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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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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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致根本来不及管自己,便迅速的给连轩退热,熬了整整两日,连轩危险的状况才过去,她又匆匆写下方子,让小白看着人去熬。

她看着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大概都没有太多的危险了,方才转身,浑身湿透的走了出门。

殿外,苏梦忱还站在那里等着。

看见她出来,便迅速的走了上来。

宋晚致看见他,微微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然后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眼睛一闭:“等我睡会儿。”

苏梦忱一顿,一低头,便看见少女合上的双眸,尽管脸色苍白,然而却带着一丝舒心的微笑。

看见他,靠着他,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是弹指烟云。

因为看得见希望,所以过程如何,大概都算不得什么。

苏梦忱一抬手,然后将少女轻轻的拥入自己的怀里。

——

莲萱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面自己还是那个**岁的孩子,宫里的嬷嬷刚刚将她的长发编成辫子,她坐在殿外的石阶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话本,然后,她的辫子就被抓住了。

她回头,便看见了连轩。

那个容颜无双的小少年高高的昂起头,看着她回过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她只是陪读之一,面对着整个国家尊贵的太子,面目冷冷。

人人都说他们的太子温文尔雅,进宫来的陪读的小姑娘都知道,若是太子喜欢了,就算以后无法成为太子的妃子,便是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以后也能在宋国有一个很好的前程。更何况,眼前的小少年长得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

但是现在,这个所有人眼底温文有礼的太子殿下,正在颇为无力的抓着她刚刚扎起的辫子。

辫子上的小铃铛发出两声清脆的响。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小少年是骄傲的。

莲萱讨厌和这个有着一模一样名字的人,因为他的原因,她的名字只能被人改成无忧。

她的头发被扯疼了,便抬起手来,冷冷的看着他。

**岁的小姑娘,还未出落成以后亭亭玉立的模样,厚重的刘海落下来,仿佛一直缩在角落里怯弱的模样,但是他却莫名的觉得,这个小丫头有趣。

而现在,她冰冷而倔强的看着他,仿佛冰冷的夜色里带着奇异亮色的水晶珠子,一时之间,他忘了松开小姑娘的辫子。

但是他没想到,不说话的小姑娘就这样抬起手,手中的小匕首一闪,然后竟然将自己那美丽的发给削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拿着话本便逃走了。

连轩手里拿着那乌黑的辫子,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那个时候的小莲萱不知道,自己削断了自己的发,却也同时,留下了一个小少年懵懂的情丝。

于是,陪读的时候他便故意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故意让她磨墨,故意让她每日早晨来找他,每日的每日,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神越冷淡,仿佛,带着厌恶。

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何时到达的,小小的连轩,还未长成后来通融的样子,一个眼神便可以洞悉人心,他只是做着一些笨拙的事情,想要通通种种方法让这个沉默的小姑娘注意自己。

于是他观察到她喜欢吃栗子糖,便每日让御膳房在他的桌前摆满了栗子糖,但是她从来不会往里面拿。

冬日里他故意扔了一件大氅在她的面前,但是那个少女却连动都不动。

小小的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欢,或者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每日在她的面前转悠,直到有一日,晚上偷偷爬墙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小少女初初长成的身子,直接从墙上跌了下来。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小姑娘羞恼的样子,并且,很生气。

然而那样具有生气的艳丽,仿佛一道光,直直的剖开少年的身体,然后,扎入内心。

那个夜晚,他第一次做了羞耻的梦,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裤子,久久回不过神。

而本来便不和他说话的小姑娘整整七天没有看过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手里抓着一把栗子糖,小心翼翼的捂在自己的怀里,害怕它冷了。

他等在小姑娘的房门外,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然后在她经过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栗子糖拿出来,低着头,一颗心乱跳着:“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呢?”

然而莲萱却最终还是没有接少年的栗子糖。

她向宫里的请了假,然后呆在了自己的地方。

于是她立在小阁楼外,看着他在冬日捧着一束束的无忧花哆嗦,默默的站在外面,实在等不过有人找来了之后,便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的方向一眼,然后将无忧花悄悄的放在地上。

于是她看着他一次次的踌躇的捧着宫外面的布老虎,草编的蚱蜢,小姑娘们喜欢的胭脂水粉,小心翼翼的放在外面,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转身而去。

而终于有一天,他没有来,才知道,病了。

太子病了,这可是大事。

她推开门,看着门外角落里堆放的无忧花,然后拿起布老虎,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布老虎发出“呜呜”的两声。

少年抱着布老虎在门外久久徘徊一次次的看来的身影便映入自己的脑海。

有些东西,细微到了极处,总以为能心硬如铁,却不知道早就割舍不得。

而当她被喊去照顾他的时候,那个少年看着她,仿佛哀求一般的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莲萱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连轩却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解释那日的无心,然而解释的刹那却又想起自己那夜之后的感觉,午夜梦回时候那些迷乱而朦胧的梦影,带着一个少年的第一次情动,绚丽绽放。

他看着少女那双眼睛,再也忍不住,然后抓着她,大胆而笨拙的吻了下去。

朦胧的爱情终于冲破阻拦,在瞬间生根发芽。

就是这样的开端。

十三岁那年,她终于长成所有人眼底的无忧姑娘,然后和身边的少年一起在明珠榜和青云榜上占据头筹。

那个时候的爱恋是什么呢?

是宋国皇宫里那只高飞的青雀,在春光里染了一丝光辉,然后轻快的飞出了小小的宫阙;是偏僻之处的一朵无忧草,在夏日的炎热里抹了一层橙色,然后悠悠的绽放在那个试探着牵手的午后;也是那个懵懂的年纪里无端的贴近,他想要将她拥入怀里,一次次的亲吻。

少年渐渐长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他可以卷着书册,一边随性的批改一些简单的奏折,却勾着桃花眼然后对着一声声的念她的名字,千回百转悠悠情动,仿佛春水溅了桃花,一簇一簇的红。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眼眸溅开似水艳色:“无忧,叫我阿轩。”

……

莲萱睁开了眼。

外面是阳光,在小阁楼外投射出恍惚的影子,桌案上还放着十五六岁的时候誊写的书册,旁边,依旧插着一朵黄色的无忧草,一只小仓鼠在笼子里玩耍着自己的小尾巴。

她有些恍惚。

身边有淡淡的温热,那是属于他的熟悉的体温,药香里还有着一丝桃花的气息。

她一僵,然而身边的人却已经掐着她的下巴,然后将她偏转向自己。

桃花眼底深深笑意:“无忧,叫我阿轩。”

一遭梦醒,仿佛这将近四年时光都未曾离开,然而,看着身边人那消瘦到不成样子的身体,她的眼泪突然间滚落下来。

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前的伤口处,眨了眨眼睛,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给落尽。

“……阿轩。”

——

苏梦忱抱着入睡的少女进入房中。

大概是累坏了,两日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因为入了秦陵,身体却和普通人差不多,此刻,沉沉的睡去。

他轻轻的将少女放在床上,想要俯身而起,然而一低头,却看见少女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他顿了一下,眼底终于带了深深的笑意,仿佛浮冰被阳光融化,然后一点点的浸透所有。

他躺在了她的旁边。

然后,将少女的发丝轻柔的理顺,接着,便看向了她的手。

他将她的另一只手握起来,看着上面已经凝结的伤痕,轻轻的放在唇间。

有时候,选择便是这样,无所谓对错和后果,只有愿不愿意。

他轻轻的拥着她,看着她带着浅浅笑意的睡颜,忽而又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与你共眠,一刻,或许,也就是一生。

小白在外面的屋顶,蹲在红狐狸的旁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嘛,又不会变红。

但是有身边的红狐狸,仿佛又觉得什么都有趣,夏日里已经有了蚊子,那些蚊子嗡嗡的便朝着两只小狐狸飞来,小白最是讨厌蚊子,顿时狐狸尾巴一扫,将那些蚊子全部的赶走。

小老鼠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小白见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红狐狸一眼,然后朝着它那边挨了挨,红狐狸依旧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小白一看,再次小心翼翼的朝着它移了移,等到挨到那温暖而美丽的红色皮毛的时候,它猛地顿住,然后抬起眼,看见红狐狸没有发现,便心满意足的趴在那里,悄悄的龇开牙齿。

然而小白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蜷成一团睡了过去。

而当小小的呼噜声响了起来的时候,红狐狸转头,看了它一眼。

一群蚊子再次嗡嗡嗡的飞了过来,红狐狸的尾巴一扬,将那些蚊子驱赶开,然后便继续仰起狐狸脑袋,看着天上的月亮。

周围都是静谧无声,夏日里有香樟树的清香伴随着不知名的花香传来,蝈蝈在角落里奏响了夏夜曲。

屋内的一双男女相拥而眠,屋顶上,小白趴着,一只红狐狸坐在那里,摇着尾巴淡淡的将飞来的蚊子给扫开。

天地之间,谁人曾无眠。

——

无人的秦陵,谁也不曾会在意一具尸体,哪怕这具尸体的曾经是一个圣人。

他那干涸变老的尸体躺在那里,夜色里渐渐的凝重起了一层水汽,然后凝固在那具尸体之上。

一个黑衣少年从夜色里走了出来。

脸色苍白,却又绝艳无双。

他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然后抬起脚步踢了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蠢货。”

他一伸手,手指一弹,而后,那具尸体瞬间便化为一道黑雾,然后顺着少年的手臂爬了上去,然后消失。

少年闭上眼,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的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接着又消失不见。

接着,他站了起来,笑了起来:“怎么?看着自己的弟弟死了也不出来看看?”

身后的一道黑影走了出来。

黑暗之中,那个人,除了没有涂抹脂粉,和之前的那个化为烟云的男人一模一样。

黑衣少年的眉眼勾着一丝妖娆的笑意,他对着身后的人道:“过来。”

那个人急忙上前。

黑衣少年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而后,那缕黑色的气息便沿着少年的手渡入了他的身体里。

黑衣少年开口道:“你这个废物弟弟也还担着那琴皇的名头,却也不知道最多算是个顶尖的半圣,琴皇真正的圣人之体,必须是两股力量的融合。我对那《光阴卷》倒是有几分兴趣,看来要去玩玩了。”

那人急忙道:“您去了定然没有其他人的事。”

黑衣少年收回手,轻轻的弹了弹衣服,然后转身,慢慢的道:“有些事情,便是被你们这些蠢货给破坏的。等等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对着那黑衣少年弯下了腰,恭敬而敬畏。

黑衣少年一步步走向黑暗,然后舌尖一转,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吐出了那三个字。

“宋晚致。”

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

宋晚致睡了许久,平日里有内息傍身,所以哪怕多日不眠不休也被不会有太大的感觉,而修行到了极致,哪怕睡觉的时候也会生处在混沌之中,而现在因为秦陵内的那一缕光,她的身体陷入一个从未有过的普通状态,所以感受到了极致的累,所以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便是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到那些灿烂的阳光从窗户间蹦出来,一点点的在小楼内铺陈开。

空气中有淡淡的白檀气息。

她看着自己的手,依然紧紧的抓在男子的衣衫上,自己枕在他的肩膀上,他散开的发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在这初夏的日子里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清凉。

她轻轻的抬起眼便看到了闭上眼的男子。

阳光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光也是从他的脸上够勾勒出来的,纤毫毕现的仿佛大家都工笔绝画,然而却又写意如黑白山水,在那一勾之处,却又留了无限的白。

她抬起手,轻轻的落在他的下颌处,手心感觉到些微的粗糙感。

那些只能用手感觉到的浅浅胡茬,出现在永远纤尘不染的他身上,反倒有种难以言说的真实,一时之间,仿佛心也跟随着变得更加柔软起来。

她的手落到他的高挺的鼻梁,落到他的额头,落到他的眉宇。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苏梦忱,也是她的夫君。

那种柔软和说不出欢喜在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朵朵盛满了生命的希望和庆幸。

她凝望着他,忽然便觉得此生圆满。

她慢慢的收回了手,然而一松手,却又被男子抓住,他握住她的指尖在嘴唇间轻轻的吻,眼眸含着潋滟波光看来:“唔,还要不要摸?”

微微的痒,宋晚致想要缩回来,微却被他牵扯着不能动。

苏梦忱放下她的手指,落到她的手臂上,久久不离。

宋晚致看着他,微笑道:“梦忱,不疼的。”

苏梦忱温柔的看着她,眼底有淡淡的叹息。

这个傻姑娘,怎么知道疼呢?

他起身,道:“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煮点东西来。”

宋晚致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懒洋洋的在被子里舒展开身子,感受到外面的阳光,微微眯了眯眼。

真好。

或许,已经没有更大的心愿了。

吃了早饭之后,苏宋二人还是决定往皇宫看看。

连轩的身子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内里却是亏空太久。宋晚致试了试,竟然在他的体内发现了毒素,一试便知道是慢性毒药,至少服用了两年之久。

这等东西,只能在吃喝之上下功夫了。

连轩阻止道:“多谢晚致小姐,这件事无需在意。在下只是想知道能否有药物可以解了这毒?”

宋晚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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