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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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9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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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未曾想到今天会有人提及此事,脑子里飞快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向李沅行了个礼,朗声道:“李前辈好,晚辈这厢有礼,先行谢过前辈的高足汤姑娘为在下做的这身衣服。”

汤婉晴脸上飞上两朵红云,低下了头回了个礼,而李沅冷哼了一声,说道:“婉晴蒙少侠出手相救,这些是份内之事,但入帮之事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一些疑问今天说开了,比以后当了同门后还心存疑虑,相互猜忌要来得好,所以还请少侠勿怪。”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是自然。众位可能都知道了白驼山庄的事,听说过锦衣卫为了削弱江湖各派势力,在很多正邪门派都埋伏有内鬼,而黄山三清观的某些人,贪图掌门之位,不惜与魔教妖人勾结,下毒谋害了云涯子掌门,以至于此。”此言一出,殿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李沅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说来,李少侠的意思是三清观的现掌门火练子与锦衣卫有勾结?那与魔教妖人,勾结毒害掌门的又是谁?”

李沧行朗声说道:“火练子之事,在下没有证据不好乱说,在下只说了锦衣卫在很多门派都有内鬼,至于毒害云涯子掌门的,乃是火松子。他下了毒后便就此失踪,在下与火华子师兄离开三清观,就是为了寻他。”

李沅冷冷地说道:“这么说三清观的内乱与少侠无关了?可江湖上的传言似乎不是这样啊,云涯子的死好象也与你跟火华子有关。”

第二百一十六回加入峨眉〔二〕

李沧行摇了摇头,正色道:“火华子师兄早就是人所尽知的未来三清观掌门人选,他没有任何必要谋害师父。所谓在下与火华师兄弑师的传言不攻自破。不过严格说来,云涯子前辈的死,在下与火华师兄要负很大责任,这点传言倒是不假。”

“魔教妖人在三清观的一本秘籍上下了毒,我与火华师兄夺回秘籍后,交与云涯子掌门,导致他毒发身亡,这就是三清观内乱的真相。”此言一出,李沅的脸上变了颜色,而殿中如炸了锅一样,所有人的都在议论纷纷,大家做梦也没想到世间还会有如此的下毒方式。

李沅等众人平息下来后,说道:“原来如此,那请问李少侠提到的锦衣卫阴谋,与此事有何关联?”

李沧行拱手道:“眼下在下还无过硬证据来证实这点,只能告诉大家,三清观内乱中,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曾现身三清观,近期三清观加入的大批新成员也多有朝廷背景,个中是非曲直,相信时间一长,大家自有判断。”

了因赞许地看了李沧行一眼,转向了李沅,道:“你可还有别的问题?”

李沅看了一眼李沧行,说道:“少侠应对得体,足以打消我等心中疑虑,话已至此,我对少侠加入峨眉一事不再持有异议。只是峨眉数十年来未曾收过男弟子,多有不便,这点还有请掌门与师伯早作打算。”

林瑶仙说道:“对于这一点,我与师祖已有计较,前日我们已经给李少侠安排好了住处,李少侠也已经入住,有时间我们会再专门盖些供男子居住的房间的。”

“实际上经过这几年的连番大战,大家应该都清楚,我峨眉无论是武功还是人手都有不足之处。郭襄祖师并没有立下不得招收男弟子的规矩,而我派武功如四象掌与灭绝剑等也适合男子修习,紫青剑法更不必待说。”

“所以从李少侠开始。我派有可能打破这几十年的限制,招收一些男弟子。伏魔盟正式成立后,也有可能会有友帮的师兄们常驻峨眉,大家需要早点作好心理准备。”林瑶仙的这一席话又惹得下面议论纷纷。

了因看到下面的议论渐渐平息后,环顾了一周大殿,道:“还有哪位对李少侠加入我派,成为记名弟子有异议的,可以现在提出来。”

她连问了三遍。也不再有人发话,于是了因转向了李沧行,道:“沧行,你且上前。对着郭襄祖师的画像跪下。”

李沧行走上前几步,依了因所言向着大殿正中郭襄女尼的画像跪了下来。

了因也在其身边跪下,双手合什道:“祖师爷在上,今有俗家弟子李沧行,自愿加入我峨眉派行侠仗义。斩妖除魔,我派上下合议准其加入,成为本派记名弟子,特在祖师爷牌位前告之,还蒙祖师庇佑。”言罢叩首进香。李沧行也依样照做。

了因起身后,正色对李沧行道:“入我峨眉,需遵门规,且听我言。”

“弟子谨受教。”李沧行好久没用在武当时的这种一板一眼的你问我答了,一下子都有些记不起来。

了因正色道:“峨眉弟子,需尊长有序,尊奉长奉,友爱后辈,门派以掌门为尊,戒律方面需奉掌律长老之命,汝今能持否。”

李沧行答道:“能持。”

了因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峨眉弟子,需友爱互助,同门师兄妹间不可私斗,切磋只限师门长辈在场许可下进行,汝今以持否。”

李沧行听了以后觉得和武当的规矩没啥不同,继续答道:“能持。”

了因的声音再次响起:“峨眉弟子,行走江湖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或者遇到同道中人受邪魔之辈攻击,当舍身相助,不得犹豫,出手之时尽量仁爱

为本,非大奸大恶之徒,勿要轻伤性命,汝今能持否?”

李沧行对这条有些意外:“不是除恶务尽么?”

了因正色道:“大奸大恶自然要除,一些涉魔不深的可以网开一面,给其改过的机会。”

李沧行想想有理,反正自己将来灭魔教也不可能真把所有魔教弟子杀了,真正要报仇的也就是冷天雄那几个人,于是他应了声:“是。”

了因继续道:“峨眉弟子,修习武功需要遵奉掌门及传功老老之命,严禁偷学武功,也不得擅自将本派上乘武功授予他人。汝今能持否?”

李沧行心里嘀咕这峨眉的规矩怎么这么多,但嘴上仍然答道:“能持。”

了因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了起来:“峨眉弟子,需修身养性,在山修炼时,戒淫戒色,否则一经发现,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汝今能持否?”

李沧行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当年霍达克和晓净师太在山上两情相悦,是否受这个限制,但嘴上仍答道:“能持。”

了因满意地笑了笑,扶起李沧行道:“今天开始你就是本派的记名弟子了,鉴于你的武功底子,授予你峨眉紫青剑谱,明日开始与林掌门合练此剑法,你记住,此剑谱乃是本门不传之秘,需要小心保管,练剑时需循序渐进,戒骄戒躁。”

了因刚提到紫青剑谱的时候大殿内便一片哗然,等她说完后更是一片叽叽喳喳,多数弟子都在问,为何作为门派不传之秘的紫青剑法要传授给一个刚入帮的记名男弟子,这实在不合常理。

了因微笑着听着这些话,也不开口,等议论声稍稍平复一些后,开口道:“看来大家都对这剑法为何授予沧行颇有意见啊。是不是,李沅师侄?”

李沅脸上早写满了不平之色,当下抱拳道:“弟子对沧行入帮之事已无异议,但对师伯此举确实不敢苟同,虽说现在是多事之秋,但必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了因“哦”了一声:“哦,有哪条规矩禁止了沧行学此剑法?”

“这……弟子好象记得学习紫青剑法的前提是要天资过人,熟悉本门武功招式方可。”李沅想不出什么理由,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了因马上回道:“这就是了,沧行的武功天资大家都应该有数,当下在我派内年轻一辈中怕是无人能及,即使是瑶仙,纯论武功也未必能胜过沧行。至于武功路数,峨眉、武当、三清观同为玄门正宗,沧行既精通武当和三清观的武功,也就具备了学习同等级别峨眉武功的能力与资格,沅师侄意下如何?”

李沅心里还是不服气,但也只能行了个礼:“弟子无话可说,谨遵师伯与掌门的安排。”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等一下,弟子还有意见。”众人循声看去,却是那面带忧容的大师姐许冰舒。

了因的长眉动了动,问道:“冰舒有何意见?”

许冰舒的表情坚毅:“弟子不才,听说李师弟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却是江湖上年轻一代弟子的佼佼者,正想借此机会与李师弟切磋一二,也好打消众同门心中的疑虑。”

此言一出,许多峨眉弟子,尤其是没去过巫山派的留守弟子皆喜形于色,而真正熟悉两人武功的,如柳如烟林瑶仙等人皆暗自摇头叹息。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说道:“在下初来乍到,不敢在祖师面前班门弄斧,刀剑无眼,怕是伤了谁也不好,就以一对肉掌讨教师姐高招。”

许冰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说道:“师弟可是瞧不起我,故意不用兵刃?武当剑法名扬天下,我一直想找机会领教一二呢。”

第二百一十七回比剑服众

李沧行正色道:“非也非也,在下这几年身在三清观,拳脚功夫练得更多,上回在巫山派与那宇文邪也是这样拳来脚往的,许师姐威名震江湖,在下哪敢有半分轻敌之意呢?”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许冰舒脸上一闪而过,她娇叱一声:“那就得罪了,师弟当心。”

言罢许冰舒长剑出鞘,起手一式苍松迎客,微微半蹲作了个万福,算是行起手礼,而周围众人早让开一片空地,供二人切磋。

李沧行转头看了下了因,只听了因高声道:“今日就切磋一下吧,注意点到即止休伤和气。”

李沧行点了点头,也向着许冰舒一抱拳,双腿倏地前后分开,摆开了架式。

许冰舒长剑挽了两个剑花,直接攻了过来,正是玉女剑法十三式的分花拂柳,剑略前挺,尖锋处颤动。

李沧行在武当时见过此路剑法,知道此剑虚右实左,但使得好的人可以虚招变实,看这许冰舒一出手时的速度与力量,他就能判断出此女与自己相比,尚有一定差距。

李沧行当下信心十足,双脚反踏玉环步,如喝醉酒的人一样,一个扭腰就闪过了这当胸一剑,左手上托,攻向许冰舒持剑的右腕,右手则沉肘向许冰舒腰间撞去,同时左膝前顶,攻向她的膝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许冰舒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应对,但她临敌经验颇丰,转而一招举案齐眉,双手握住剑柄,斜向上挑,左脚为轴,一个旋身闪过了腰间的肘击。而膝弯处则以马步腿法贯力于膝盖,直接与李沧行的左膝相撞,一声响动后。两人各退开几步。

李沧行这一记膝攻在后期收了三分力,饶是如此。也与许冰舒平分秋色,当下再无疑虑,折梅手鸳鸯腿齐出,招式源源不绝,十余招后便大占上风。

许冰舒的速度力量均不及李沧行,几次正面硬拼拳脚,均是气血浮动。站立不稳,而出剑速度又跟不上李沧行的速度,被其近身缠斗,一时间发挥不出兵刃优势。左支右绌间,已露败相。

她几次想改变节奏,发挥峨眉轻身功夫的优势游走,但李沧行如附骨之蛆,始终缠着她。与其近身相接,不给其拉开距离的机会。

如此这般又斗得二十余回合,许冰舒的喘息声几乎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其内息已乱。

李沧行本有数次机会将其直接击败,但一来招数需要攻击胸腹之处。不便采用,二来不愿过于进逼,拂了她作为大师姐的面子,于是有意放慢了拳脚的速度。

许冰舒亦是心领神会,再斗了七八招后,主动跳出圈子,拱手道:“师弟武功果然高强,冰舒佩服,这次是我输了,对师弟修练紫青剑法之事,再无异议。”

言罢许冰舒转身退回人群中,而李沧行行礼后立于场中,神态自若。

许冰舒的武功之高,峨眉上下人尽皆知,甚至比辈份高于她的李沅也强上一些,她以峨眉绝技玉女剑法尚不敌赤手空拳的李沧行,其他人更无话可说。

了因见众人皆无异议,便宣布解散,却将李沧行招至面前,吩咐他午后去后山与林瑶仙合练剑法。

李沧行走出大殿时日已当中,突然觉得腹中饥饿起来,想起自己一大早就起来在广场上晃悠,连早饭也没吃。

连日来他在峨眉一直是在房中用餐,甚至连饭堂在哪里也不清楚,问了殿外值守的女尼后,循路来到了饭堂,发现已经挤得满满当当地,刚才殿中的峨眉弟子们几乎全在这里吃饭。

看到李沧行走入后,众女弟子们全都低下了头,一边在偷看他一边

在窃窃私语。

李沧行走到窗口打了一碗饭和一份菜,那碗也跟柳如烟房中的马桶一样,小巧玲珑,只有半个在武当和三清观时的碗大,米饭也是与碗口齐,不象在武当时堆得高高的,菜则是清淡的青菜黄瓜,碧绿碧绿的。

李沧行用托盘端了饭菜,发现全饭堂两三百人用餐时都听不到什么餐具筷子碰得叮当作响的声音,女子们的吃相都是文雅秀气,细嚼慢咽,以前那种师兄弟间塞了满口的东西互相吹牛聊天的情景在这里是看不到了。

李沧行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生份,一如他现在在这饭堂里找不到一个自己的座位。

李沧行正在茫然四顾找位子时,只听有人在叫李师兄,转头一看,正是一身粉裳的柳如烟在向他招手。

李沧行暗地叹了口气,只得走了过去,坐下后发现柳如烟为他占了一个桌子顶端的坐位,而汤婉晴与许冰舒正好坐在对面,见到李沧行坐下后,皆点头示意。

柳如烟已经吃完饭了,兴奋地说道:“我们几个刚才还在谈论你呢,上午的比试真精彩,师姐用的分花拂柳那招我手上有剑都很难挡住,没想到你可以一下子从三个方向反击,这就是你说过的鸳鸯腿玉环步吗?那日你和宇文邪恶斗时生死相搏,我都只顾担心了,没细看招数,今天上午才是真正开了眼。”

说起武学,李沧行就来了兴趣:“嗯,是的,手上的擒拿手法是黄山折梅手。师妹如果有意,以后切磋的时候可以互相探讨。”

“太好了。”柳如烟一拍手几乎要跳了起来,突然又耷拉了小脑袋,叹了口气:“怕是以后你天天要与掌门师姐练功,哪里有空来跟我们切磋呢。”李沧行一时楞住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许冰舒开口道:“师弟今天是第一次来饭堂吧,我们峨眉出家的弟子比较多,所以做的菜比较清淡,平时也不怎么见荤腥,不习惯的话跟我说声,可以安排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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