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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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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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王子,王上在月华殿等您。”身着官服的大臣早已在殿外等候,见他走来忙迎上来恭敬地说道。
  
  他面色沉冷,不发一语地走向正殿右边,随侍推推我示意跟上去。
  
  让位前的谈判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段宗逸并非顺利让位于他,其中有何种隐情?
  
  月华殿,香氛阵阵,奢侈异常。
  
  “他呢?”
  
  刚刚进入,内室中就传出段宗逸略微苍老的声音。
  
  段流云挥退左右,从怀中掏出特制的钥匙解开我双手的锁链,牵着我向里走去。
  
  曾经在迭杨城中短暂见过的人坐在宽大的雕龙罗汉床里,看似悠闲气定的神情下,难掩热切的双眼紧紧盯视着我。
  
  “越来越像你娘了。”半晌,他缓缓说道,起身走到我面前,抬手就要抚上我的脸。
  
  “该出去了,父王。”段流云不动声色地将我拉到身后,躲开他的手,一面冷冷提醒。
  
  段宗逸收回悬在面前的手,锐利的目光射向他,“我要他。”
  
  他依然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平静无波,“我要的呢?”
  
  低沉的笑声,段宗逸望着他赞扬道:“不愧是我的儿子,深谙筹码的不可替代!半个时辰之后,大典就会开始。”
  
  彻骨的寒意,麻木的神经,原来我才是最大的筹码!
  
  他转身,眼中倒映我一脸的苍白,碧蓝微动闪过一丝犹疑,片刻后终于将银锁扔在地上,目光望着外面,冷冷说道:
  
  “我在殿外等你。”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震惊么?还是认命?”调侃的语气,戏弄的态度。
  
  “你们真可悲。没有亲情,只有不曾停歇的阴谋诡计,算计利用。”
  
  父子之间冷漠的交流,只剩权谋的无情,争夺的残酷!
  
  “被可悲的我们掌握着的你不是更可悲?”他不甚在意我的讽刺。
  
  气血翻涌心头,晃了两晃,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银链,递给他:
  
  “用皇位换得我,你真愚蠢。”
  
  “怎知蠢的不是他?萩儿,留在我身边,远离战火硝烟好不好?”
  
  他并没有接过锁链,而是绕开我的手,卷起我颈边垂落的发细细摩挲。
  
  远离?早已深陷其中,则能抽离得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直视他紧迫的视线,我缓缓开口。
  
  “呵呵,”他举起手指凑到鼻端轻嗅,低低发笑,“跟他们相处久了,你也开始懂得利用自己这个最好的筹码了么?”
  
  微微咬住下唇,万分无奈之下只能如此选择。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天麓128年,皇帝段宗逸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之下禅位于第三子段流云,皇朝守护者司徒萩发誓效忠新帝。
  
  雪英世家少主席相远救新帝有功,敕封司武侯;
  
  婢女寒嫣舍身为主,其情可嘉,特命随侍司武侯,终生不再为婢。
  
  相远,但愿你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为我所累,萩儿今生无法还你一腔深情,来世定会允诺你的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大餐了吧?也为本周阿秋费神地跟榜画上一个小句号~~~完成任务了~~~撒花~~~
不过阿秋文思泉涌,尤其是写肉的情况下,嘿嘿~~
其实有点想让云云他爸也一偿所愿,但是第一我怕乃们打我,第二我怕相远毒死我……怎么办呢?乃们说吧~~~

另外,今天居然在百度文库看此文的前38章盗版了……心情极为复杂……唉……




47

47、第四十六章 得救 。。。 
 
 
  炉火烧得很旺,汗湿透了身下精致华美的褥垫,耳边充斥着淫靡的水渍声,以及规律撞击的呻吟,双手被绑缚在漆黑的床栏上,□高高抬起,被迫承受无尽的折磨。
  
  “唔!”
  
  闷哼里,数不清是第几次释放的巨大又一次在我身体里发泄出来,麻木到没有感觉的嫩肉被烫的本能收紧,又惹来他不停的掠夺。
  
  “你以为跟了他就能逃过我!司徒,你天真得可笑。”
  
  一面等待再一次的昂扬,一面在我耳畔低喃。
  
  我埋在厚重的被褥之中不住喘息,涣散的神智模糊不已。
  
  头发被他向后拉扯,低垂的头被迫向上仰起,他眼中肆虐着狠戾暴躁:
  
  “你在他身下也是如此娇喘吗!可恶!”
  
  笑声溢出我的喉咙,他怒喝:“你笑什么!!”
  
  “不是你将我用做筹码换取今日的帝位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啊!”
  
  被他大力戳刺,我痛呼,知道自己的话正中他心口。
  
  “哼哼!你倒是懂得利用自己,段宗逸被你迷昏了头帮你放了席相远和墨修弈的探子,我实在大意了!不过,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遍布着他疯狂折磨的痕迹,早已料到当日的决定会招来他的狂怒,但是他已经没有可以威胁我的筹码了。
  
  忽然,他退了出去,阴沉着脸走开,不一会儿再次走进,将手中的东西抛入炉中。
  
  “司徒,你确实走了一步好棋,但欺骗我的后果你准备好承受了么?”
  
  解开绕在床头栏杆的锁链,转而系上横在头顶的床梁,我跪在床边,双臂被迫上举,凝视他眼中的凶狠。
  
  “你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皇位,身处高位就该知道什么是兵不厌诈。”
  
  解救相远和寒嫣的手段是下下之策,对于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只有如此才能达到目的,真真假假不正是他惯用的伎俩,如今反而来指责我,真是好笑!
  
  他怒到极点反而笑了,阴郁的面容上是残忍的冷酷:
  
  “很好,司徒,你确实激怒我了!”
  
  转身走到炉火边,握住刚刚丢进里面的火钳,慢慢拉出,烧得通红的末端是一朵祥云浮动于水中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这时才意识到危险和恐惧,望着他狂乱的神情,微微发抖。
  
  墨蓝之中两簇火红跃动,他慢慢走过来,轻轻说道:
  
  “知道害怕了?呵呵,司徒,你只能属于我。”
  
  浮动的热气扑向我,他眼中闪过狠绝,无视我惊慌的挣扎,将手中之物狠狠压在我胸口的印记上!
  
  “啊————!”
  
  猛烈地挺身,扯得锁链尖锐地响个不停,从来不曾有过的巨大痛楚从被烙印的地方扩散蔓延,微微的焦味窜入鼻子,冷汗大滴落下,窒息的痛,刻骨的疼!
  
  他冷眼立在一边,看我苦苦挣扎,狂乱抖动。
  
  尖声嘶喊渐渐转为断续的呻吟,他哼了一声拨过我无力的身体,燃烧的炙热瞬间又烙上后胸处的相同印记!
  
  喊破的喉咙哑声嘶叫,新一轮的痛立时又令我弹跳挣扎起来。
  
  将火钳扔回火里,按住我不能自已的挣扎,他居高临下冷冷宣告:
  
  “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是我占有了你!”
  
  痛得失神的双眸虚晃地扫过他阴狠的面容,灵魂仿佛被激痛抽离惨不忍睹的身体,悬浮在半空茫然地向下看着这一幕痛苦的折磨!
  
  思绪渐渐远去,飘回那日的月华殿……
  
  “你要我怎么做?”
  
  “席相远和寒嫣的命。”
  
  他微微皱眉,“原来他是用这两人威胁你!”
  
  心中不屑,他也是深得你的真传。
  
  “可以,朕担保他们无事。”他点头答应,随即朗声喊道:“云儿,进来。”
  
  门立时打开,段流云穿过厅堂走进来站在我身边。
  
  “放了席相远和寒嫣。”段宗逸神情认真,锐利的视线盯着他。
  
  碧蓝涌现震惊,愤怒地射向我。
  
  “你!?”
  
  他过于自负,以为完全掌控了我,却忽略这小小的纰漏。
  
  “他二人犯上作乱,不能放!”阴冷地开口拒绝。
  
  “大典只好择日再行,你下去吧!”
  
  段宗逸丝毫不让步,帝王的威严紧逼段流云。
  
  虽然即将让位,但没有举行大典段流云就是篡位谋逆,皇朝因为墨的进攻人心惶惶,他的两个哥哥虎视眈眈,段宗逸手中握有制约他的王牌。
  
  他狠狠瞪视我,棋差一着,若不答应,长久以来布阵谋划的王位就会失去,如若答应,将失去牵制我的棋子!一直操控着别人的你如何选择?
  
  沉默许久,他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放。”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忽略他冰冷狠绝的目光,我笑得畅快。
  
  隆重古朴的礼乐响彻皇宫,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段流云缓步登上龙梯,坐在肃穆威严的龙椅上,接过段宗逸手中的玉玺。
  
  “吾王万岁!”
  
  阶梯下跪满一片黑压压,我立在他左下方,单膝跪地,心中却向往着有一天甘心为墨而跪。
  
  “你真心效忠新帝?哼,不过是一个两面小人。”
  
  宣誓之后,段流云正在朗声继位的宣言,我站在阶下被身边的人不着痕迹地撞了一下。
  
  侧头看去,竟然是上官允!他怎么会在这里?
  
  “以为自己的勾当瞒得过天下人么?”他语中充满讽刺,面露鄙夷。
  
  我不答,唯有苦笑,被段氏父子设计,被天下人误解又怎样?至少没有人会再被我所累。
  
  “亏得相远一心为你!他失踪那么多日,你可曾为他动过半点心思?”
  
  上官允见我不说话,语气中添了几点愤怒。
  
  “上官,多说无益,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记得相远?”
  
  他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端木凌冷冷讥讽。
  
  苦涩翻涌,如何解释?也不能解释,难道告诉他们这段时日里我的不堪,帝王的残忍?
  
  “呵,何时三大世家也开始罔顾天下苍生,做起朝廷的走狗了?”
  
  既然已经误会,就让他们这样认为吧,比起生命,这些都不重要。
  
  “你!!”上官怒目而视,低声沉喝,“若不是为了相远,我和端木何至于悖心而为!”
  
  原来相远不只是用来牵制我一个人的筹码!
  
  “朕一直在外对抗叛军,回来的路上遭遇埋伏,雪英世家席相远救驾有功,敕封司武侯;婢女寒嫣舍身为主,朕念她情谊可嘉,命其追随司武侯,终生不再为婢。”
  
  高位上,段流云缓缓说道,视线像刀子一样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我,段宗逸则对着我勾起一抹兑现交易的笑。
  
  “你?!”上官一脸惊愕,愣愣地望着我。
  
  端木则蹙紧眉头,沉默不语。
  
  段流云将寒嫣给了相远,虽然没有明说,但分明是让相远娶她,也是要我们不可再心存幻想。
  
  即使事情不再掌握手中,仍然不放弃玩弄人心,你天生就该生在帝王之家。
  
  “告诉他,萩儿已经忘记过往,很喜欢现在的日子,让他安心生活,不要再牵扯到武林是非中来了。”
  
  席大哥还是适合塞外的广袤,策马扬鞭的无忧无虑,我注定辜负他的深情,不如忘记。
  
  “司徒……”上官面上满是悔意,懊恼刚刚对我的误解。
  
  微微笑了笑,不再理会他们。
  
  段流云刚刚坐上龙座,内忧外患件件让他头疼,墨的军队一路推进,沿途得到百姓的响应、良将的归顺,已经在连域外围集结;而他的两个哥哥段晟睿、段雨泽手握帝国近一半的兵力,对他的继位又心存怨恨,难保不会联合起来逼宫。
  
  地位越高,权力越重,失去的也就越多,他如愿登上的那个地方,机关重重,陷阱密布。
  
  典礼之后,上官和端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有话要说,却终于还是叹息地摇了摇头,一同走出富丽堂皇的大殿。
  
  权谋的交易结束,殿中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以及我这个棋子。
  
  “弟弟,恭喜你如愿以偿。”
  
  段晟睿阴恻恻地说道,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愤恨。
  
  “既然大典已经举行,朕就是天麓的王,如何对王称呼,睿侯应该早已烂熟于心了。”
  
  段流云居高临下,当然听出对方的故意挑衅,不紧不慢摆出帝王的威仪。
  
  “哼!”段晟睿愤怒地甩袖,却也明白此时的自己不该挑战王的权威,转身大步走出正殿。
  
  “泽儿告退。”段雨泽眸光微闪,低头向另外二人行礼后,瞟了我一眼也走了出去。
  
  “这个位子从来都不好坐,云儿,你需要准备的还有很多。”
  
  段宗逸似是很乐于见到亲生儿子相争的一幕。
  
  不正常的父亲,培育的孩子自然也会继承自己的偏执和残忍,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信任和真诚,只有不断的争斗才能带来快意的满足。
  
  “萩儿,走吧。”
  
  段宗逸揽住我,炙热的手掌烫得我一缩。
  
  “朕还有要事与司徒商议。”
  
  冷冷的声音带起点点回音,他冰蓝的眸中一片平静。
  
  视线相对,火花碰撞,殿中寂静无声,半晌后,段宗逸微微一笑,松开了覆在我肩头的手。
  
  “来日方长,萩儿,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在段流云冰冷的目光里,他双手负后缓步向后殿走去。
  
  我静静站着,此时心中已无牵挂,反而平静非常。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帝王的身影缓缓走下台阶,站在我面前,扯过我拉近,他低头狠狠说道:
  
  “懂得趁虚而入,不错呵司徒。你早就如此打算了对不对?所以才甘愿回到我身边。”
  
  对他的怒火并不在意,他怎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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