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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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9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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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好个不要脸的臭道士,爷爷今天就是要戳穿你这骗术。孙三,刘五,去搬开那块破石头,爷爷才不信那能有千斤。”两个恶奴暴诺一声,上前便去搬那磨盘,结果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的颜色,那磨盘却是纹丝不动。

王剑吟骂了一声废物,两个手下低着头退了下来,他撸起了袖子,也扎起了马步,李沧行看他运功的架势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是外家的练家子,心道京师重地果然卧虎藏龙,这一横行街市的无赖居然也是个外家好手。

只见王剑吟上前两步,双臂环住那磨盘,沉腰发力,喝了一声起,那硕大的磨盘随着他的动作居然缓缓地抬了起来,而那王剑吟手上青筋直暴,连腿也在微微地抖动,显然这磨盘的重量几乎到了他的极限了。

磨盘刚过腰时,尚不及胸,王剑吟又喝了一声走,千斤磨盘被横空推出一尺左右,又落到了两块石墩子之间。

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喝起彩来,而那王剑吟则喘着粗气,叉着腰,面露得意之色,只是李沧行从他虚浮的马步,沉重的呼吸中能看出,刚才这下发力其实此人已是极限,甚至已经微受内伤而不自觉。

王剑吟的两个手下里,个高子一些的家丁叫了起来:“牛鼻子休要看不起我京师豪杰,看看王大爷多厉害。”

另一个矮个子家丁不甘示弱地叫道:“就是,王大爷只是牛刀小试,就把这磨盘扔了回去,若是他老人家愿意,举着你这磨盘走上两圈也不在话下。”

高个子家丁继续起哄:“快把一百两银子交出来,然后卷铺盖滚蛋吧。那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人群里也有人在嚷嚷:“瞧他那穷酸样,拿得出一百两银子么。”

“就是,要是他有一百两还用得着这样骗钱?”

“王大爷可以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跑啦,要是这厮空手套白狼,就抓去见官。叫他以后还敢来我京城闹事。”

四下里吆喝叫唤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之徒,平日里与那王剑吟都是臭味相投,偶尔也有几个看不过眼的想开口帮那道士说说话,还没说两句就给那些泼皮眼睛一瞪,拳头晃晃,便再也不敢多言。

蓝道行微笑着等周围的叫嚣声平息下来,道:“贫道好象刚才没有说只要举起这石磨盘就算赢吧。”

高个子家丁叫道:“胡说,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只要能把这磨盘举得离地一寸就算是赢了。”

“这牛鼻子想耍赖,大家揍他。”几个泼皮挽起了袖子作势欲上,眼睛却看着王剑吟,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并未向前半寸。

王剑吟此时呼吸已经渐趋平稳,咽了口吐沫,又恢复了刚才的嚣张神情,继续用鼻孔对着蓝道行:“那你待怎地?”

蓝道行平静地说道:“贫道刚才说过,是要以下体之力把这石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便认输。这么英雄臂力不错,只是不知下体之力如何?”

王剑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向地上啐了一口:“呸,你这不要脸的臭道士,自己跑到这京师重地,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下作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爷在京师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学你一样没脸没皮。实话告诉你,爷能用臂膀举得起这磨盘,用阳物一样可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地面上爷的外号。”

第二百五十三回恶德道人〔一〕

蓝道行微微一笑:“奸…淫王三个字如雷贯耳啊,贫道来这里第一天就听说王英雄是此地有力人士,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本当亲至府上拜访,只是贫道话既已出口,在场各位都可为见证。若是王英雄不好意思或者力有不逮,就此离去也未尝不可。失礼之处,改日另行赔罪。”

王剑吟平生最恨奸…淫王这三个字,此番再也无法忍耐,脸红得象关公,吼道:“哪来的杂毛,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爷也不用在这京师混了,给我上。”

王剑吟一挥手,从围观的人群里蹿出二十多个彪形大汉,连同身后的两个恶奴,一下子就把蓝道行围在了当中,拳打脚踢,虎虎生风,卷起满地的尘土,一时间看不清圈中的人。

只听“噼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一声声的闷哼与呻吟。而围观的人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伸着头想看清那沙尘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沧行冷冷地看着尘土里发生的一切,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中。

尘埃落定,二十几个泼皮壮汉在地上滚来滚去,有人折了膀子,有人扭了腿筋,但没一个是能站立在原地的。王剑吟象是霜打了的茄子,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经飞天九霄云外。

蓝道行似笑非笑地抱臂而立:“王英雄,今天似乎你带的兄弟少了点。”

“哼,臭道士,大爷今天出来得急了,你有种等着,等爷回去叫些兄弟来收拾你。爷不信了还就……”边说边回头向人群外走去,也不管还在地上呻吟打滚的那些手下。

一只肥肥的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映入王剑吟眼帘的是一张圆圆的脸:“老王,咱们京城人的脸都落在你身上了啊。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一辈子的名头可就砸了,以后再想在这地儿抬头可不容易哦。”

李沧行几乎是同时跟王剑吟惊得失声道:“钱广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广来哈哈一笑,肚子上的肉似乎都在抖动:“老王,你那大号京城上下谁人不知,要是连你都没本事挑战这道士,那我们京城豪杰这回就算是栽啦。以后你也别自吹那方面多厉害了,早早进宫得了。“

“姓钱的,你……”王剑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想动手吗?我钱广来虽然不会武功,但你知道我一向身边都有高手的。铁牛,看了半天风景了还不下来么。”钱广来笑着冲李沧行这方向一招手。围观的人们一下子

李沧行这才知道早就被钱广来发现了,当下直接从二楼的窗子跃下,他知此次需要以技服人。因此使出了三清观神行百变的轻功路数,如一片叶子在空中飘然而下。落地时使了个千斤坠。稳稳地立在酒楼前的一个石墩子上。

李沧行深吸一口气,足下暗运内力一震,若无其事地跳下墩子后,几百斤的石墩子一下从中间裂开,断处如同被利刃切开的月饼,光滑平整。

不会武功的人都惊叹于他能把这大石一震为二。真正的练家子更会吃惊于他的内外功都极其出色,断面竟无一丝裂纹,王剑吟看着这碎开的石墩,面如死灰。

李沧行走到钱广来身边。一抱拳道:“东家,唤我何事?”

钱广来一指王剑吟,对着李沧行说道:“这位王剑吟王老板你应该听说过吧。”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京师谁不知道王老板啊。”李沧行看了一眼王剑吟,点头回道。

钱广来转向了王剑吟了:“来来来,王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新雇的保镖,名唤铁牛,从小学了两招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强身健体,自入不了王老板的法眼。”

“哼,姓钱的,爷今天没功夫跟你闲扯,管你什么铁牛铜牛

的,爷现在有事要走,告辞了。”王剑吟也不行礼,欲推开挡在身前的李沧行而走。

钱广来向李沧行使了个眼色,李沧行心领神会,一下子搭上了王剑吟的手,暗使黄山折梅手的小擒拿手法,王剑吟是外家好手,自然识得此类擒拿技巧,当即变了脸色,沉肘撞膝以应对。

李沧行一踏玉环步,身形快如闪电地闪到了王剑吟的身后,脚下略一使绊,用上新学的沾衣十八跌的上乘腿法,一下子把王剑吟绊得重心不稳,几乎要摔倒在地。

在他使出千斤坠想稳住身形之前,李沧行暗使阴山指,一下点中他他的肋部两个穴道,王剑吟登时无法行动,一头向地下栽倒。

李沧行一下子托住了王剑吟的腰,嘴里大叫道:“王老板您悠着点。”

外人看来象是王剑吟一把没推到他重心不稳才摔倒,却不知二人在这刹那间已经过了三四招。

李沧行在托着王剑吟的同时在他耳边低语道:“一会不听钱老板的话就废了你。”扶起他的同时顺手帮王剑吟解开了穴道。

电光火石间,高下已判,在这早春的寒冷空气里,王剑吟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愤怒地瞪了李沧行一眼,却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钱广来哈哈一笑,道:“王老板,我们京城人的面子就全靠你了,麻溜地上啊,我很看好你哦。在场的各位,大家都给王老板鼓鼓劲啊。”围观的众人闻言皆鼓掌喝彩,而那王剑吟却是心中暗自叫苦。

咬了咬牙,王剑吟到石墩子后面脱下了外裤,有前襟马褂挡着,倒也未露出真龙,只是高高鼓起的前襟出卖了他的尺寸。

李沧行一直冷眼旁观,见此心中暗想此人绰号奸淫王看来真不是浪得虚名,只见那王剑吟跳上了石墩,将那地上的铁链塞入自己胯下,准备停当后,也开始运气凝神,额上青筋暴起,大吼了一声起。

只见王剑吟大腿上的肌肉一下子高高地隆起,而脚下的石墩子也在微微地晃动,而地上的石磨盘却是纹丝不动,李沧行偷偷斜眼看了一下蓝道行,发现他正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长须,微微颔首。

此时王剑吟的脸已经憋得象个得了尿毒症的膀胱,嘴角也隐隐现出血迹,前襟上那隆起的程度也有所下降,王剑吟求饶似地看了一眼钱广来,而钱广来嘿嘿一笑,正待开口,却听那蓝道行却忽然道:“看来大名鼎鼎的京城奸…淫王也只是浪得虚名啊,我看不如真依了钱老板所说,快快入宫好了。”

周围的不少妇人都在交头接耳:“原以为这人多厉害,看来也不顶用啊。”

“是啊,那道士比他强得多了。”

“不会吧,这人不是传说中弄死过不少姑娘家吗?”

“这有钱人可以花钱买人吹牛皮啊,你看他那活,开始老高,这才多久一下子就不行了。”

“就是,开始老高应该也是吃药吃的,我家那痨病鬼好象还比他要厉害些呢。”

王剑吟听得此言,无名火起,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把红色药丸,一下子全吞了下去,再发一声吼,那前襟一下子被顶得象要飘了起来,而地上的石磨盘居然开始微微地晃动了。

突然,一颗肉眼难免的石子一下子打在他的膝弯环跳穴上,王剑吟的外家功夫全靠双腿的千斤坠发力,这一下腿脚酸麻,一下子气泄,抬头喷出一蓬血雨,惨叫一声,仰面向下倒去。

李沧行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虽知此人劣迹斑斑,但本能的侠义心肠驱使他冲出去要拉住王剑吟,一边的钱广来如一道蓝色的球形闪电,一下子抢在他面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回恶德道人〔二〕

可惜都迟了一步,只听道“啪”地一声,王剑吟的硕大那物事竟然齐根断裂,血淋淋地挂在了那铁链的一端,而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两下后,脖子一歪,当即断了气。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街市一下子静得可怕,突然间一个妇人趴在地上呕吐起来,紧接着一个带哭腔的惨呼声响起:“杀人啦!”

刚才都呆若木鸡的人们一下子如遭电击,个个四散奔走,不消片刻,喧闹的街市上黑压压的人群,包括前一阵那些还在地上打滚的打手们,就象退cháo的cháo水,在一片惊声尖叫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有李沧行抱着地上王剑吟的尸首,与钱广来一起愤怒地盯着这个笑眯眯的道人。

钱广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充满了愤怒:“朋友,你这太过份了,这人虽然平时行为不端,但罪不致死,更何况你在人运功之时突施偷袭,实在是下三滥的行径。”

蓝道行嬉皮笑脸,全无刚才得道高人的那副样子,说道“钱老板消消气,你跟这人不是一向不对付么,他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钱广来沉声道:“一码归一码,我看不惯这人,不代表我想用这样无耻的手段取他xing命。说,你究竟是何人,来京城想做什么。”

蓝道行微微一笑:“贫道做事自有道理,只是此时不便与钱老板和这位铁牛兄弟细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用意的,现在只要知道我们是友非敌即可。”

李沧行突然喊了一句:“老子才不想跟你这无耻小人做朋友,马上给老子滚出京城,不然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蓝道行微微一笑,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李沧行,你这冲动的毛病最好改改。不然迟早会害了你。”

“谁,谁是李沧行,老子是钱老板的贴身保镖铁牛,你这牛鼻子是不是吓昏头了连人都认不得啦?”李沧行心下大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行了,你是谁自己最清楚,送你句话,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冲动是魔鬼。留得有用身,方能有一番作为。好了,来请我的人到了,我得和二位道别啦,下次再见不知猴年马月。珍重。”蓝道行的脸上突然浮过一丝诡异的神情有。

说话间从东街běi jing城方向奔来几十个兵士,为首一人年约三十岁。跨下高头大马。目光如炬,英气逼人,手持一把长柄大刀,而马前跑着的一人正是刚才王剑吟身后二个恶奴中的一个。

那恶奴一见蓝道行便哭丧着脸,直指蓝道行:“就是这个妖道害了我家老爷。”

骑马之人一挥手,众兵士将蓝道行团团围住。几名衙役上前将其按倒,五花大绑,自始至终蓝道行不出一拳一脚反抗。

骑马之人在马上向钱广来一抱拳,道:“多谢钱老板一直与此妖道周旋。为我等拿此贼赢得了时间。”

钱广来又恢复了富态商人的神情,打了个哈哈,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得眯成了一条线:“没啥,本想向此人买些大力丸之类的,你也知道我四个老婆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所以……”

“好了,公务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别过。若是审讯此人时需要在场证人,到时还有可能叨扰钱老板。”来人一拱手,掉转马头向来时方向而去,手下之人押着蓝道行而去,蓝道行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下头,冲着钱李二人诡异一笑。

待一行人消失在街道拐角时,钱广来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会弄成这样,本只想教训和羞辱一下那王剑吟,这蓝道行未免太过狠毒。”

李沧行一直看着蓝道行走的方向,摇了摇头:“此人的路子似乎是黄山三清观 ,那奇技yin巧若真的名为黄帝御术,倒是和三清观的黄帝内经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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