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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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 第10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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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感情,成全我们了,徐师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现在要在武当生存,得看我的脸色了,所以今天他是主动讨好我,他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能做得太绝情,师父,不要对徐林宗和黑石下手,这是我的命令。”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说道:“可万一徐林宗能让黑石醒过来呢?万一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会这样对你吗?千岁,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小节,你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啊。”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人是要讲感情的,就是黑石,我也不想杀了他,等我夺取天下后,我会治好他,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师父,我和徐林宗毕竟从小长大,虽然以前恨他玩弄师妹的感情,背叛伤害武当,但现在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更不用说对他斩尽杀绝了,就算他知道了这些事,他一个废人,又能拿我们如何?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多说。”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那就一切依千岁所言吧。今天属下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希望千岁能听我的话。”

耿少南的眉头皱了皱,说道:“师父你说吧,我听着。”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练到天狼刀法的关键时刻了,很容易走火入魔,前一段你说怕人偷看你练功,严禁黑影杀手在一边保护,可是现在你体内的战气,越来越难以控制了,今天那些和你交手的黑影杀手回来报告,说你的爆发力惊人,但是真气流转间,似乎有些凝滞,这些都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少南,你天资绝顶,但是个性有些急躁,属下最怕的,就是你练功太狠太快,反过来伤了自身啊。”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说道:“谢谢师父的好意,但是练功这件事,是容不得半点分心的,如果我的周围有黑影卫士,那我一定会给他们所打扰,就象洗澡的时候身边有旁人在看一样,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师父应该是知道的,万一真的受到一点干扰,没准我会直接攻击这些黑影卫士,不是伤人吗?”

澄光道长急道:“可是,可是万一你真的出事,谁来保护你呢?如果你信不过他们,那为师来为你护法,如何?”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不,师父,以我现在的功力,就算走火入魔,你也帮不了我,到时候,反过来可能会伤了你。你也见过屈彩凤一怒杀人时的样子,那可是六亲不认,连自己巫山派的姐妹们也都照杀不误,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边了。没有用的。”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那你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到时候谁来救你?”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觉得现在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不至于出事,而且,眼看着我的天狼刀法就会大成了,就是现在的屈彩凤,也不是我的对手,等到我冲破生死玄关的时候,那就不会再有走火入魔的可能,师父,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注意的。”

澄光道长眉头一皱:“以你现在的武功,应该已经不怕屈彩凤了,再说你和娥华还可以使两仪剑法,屈彩凤这回没上武当,那就不太可能再来,来了也不是你们的对手,这天狼刀法凶狠霸道,运气法门又和武当内力完全不一样,要不然你就暂且不要练吧,缓一缓再说。”

耿少南苦笑道:“师父,你有所不知,这天狼刀法自从练了以后,我体内的真气就会每天后半夜在体内逆行,根本无法控制,如果不练,那就如同被火烤冰冻一样,极为难受。看这秘籍上说,这是冲到关键时期时的正常现象,冲开玄关,以至大成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但如果冲不开,那就会体内热血沸腾,甚至会爆体而死。”

第一千八百二十二回 暴怒

耿少南继续说道:“师父,我已经停不下手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冲开这生死玄关才行,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请离我远点,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

澄光道长的脸上肌肉跳了跳,叹了口气:“那我只有祝你一切顺利了,少南,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耿少南今天没有练功,他直接回了婚房,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都要靠练功来缓解体内暴走的真气,他是宁愿现在可以天天陪着心爱的小师妹,不管怎么说,徐林宗回来了,这反而刺激起他绝不相让的争心,这几天何娥华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要多陪陪自己的爱妻。

走到院门前,他却听到辛培华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他的眉头皱了皱,虽然小师弟以前也经常晚上来找师姐,但是自从他与小师妹定情后,他就很注意地从没有来过,今天却是夜半来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屏息站在门外,里面屋子里的一切声音,都尽收耳底。

只听辛培华说道:“师姐,你以前跟徐师兄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处处回避徐师兄?他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至少应该多去安慰他一下。而且,现在他可是在照顾你爹啊。”

何娥华幽幽地叹了口气:“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小师弟,我和徐师兄之间,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是你大师兄的妻子,再象以前那样跟他见面,已经不合适了,我想请你帮我多照顾徐师兄,谢谢。”

辛培华朗声道:“师姐跟徐师兄就算是以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关系,去见他也没有什么不可的,今天你跟大师兄不是正准备来看他吗,这样不是挺好。为什么突然又半途回来,连你爹都不看一眼呢?”

何娥华的秀眉紧紧地蹙着:“你大师兄心里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师弟,你心里只想着徐师兄,可是你怎么不去想想你的大师兄?”

辛培华冷笑道:“大师兄?我们武当的大师兄,趁着自己最好的兄弟不在,却强行跟一直深爱着徐师兄的师姐你发生了关系,然后以此逼婚,这样的大师兄,怎么值得我尊敬?”

何娥华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跟你说这些的?”

辛培华冷冷地说道:“师姐,我不是傻子,不要把我当笨蛋,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孕我看不出来吗,这起码是有三四个月的身子了,你和大师兄结婚才几天?那天你哭着在后山扔掉竹笛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你这段时间多次下山去买那些保胎药,大师兄为了怕此事走漏消息,天天躲在这里为你煎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何娥华半晌无语,久久,才长叹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是你大师兄的妻子,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一再地提徐师兄?”

辛培华咬了咬牙:“因为徐师兄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却一个个对他避之惟恐不及,我看了有气,就算你们背着徐师兄成了夫妻,可是,可是你们终归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为什么现在要弄成这样?”

何娥华叹了口气:“可你没有考虑过你大师兄的感受吗?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徐师兄回来的事?”

辛培华摇了摇头:“本就是他对不起徐师兄,趁虚而入,现在不应该更加惭愧吗,我如果是他的话,这时候更应该多来看看,陪陪徐师兄的,而不是找各种借口避而不见,甚至不让你去见徐师兄。”

何娥华无言以对,只能黯然不语,辛培华说道:“好了,师姐,话我已经带到,现在徐师兄已经没有了武功,又给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坏人们盯上,我觉得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也保护你爹的安全,起码应该轮流值守,而不是让他和你爹这样就在后山,不管不顾,如果你和大师兄还是不肯去守护他的话,那麻烦跟大师兄说一句,我辛培华愿意放弃武当一切的事务,专门跟徐师兄一起陪黑石师伯,请他答应。”

他说到这里,也不看何娥华一眼,昂首而出,重重地把院门摔上,甚至没有察觉到站在院墙一角,双眼赤红,拳头紧握的耿少南。

何娥华的哭声从院内的小屋里传来,是那么地伤心和难过,耿少南只觉得心头一阵无名火起,象要把自己炸裂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在这时候进小院,他害怕自己会因为愤怒而失控,最后伤到了小师妹,刚才他是几次忍住冲动,没有进去狠狠地打辛培华一顿,而现在,他需要发泄,不然这股子强烈的战气,会让他爆炸的!

耿少南一路狂奔,也不分东西南北,直接就是冲着后山的方向,甚至不知什么时候,远远地跑过了思过崖,下了武当峰,转而奔到旁边的莲花峰上,他冲进了一片密林,体内的战气忍不住地全面爆发了,他仰天长啸,如同苍狼夜嚎,苍白的月光照着他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双眼血红,如同邪轮一样,从他那放声长啸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苍凉与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我?为什么徐林宗一切都应该是天经地义得到的,而我即使得到了,还要给这样打压!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对着这些黑乎乎的树影,一阵拳打脚踢,这回他是含愤出手,劲道十足,举手投足间,这些碗口粗的松木被打得一棵棵齐腰折断,轰然倒下,整个树林里“噼哩咔啦”的树断之声混合着耿少南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棵树,耿少南终于觉得体内的真气难以为继,一拳击出,眼前的一棵两人合抱的巨大松木一阵摇晃,却不象前面的树木那样被他齐腰击断。

耿少南“哇”地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象是被油煎火烤,说不出地难受,只觉得两股冰火相交的真气,向着自己的下体猛冲,让自己的****,急剧地膨胀,雄起!他的两眼一黑,很快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一千八百二十三回 迷香粉末

当耿少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密林间的草地上,天光已经大亮,周围鸟语花香,而自己的衣衫不整,外套和中衣撒得满地都是,几乎只穿了一条犊鼻裤,身上的肌肉,象是撕裂一样地疼痛,而下体那里,却是一片清凉。

耿少南心下大骇,一下子坐起了身,脑子里晕晕沉沉的,就象那夜与何娥华一夕云雨后的感觉差不多,身边的草丛中,一片腥红的血迹,他本能地摸了摸身上,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伤口,转念一想,怕是昨天晚上运功过度,走火入魔的时候,受了内伤喷出的血吧,尽管这种情况在他初练天狼刀法的时候挺普遍,但是到了现在,却是很少再碰到了,若不是昨天晚上实在是急怒攻心,怎会如此?

耿少南咬了咬牙,站起身,穿起衣服来,今天的感觉很奇怪,这些衣服,好像是给脱下来的,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给自己生生震烂震碎,甚至有时候衣不遮体,只能偷偷地跑回家中更换衣服,才能出来见人,而这外套上,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他微微一笑,那应该是昨天晚上和师妹联手对敌,合使两仪剑法时,沾染到的那股子淡淡的兰花香气,也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耿少南穿好了衣服,再次功行全身,发现体内一切正常,而那股子昨天夜里还无法抑制的天狼战气,早已经驾轻就熟,甚至他惊喜地发现,生死玄关那里,也已经有了许多松动的迹象,原本在下体那里两条任督经脉交汇之处,有着一层不可逾越的壁障,几乎能让自己绝望,可是现在,这层壁障的厚度居然已经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看起来自己再这样练上两三天,就可以冲破其障碍,神功大成了。

耿少南又惊又喜,赶紧穿好了衣物,理了理头发,奔向了武当的方向,他太高兴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一棵大树的枝顶,一双美目含泪,看着他的身形,渐渐地远去。

耿少南跑回了婚房,却看到何娥华正在收拾着房间,小师妹的双眼红肿,看起来又是哭了一夜,他的心里一下子变得很纠结,刚才神功将成的喜悦,顿时飞得无影无踪,他连忙上去,拉住了何娥华的手,柔声道:“师妹,你怎么起来了呀,这几天你身体不是太好,不要这样多动。”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平静地说道:“大师兄,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一夜都没回来,我很担心你,起码,你应该跟我打个招呼的。”

耿少南眼珠子一转,笑道:“其实一开始是想去追查一下那些神秘杀手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这一找就找到三更以后,然后就顺势在一边的莲花峰上练了一会儿功,一直练到现在。”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秀眉:“怎么跑这么远,你看看你,这一身衣服全脏了,来,我帮你换一身,然后这套我拿去洗洗。”

耿少南心中一阵温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看起来,小师妹的心现在已经转向了自己,昨天是自己无名火发作,冲动暴怒,实在是不应该,他点了点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何娥华接过的时候,不小心手肘一弯,面前的香炉一下子落到了地上,里面的香灰撒得到处都是。

何娥华摇了摇头,想要本能地蹲下去收拾,耿少南连忙扶住了她,没有让她的身躯蹲下,他柔声道:“师妹,你现在身子重,不能随便下蹲了,来,这里我收拾,你把衣服带走就行了。”他说着,把身上的中衣也脱了下来,放到了何娥华的怀中。

何娥华微微一笑,转身捧着耿少南的衣物出门,耿少南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门外,蹲下了身子,准备去收拾香炉,电光火石间,他突然发现这些香灰中,有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与普通的香灰颜色完全不一样。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把这些粉末拾起,凑到鼻子前一嗅,却是一股子异香扑鼻,直冲大脑,让他的神智顿时变得麻木,周身上下却是血液沸腾,下体那里居然起了反应。

耿少南心下大骇,尽管他算是比较鲁钝迂腐,但是也知道,这些象是迷香春—药的残留物,绝非普通的香灰。看样子,这些香灰已经留在这里几个月了,而小师妹却一直浑然不知,大概是那夜自己和小师妹成了夫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这里点过香料,所以今天才会给自己发现!

耿少南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他终于回忆起来,那天晚上,小师妹的神色和眼中的眼神是那么地反常,迷离,以她那冰清玉洁的个性,居然那天夜里是如此地热情似火,风情万种,而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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