《公主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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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凶猛-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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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操纵了那么多人去接近秦细送信,觉得魔族村落外围防备不算严谨,而秦细有条件走出外围,却不肯出来见自己,他也觉得不对劲了,心里万分担心,仗着艺高胆大,半夜偷偷溜进幽冥村,或作兽人形态,床上黑色斗篷,向秦细自行约好的位置而去。
秦细怀端龙血匕首,手持不灭灯笼,在村落的兽栏旁等了半响,忽然发现那群睡着的母鸡统统老实了,而迅龙纷纷站起身,睁大眼,然后蜷缩去旁边发抖,正觉得奇怪,阴暗的角落轻巧走出一个斗篷男,颇为激动地走到自己前方,掀开斗篷,露出一对毛绒绒的银色耳朵,握往自己身上扑来。。。。。。
兽人!又是该死的兽人!上当了!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秦细吓得连对方的脸都没细看,转身就跑。
九尾见到被劫持走的老婆,又是兴奋又是伤心,正准备扑上去来个大大的亲密拥抱,没想到秦细居然露出嫌恶的表情,掉头逃跑,他急忙冲上去,将对方拦腰抱住,用脑袋在耳边蹭蹭,口中解释:“细细,那个混蛋面瘫的计划太阴险可恶,而且太危险了,黑暗卷轴还是我来抢,你跟我回森林吧。”
亲昵的举动起了相反的效果,进盟环的效果不是遗忘,而是彻底抹杀记忆。秦细感到毛绒绒的兽毛在自己脖子附近乱蹭,呼吸的热气急促的喘息在耳边环绕,想起那天晚上差点被弓虽。暴的事情,惊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就一刀往后砍去。
九尾听见风声,下意识躲避,可是两人距离太近,手臂还是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当场愣住了,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老婆平日和自己打架都是动拳头,今日开始上刀子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让她被魔族劫持受苦,所以一肚子怨气要出?
九尾思及至此,立刻乖乖站立不动,摆出要脑袋一个,要尾巴九条的姿势,伸爪过去任打任杀。
秦细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见那头兽人总算老实下来,乖乖站在原地没动,紧张略略消退,赶紧举起匕首喝问:“你这混蛋有什么企图?”
九尾甩甩尾巴,讨好道:“老婆别生气,我们回家去。”
这头兽人吃完豆腐还要占口头便宜?秦细满腹怒气,立刻提着灯火,细细将眼前陌生的兽人照了一次,忍不住感叹。。。。。。这家伙长得也太勾人了吧?而且那眨啊眨的金色眼睛,清澈见底,异常勾人,没有平日见惯的那群兽人特有的杀气。
长得帅就可以随便做坏事了吗?
那群兽人恶棍的骗术越来越高明了!
秦细不是相貌协会会员,犹豫了一会,便定下心神反驳:“我不是你老婆,也不认识你。”
完了,老婆气狠了。九尾急得冷汗都出来了,又恐魔族大军杀到,赶紧扑上前,陪笑道:“细细乖,回去再生气,这里太危险。”
“我真的不认识你!该死的兽人!”秦细决然地甩开九尾的手,可是看到他眼里的惊诧,又有些心软,便小声威胁道:“你再靠过来我就叫救命!让人收拾你!”
“我。。。。。。我是魔兽不是兽人,也是你情人。”九尾莫名其妙地回答,忽然耳朵又抖了抖,在地上打了个滚,换回兽身,“快上来,索隆斯已经感应到我的存在了。”
秦细睁大眼,看着眼前的兽人变身成一只高如骏马的银色狐狸,吓得又退了两步:“骗。。。。。。骗人也要打草稿,我怎么可能和魔兽是情人。”
九尾彻底傻眼了,冲过来想叼起秦细逃跑。
秦细看见那尖锐的牙齿和利爪向自己袭来,以为要被吃掉。立刻转身逃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救命!”
九尾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忍不住扑上去,将秦细狠狠按倒在地,低头逼问:“你。。。。。。忘了我?为什么你会忘记了我?”
森冷牙齿逼近,湿润吐息袭来,秦细在猛兽肚皮下拼命挣扎,“救命!花酒救命!”
“花酒?”九尾疑惑地念了一句,原本浓浓的温柔转瞬化作漫天杀气,“是那小子搞的鬼?”
千辛万苦从汐洛那里探查到的魔族地址,好不容易找到失踪数月的情人,满心欢喜准备的重逢,一瞬间灰飞烟灭。他最喜欢的人在爪下颤抖,漂亮的蓝色瞳孔里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只有一只正在发狂的陌生野兽。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怕,别怕。。。。。”九尾小心翼翼地缩回爪,见对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再控制不住心中烦躁,高声叫道,“不准怕!不准你怕老子!你是我老婆!快点想起来!那群该死的魔族!”
利爪重重拍下,砂石四处纷飞,兽王绝望而愤怒的咆嚎在荒野回荡。
如果刚刚那头魔兽老实时秦细还犹豫过,现在疯狂暴走则是让她彻底恐慌了。她不知道眼前这头可怕的魔兽为什么叫自己老婆,为什么要暴怒?
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狐狸,她觉得自己再不跑可能会没命。。。。。。
九尾拔腿便追,决定无论如何也先将她带回去再处理。
远处电光闪过,地上爬出无数骷髅,白骨的手臂拉住了他的四条腿,远处是骨龙的咆嚎,空中有死灵鸟扑翅的声音。
魔族抵御入侵者的军号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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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放手
秦细给眼前的大阵势惊呆了,她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屁股坐地上了。
天上密密麻麻布满巨大的龙,龙上高大的魔族战士展开翅膀,带着恐怖的魔纹,手持利剑,纷纷跃下,扑向包围圈。死灵马上向站着的魔族弓箭手,箭头皆指向自己所处位置。各种奇形怪状的骨骸从地下钻出,关节发出不灵活的“咔嚓”声,空洞洞的眼睛冒着鬼火,在周围徘徊,冰冷黏糊的触感碰到肌肤时,她冷冷打了几个寒颤。
这是在拍鬼片吧?
骷髅回眸一“笑”,优雅地鞠了个躬,伸手要抓秦细。
秦细脸色惨白,一边往后退一边诅咒自己坚韧无比的神经系统居然没晕。。。。。。
“包围!”索隆斯的指挥声迅速由远至近,传到战场。
九尾环顾四周,吹了声口哨,变回兽人型,扑上去抓起秦细就突围,尖爪利齿撕开了最前排的几个魔族战士的肌肤,用狐毒将他们操作在掌心,成为坚固的盾牌。
“全部后退成围圈!不要正面肢体接触,魔法师与弓箭手准备!”索隆斯发下第二道命令,地上不死的亡灵士兵蜂拥而上,赶不尽杀不绝,向团团用在一起的蚂蚁,成为阻碍九尾前进的屏障。
九尾忍不住骂了几句粗话,收回指尖上的狐毒,直接将不太安分的秦细抱起,一脚踹碎最近的骷髅,用蛮力撕开他们不甚灵活的身体,从空中腾挪住包围圈尚未合拢处而去。
几道雷光降下,索隆斯收起翅膀,俯冲而下,左手弯刀劈九尾喉结,半途转势,向下巴勾去,趁他昂首回避之刻,右手牢牢抓住秦细双手往空中扯,九尾急忙抱住她的双腿,死活不放。
“啊——”上下半身强烈的拉扯,关节和肌肉快断开的痛楚,让秦细发出凄厉的惨叫。
两个男人一个在天用力扑腾着翅膀,一个在地上踹着围上来的骷髅,陷入僵局。
九尾发出阵阵独占猎物的低沉咆嚎。
索隆斯的魔纹几乎布满整张脸。
秦细痛得满额冷汗,她看看天上,是这几个月里叫的古怪爸爸,看着地上,是满脸杀气的陌生兽人,谁也不肯放手。
“我痛。。。。。”她发出阵阵呜鸣。
“坚持住。”索隆斯双翅发力,又往上飞了几寸,命令众弓箭手等两人脱离就立刻射杀这擅闯禁地的兽人。
“放手,快放手。。。。。。”骨头开始发出脱臼的声音,秦细觉得自己处于车裂酷刑上,即将被扯成两半,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几乎失去意识的不停哀求,“爸爸,救我。”
“我正在救你。”索隆斯果断地指挥地上骷髅向九尾进攻。
冰冷的眼泪落下,滴在九尾的脸上,他微微一愣,终于松开了手。抱得紧紧的温热肌肤、熟悉味道从指尖飞速滑向天空,他在空气中最后抓了一把,缺什么也没有抓住。
魔族善射的精灵们将手中强弓瞄准包围圈,黑暗法师们吟唱咒语的呢喃声如毒蛇缠绕。
秦细低头,看见那只狐狸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很黑,尘沙很大。
可是她依旧看清了那对清澈的金色眼睛,里面载着满满的失落和痛楚,就这样一直看着自己飞去天空,越飞越远。
有些东西猜错了,是不是?
有些人看错了,是不是?
有些事做错了,是不是?
她很想回答“不是”,可是小小的身躯依旧忍不住在空中挣扎了一下,仿佛要重新堕回地面,重新开始,重新选择。
“刀子小心点,尽量将那头狐狸的皮完整剥下来给小公主做衣服。”索隆斯狰狞笑着发出第三道命令。
秦细忽然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发冷,心脏亦不再跳动。
黑暗中那个小小的白点,依旧没有动。
快跑啊,为什么不跑?
她觉得喉咙僵硬,发不出任何呼叫,身子又挣扎了一下。
“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索隆斯不满地吩咐,然后回身询问左右,“那混小子呢?刚刚不是在旁边的吗?去哪里了?”
耀眼的圣光伴随着轰鸣雷声,在东方猛然升起,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当光芒褪尽时,秦细听见了索隆斯的咒骂声。
过了几秒,等大地重归黑暗,她的眼睛重新适应光线的时候,才发现花酒正张着翅膀,满身伤痕地站在旁边报告:“东南方的乱世坡,空间隧道被破坏,需要尽快修复。”
“该死的,他们是怎么找到进入魔界隧道的位置?”索隆斯暴怒地紧了紧臂弯,左手弯刀在空中不习惯地挥了两下。
秦细的肋骨差点被勒断,她再没有呼痛,而是低头看看地面,努力寻找那个目标,可这次他们已经飞得太高太高,什么也看不清了。。。。。。
“把她给我吧。”花酒忽然开口。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先带她回幽冥之城,我去看看。”索隆斯将她丢了过去,率领亲卫,往地上飞去。
“没事了。”花酒轻声安慰。
秦细抬起头,迷惘地看着那熟悉的少年脸上一道道黑色斑纹和额上魔角,觉得有些陌生,她蠕动嘴唇,想问最终没有问。
花酒面质问的视线,想答却最终没有答,只是不自然低扭过头,沉默地往西方飞去,一路上在没有看她一眼。
天尽头,是巨石与钢铁垒成的黑色城堡,悬浮在半空中。守城魔军见到同族前来,扭动机括,关闭防守魔法阵,缓缓打开坚固的大门。
血红的地毯,明亮的灯火,诡异的魔兽标本与雕像,空气中流动着血腥的气息,无数紫眼睛,皮肤带黑纹的魔族或在走廊两侧、或悬挂墙上,笑着打量着他们王子手中的少女。
秦细跳下,站稳身形:“那只银色的兽人是谁?”
花酒:“敌人。”
秦细:“这是哪里?”
花酒:“魔族的首都。”
秦细:“你是谁?”
花酒:“恶魔。。。。。”
秦细:“我又是谁?”
花酒低头,看着那双迷惘的眼睛,忽然环住她的腰,亲昵地在耳旁,用极其严肃的声音低语:“从现在起,你最好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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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骨镶嵌的灯笼下,兵器相互轻轻碰撞,嗜血的恶魔们***私语,重重帘幕深处有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
秦细很快明白了花酒的话中含义,这个地方时魔窟,抗拒的越厉害被镇压的越厉害,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最好是装聋作哑,老实听话才有一线生机。
在恶劣的环境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抵抗没有用,那就妥协。
秦细再次将威武不能屈抛之脑后,亲昵讨好的抓住花酒的胳膊,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向宫殿深处。
众多恶魔看见两人紧密的身影,将蠢蠢欲动的念头勉强收回,一部分散开,一部分还想继续跟随,却在花酒警告的雷光夏讪讪退去。
宫殿深处是个华丽的议事大厅,花酒拉着秦细坐在最上首左侧的第一张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在耳边小声叮嘱:“不要做任何会激怒索隆思的蠢事,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其他的事情则交给我处理。”
秦细微微回首,对上花酒已恢复的面容,魔气退去,清秀的少年脸上几许坚定。纵然她对穿越后发生的各种事情满肚子怀疑,对恶魔们的欺骗行为极度愤怒,在这种重重包围的城堡里,却没有发泄或逃跑的途径,唯一可以赌的就是花酒是否愿意口心如一的保护她。
如果花酒骗人,想把她丢给恶魔们处置,那和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区别,砍头和凛迟都是死,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果他没有骗人,自己则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走廊上传来长靴叩地的急促脚步声,身披黑色斗篷的索隆思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出现在议事大厅门口,身后跟着曾在餐馆见过的那群“恶棍”,其中包括想侵犯过她的地狼和炎火,而剑斯和法斯则不怀好意的对她挤眉弄眼地笑。
秦细打了个寒噤,将花酒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神殿究竟是中那么打开的空间入口,他们从哪里来的衔接媒介?真该死的混账!是谁出卖了魔族?!给我查!狠狠地查!”索隆思暴怒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地狼抢先 :“交给属下去办吧,必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炎火笑了一下:“或许不用查。”
索隆思骂声骤停,冷静下来,如刀刃般无情的视线忽然落在秦细脸上,再慢慢往下滑落,停在她的左手手指上,然后他快步走过来,冷冷命令:“伸手。”
花酒抢先抓过她无名指上的那颗蓝宝石戒指,小心的往下扯,奈何戒指被魔法牢牢固定着,怎么也扯不下来。
“我来吧,乖女儿,不疼的,你看看那边。”索隆思皮肉不笑地说。
秦细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缩手,索隆思瞬间从花酒掌心夺过她的手,弯刀轻扬,一道银光闪过,血淋淋的无名指连戒指一起便掉下地来,痛得她一声惨叫,不停倒吸凉气。
顷刻,断指出重新冒出白骨,骨上重生静脉,血肉一点点附着,最后覆上雪白的皮肤,疼痛消失,恢复原本模样。地上断指则化作青烟消失,留下那枚宝石戒指滚了两下,轻轻停在地毯上。
众魔为这强悍的自愈能力赞赏不已,就连秦细自己也看呆了。
花酒心痛地将她的沾满血迹的手抢回,掏出手帕擦了擦,低声安慰。
索隆思拾起戒指狠狠捏碎。蓝色宝石化作粉末,从他指尖洒落红色地毯上,秘银指环变形,小小的狐狸消失不见,露出背后的一个魔法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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