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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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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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柏言不知为何觉得事有蹊跷,这人第一次只是伤了鸿吉天的手臂并未伤及性命,这次却迟迟没有下手只是对峙,看来也并非会要其性命。想到这里,曲柏言轻轻的向前想要拉住蒙面人。
  蒙面人当然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快速的收剑一个转身跳到曲柏言的身后,用手指箍住了曲柏言的咽喉。
  “妙言!”婉伊又尖叫出来,刚准备往上冲去,却被鸿吉天一把拉住。
  “不要伤他性命。”鸿吉天皱眉说道。
  曲柏言的脖子被箍住,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心脏也狂跳不止。那人手中力道只要略微的收紧,就会要了自己性命,曲柏言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你有何事冲着我来就好!”鸿吉天见蒙面人根本没想逃走,却很饶有兴趣的跟他对峙着,就觉得心头一紧,生怕曲柏言有个闪失。
  婉伊跪坐在地上,不住的流着眼泪,“放了妙言,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为何一次次的要置我们于死地?”
  蒙面人余光扫了一下曲柏言,曲柏言虽然紧张,倒是还没有被吓得浑身瘫软,见那人看他,也顺势瞧了过去,可是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曲柏言壮着胆子问道。
  蒙面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力道稍稍用力,曲柏言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开始轻咳起来。
  “别伤他!”鸿吉天大喊一声,起剑劈向蒙面人。
  蒙面人抱起曲柏言跳出门去,曲柏言虽然也被吓了一跳,可是还是觉得呼吸难受,不住的咳嗽。
  鸿吉天和楼里的杂役追着跑到街上,见蒙面人抓着曲柏言就站在不远处,都停下脚步。
  年景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见此情景,慌张的喊道:“别伤我哥哥!”
  “哥哥?”蒙面人忽然开口,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咳嗽的曲柏言。
  婉伊拉着几度要失去控制奔过去的年景,哭着说:“冷静点儿,看样子他不会伤害妙言,我们等掌柜的想办法。”
  鸿吉天将手中宝剑扔在面前,摊开手掌说道:“放了他,你要锁我的命冲着我来就好,我不知道你在玩儿什么花招,这两次都没打算伤我,那我等你下次再来时做个了断,只是别伤他。”
  曲柏言拿开挡住嘴轻咳的手掌,上面有丝丝的血迹,格外刺眼。
  蒙面人低眼看了一下,松开他推向一边,快速飞身上房消失在月色中。
  “妙言!”鸿吉天连忙上前扶起曲柏言,见他的气息很是不稳,连忙冲身后叫道:“快去请大夫,快去!”
  曲柏言的旧疾复发了,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宿才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屋子的由阴转晴的脸,竟然还有站在一旁的一脸焦急的汪诚羽。
  “感觉怎么样了?”鸿吉天轻声问道。
  曲柏言微微点点头,“没事了,让大家惦记了。”
  婉伊跪坐在旁边不住的说着菩萨保佑,不禁笑着流下了眼泪,“妙言,你以后再这么吓唬我们,我们定不饶你!”
  汪诚羽见曲柏言的目光看向自己,几欲开口,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站在一旁朝他点点头。
  人都离开后,汪诚羽才做到床边,脸上尽是倦意。
  “醒了就好,以后万不可这般鲁莽。”说完宽衣躺在曲柏言的身边,“我最近没来,不是不想来,而是事务确实缠身。”
  曲柏言现在也不反感汪诚羽的亲密动作,好在现在这人也不像之前一样那般孩子气,可是曲柏言却也分明感受到最近一段期间,汪诚羽似乎有很多不愿意说或者说是不能说的秘密,每次见到他,虽然都极力的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也被曲柏言看穿了。
  “二十七是我的生辰,我来接你。”汪诚羽昏昏欲睡之时说了一句。
  “生辰?”曲柏言转过来问道。
  汪诚羽点点头,“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我会亲自接你过去。”
  由于蒙面人事件来的突然,婉伊感觉楼中这样太不安全,特意让鸿吉天多安排了一些人手,以防万一。
  鸿吉天其实心里也很是疑惑,这蒙面人来了两次,只是这次说了两个字,还与自己无关,这点他实在是想不通。
  从那人的身手来看,武功颇高,要自己的性命应该不在话下,可是为何迟迟不动手,反而两次都只是吓吓自己呢?
  “您还不休息?”婉伊敲门进来,见鸿吉天正在沉思,把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一旁。
  鸿吉天应了一句,起身更衣,婉伊很自然的来到身后帮忙。
  “你没有别的客人么?”鸿吉天问道。
  婉伊手顿了一下,忙说:“没有买夜的客人,只是陪酒而已。”
  “你不用天天都过来,我现在身子已无大碍。”鸿吉天说完拿起药碗慢慢喝下。
  婉伊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我只是想来陪陪您。”
  “我跟你说的你都懂吧。”鸿吉天喝完药将碗放在一边,眼中全无温柔。
  “婉伊都明白。”鼻子一酸,差点儿流下泪。
  “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聪明人也不会当上头牌的位子。早点儿回去休息吧。”鸿吉天下了逐客令。
  婉伊却没动,忽然间跪地,满眼悲伤的看着鸿吉天。
  “你这是为何?”鸿吉天皱眉问道。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你是觉得我不配么?”婉伊最终还是哭了,“我比不上若季,可是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快十年了,您总不能一直拒绝别人吧。”
  鸿吉天本来很禁忌谈若季这个问题,尤其马上就要到若季的十年祭日,他又不得不想起这些。
  “婉伊,不要因为我对你好,你就如此放肆。”鸿吉天微微发怒道。
  婉伊抽泣着说:“不是没有合适的人要带我走,我为何会留在鸿瑞楼一直没有离开?我舍不得你,我愿意一直留在你身边,留在鸿瑞楼。”
  鸿吉天起身来到婉伊身边将人拉起,伸手擦掉她脸颊的泪,“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曲柏言这几天有点儿发愁,明天就是汪诚羽的生辰,总不好空手去,但是还不知道应该选个什么样的礼物合适。
  “礼物?”鸿霜瞪圆了双眼,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汪诚羽的生辰曲柏言竟然还要有所准备这件事,不禁问道:“主子您能去参加就算是很赏脸了,还要准备东西?”
  “不然呢?汪少爷怎么说也算是我的熟客,况且现在还包下了我,我也不好空手过去,带礼金去未免太难看了。”曲柏言无奈的说。
  “那明天我陪主子您去城里转转吧。”
  二人第二天晌午跟楼里告假就去了城内,选了好多家都没盘算好到底送什么,后来在一家玉器店选了一个玉莲花的摆设,看着大方还不俗气。
  “这摆设真好看,汪少爷定能喜欢!不对,您送什么汪少爷都喜欢。”鸿霜拉着曲柏言从玉器店刚走出来,二人有说有笑的朝马车走去。
  曲柏言一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众岳镖局,真是不放在心上了,这么不经意的路过自己都没注意到,要是换做以前,早就眼睛不停的朝那儿瞟了。那次自己还在门口等过岳茗萧一次,然后回去就染了风寒,这咳嗽的毛病也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鸿霜见曲柏言停下脚步,目光也朝众岳镖局看了一眼,愤愤的说道:“以前还觉得岳少爷人不错,可是越来越发现也是个人渣而已,把主子害的这么惨,真是……”鸿霜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眼看着岳茗萧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束发女子,因为侧着脸没有看清面貌,不过从身段上来看是位清秀之人。
  曲柏言看着二人,心想那日去闹他娶亲还未看见新娘子自己就晕倒被吴玮带走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岳少夫人。
  岳茗萧也看到了曲柏言二人,也呆立在马前。
  “相公,怎么了?”女子走上前问道,也朝那边望去,“相公认识他们么?”
  岳茗萧并没有回答,回头笑了笑说:“你回去吧,我尽快回来。”说完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女子目送岳茗萧离开,待转过头时已经不见曲柏言的身影,茫然的转身回了镖局。
  曲柏言曾经幻想过二人无数次的见面,却从未有过这样的重逢,这样难堪的见面。
  所以他逃开了,那样紧紧的拉着鸿霜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他恐怕自己撑不住,丢了人,他已经没了自由,却不能再没了自尊。
  作者有话要说:来二更了,有孩子在看么?


☆、第四十四章

  汪诚羽邻近傍晚的时候才来鸿瑞楼接人。本来今日生辰,府中一堆事等着他操办,可是既然答应了曲柏言亲自来接,也不好不来。
  曲柏言穿上了去年参加秦裴东生辰的那件樱红色长衣,不禁想到了吴玮,也有日子没在楼中见到他了,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汪诚羽推门进来见到精心打扮的曲柏言,脸上露出了爽心的笑容,“真漂亮。”
  曲柏言张开手臂问道:“穿这件行么?”
  汪诚羽快步走了过来,将曲柏言拥在怀里轻声说:“穿什么都好,你穿什么都漂亮。”说完看到桌上放着的自己送的那根夜明珠的发簪,拉起曲柏言来到镜子前,轻轻的把发簪插在他的发间。
  曲柏言现在百依百顺的态度让汪诚羽很是满意,本来就应当如此,他汪诚羽这般千好万好的对待他曲柏言,如果再换不来个好心情,这钱真是白花了。
  “你胆子真大,在府中办生辰宴席,却带上个花巷男色一同参加。”上了马车,曲柏言瞪了一眼满脸春风的汪诚羽。
  汪诚羽将曲柏言的手放在腿上把玩着,脸上露出久违的邪笑说道:“那又如何?谁不知道我最中意福蓉花巷的头牌妙言?况且家中也拿我没有办法。”
  听到这儿,曲柏言竟然笑出声来。汪诚羽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曲柏言第一次以这种态度对待他。
  “妙言。”汪诚羽轻声的唤道。
  曲柏言的笑还挂在脸上,不经意的应了一句,“怎么了?”
  汪诚羽忽然靠近,低头吻住了曲柏言的嘴,舌头轻轻舔过红唇,探到了一个缝隙就快速的进入,与口中那条甜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大白天的,汪少爷这是要干什么?”曲柏言气息不稳的躲开了些距离。
  汪诚羽舌尖舔过唇边,继续露出那邪邪的笑意,虽然没有回答,可是手中却更紧的握着那冰凉的手。
  第一次来到汪府,虽然不及柳大人的宅府那般庄严,也不如秦府和曾府那般阔绰,却也显示出了不俗的气质。
  见到汪诚羽回来,府前候着的几个下人连忙过去伸手扶了一把,见到少爷身后的漂亮公子,不由得都是一愣。
  “这是妙言公子,快招呼。”汪诚羽回头看着曲柏言笑着说。
  几个下人也不敢怠慢,连忙行礼问好。
  汪府内来了不下几十人,仗着柳顺忠的官位,汪家本来也是世代经商,自然也很有人脉。
  汪诚羽拉着曲柏言来到正厅,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送礼的人,见到汪诚羽来了,纷纷围上来。
  “汪少爷,小小贺礼不成敬意,望您收下。”
  汪诚羽摆摆手,示意下人接过东西,“呦,刘大人,许久不见。”
  “是啊,汪少爷还记得呢,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您看……”
  “我会跟我姐夫说的。”汪诚羽随意的回应了一句就又拉着一脸茫然的曲柏言进了屋子。
  汪老爷和太太都在外面迎客,正厅里也没见到个人影,曲柏言就被汪诚羽按在中央的椅子上坐下。
  “我出去看看,你就在这儿休息,哪儿也不许去,一会儿我回来找你。”汪诚羽说完撑着腰直起身,四下看了看,拍了一下头后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放到曲柏言身边,“别随便跟别人说话,他们叫你的话你不应就是了。”
  曲柏言点点头,拿起杯子慢慢饮茶。
  汪府和柳府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曲柏言不知道,不过看今天宴席的情况,汪诚羽的生辰大家还是很赏脸的,想必柳大人在朝中的位子做的还是安稳,舞魅去了柳府吃不吃亏暂且不谈,苦日子倒是肯定不会过。
  曲柏言将手中包好的礼盒放在腿中间,心想着找个合适的时候把玉莲花的摆设给汪诚羽。门外进来一人,见到曲柏言后也是一愣,站在门口却不动了。
  抬眼看去才见得是位女子,衣着打扮气质不凡,可是偏偏少了一股灵气,看见曲柏言后竟然面上出现几分惊慌。
  “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女子看见曲柏言衣着不显俗气,还是恭恭敬敬的问了一句。
  曲柏言起身说道:“在下妙言。”
  女子一惊,差点儿没站稳,靠着门边胆怯的看着。
  曲柏言颇为尴尬,清咳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女子摇摇头,转身跑了出去。
  曲柏言有些茫然的站在屋中,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正巧汪诚羽回来,拉着他出了屋子。
  “你一直跟着我就好,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刚刚……”曲柏言想起刚刚的那位女子,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正沉思的时候,却听见汪诚羽轻哼了一声,待自己抬起头才看到岳茗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面前,身边还站着位年轻的姑娘,面上几分熟悉。
  “岳公子赏脸来参加在下的生辰,着实让汪某受宠若惊。”汪诚羽握紧了曲柏言的手,笑着对岳茗萧说。
  岳茗萧看着站在一旁的曲柏言,面色稍微缓了缓,拱手道:“汪少爷的请帖既然都送到众岳镖局了,在下岂有不来之理,未免太不给汪少爷面子了。”
  “妙言,见了岳公子怎么不招呼一声?”汪诚羽搂住曲柏言的肩膀向前拉了拉,“都是旧时,岂有不寒暄的道理?”
  岳茗萧深深地望着曲柏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妙言公子,没想到你也来了。”
  曲柏言抬起头,笑了笑,点点头却没说话。
  “茗萧,这位公子是你朋友?”岳茗萧身边的女子忽然问道。
  她刚刚唤他茗萧,怪不得觉得面熟,原来是那日在众岳门前见到的那位束发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夫人吧。
  “这位便是岳少夫人吧?”汪诚羽看似心情很好,将曲柏言的肩膀搂的更紧,“岳公子能娶到这么一位花容月貌的娘子,真是你的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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