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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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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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陶三春走向了她,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吼了一声:“朱余韵!你去死!……”

朱余韵尖叫一声:“鬼啊!……”一头就撞在轿板子上边。

跑在外边的小巧吓了大跳,急掀轿帘观看,看不出小姐有什么异样:“小姐,可是累了,停下轿歇会儿?”

朱余韵呵斥一声:“停什么停?让他们快点儿,她的心里正恨这个恶梦,正在诅咒陶三春,死丫头竟搅她的正事,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小巧被骂吓得缩回了手,对着轿夫吼一嗓子:“小姐让你们快跑,耽误了小姐的行程,当心剁你们的脚!”

轿夫吓得差点儿没趴下。

雨春练了一上午的针黹,回来又忙着做几个人的饭,她的个子还没成年,筋骨没有那么壮实,虽然练了几个月的武功,身体健强了不少,可还是知道累的,刷碗洗涮完成,正想休息半刻,再进行下午武功的练习,躺倒枕上还没合上眼,就听到阵阵的敲门声,雨春没动,不想管她是谁,她想不会是自家人,直接就不搭理。

似要眯着之际,房外的吵吵声越来越近。告诉过小丫儿,不是自家人回来的钟点儿谁来敲门也不用理会,雨春知道在河西人地两生的,没人会贸然登门,登门的都是找晦气的,理他们作甚。

脚步声奔了柴老的书房,雨春不信柴荣去而复返的。

谁来了?雨春只有听,找柴老的能有谁?雨春住在正房的西边,紧挨着就是永久、永辉、永明、四夏、柴老、柴老的书房,最边上是仓库。

没有路过雨春的窗边。她也就没看清是谁。

过一了阵子,听到柴老的的声音:“你走吧,我为什么要管你们的闲事。你爹是触犯国法的,只有法律来定夺,你爹陷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及时制止?

一个声音悲悲戚戚,柔柔的细细的:“伯父。其实我爹真不认得是您,要是知道,拿刀逼着他他也不会干,我爹都悔死了,如果您老肯开恩,做牛做马我们也要报答。”低低戚戚的哭声让人的心尖儿都颤。

雨春听了都生出了怜惜。别说是男人。

朱余韵!这个好莱坞影后的人才,生到这个时代还真是瞎了材料。

雨春没耐心躺着了,她竟然追到了这里。这是费了多大心思,操演这场戏码,挺有毅力的吗。

小巧递了个眼色给朱余韵,朱余韵侧眼看到了雨春,她低头掩藏了眼里得意的笑。那日在烧烤店的激将法失败了她倒不可惜了,重要的还是这次。不但是要收买到柴老,还要把陶三春打回原形,让她暴露出山村野丫头的脾性,无畏是女子的大忌,谁喜欢胆大妄为的女子,娶了那样的女人,一个家里就变成阴盛阳衰了,哪个男人乐意?哪个男人愿意女人的能力超过自己。

今日她要把雨春的本事夸上了天,让柴老觉得自己样样不抵雨春,让他羞愧变成嫉妒,最后变成嫌弃。

把女人该有的,全部给她抹杀掉,一山不容二虎的,柴老怎会容忍这样一个既霸道又狠厉,压在他头上的儿媳妇。

这个朱余韵也就怪了,她看上了谁,就以为别人也看上了谁,看上了钟离子均就怀疑陶三春抢她的,看上了柴荣就觉得陶三春又抢柴荣。

雨春不知她这样的花花肠子,才走到柴老的身边,就被朱余韵抓到了裙摆,看、朱余韵的小脸儿,泪眼横流的,拿帕子抹得装都掉净了,只有鬓边还白白的,面皮露出原有的黄白,人靠衣装一点儿不假,朱余韵折腾这么一小会儿,就增加了七分的丑态。

就那黄白的脸皮就加大了五岁的年龄。

这人要是做了农妇,准是一点儿的看头儿也没有了。

雨春抖抖腿,晃掉了朱余韵抓着她裙子的手,嫌恶的白了她一眼,后退了半步。

朱余韵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不会忘了初衷,爬前了半步,再次抓到雨春的裙子,她的手是触在地上的,好像忘了小姐的身份,沾了满手的土,手心都是汗,把雨春的裙子抓了几个指印,再次这么一抓,这裙子也就别穿了。

这样她还不愤怒吗?朱余韵都觉得雨春是在装相了,其实雨春的困意还没消,朱余韵干什么来了她还没弄明白,抓脏了裙子的事她没有看到,她根本就不是朱余韵那样娇娇气气的二语子小姐,怎会时刻注意衣着打扮,在这方面她是很粗心的。

朱余韵以为雨春的裙子脏了,她就会暴跳如雷,踹她两脚或是嘶吼痛骂,就是和她一样的表现,柴老看到了雨春的暴脾气,一定不舒服,她再进一步哭哭啼啼的诉说陶三春残害父母的罪过,大不孝的罪名加诸于她身上,再让柴老看到她的与陶三春的不同,为父母不惜下跪,泣血死跪为父母求情,纯孝之女且大度温柔贤良,天底下唯一的好女子,柴老岂会不珍惜,如果柴老改变了对父亲的看法,就不用史县令帮忙,父亲自然是无虞的。

如果柴老不能回心转意的话,败坏了陶三春在柴老心里的形象也是好的。

再让史县令实施他们的富贵大计也是不错的,虽然危险了点儿,可当今天下,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敢想敢干就是帝王,到时史县令做了皇帝,最起码自己也是贵妃,柴荣、钟离子均那样的窝囊人做个男宠还是可以的。

朱余韵继续演戏,没人配合,她想尽方法也要让人配合,在雨春二次抖掉她的手后,再一次她又抓到了雨春的裙摆。

雨春可没想朱余韵耍什么小计谋,她可猜不到朱余韵是怎么想的,雨春总算看到了裙摆的土印子,皱了下儿鼻子,嫌恶的看了朱余韵两眼,拽出自己的裙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出来,朱余韵看到的是换了一身绿裙子的雨春,雨春离得朱余韵还有几步之遥,突然朱余韵侧转了身,爬前几步跪在雨春的脚下,挡住了雨春前行的步子。

朱余韵的样子,悲戚得极了,以哀告的口吻抽抽噎噎的说:“三春,你放过我爹吧,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干嘛要死咬我爹不放,只要你松了话口儿,柴老绝不会难为我爹的,顺从父母才是贤孝,你是穷出身不懂得也要学一学那懂道理的,你不能那样铁石心肠,害了我爹又害你自己的爹娘,这样做,有多对不起你的兄妹,多么对不起你的祖宗,你的心就不能软上一点儿,你这样狠辣心肠的女人连穷家主儿,说不上媳妇的人也不敢娶你,进了门儿就算你克不死公婆,也会害死他们的。”

朱余韵是见激怒无果,只有进行下一步戏份儿,装可怜装无辜,数说雨春的罪过。

雨春听她说的好笑,自己怎么能跟一个变态的人生真气。

雨春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长的看着朱余韵,就那么的不在乎她的,贬低也好,污蔑也罢,人家一点儿都没当一回事。

朱余韵气得牙根麻,一阵子才盼到了雨春的答案:“聪明的朱小姐,你这是在求人?还是在贬人呢?,我怎么就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告诉了你几次我是林雨春,跟我说这些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我觉得就是那个真正的陶三春,如果听到了你这些话,也不见得会激怒她吧?

你想想她是顺从的卖去王永昌家好呢?还是自立幸福地活下去好呢?

你的父母把你卖去王永昌家你是顺从的去呢,还是要抗争一番呢?

陶三春的父母毕竟没有官府的威力大的,官府要卖一个犯官的女儿好像是逃不出手的。

陶三春的父母要卖她,她逃走可是犯不了国法的。我还是懂得比你多的,一味的愚孝那是猪一样的人才会的,圣人说的话断章取义也是蒙骗不了懂礼的人,父不慈子不孝也是圣人说的,你这样的人就得让你尝一尝被卖的滋味儿,你就不说嘴聊皮子的啦。

再者说,你激怒我让我大发脾气对你有什么好呢呀?我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又没你那么懂得喜男人,也不会和你抢谁的,你在烧烤店可没少难为我,今天你又看上了谁,以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跑来这里侮辱人,贬低人,抬高你自己的身份。

好可惜,你的表演没让你惦记的人瞧见,你说你是不是白白表演了个跳梁小丑,弄得浑身脏墟墟的,脸也暴露了本色,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有多丑,哪个男人会看上你,就是八十岁的叫花子,兴许会娶你。”

 第110章假烈女求订阅

朱余韵竟然恶毒得那么骂她,雨春自然是心里有气的,不骂回去显得她太是个好欺负的,自己的爹都进了监狱,还指望什么回光返照重新翻身,雨春没想到朱余韵有那种阴霾的手段起死回生,她毕竟和朱余韵接触不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姑娘有那么阴损的招数,有那么深的心机和野心。

朱余韵看林雨春把她的招数都还了回来,揭出了她的目的,惊讶之余还满腹的挫败感,听她的话音好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想想自己给史县令王老财出的主意,别再让这个贱丫头猜到,她是个小丫头?她还是个人吗?简直就要成精了,自己这戏演的多好,她怎么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朱余韵慌忙低下头,掩藏自己眼神的慌乱,她强压下心跳的紊乱,镇定一下自己的神色,重新挤出两滴清泪,声音更加的颤抖微弱与纤细,可怜巴巴的望向柴老:“伯父,您看她哪会放过我爹,您老劝劝她吧,只要能放过我爹,我愿做奴婢伺候她。”

柴老却没有吱声,他要把对付这个女人的机会交给雨春。

雨春接到了柴老的暗示,知道柴老是想让她出一口被朱县丞陷害的恶气,朱余韵不是愿意跪着装小白花吗,那就让她可劲儿跪着吧,多咱她自己跪够了,不用让人撵的,她自会走了。

这样的娇小姐对这样受罪的事是坚持不久的,让她可劲儿装。

朱余韵哽咽得几乎要断了气,还是断断续续在求:“伯父,不是因为她,我爹也不会被两个仵作陷害,伯父您说句话,她就是再铁石心肠。您是他的师父,她也得听您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爹陷害人可不少了,哪个百姓收拾得了他,明明是因为他陷害柴老,才被柴荣装进去的,反过来把柴老择出,,把事情扣到她身上。雨春觉得朱余韵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用这样的招数就能挽回柴老对朱县丞的恨意?

有句话说的更可笑,用意在挑拨师徒的关系。到现在还是他爹无辜,这不是在激怒柴老吗,不知道她是聪明过头还是脑子缺弦儿。

雨春觉得朱余韵就是乱了方寸说话没了准头儿。她哪能想到人家还有后招儿。

“我愿意做一辈子奴仆伺候你一辈子的,三春,放过我爹。”朱余韵继续哭,院里的人并不多,她们来时招进几个人看热闹的。雨春没好意思撵就让人关了大门,朱余韵是不是在表演给众人看呢?

向众人展示她的心狠让村人都认为她是个心肠狠辣的人,县丞的女儿甘为她做俾她都不饶恕人家,这样的女子只有沉塘火烧老天灭她才是公道,其实朱余韵就是这样想的,有那不明事理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人群议论:“多可怜!……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雨春缓缓的开了口:“朱余韵,小白花装够了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你爹为什么进的牢狱。你爹害了多少人,群众的眼光的亮的,你想给我做奴婢还看我敢不敢用你,你爹陷害的是我,反过来你却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恶毒的人谁敢接近,我害怕近墨者黑学了你这个歹毒的性子呢。”

“可不是咋地。听说朱县丞也是坏事做多了,他陷害县尉的爹,才被抓起来的,老百姓谁敢惹朱县丞,说那天有不少的苦主状告他,还不是罪有应得,朱县丞要是被判了,他这个女儿是会被发卖的。”

“发卖了就是奴婢了。”

“让妓院买走就是窑姐儿了。”

“叫花子有钱也可以买了做小妾的。”

人群议论不绝,朱余韵耳朵快爆炸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跪的俩腿没了知觉,她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不能忍受了,她要实施第二个大计划,不但要救他爹,她还要做娘娘。

朱余韵想起来俩腿却不好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巧急忙搀扶:“小姐……。”小巧面色紫黑的掺朱余韵,喝令两个婆子:“快来扶小姐!你们都是死人!?”

婆子慌忙的走上,架起了朱余韵,朱余韵的腿麻木转疼,好容易才迈动了步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还回了两次头,她摸不准柴老是不是被她的表演感化了,恋恋的盼着柴老说一句:余韵你留下。

朱余韵走了,看热闹的在后边追,朱余韵的气憋满了肚子,走了到大门这一段路,就骂了雨春千万遍;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千人骑万人搂的,什么恶毒她骂啥,总之不是陶三春,一切的倒霉事她都不会摊上,只有盼着大事成就了,不让她灰飞烟灭自己就不姓朱。

这样的一段闹剧才结束,迎来的是更大的热闹,雨春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就跑到门前。

大门口像集市一样热闹了,朱余韵也被堵到门里。

呼啦啦,前边带队的是个壮年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油亮亮的短衣,两个胳膊撸着袖子,五短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尖锥的脑门儿嘟噜子下巴,看样子就像个杀猪的。

来者不善。

雨春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乱闯民宅!?”

“大爷鲁屠户,咋地?你这破屋不许谁进咋地?大爷有的是钱,把你这丫头都买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呀?”这油布墩子满嘴的胡话,让雨春想到了陶家又卖她了?

雨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刺”的一声,雨春跳出了一步,但见满地血花儿,抬头看到的是那油布墩子脑门儿开了花。

屠夫的脑门坏了个窟窿,听到的是猪一样的叫声,都说是杀猪的屠夫临死时都是像猪一样叫着死,果不其然。

他身后的女人明显的脸色就变了,哆嗦着拉住屠夫:“你……你们敢杀人?”

这个女人嗓门尖利,中等的身材,一般农妇的打扮,比别人出彩的地方就是脸抹得太白,大嘴唇通红,眼眉描得精细,还糊了眼黛,脸型和五官,怎么看都像蛤蟆现世。

“私闯民宅,非奸即盗,就地斩杀也是活该的。”雨春的话一出,好多看热闹的都吓得后退。

“你……!你不讲理!,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妇人胆壮了壮,表达自己是有理的,她真是怕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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