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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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龙-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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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串佛珠,戴上它便可以驱除邪恶,也就破除了魔咒,保你一声平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大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装模作样的念了个咒语,交给了方青。方青道了声谢谢就要走,被老和尚教住:“施主,为了表明对佛祖的忠心,必须交些香油钱。”

“多少?”

“看着给”方青掏出一块钱交给了大和尚,大和尚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交还给了方青。

“怎么?你不说看着给吗?”

“那施主也要看着差不多拿得出手了再给。”

“你要多少?”

“五百”方青嚣张的从禅房中走出,顺便踢上了房门,大和尚气得哇哇叫,却忌惮方青有点不好对付,只得作罢。杏儿还在那边拜着,感动的方青不行,佛啊,像这样的信徒,你就显显灵吧别整天光吃不干、光说不练。

李蒋石和苏青青正浓情蜜意呢,指着个菩萨讲起五千年前不老的传说。方青一个人在禅房转转,刚才那个大和尚早已起身,进了内室看电视,而且爱好和方青一样,也是模特走秀。又过一间,和尚在给迷路的人指点迷津;又过一间,这次是一个花季少女,那和尚色迷迷的,朝着不该看的地方乱看;左首第二间,一个中年妇女在付钱,买下一个盒子装的东西。左首第一间,房门紧紧关闭着,窗帘也拉上了。

那挡不住的好奇心啊,方青绕到后面窗户,还好那里有个缝,看得也更加清楚。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熟人,他怎么会在这里?并不是听和尚讲禅,而是与一个大胡子秃顶中年人在说话。话说那人圆圆的脸蛋粗脖子,五短的身材大肚子,一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似的,说话细声细气,做事左右逢源,正是在公司人称“招财猫咪”的毛兆才是也。

毛兆才是财务部主管,方青报销住院费的时候找过他,鉴于房紫兰的面子,毛兆才笑呵呵的全部照办,也让可怜的方青可以提前领到工资。毛兆才与大胡子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显然谈论比较激烈,毛兆才没有丝毫平日的笑模样,大胡子低着头聆听教诲,显得有点怕对方。

方青见两个大男人没有什么好看的,又转回去看那花季少女,和尚已经开始讲那什么身体虚弱有内疾,需要躺下按摩治疗。方青暗骂一句“畜生”,对着玻璃猛敲两下,然后撒腿就跑。那少女从昏昏沉沉的禅语中苏醒,起身向和尚告辞,和尚气急败坏,生气的狠狠踢了墙壁,疼的抱着脚咧着嘴干嚎。

回到大殿,杏儿的拜佛活动终于告一段落,那根像方青脖子粗的香火还是没有烧完,苏青青和李蒋石还在缠mian。方青拉上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地,问杏儿许了什么愿;杏儿说,讲出来就不灵了;方青感觉真俗套,这台词好像在哪听过。

杏儿好像特别开心,执意要爬对面那座高入云霄的山峰,方青打算拒绝来着,李蒋石和苏青青却满口赞成,他俩游兴正浓。于是,一行四人穿过中间的山脊,向着更高、更远、更炫的对面山顶攀去。你必须得承认,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极其伟大。李蒋石那小身板也不喊累了,苏青青那个大小姐也不嫌花钱少了,杏儿还像那只快乐的小鸟。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但此处连仙都没有啊,光秃秃的山顶只有一处四角的凉亭,中间一个风化掉一半的石桌,四个石墩正好一人一个。凉亭前面两根柱子上题有一副对联样的东西,右边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左边是“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青青嚷道,那是谁写的;杏儿随口而出,是苏轼。李蒋石乖顺的跑过去看作者,回来说道,不是苏轼,是苏东坡。

苏青青愕然,问道:“苏东坡是谁?我只吃过东坡肘子唉”

李家诚:“青青,没事多看看诗文,也让自己显得有气质。”

苏青青:“我没有气质吗?……呃,气质是什么东东?”

李家诚:“孩子气和神经质,你都有”

苏青青:“去死”

李蒋石拉着苏青青去了对面大石块后面,狗男女,方青骂了一句,这对野鸳鸯**去了。杏儿侧目,有些害羞的看着方青,方青捂住嘴,又在杏儿面前说脏话了。方青转头迎着杏儿纯净的目光,杏儿却将目光收了回来,红着脸低下头去。方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油嘴滑舌在杏儿身上没有用武之地,半天憋出句:“今天的太阳真圆啊”

“你见过不圆的太阳吗?”

“有,日食的时候,还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

“太阳就如同人的心情,不管烦心的事情有多少,只要一阵风儿吹过,便会拨开云儿的裙角,见到又圆又大的太阳。”

“杏儿懂得真多,有空写写散文,说不定也能做个美女作家。呃呸,什么美女作家,那些人哪能跟你比,我的杏儿比他们不知要美上多少倍。”

“我有写东西,经常投稿到生活报上的‘淡淡忧愁轻轻爱’栏目。”

“那是你写的啊?老爱看了。”方青在撒谎,那是一个记录心情的专栏,他是曾经瞥见过,不过他不喜欢那些小儿女的矫情。要看文章还不如上起点看看那些小白的装13作品,虽然谈不上太高的文学性,但一个个贼拉过瘾,不时还有H片段。

杏儿只是轻轻的笑,专栏里的很多文章原型就是方青,但他显然没有看过,傻子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少女怀春。但杏儿不会去戳穿,宁愿相信方青的鬼话,活在自由自在的虚幻里。

那边大石块后面传出李蒋石和苏青青的打闹声,进而演化成他俩的打斗声,当然李蒋石主要负责挨打和呻吟,苏青青负责施暴。呻吟声又变成哀嚎声,进而有点撕心裂肺,方青大喊一声,裙下留人,然后与杏儿相对而笑,一个特yin邪,一个特纯真。

方青拉过了杏儿的小手,白嫩嫩软绵绵的,放在掌心抚mo着很是舒适。杏儿没有拒绝,延伸到脖颈的红晕惹人怜惜,连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闭上。方青轻轻的,生怕打破了杏儿的童话世界,努力回想王子应该如何亲公主。

一对嘴唇触碰的瞬间,杏儿全身如同触电般颤动一下,方青紧紧抱住她,舌头舔舐着杏儿的红唇和牙齿,小姑娘果然单纯的可怜,连接吻要张开嘴都不曾知道,但方青也乐得亲亲嘴而已,不要吓着怀里的天使。

方青大手也不闲着,不由自主放在杏儿的敏感部位,只听得杏儿一声娇呼,挣脱出来:“怎么了,杏儿?……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杏儿好像并没有生气,向对面山头指指,小声说道:“这里可是佛门圣地。”

方青直接背过气去。通讯改变了世界,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方青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大黄打电话来,说豪仁晚上请泡吧,夜色阑珊请了个二线歌手助阵,据说是个艳星。方青说不去了,今天有点累,让李蒋石去吧

房紫兰打电话来,问有没有空去她家吃饭,她妈妈很想见见他。方青讪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先不去了,要不让李蒋石去吧周媚也不知从何知道了方青的电话,嘱咐千万别忘了那事,方青没有说话直接扣掉。杏儿问怎么了,方青说没事,一个老朋友。

安安也打来了电话,里面带着哭腔,说晚上在烧烤摊见。方青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看着杏儿期盼的眼神,说不好意思,晚上不能共进晚餐了。杏儿略微有一些失望,但还是很宽容的点点头。

方青把那黑白屏手机揣进兜里,又摸了出来看着,就这小小的东西,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你想古代的时候,交通通讯都不发达,上京赶考就是几年不回,等回来的时候说什么都是成立的。可现在……近,太近了。

把杏儿送上公车,杏儿摇下车窗挥舞着小手,好像两人要分别很长时间一样。方青也伸出手打着招呼,直到看不清公车的影子,不觉有些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又回归如此纯真的岁月了。

安安早早等候在烧烤摊,摆在面前的不是饮料,而是三杯二斤的扎啤:“安安,准备大开杀戒呢?”

安安抬起头来看看方青,眼神中已经有了酒精带来的迷离,端起被子又开始豪饮。方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一整杯扎啤灌进自己的肚子。安安哭了,很伤心,又去摸另外一杯,早已被方青一饮而尽。

连续六斤啤酒进肚,方青头有点晕,坐在小马扎上盯着安安看。安安一把抹掉眼泪,喊道,上酒。方青一指那店老板,眼神中杀气毕露,店老板退了回去,只当作没听见。

“安安,有什么伤心事,跟哥说。”

“我就是想找一个人陪我说会话。”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酒喝多了就可以忘记烦恼,一觉醒来会是另一个天地。”

“少胡扯没听说举杯销愁愁更愁嘛,事情迟早要解决,勇敢面对它,我们家安安一定行的。”

“谁是你们家安安?”

“你不是说把你姐介绍给我吗?那你不就是我们家的安安了。”安安又笑了,虽然还带着淡淡的忧伤,故事的阀门也从此打开,一个不幸家庭的故事摆在方青面前。

在安安11岁那年,姐姐染上了一种怪病,家中为了给她治病债台高筑。更不幸的是,她们父母也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留下年幼的安安一个人陪着姐姐。姐姐一开始还能照顾自己,后来就不行了,整天卧病在家,安安在两年前辍学,找了份在公交车卖票的工作,借此养家糊口。

方青一开始还在努力逗安安笑,听到最后也沉默了。同龄孩子还在父母怀抱里撒娇的时候,安安已经用稚嫩的肩膀撑着了这个家庭,其中的辛酸不是外人能够体会的。安安也一直沉默着,吧唧吧唧像只小猫咪一样啃食着东西,方青静静陪在旁边,暗自又要了三十串鸡翅给安安带上,她姐姐爱吃。

走的时候,安安没有让方青送,说他姐不愿意见陌生人。方青不太放心,远远跟在后面保护着,这一带治安不太好,说不定就有上次小六那样的人出没。秋天的夜晚是迷人的,皎洁的月亮挂在碧蓝的空中,在闪闪星光的衬托下,更加显得与众不同。月光洒在大地上,洒在方青的身上,也洒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是啊,看那圆圆的月亮,就知道中秋节快到了。小时候很喜欢中秋节,福利院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在那一天能吃到各种美味的食品,可以一起做很多的游戏。方青感觉最近长大了许多,边走边想着,这段路很长,直到深夜才回到家里。房子里亮着灯,传来隐隐约约女性特有状态下的叫声。

方青第一个念头就是李蒋石和苏青青在里面,这两人的关系发展也忒快了点,这李蒋石又没钱又不帅的,苏青青那个势利眼是怎么看上他的,难道李蒋石最近中彩票了?方青打算离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时候闯进去,不把一对野鸳鸯吓飞才怪

刚刚转身发现有些不对,这个女人的叫声也太夸张了,苏青青有这么好的歌喉吗?仔细再听,原来是兰兰的声音,就是那句“为人不识武藤兰,阅尽*片也枉然”中的兰兰,此行业的天皇巨星。

“蒋石,家里看*片也是犯法的,有对夫妻都被抓起来了,知道不?”

“胡说演的都不犯法,看的怎么就犯法,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有道理,怎么白天没和苏青青亲热够,晚上还要加顿夜宵?”

“青青她不让我动她了,你看我身上伤的,都是她挠的。”方青同情的笑笑,谁让你喜欢苏青青呢,一个字,该不过这*片确实是太泛滥,尤其是在网络,角角落落都是,一个把无知当个性的所谓作家,还把**的博客加为友情链接,据说是为了看片方便。

李蒋石看到方青回来,也把精彩节目暂停了,画面停止在兰兰横刀立马、背对着观众回眸瞬间的倾情演出中,两个硕大的屁股撩动着你的心扉。方青赞叹一声,日,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方青,姨妈做了好多菜,表姐让我给你带回来,你去微波一下,快点吃了吧。”

方青接了过来,真不少,房紫兰还真是体贴,里面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他也不去热,直接动手吃了起来。李蒋石彻底关闭了DVD,有个男人在旁边,看这玩意是有点别扭。

“方青,后天是中秋节,表姐让咱俩一定去,不准带东西。”方青有些感动,用手擦擦有些婆娑的眼睛,看到不解的李蒋石,解释道:“外面风真大,把眼都吹迷糊了。”

时间过得真快,眼瞅着交工的日期越来越近,豪仁是忙得死去活来,昨天干脆来了个通宵。方青也不能见死不救,跟着豪仁打了一夜的下手。

天明的时候,房紫兰打来电话,问昨夜去哪鬼混了。方青据实以告,房紫兰连忙鼓励几句,为了工作再忙也是对的,还说小蒋石谎报军情。方青明白李蒋石的意思,这小子昨夜定然也是没有回去,为了转移房紫兰的视线,只能把他卖了。

方青伸个懒腰,去休息室睡了一会,倒下便见了周公。在梦里,他见到杏儿可爱的脸庞,只是有那么点模糊。渐渐的,整个身影越来越清晰,想不出用什么形容词来比喻她的美丽,头顶的蝴蝶发卡红红的很显眼,杏儿转过头来。

方青猛然坐起身来,一头的冷汗,兜里的手机拼了命的响。电话是杏儿打来的,说中秋节她上夜班,问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方青说看看吧,这边连晚上都可能要加班。挂了电话,方青忽然想起杏儿写文章的事情,慌乱中从一堆报刊里翻出生活报,找到“淡淡忧愁轻轻爱”专栏,今天的文章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病床上他熟睡的像个婴儿,嘴角露着甜甜的笑,不停喊着“楚缘”的名字。我不知道楚缘在他心里到底埋藏了多深,但从他的话语里猜到,楚缘一定是一个长头发的白衣女孩,头上别着一枚红的耀眼的蝴蝶发卡。

他看我的眼神隐含了无尽的温柔,我不知道那温柔属于楚缘,还是属于我。但是他送我的蝴蝶发卡很漂亮,比我见到的任何一支都要精致,我想应该不会比楚缘的差吧。

他有时像个调皮的孩子,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故意装成深不可测的样子。但我的眼睛可以看透他的内心,他是在乎我的。我不知道在彼此之间,到底还有多远的距离,我们的将来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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