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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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休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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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闷闷地惊呼了一声,苏晓苒整个人又重新趴回到了沈慕帆的身上。

苏晓苒还没有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沈慕帆抱着她的那只手收了收力,嘴唇掀动,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妹。”

这次,脑袋就在沈慕帆唇边的苏晓苒终于听清楚了,惊愕似的抬起了头,紧紧地望着沈慕帆,呼吸急促了一些,小心地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这次,听得比之前几次都清楚,但苏晓苒却是比之前更无法相信的面容。


18 绝对是陷阱

想起了自己曾经也照顾过发烧的病人,苏晓苒拉开了房门,叫道:“初夏。”

“老爷。”初夏出现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苏晓苒一直怀疑他的轻功速度绝对不会输给音速,现在这个怀疑又一次得到了检验。

“帮我打一盆凉水,再来三张干净的棉帕过来。”

稍稍愣了一下,初夏应声:“是。”

用凉水浸过的棉帕,放在发烧的病人额头,会有降温的效果,是居家必懂的发烧应急措施。

因为发烧的病人,初始的时候,一般都是处在极度的昏迷之中,这个时候就算是来了大夫,也是于事无补——尤其是在这个压根没有办法输液打针的年代。

在苏晓苒将那张刚刚命令沈慕帆至少搬了二十遍的红漆木椅搬到床前面的时候,初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了。

“放在门口就好了。”自己的男人当然要自己照顾,苏晓苒没有让初夏进入房间。

“是。”初夏老实地放在了铜盆,三张洁白的棉帕却不能放在地面,只能拿在手里,等苏晓苒自己过来接过去,然后才躬身告退。

将半满的一盆凉水放到事先搬过来的木椅上面,苏晓苒将三张棉帕,通通仍进了凉水里面。

将烛火拿近了一些,苏晓苒看清楚了沈慕帆受伤的手,血淤积在了手背上,依稀可见她自己留下的整齐的牙齿痕迹。

手伸进了凉水里面,苏晓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水就像是放在冰箱里面冻过了一样,冷得沁人心脾啊!

将其中的一张棉帕迅速地弄湿后,苏晓苒又迅速地将其拧干,两端对齐,叠得方方正正的,然后她微微地俯下了身子,将沈慕帆有些汗湿的刘海拨开,将冰凉的棉帕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面。

她自己是觉得冷得有些刺骨,但棉帕放在沈慕帆额头的时候,却听到了沈慕帆类似于轻松了一些的呼吸,也就觉得自己所做的得到了回报,心暖了,手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将第二张棉帕捞出凉水后,苏晓苒就跳上了床,轻轻用一只手抬起了沈慕帆被她咬的左手,靠近了烛火一些,在明亮的光芒之下,细心地给他擦拭淤积的血液。

擦到一半的时候,她跳下床,将剩下的最后一张棉帕捞了出来,换下了沈慕帆额头上那张隐隐有些发热了的棉帕,丢到了凉水里面。

然后,又身手灵活地跳回了床上,拿着那张染上了血迹的帕子继续给沈慕帆擦手。

慢慢地,淤积的血被擦干净了,露出了两排整洁的牙齿痕迹。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这可不是拿帕子就能擦掉的。等沈慕帆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疑惑,她得事先想好借口来应对他!

在苏晓苒思考的时候,伤口也慢慢地有血液渗出,她一边擦一边给沈慕帆换额头上的棉帕一边觉得很歉意,但一想到自己这么心狠咬下去的原因时候,就觉得她应该再在沈慕帆的另外一只手上也来一口。

最后血液的渗透终于结束了,她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方纯白的布料,撕成了小小的布条,给沈慕帆受伤的左手绑上了一个绝对称得上她有史以来绑得最好的蝴蝶结。

伤口是她制造的,但处理好伤口也是她一个人,一加一减之后,她觉得沈慕帆就算是看到了伤口,也应该无话可说了。

而且,就算他有话可说,她也不怕他了。

就在她刚刚的思考之中,她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沈慕帆最好不要问那伤口的由来,只要他敢问的话,她一定会——实话实说。

哼,谁让他抱着自己紧紧地不松手?自己咬他一口,算是小小地惩治一下,别以为可以用“生病”两个字敷衍过去。

给沈慕帆换了一会儿凉快的棉帕,苏晓苒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不过看看沈慕帆脸颊渐渐退去的不正常潮红,她觉得她的工作是有效且必须的。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了,她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晃到了梳妆台面前,苏晓苒拿起了上面的眉笔,重新回到床边,给沈慕帆又换了一张棉帕之后,跳上了床,俯下身子,在她给沈慕帆绑的那个漂亮的蝴蝶结上面,开始签名……

经历过最黑暗之后的黎明,洒下了第一道投向人间大地的晨光,迷雾蔼蔼之中,尘世恍如仙境。

习惯性的早起,让沈慕帆在窗外尚有些暗淡的时候,就从昏睡之中清醒了过来。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头昏沉地厉害,酸胀的感觉就像是脑袋里面揪成了一团似的,窗外大雾,他的脑海也是雾蒙蒙一片。

曾经熟悉的感觉,大夫的灵敏,让沈慕帆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生病了。

昨晚晚膳,一身汤汁,在回去换衣衫的时候,稍稍洁癖的他,在来不及烧热水的前提下,用凉水快速地沐浴。在重新回到主院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体隐隐有些出问题了,但身体出问题,已经是他习惯的问题了,也就没有引起注意。

而且,小小的风寒,倒也难不了他。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的眼眸慢慢地睁开,脑袋里面第一个想法就是歪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如果时辰到了,他就可以离开,回自己的院落了。

但在看到蒙蒙亮天色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趴到在床边的人,同时,因为转头,额头上的棉帕也掉落了下来。

看着滑落在眼角的棉帕,再看看趴睡着的苏晓苒,沈慕帆的目光顺着顺序也看到了床边的木椅跟木椅上面的铜盆,那里面,借着窗外伸进来的淡淡光芒,似乎飘着跟他额头上落下来的同样事物。

皱了皱眉,手伸出来,沈慕帆想要拿起眼前的事物,确认清楚,却在手扬到半空,进入眼睛视线范围的时候,顿住了——为何自己手里面会拿着这样的东西?

将手举近了一些,沈慕帆才看清楚,那并不是自己拿着的,而是被人用可笑的方法(苏晓苒的心碎了)拴上去的。

诡异,太诡异了!

沈慕帆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再次看了苏晓苒一眼,看着那侧着脑袋、双眉微蹙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但是他并不需要掐自己一下或是揪自己一下,以疼痛的方式来区分眼前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清晰无比的五官感觉,是实实在在的真实感,他理智地知道——这是现实。

手伸到自己的脸侧,沈慕帆在拿起那方掉落的棉帕时候,因使劲而察觉到了左手白布遮挡之下,隐隐作疼的伤口,眉头一皱,眼光中闪过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右手上前,将白布微微扯开了一些,想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很费力地观察,加上用手触目,他终于知道了那是两排牙印!

不可思议的眼光重新落到了苏晓苒的身上,沈慕帆难以置信:昨晚,这个女人咬了他,而他居然不知道?!

手里面拿着的还湿着的棉帕,为沈慕帆解了惑:昨晚的自己只怕因为风寒发热而在熟睡之后陷入了昏迷,双重的倦意之下,才能被人咬得这么狠,也没有清醒过来。

但,苏晓苒为什么要咬他?

而且,看现在的现场,昨晚发觉自己发热而照顾自己的人,也是她。为什么她不让下人来做,还在床面前睡着了?

是关心自己,还是纯属做戏?

沈慕帆更倾向于相信后者!

茫然疑惑的时候,沈慕帆听到了身边的响动,心中一动,他闭上双眼,将棉帕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之上,装着仍在熟睡的样子。

照顾沈慕帆的夜晚之中,苏晓苒几度因为困意而睡了过去,但最后都因为心中记挂着给沈慕帆换帕子的事情而醒过来,在邻近天亮的时候,她又一次没有撑住,歪着头,脑袋枕在自己的双臂之上,屁股则是拖过了沈慕帆的鞋子垫着坐着,靠着床沿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倒不是因为记挂着事情而勉强着自己清醒,而是被当着枕头用的手臂,因为头部的挤压,血液循环不畅而导致麻痹,加上一直朝着一个方向歪着的脖子也酸疼了起来,导致了她悠悠然的醒转。

似乎是睡得有些糊涂了,她在环视周围一圈,瞪着面前躺着的沈慕帆许久之后,才猛地一下跳了起来,一边赶紧给沈慕帆换下额头上的棉帕,一边嘀咕:“哎呀,我怎么睡着了?真是的。万一功亏一篑的话,我……咦?”

在给沈慕帆换上新的凉帕之前,苏晓苒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非常惊喜地发现,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只是喜悦的笑容只持续了一秒钟,她就沮丧了脸:“怎么这么冰啊?跟个冰糕似的。也没有听说高烧的温度降下来会变成这样啊?”

苏晓苒又凑近了观察沈慕帆的脸色,发觉潮红褪尽之后,他的脸又变得非常的苍白,心中一顿,自言自语:“被子也盖得好好的,不会是我的凉帕弄多了吧?”

焦急地看着沈慕帆,苏晓苒非常的不解,攸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会是因为早上的温度低造成的吧?”

要看一个人究竟有没有发烧,除了拿手去摸人的额头之外,苏晓苒还知道一个办法。

几乎是在想到这个方法的同一刻,苏晓苒就低头实践去了。

她没有发烧,所以她的体温是正常的,那么只需要拿她自己的额头跟沈慕帆的额头触碰一下,这样直接地比较一下,就知道沈慕帆到底是又换了“低温”的病,还是仅仅是因为早上的缘故,皮肤温度低而已。

装睡的沈慕帆将苏晓苒全部的自言自语都听进了自己的耳朵,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疑云众生:自言自语的作风,非常不符合老爷的性格,如果说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但他自信,苏晓苒绝对不可能发现他是在装睡。

这个,就算是换做以前的老爷,也是办不到的。

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慕帆坚信苏晓苒装失忆的信念正在逐步的瓦解之中,而感觉到自己这一意识的变化时候,他又攸然转变了想法,朝着相反的方向去理解。

将近两年的经验告诉他,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能以常人跟等闲的眼光来看待;二十年大夫的经验告诉他,失忆的人,只是失忆,忘记了过去的事情而已,但习惯、爱好、性格等这些,即使是记忆忘记了,重新出发也不会有太大的转变。而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失忆得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言行举止,都跟过去大相径庭。

除了解释为自己刻意的,他没有办法认为她失忆了。

而现在,原本坚定的信念,却在她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开始自己怀疑自己,这样不就是意味着他开始相信苏晓苒的话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沈慕帆愈加地觉得自己应该坚定苏晓苒不可能失忆,就跟坚信自己是大夫一样。

而就在沈慕帆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苏晓苒的手摸到了他的额头上面,拨开覆盖上面的刘海,将她自己的额头跟沈慕帆的紧紧相抵,努力地感受着两者间温度的差异。

沈慕帆就只剩下诧异了!


19 “又是师妹”

苏晓苒的动作,打断了他脑海里面的一切想法,顿住的所有思绪仿佛都集中到了那紧紧靠着的额头上面,苏晓苒的呼吸从上而下,轻轻地打在他的脸颊上面,混着他的呼吸,交错、纠缠而暧昧。

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装睡的他,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清醒过来。

“咦,居然比我的温度高。”苏晓苒站直了身子,奇怪地看着沈慕帆,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还在发烧了。

但苏晓苒忘记了的是,她自己的体温本来一向就是低于正常人的,现在沈慕帆的体温只是比她高那么一点,也就意味着人家体温已经正常了。

原来是在测探他的体温!

沈慕帆在心中舒出了一口气,急于“清醒”过来的他,抓住了这个机会,轻轻地嗯了一声,稍稍动了动身子,一副马上就要醒过来的征兆。

而正值敏感时期的苏晓苒,也不知道是怎么听的,硬生生地就将沈慕帆那声“嗯”声,听成了“师妹”,顿时脸色一暗:亏得自己这么辛辛苦苦地照顾了他一晚上,居然还挂念着此刻说不定还睡得正香的师妹,怪不得身体还是发热,原来是良心被狗吃了(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大清早起来,就憋了一口气在喉咙里面,想出又出不来的憋屈实在是难受,苏晓苒大叫了一声“云裳”,决定让云裳伺候着沈慕帆,自己走出散散步、消消气。

云裳是她的心腹,苏晓苒非常清楚她八卦的个性,但更加清楚她定会维护老爷尊严的拥护。不管沈慕帆再叫什么师妹、小师妹之类的,给云裳听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话说回来,以云裳在她跟江子默面前的心腹地位,这苏府里面,不光沈慕帆,其他极为侍郎的由来,她也该是清楚的。

那么,也就没有戴绿帽子的说话。

反正想一想,倒应该是自己抢了“小师妹”的男人,而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也是给“小师妹”戴了绿帽子!

穿着一身丫鬟衣衫打扮的苏晓苒,在想通了这一截之后,游荡在府里面的身影就变得悠然了起来,恍如真正的闲庭散步一般。

因为老爷的身份实在是招摇,苏晓苒前面几次在府里面乱逛的时候,一路上的丫鬟下人看到她,都在不断的请安鞠躬,而她又觉得别人这么尊敬她,她要是不给个回应的话,未免太伤人心了。

于是,还没有走出主院的范围,她就点头点得脖子都酸了,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弄得她逛园子的兴致也大减。

不过,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一想起自己拥有这么大的一所宅院,里面亭台楼阁、红廊绿绮、假山池水,无所不有,就一个苏州园林似的。自己不去好好看看,对不起自己“所有者”这个身份啊。

其实,确切地说,逛风景之余,苏晓苒是想确认,她的这个宅院到底大到了什么地步,奢侈到了什么程度。另外,附带一个小小的目的: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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