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登时林露就变了脸色。
“你不说会了吗？！”扬手给了李墨染一巴掌，又微笑着把她被打歪的脸庞扶正：“小染啊，这一掌是惩罚你对为师说谎的。”
反手又是一掌，她的笑容越发温和：“至于这一掌嘛，只是因为为师想打。”
李墨染站在原地轻轻发着抖，她真的很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师父，近十年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不知道还要再撑多少个十年。
每到这时，她就特别想念小师父，想念她温暖的怀抱。
“呀，小染，怎么哭了呢？”摸着她的脸颊，林露有些诧异：“以前怎么打都没关系的啊，怎么小染现在这么脆弱了？”
“还是说，是因为落英吗？”掰正少女的脸颊，迫使她正对着自己，林露道：“小染果然是因为有了落英，才会变得这么软弱吗？”
“不是的！”怕她又想出什么点子整小师父，李墨染急忙睁开眼睛摇头。
“小染，我可真喜欢你的眼睛。”林露低头亲吻李墨染的右眼，舌头伸进眼皮舔着她漂亮的眼珠，因为外界的刺激李墨染更是泪流不止。
小小的身躯颤动地更加剧烈，她害怕，真的害怕，因为以林露的作风来说，就算现在一口咬掉她的眼睛，都是极有可能的。
“小染，我真喜欢你这样的表情呢，看起来就像小动物一样。”林露呵呵笑着，用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却在下一秒拉扯住她的头发，迫使李墨染不得不向后仰。
“不过，这种表情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哦，因为太弱了，所以绝对不行！”小墨染只能胡乱的点着头，根本顾不上头上传来的剧痛。
林露颇为欣慰的放开她，道：“那么小染，我们继续学习吧。”
只是一扬手，李墨染的衣服便向是碎片一样落在了地上。
李墨染全身赤裸站在屋子里，白皙的皮肤浮现出一丝粉色，但就是这样漂亮的肌肤上，布满了被人殴打过的青紫。
林露像审视货物一样的捏着李墨染的大腿，力道之大，让女孩的皮肤马上就浮现出了五根手指的痕迹。
林露的手随着少女的腰线向上缓缓移动，引得女孩抖动更甚。
纤细的手指停在女孩刚开始发育的胸部上，然后便是狠狠一捏。
“啊！”本身在发育期便很痛，现在让人这样使劲地触碰，李墨染登时叫了出来。
只是林露没有停手，反而像孩子得到一件趁手的玩具，毫不留情的大力揉捏。
但墨染却不敢再叫了，只能咬着下唇承受着这种虐待与……侮辱。
“小染，你可是为师的杀手锏啊，怎么能学不会这个‘媚术’呢……这可是我很重要的一步棋……”
不让自己学习门派里的剑法，却让自己学这些旁门左道，大师父究竟想做什么？
满意的看着颤抖的李墨染脸颊染上一层酡红，已经教导过的呻吟未经主人许可便自然而然的从嘴巴泄露出来，林露笑了，这个孩子已经让自己调教的十分敏感。
李墨染能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这让她想哭，却又不敢真的哭出来。
收回手，林露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落英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站起身，她轻挥衣袖，转身离开房间。
只留那个小小的少女，赤裸着身体，缓缓蹲下身抱住了膝盖。
哭的一塌糊涂。第二十三章 与云连
季云愁随着官差走进阴冷的地牢，低眉顺眼的笑着，让那狱卒都不好意思奚落了。
牢里光线并不是很好，还带着潮气，想到李墨染那虚弱的身子骨，季云愁就一阵心疼，可仍然保持表情跟在狱卒后面。
李墨染本来还蹲坐在草垛上玩指头，就听见牢头打开牢门时铁锁碰撞的声音。
“李墨染，出来吧！”
她惊讶的抬头，却见季云愁站在门外嘴角含笑的瞅着自己。
“云愁？！”胖嘟嘟的少女此时倒是身轻如燕，几步就走到季云愁面前，她小心翼翼的抚上对方的脸颊，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怎么了？”
莫怪李墨染如此惊讶，只因为此时的季云愁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翩翩潇洒。
衣服倒没有很破烂，不过上面都是脏灰，这若是平时有微微洁癖的季云愁，是决计不会穿的。
令人在意的是她的脸，也是脏乎乎的不说，还有几道血痕，最深的一刀将她高挺的鼻梁斜切两半，狰狞的伤口横亘在脸上显得十分恐怖，甚至还有未完全干涸的血块凝在上面，原本漂亮的头发此时也乱糟糟的一团。
“没事，咱们出去再说吧。”和狱卒道过谢，季云愁拉着李墨染的手，坚定的向外走。
尽管有些一瘸一拐。
李墨染一直盯着女子的脸，希望能看出蛛丝马迹，甚至连遇见了丁林都没有让她转移注意力。
她的胸口微微疼痛。
不难看出季云愁不久前刚发生过一场恶战，可是她并没有来得及打理自己，就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
季云愁，你是笨蛋吗！
捏紧她的手，李墨染几乎恨不得自己能像小师父那样御剑飞行，现在就带她飞到医馆查看伤势。
李墨染焦急的都忘记了这个女子本来就是一名医者。
季云愁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情绪，转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女子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可是却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墨墨啊，你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忽视自己，忽视所有人。
李墨染就是季云愁的天，是季云愁的地，是季云愁的整颗心，甚至是季云愁自己。
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哪还有空余关心其他事呢？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仿佛看出季云愁眼神里浓浓的爱意，李墨染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只是下一瞬，她就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太过幸福了，这种偷来的幸福。
她不是不知道，季云愁深爱的，毫无疑问是那个陪伴她十几年的梦娘。
或许自己只是和梦娘长的很像，或许梦娘另有其人。
她只是很幸运的，才得到季云愁的这种错误的关爱。
而且面对这样深情的季云愁，李墨染始终觉得对不起她，因为自己的心早就送给了那谪仙似的虹落仙子，放不下任何人了。
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想的时候，季云愁的影子其实已经开始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尤其，她还对梦娘其实怀有小小的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其实是多么羡慕梦娘有季云愁这样全身心爱护。
她太过胆小，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幸福的梦娘就是自己。
李墨染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这是大师父从小到大对她根深蒂固的教育，所以她的名字才会叫“墨染”。
不过是一个污秽的存在。
揉揉李墨染的头发，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沮丧起来，但季云愁还是体贴的不去多问。
哎，想她无忧谷少谷主，向来以任性妄为着称，可如今为了一个李墨染，反倒成了邻家的温馨大姐，只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丁林盯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冷声道：“去查查她们俩是什么人。”
那个瘦高的背影，实在是很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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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回客栈再细说自己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两人刚走出县衙没多久，就被拦住了去路。
领头者是一俏丽女子，背上正背着季云愁昨日丢失的包袱。
季云愁就将李墨染护在身后，眼睛直盯着来人：“池五月，东西已经在你手上，你还想要做什么！”
听见这个名字，李墨染小嘴一撇，这谁啊，自己号称武林百科全书，如果有名的话，她不会不知道。
对于自己的脑子，李墨染还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说是无名小卒嘛……她居然也敢把云愁伤成这样？！
李墨染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表情瞬间变得有多么像发现自家老爷们被外人欺负了的悍妇。
姑且算作褒义。
“啧啧，小师妹，虽然这东西嘛是给了我，”女子的语调如莺声燕语般婉转千回，但此时在李墨染耳力却好比母猪叫春：“但只要一日不除掉你，我就怕师父他日找上门来呀。”
这是什么道理，让人家知道自己女儿是被你害死的，还不是照找不误！
李墨染对天翻了个白眼。
借口！
“闭嘴！你已经不是我们无忧谷门下弟子，少叫的亲热！”难得见季云愁如此激动，李墨染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给予支持。
季云愁温和的看她一眼，转头眼神变得坚毅：“今天看来是躲不过了么？”
李墨染却突然发现了端倪。
照理说以季云愁的手段，在此时不知不觉毒倒一片易如反掌，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动作。
乐观上来讲，是季云愁有制胜的主意。现实点来讲，就是有些意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在看着季云愁脸上的伤，李墨染咬牙，如果有办法，她又怎么会伤成这副德行！
站在季云愁身后，李墨染的目光突地像利剑一样射向池五月。
这眼神哪还有孩子般的可爱稚气，明明是满眼的杀意纵横！那种压迫感甚至将池五月震的后退一步。
那明明是见识过血腥残忍的刽子手才有的眼神！
但只是一秒，李墨染就收回了目光，重新打量着季云愁的侧脸，快的几乎让池五月以为一切是场幻觉。
李墨染此时对季云愁却只剩下心疼了。
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多么重情重义，偏偏还一根筋，再听刚才两人的对话得知她们的关系，恐怕是对方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暗算了这傻乎乎的家伙，才让她这样伤痕累累。
李墨染的确猜对了。
昨日池五月将季云愁约出，仗着她念旧情，打出温情牌，不知不觉的将她身上的毒药全都骗了出来，才对她痛下杀手。
好在季云愁虽武功不行，但好歹在母亲逼迫下学了些表面功夫，又有些小聪明，这才一路逃回客栈，却没想到苏零落告诉自己李墨染被抓了，于是便火急火燎毫不计较后果的又跑了过来。
原以为池五月只是惦记她身上的东西，没想到却非要自己的命不可。
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师姐？
拉着墨染的手，季云愁一阵哀愁。
自己没了毒药，就一无是处，现在还累得墨染陪着她。
“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季云愁盯着池五月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不要伤害她。”第二十四章 生死一瞬间
“恐怕由不得你们了！”池五月轻笑，转身而上，在她眼里那师妹已经不足为惧，更何况这个脚步虚浮的胖子。
其实李墨染并不胖，身材最多算是丰满，就是脸有些圆润。若是让她知道池五月此时心里所想，估计她能想到七十八种置这女人死地的办法！
女子身形刚动，李墨染就已经反手将季云愁推到了一边。
即使是个弱不禁风的药罐子，可不要忘了，李墨染那身雄厚的内力。
听风而动，就算只是细微，也能使她得知这人下一步的动作。
果不其然，李墨染前脚刚将季云愁推开，那边池五月已经人影将至，手上短剑直刺刚才季云愁呆着的地方。
“怎么……可能？”池五月毫无疑问失了手，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早在无忧谷内，她的轻功就出神入化，很少有人跟得上自己。
李墨染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抬起手臂，狼牙袖箭接连发出。
而女子也不是善类，一瞬间的惊异后，反手用短剑将袖箭“噔噔”弹出。
却还是有一只小箭射入了女子的肩膀。
池五月也算是个人物，虽然脸色一刹那变得惨白，但是仍然聚精会神的盯着李墨染，仿佛肩上的袖箭只是个摆设。
又是几番刺探，再次站定在李墨染身前，她知道这个少女不如自己想象中容易对付。
毕竟她想做什么，对方都会先一步看清，这种感觉怎么会好受。
她的功力并比不过宋奈何，李墨染在宋奈何手下还能撑得一时片刻，更何况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她不过也只会用些阴损的招数欺负老实人罢了！
想到受伤的季云愁，一向没脾气的李墨染，也难得动了气。
努力压下那种头昏目眩的感觉，少女一甩袖子，一颗黑色的珠子就悄无声息的滑落到手掌。
只见少女水袖翻转，一身青白色的衣衫似乎都带着沁人心脾的青草香。
季云愁呆呆的看着她，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涩。
这个孩子是她的梦娘，却不是她的李墨染啊。
她没有一刻像今日这样痛恨自己当初没有跟母亲学好功夫，所以现在只能在这里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个自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少女拼命。
李墨染将那黑色珠子趁着池五月不注意时摔在她眼前，只听“轰隆”一声，那地方居然出现一个大洞！
不止池五月和季云愁，连李墨染自己也呆了一呆。
“这玩意……这么好用啊。”
完全是某人的自言自语。
她当初完全是把这珠子当成烟雾弹才收起来的——从那个店小二的身上。
没错，她居然……顺走了一个昏迷人士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威力居然这么大，想到自己几天来就把它随便放在身上，不由的冷汗涔涔。
不过她也没忘了现在的处境，抬起右臂，袖箭便瞄准了池五月的印堂，只需要一箭，她必死无疑。
李墨染的眼前发黑，手也有些抖。
她曾经下过毒誓不杀人！
可是现在迫在眉睫！
眼角余光瞥到一脸担忧的季云愁，她的目光终于坚毅。
说起来烦赘，事实上发生也不过一瞬间。
狼牙小箭命中眉心穴，池五月保持着刚才的表情，连一滴血都没出，便倒向了一边。
自己杀人的手法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是毫无退步啊。
自嘲的笑了下，下一秒就被季云愁搂在了怀里。
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让她安心。
抬起头来着季云愁，却看见女子一瞬间变了脸色。
“五月——！！！！”跑来的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看见池五月的惨状，凄厉的大喊出声。他的眼神变得凛冽，举起剑来就向李墨染刺去！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季云愁只来得及抱着李墨染转了一个圈，那剑就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李墨染看着近在眼前的脸，看着女子缓缓倒下，她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睛瞪着生疼。
男人一把拔出那柄剑，血溅了少女一身，反手又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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