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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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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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吃惊地吃大了嘴:“不是吧,这狗贼居然学的是这门功夫,怪不得以前在江湖上没听说过他。却想不到有这么高深的武功,连你都打他不过呢。”

天狼点了点头,暗道:“这武功你应该也知道个一二,需要采少女天葵之血来练这门邪功。那女子如果被送给严世藩。只怕经不起那种摧残。”

屈彩凤突然笑了起来 :“李沧行,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呢,那天葵是少女初潮时的血,或者也可以指女子第一次破瓜时的血,可这个女人既然是秦淮名妓,早已非完壁了,给严世藩用处也不大呀,除了床第之欢外。对他练那终极魔功,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呢。”

天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暗道:“我对这些还真是不太清楚,不过我看那女子生得楚楚可怜,而由曲知心,她的心也应该是纯粹无邪的那种,这样的女子送给严世藩那恶贼,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屈彩凤微微一笑:“你说的倒也是,即使生为女子,我看那人也是我见犹怜,甚至有些嫉妒呢,不能便宜了严世藩那个恶贼,不过你不是想通过这事来查严世藩跟这些倭寇的关系吗?若是你劫下了这女子,那这几个倭寇找不到绝色美女,你还怎么查严世藩呢?再说了,你准备如何劫这女子,凑一大笔钱给她赎身?你现在有这么多钱么。”

天狼叹了口气:“屈姑娘,你说得对,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不就先看着这几个人把这女子买下,然后再顺藤摸瓜地查到他们和严世藩见面的地方,趁机下手好了。”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二人商议已定,抬头看向那三个倭寇,却看到他们还没有商量完,从他们在桌上写字的速度来看,三人是越写越快,甚至连脸色都有些变了,似乎是起了争执,不能统一意见。

天狼有些奇怪,刚才他就发现那个徐海好象看那女子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竟然象是动了真情的样子,而上泉信之与毛海峰倒是没有任何感觉,现在明显也是这二人在一起,跟那徐海激烈地争论着,似乎徐海并不想把这女子送给严世藩。

天狼心中一动,高声道:“妈妈,请过来一叙!”

那名中年美妇连忙跑了过来,脸上抹的厚厚脂粉随着她两块苹果肌的颤动而不停地向下掉着:“这位爷,有什么吩咐呀?”

天狼指着已经远去的那座画舫,说道:“刚才的那船上的姑娘,怎么称呼呀?”

那中年美妇笑得两只眼睛都弯成月牙了:“大爷好眼力啊,这可是我们兰贵坊里最好的姑娘,不不不,这是整个秦淮河也是排头牌的,就是我家女儿,姓王,名翠翘,今年十九岁,自幼就深谙音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多少公子哥儿,秀才举人,都是求之不得呢。”

天狼点了点头,说道:“我看那女子不象一般的风尘女子,举止优雅大方,乐曲中更是听起来雅音高致,你说她是自幼就给你养大的?我怎么觉得不太象。”

那中年美妇一晃自己手中的巾帕,笑道:“哎呀,大爷真是好眼力,我也就不瞒您啦,这姑娘来我们这里时才十四岁,她本是出身官家,因为父亲犯了事,被免官下狱,她为了救父亲出牢狱,不惜卖身入我们这里,这才筹了一笔钱让她父亲出狱呢,这可是个有孝心的姑娘啊。”

屈彩凤在一边双眼一亮,追问道:“后来呢,她父亲出狱后,怎么不赎回女儿,还让她一直呆在这里?”

中年美妇叹了口气:“别提那个没良心的啦,他自己出了狱以后,靠着女儿卖身的钱走了些门路,加上以前的关系,又重新当起了官儿,可他嫌自己这女儿身入风尘,会影响他的名声,所以根本就不认这个女儿了,完全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些年可都是我把翠翘养大的啊。”

天狼心中默然,在锦衣卫这几年,他也见多了不少这种官家妻女在官员受罪之后主动与丈夫或者父亲断绝关系,以求自保,不至于被罚没为官奴,而象王翠翘这样主动卖身救父的,当真是闻所未闻,相形之下,更显得她那个父亲心如虎狼了。

屈彩凤恨恨地“呸”了一声:“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冷血无情的家伙,枉为人父,我若见了,必杀之!妈妈,这王翠翘美若天仙,又多才多艺,怎么就没有个贵公子救她出苦海呢?”

那中年美妇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位公子啊,我们秦淮河有秦淮河的规矩,王翠翘虽然身世可怜,但毕竟是我们兰贵坊一手养大的,现在她出来卖艺接客,也是回报我们的养育之恩,她现在是秦淮的头牌花旦,若是真有人想带她走,那也得按现在的行价,出巨资给她赎身才是。”

屈彩凤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钱字嘛,给这女人赎身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中年美妇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屈彩凤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怎么,要两千两银子?”

中年美妇呆了一呆,转而换上了一副鄙夷不屑的表情:“这位公子怕是第一次来秦淮河吧,两千两连给前面那些姑娘赎身都不够,更别说我家翠翘了。这是二十万!”

屈彩凤心中恼怒,正要开口骂这老鸨打劫,却听到对面的徐海高声道:“这钱,我出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回 赎身王翠翘(二)

那中年美妇连一句客气的话也没落下,转身就奔向了徐海,一阵带着厚重脂粉味的风重重地拂在了天狼的脸上,差点没把二人面前的酒杯给带倒,只见徐海站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而一边的上泉信之和毛海峰则是一脸的怒容。

那中年美妇冲着银票就跑了过去,伸手想拿,徐海却是把手一缩,银票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

徐海冷冷地说道:“妈妈,稍等一下,二十万就能把那王姑娘赎了身,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啊。”

那中年美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边的上泉信之急道:“徐兄,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误了正经事。”

徐海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对那上泉信之说道:“这事我自有计较,别的女人都无所谓,唯独这个不可以让给你,也不能给那个贵人。”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着毛海峰:“阿毛,我们这回是一起出来的,你代表了老行首,现在你说是跟着罗兄还是跟着我吧。”

毛海峰咬了咬牙,对徐海说道:“但这个女人确实很出色,如果你留下她,却给那贵人一个稍差一点的,若是此事被贵人知道,那可能会误了大事的。”

徐海冷笑道:“阿毛,你可别忘了,这次也不算是我们主动找那贵人,更多的是他需要我们,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跟咱们翻脸,至少。这个女人对我,远比对他要重要。”

上泉信之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今天就不该跟你一起过来了。算啦,这事依你,我会严守秘密的,只是给那贵人的美女怎么办?”

徐海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一丝邪恶:“这一点,我自有计较。二位勿虑。”

说到这里时,徐海转向了那老鸨。沉声道:“二十万两银票在此,这王姑娘我要了,现在就要把她带走。没问题吧。”

老鸨的眼珠子一转,突然作势欲哭:“公子啊,你可真是好心,我女儿这辈子能碰到你这么一个痴心人。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只是我们这兰贵坊,全靠了翠翘在撑着场面,你要是把她就这么给买走了,我们这几十个姑娘都一下子要断了生计,就连老身我,也只能上街要饭啦!”

天狼心中冷笑,这老鸨一定是看徐海答应得太爽快了,这才临时起意加价。他刚才本来有意跟徐海争一下这个女人。至少不要让如此侠义的仙女落入严世藩的魔掌,但一听徐海并不打算把王翠翘送给严世藩。倒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另一方面,他以锦衣卫副总指挥的身份和陆炳给的金牌,从南京的锦衣卫分部调个几十万两银子来跟徐海血拼一下,倒也并非难事,只是仔细一想,徐海的钱都是打劫而来,没有成本,而且万一身上钱不够,还可以找严世藩要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金钱上胜过这个巨贪的,加上徐海要送别的女人给严世藩,这样只要把目标锁定在徐海新找的那个女人身上就可以了。

毛海峰却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与冲动,“啪”地一拳击在面前的小案上,直接把这张名贵的红木案几打得碎成几段,厉害声喝道:“好个贪得无厌的老鸡婆,给脸不要是不是,变着法儿地想黑大爷的钱,信不信老子毛了就把你这破鸡窝给全拆了?”

徐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默默看戏的屈彩凤和天狼二人,也不知道这二人刚才询价是想真买还是随便一问,但看这二人的装束,真要拼钱,未必拿不出二十万两银子,于是他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了五张万两银票,冷冷地说道:“妈妈,多的也别罗嗦了,我再加五万,一共二十五万两银子,王姑娘也并非官奴,需要刑部的赎身公文,上下打点的钱就省了,而你这里是不是能开得下去,与我无关,再说有了这二十五万两银子,足以让你们这些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若是再找借口加价,那可别怪我的朋友不给面子了。”

那老鸨一把就接过了徐海递过去的这一沓银票,破泣为笑:“哎呀,公子果然出手大方,翠翘跟了您,可真是八辈子的福气啊,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两天后您过来领人就是。”

徐海的脸色一沉:“妈妈,钱都收了,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去领人?”

老鸨笑着挥了挥手巾:“公子啊,您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姑娘出阁的时候,要清点好自己的随身钱物,这些年贵客们打赏姑娘的钱,我们这里留一半,剩一半是给姑娘自己的,这些整理都需要时间,而且跟其他的姐妹们也总要道个别,您就放心吧,我这里收了您的钱,就不会有事,后天您过来接人就行。”

徐海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我去见那王姑娘一面,如何?”

老鸨有些迟疑:“公子啊,我们这里按说没这个规矩的,姑娘被赎回之前见客人,有可能反而会生出变数,不太吉利啊。”

徐海不耐烦地从怀里又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扔给了老鸨:“这个就算见面费好了,我只要两个时辰,说说话就行。”

老鸨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一下子半抢半接地抓过了金元宝,笑道:“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啦。您请稍待,我这就去安排。”

老鸨转过身,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走向了屈彩凤和天狼二人,一副鄙夷的神情挂在了脸上,一手叉着腰,说道:“二位,酒也喝过了,花船也看过了,本坊这就关门歇业了,还请二位把晚上看船的钱和酒钱给结一下。”

屈彩凤恼恨这老鸨的势利眼,也不起身,自斟自饮了一杯,淡淡地说道:“不是说这几位贵客包场了吗,怎么还问我们要钱?”

那老鸨的眉毛倒竖了起来 :“吆嗬,想喝霸王酒是不是,也不看看我们兰贵坊是什么地方,容你们这么放肆,来人哪!”

老鸨的话音刚落,里间就冲出来二十几个打手,个个拿着茶杯口粗的大棒,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上来打人。

天狼冷笑一声,拿起面前的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整杯酒,然后手腕一运力,把那酒杯直接以暗器手法掷了出去,只听“笃”的一声,天青瓷制的酒杯居然生生地嵌进了水榭的柱子上,而里面留着的酒却是半滴也没洒出,这份功力,看得连对面的三个倭寇都脸色微微一变。

那老鸨虽然势利蛮横,但平时也见识过不少江湖人物,多少也识点货,一看天狼露的这一手,马上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二位爷,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呢,今天大家这么高兴,老身只是助个兴罢了,来人,还不快给这位大爷换个酒杯!”

屈彩凤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的下襟,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她也不看那老鸨,对着徐海抱拳一笑,径自就向门外走去,而天狼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那老鸨的声音远远地从身后飘了过来:“公子下回再来玩儿啊。”

两人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兰贵坊始终在他们的视线之内,而那些守在门外的倭寇护卫们也一直抱剑而立,进了小巷后,屈彩凤低声道:“天狼,接下来怎么办?”

天狼的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我们得抓紧时间换装易容了,那徐海好象有了别的目标,不过他应该会在两个时辰后再有所行动,你先回去把夜行服拿来,我这里有现成的面具,一会儿换了衣服后跟踪这帮倭寇。”(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回 东洋忍者

ps:  从今天开始,本文改为每天一更,时间是在中午十二点,每更五千字,和以前每日更新字数保持不变,敬请各位书友继续支持。

屈彩凤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身形就在这小巷中一闪而没,很快,远往的屋顶上就有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天狼回头看了一眼屈彩凤远去的方向,转过头来继续盯着那兰贵坊。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有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迈着罗圈腿,一路狂奔而至,天狼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显然是一个打扮成汉人的倭寇,来这里不知道所为何事。

果然,这倭寇进门后,只片刻功夫,徐海,上泉信之和毛海峰三人鱼贯而出,那徐海的表情略有些不舍,想必是和那王翠翘还没说完话,但有事在身,不得不暂时分开,只见他出来后,和上泉信之耳语了几句后,一行倭寇全都一路小跑地向着城南方向而去。

天狼暗道糟糕,早知道就不把屈彩凤叫开了,可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上去,他匆匆地在墙上写了一行字:急事,我跟踪徐海等人出城北而去。然后把外面穿的这身衣服脱下,扔在地上,从怀里摸了一张备用的人皮面具戴上,又用块黑巾蒙住面。

天狼做完这一切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远处的倭寇还在视线之中,他施展出轻功身法,在后面跟着这帮倭寇,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双方的战斗力。今天他没带斩龙刀,只带了一把寻常的长剑,真要是动起手来。对面有三个高手在,只怕很难占得便宜。

一边想,一边走,只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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