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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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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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斜身一闪,道:“好玩兄,何为跑马斗,在下可从未听过,更不会玩,你还是另寻他人慢慢玩吧。”左掌一翻,向下对着马身用力一拍,借势将身子腾空而起,待得脚及马身,轻轻一点,向后倒跃而退。

好玩笑嬉嬉道:“这跑马斗得在马身上,你下去干吗?”扫帚在马身上一点,身子已然跃起,脚尖于马身上连点几下,左手一翻径朝无言腰间衣带抓去。

两人一个拍马飞退,一个踏马而追。无言于倒退之时自也知这好玩会阻拦,当下早有防备,认准好玩左手来势,左右双掌齐推,向好玩手腕推去,之所以用双掌,那是他担心自已内力不及好玩,若好玩一掌用足力道,他也用一掌去推,那多半怕推不开,是以双掌齐下,方有把握。

哪知双掌将及好玩左手手腕,好玩左手却是突然往回稍稍一缩,向上急抬,蓦地又再次一拍而出,去势奇快,无言双掌才推空,正欲回掌防守,那好玩一掌已及无言胸口,蓦然掌变做爪,捉住了无言胸口衣衫,笑道:“回来!”拉着无言衣衫,向左猛挥,竟将无言整个身子提着生生在半空中挥了一小半圈,将无言轻轻一放,左手一缩而回,却将无言放到了马前身。

好玩拍手笑道:“好!咱现在便开始来马上斗。”

无言站在马身上,心下只暗暗叫苦:“几次都逃脱不得,这可如可是好?”心中急速筹思脱身之法,怒声喝道:“好玩兄你若再不让我走,我可生气了,那以后我可再也不跟你玩了。若以后我再遇见你,定然使出我那飞燕剑法,跟你不死不休。”

好玩呵呵笑道:“那更是好得紧了,不用以后了,你现在便使那飞燕剑法跟我不死不休吧,让我瞧瞧那飞燕剑法。”

无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踏马使飞燕,好玩兄可闻天马之说?常说天马行空,天马奔腾神速,能于空中飞行。听人说那天马还能踏着飞燕在空中,让飞燕带着于空中飞行。本来天马踏飞燕,今日我踏马使飞燕,座下马却成了飞燕,而我倒成了天马了!哈哈!”

好玩嬉嬉笑道:“你奶奶的,你竟将自已比成马了。”

无言正色道:“马者,性情虽温驯近人,但趟若被人逼得太急了,亦有发狂失控的危险。凡行事需心中有数,更需有度,有度有数方能把握好分寸,好玩兄若要玩马,可莫逼得太急了,不然事得其反,反而不美矣。”

好玩哪里听得他这话中含义,却是笑道:“你奶奶的,疯了不就再找一头来玩,又有甚打紧。”

便在这时,一声娇喝却是在两人耳中响了起来,却是远处那红衣女子开口了,但听得她喝道:“喂!那个拿着扫帚的家伙,你还教不教训他,不打本小姐可要出手了。”

好玩笑道:“当然要打。”对着无言笑嬉嬉道:“小子!快拔剑使飞燕剑法了。”手中扫帚一个倒翻,反手对着身后马臀一拍,道:“马上斗便是让这马边跑,咱边在这马上打架,这都不懂,你奶奶的。”

两人身下那马被好玩这一拍,登时又朝前奔动,而两人立于马身上,却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无言笑道:“好玩兄既然要玩那便玩,今日马上不论斗几回,在下一定奉陪。”唰地一声拔出金风剑,长剑连抖,径袭好玩双脚。

好玩却将手中扫帚一转之下,倒翻插入后背衣衫之中,时而抬左脚,时而抬右脚,避开无言长剑,笑道:“你奶奶的,今日我不用扫帚,我要空手在马上博飞燕。”

无言道:“飞燕可不好博。”长剑不断连削。

好玩身子斜闪,不住闪躲,但脚下却未有丝毫移动,双掌蓦然一翻,笑嬉嬉道:“我这套掌法叫翻云掌,天上的云我尚且翻得过来,又何况小小飞燕,又有甚不好博。”

无言却道:“我那飞燕剑法重巧、重轻,取飞燕之意便是因剑法剑意轻灵、空巧。此等剑法竟在避人招式之锋芒,而寻机攻其之短,岂能轻易与你翻云掌相博?你要博我却偏一路闪躲,不与你相博,飞燕要逃,你岂追得上。”斜眼一瞥前方不远处屋檐下一根屋柱,心道:“等下你便知我这话的意思了。”

好玩笑道:“我既要与你博,岂容你不博,飞燕要逃,我便翻云将它覆下,飞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双掌一翻同时脚尖轻点,整个人跃上半空,身子倒翻而下,双掌向下对着无言一阵急拍,每一掌皆是迅捷无比,一双肉掌化作阵阵阴森森的掌影,黑压压的便如一朵朵黑云从天而降,朝着无言头顶劈头而落。

第39章 断魂针

好玩每一掌之间皆是呼呼声响,挟带劲风将无言面门刮得微微生疼,可想而知这每一掌之中含着的内劲定然不凡,何况好玩一掌接一掌,几乎无前后之分,如此多掌,那劲道何等猛厚。

无言深知好玩内力深厚,非自已所能敌,岂肯以己之弱去碰敌之强,万万不敢正璎其锋,哪肯与好玩掌力相交。只顾认清好玩掌势,将身子晃动斜闪一味闪避,饶是他手中金风剑护着顶门不住舞动,试图逼退那好玩双掌。

好玩却似胸有成竹,对无言金风剑毫无一丁点顾忌,双掌每一落下的方位却皆是无言金风剑中的空隙,只逼得无言手舞金风剑罩住头顶,身子尚需晃动闪躲,连连在马背上倒退了两步。眼看若再被好玩逼退一步,怕得掉下马去。

好玩却突然双掌一收,掌风所带出的呼呼声登时消失不见。无言虽不知其意,但哪肯放过此等良机,这好玩尚在半空,无处借力,大有可占之机,手中金风剑倒提向上,剑尖朝天疾刺好玩胸口。

好玩却是嬉嬉笑道:“一拍即合。”左右双掌同时一翻,掌心相击对轰做一处,却是刚好将无言金风剑剑身夹在了双掌之间,侧身一翻,已然落于马前,只见无言金风剑剑尖离好玩胸口已不及三寸之距。

偏偏是这区区三寸之距,却有如天涯海角一般远,任无言手上如何用劲,金风剑却被好玩双掌夹得死死的,难动分毫,直如被两座山峰夹在中间一般,任金风剑如何锋利,却不能有所作为。

只听得好玩笑道:“一拍即合,便要长相斯守,今日我双掌既于你这剑一合,可再不分开了。”

无言道:“好玩兄且将马停下,待我出个主意,咱来玩更刺激的。”

好玩一听这话,双眼圆睁,问道:“是什么好玩的?快说来。”本来以他性子,一闻有甚好玩的东西,当先第一个反映那便是拍手称快,但现下他双手夹剑,又不肯舍剑,却是欲拍手而不可为。

无言道:“好玩兄且将马停下先,咱再叙说不迟。”

好玩点了点头,向下微瞥一眼,看清马缰所在,左脚向上弯曲,左腿向后倒提一勾,已然勾住马缰向前一甩,同时口中轻吁一声,身下那马一声长嘶,登时止住不奔。

无言只觉身子摇摇晃晃之感已然消失,轻吸一口气,向旁微一扫视,却是不见那红衣女子,前头处却是那胡二跟那青儿站在桌旁。转首向后一望,这才见到那红衣女子。

两人于马上这一轮短暂交手,那马奔之势虽不甚急,但却也不慢,自然早已奔过红衣女子所站之处,只是道来话长而已。此时两人离那红衣女子约莫有三丈距离。

那马奔过红衣女子所站之处时,红衣女子便紧步跟随着马,与那马始终保持着约莫三丈之距,想来是这个距离,她反应得过来。但若是再任得这马跑远些,红衣女子生怕无言跟好玩跑远了,说不定便出手也未可知了。

只听得好玩笑道:“小子,这马我已停下来了,玩什么你快说来。”

无言却是岔开话题,道:“好玩兄之前说一拍即合便要长相斯守,只是在下以为,人如其名,而依在下所见,于兵器一道,那也是一般,人如其兵,何人便用何兵。似好玩兄拿这扫帚作武器,只因这扫帚好玩顺手且又稀奇,令人见了均是暗暗称异。”

好玩点了点头,无言这话确是说入了他的心坎间了。他拿这扫帚作武器自是因性子如三岁孩童一般,武功虽高,却偏爱玩耍。若以孩子心思来论,手中有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自然觉得甚是骄傲得意。

这好玩爱玩的心思却也比孩子强不了多少,他只觉那所谓的刀、剑、斧、枪等武器,江湖中大多已有人用,有甚稀奇?有甚好玩?是以拿一把扫帚,苦练这扫帚的功夫,只觉拿这扫帚于江湖中行走,人人投来惊诧的目光,令他倍感得意,甚觉有面子。便如一个孩子新得了一串糖葫芦一般,定要拿着到处炫耀一番,试问江湖中有几个人拿扫帚作武器?怕是除他以外再无他人了,是以他常以此扫帚为傲,认为拿扫帚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无言接着道:“而我这剑如我,名金风剑,却是一把痴情剑。痴情之人焉容得下第三人?好玩兄以双掌夹我这金风剑,欲与我这金风剑长相斯守,敢问好玩兄是要用左掌还是右掌?双掌一剑,三方之别,如何得以长相斯守?”

好玩笑道:“自古以来,凡男子者无不是三妻四妾,又怎么不行了?”

无言哈哈一笑,道:“这话倒也有理,在下平时一好喝酒,二好逛青楼。记得有家青楼叫燕春楼,当中有两个头牌叫双双配,长得花容月貌,依我看比那西施扬贵妃也不输多少。偏生两人名字又怪得紧,一人名曰:南女,一人名曰:南支,除了这两名女子,其他我是断断看不上眼的。方才言人如其器,我便如这金风剑,若好玩兄欲长相斯守,那也未必不可,好玩兄左掌作‘南女’,右掌作‘南支’,正所谓双双配,正适合好玩兄也。”

好玩正待答话,却听闻一声咯咯娇笑,好玩寻着那娇笑声之处望去,却见是那红衣女子在笑,只是不明所以,心想:“这小妞笑什么,又有甚好笑了,她笑我也笑。”便笑道:“你笑什么。”

那红衣女子止住笑声,道:“本小姐笑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还不快跟他打。”心下却道:“这南字通男,‘南女’‘南支’便是男女男支,又名双双配,女与支一配却成了何字?再与男字一配,却又成了什么?这家伙摆明了在骂你,可笑你竟犹不知。”

那边胡二也是哈哈大笑,显然他也知晓了其中含义。青儿却不知其中缘由,只见胡二哈哈大笑,心道:“到底却是笑什么,这倒怪了。”

无言道:“好玩兄,怎的还不快放开我的金风剑,我这剑使不了,又如何使飞燕剑法。”

好玩道:“那我便还你。”双掌往前一递,将无言金风剑向前缓缓推远,突然劲贯双臂,猛力一送。无言本来早有防备,掌心紧握剑柄,但无奈好玩这一送力道太过浑厚,金风剑剑柄脱离无言掌心,撞到了无言胸口处伤口上。

无言这胸口处伤口乃是那青衫少女所伤,虽说之前擦了伤药,后又敷了萧湘那雪莲膏。雪莲膏虽是疗伤圣药,但无言敷这雪膏算来不到一日,未及一日,除非是神丹仙药,否则如何能使伤口立马便全愈。

伤口借助雪莲膏的奇效方才结疤,现下被好玩送剑这么一撞中,伤口登时裂开,好玩这一送,贯足劲道,更使无言伤上加伤,鲜血直涌而出。

无言右手一捞,已然捞住金风剑,左手捂住胸口,微微一笑,道:“在下佩服,好玩兄好深的内力。”

好玩望着无言的胸口,一声惊咦:“咦!你胸口怎么流血了?我用剑柄撞你怎么会流血,这倒怪了。”

无言道:“好玩兄,咱在这马上玩抢马尾。”不待好玩回话,右手金风剑往后心反挥一圈,对准马尾径自削去。

好玩道:“你这是干吗?”话声一落,只闻一声马嘶,这一声马嘶却与之前的马嘶大是不同,声音又响又亮,似蕴含着阵阵痛苦,紧跟着只觉身下马突然奔动起来,身子不禁剧烈晃动了起来,一个不稳,险些便摔落下马,忙使个千斤坠,这才稳住身子,向那无言望去,却见他右手提着剑,剑尖刺着一条马尾。

只听无言笑道:“好玩兄,咱来抢这条马尾,看你抢不抢得到。”金风剑一抖,径自挥出,剑上马尾脱剑而出,成一条弧线飞向好玩身后。

好玩一怔,道:“不是要抢吗?怎的你扔给我?”说话间身子一侧,也顾不得想无言为什么这么做,伸出右手便朝那马尾抓去,一把便抓住马尾,正自欣喜之际,只闻无言一声大喝:“哈哈!你中计了,吃我绝命暗器断魂针。”

只见无言捂住胸口的左手曲成拳头,蓦然朝着好玩一挥,但见红光点点,密密麻麻径朝好玩袭去。两人站于马上,一前一后相距不过才多远?

好玩又侧身去捉那马尾,分心之际,最易受人偷袭,此时闻得无言这一声大喝,听闻这断魂针三字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断魂针的凶名那可是常有耳闻,徒手哪敢去捉这断魂针,一心只想拔身后扫帚来扫开这断魂针,左手反手往背后扫把柄一握,正待拨出,却已赶之不及,只觉脸上、手上一阵凉嗖嗖地,情知已中了断魂针,双眼一闭惊叫一声:“唉哟!你奶奶的……我死也!”

只听得无言一声大笑:“哈哈!好玩兄你死不了。”

好玩听闻这话,睁开双眼,往手臂上瞧去,只见手臂上沾满了点点鲜血,哪里有什么断魂针,想来刚才觉得凉嗖嗖的便是这鲜血的缘故了。往衣衫上瞧去,却见衣衫上也是沾满了点点鲜血,登时醒悟,方知又被这小子骗了,往马上一瞧,马上哪有无言的身影?向前方一瞥,只见无言脚踩长剑,手捉屋檐,脚下金风剑却是插在一根屋柱之中。

第40章 听风战翻云

原来无言手捂胸口伤口之时,早便用力挤动伤口,挤了鲜血集在掌心中,再削了马尾,使身下的马发狂急奔,借用马尾分了好玩的心,再将手中鲜血挥出,又冠以断魂针之名唬好玩。

无言做完这些,那马正狂奔到一根屋柱之下,无言右手提剑,朝着那屋柱猛力一掷,金风剑何等锋利,削石如泥,何况这区区木头所做的一根木柱,当即一剑直没至柄。

无言双手高举,一探之下已然捉住剑柄,登时离开了那马身,而那马则是带着好玩急奔出去,他削马尾正是要这种效果,让马狂奔将好玩带远。

自己悬在屋柱旁,轻提一口气,微微一跃,屈起一足,单足点在剑柄上。右手高举捉住了一处屋角,伸出一指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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