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相公排排站- 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感觉。”
甜言蜜语阮绵绵在心中道,可闻嗅到他那清爽而又浓郁的男子气息,身子却不自觉地有些发热,不觉地放纵了几息才想到要将他推开,嗔道:“我现在还不是你什么人,你一上来就搂搂抱抱的算什么?”
“那就快点答应嫁给我。”石墨声音微哑地道,手臂更加用力地不肯放手。
阮绵绵心慌慌地,嘴上却更恼:“你再这样就别想我答应你。”孤男寡女地共处一车,她真怕又会发生些什么令人面红耳赤,偏偏自己又无力控制的事情来。
“好,我放开。”石墨这才松开了手臂,另一只手却还握着她的柔胰,并举到面前细细地看,“伤可好些了?”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才没那么娇嫩。”感觉到他的拇指轻柔地抚过她的掌心,阮绵绵心中越发不自在,可又抽不回手,只好别开了头不去看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知道他有一双十分特别的、很容易将人吸入的眼睛,因此从一上车开始,她就不敢正视他。
“新肉才刚长出来,再好好休息几天,别就急着干活。”检查完了,石墨还是没发手,反而将她的整只手都包在了双手的掌心之中,微笑着看着她的侧脸。
今日万里无云,即便垂着细密的竹帘子,车中的光线还是十分明亮,两人的距离又近,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便一览无遗,看的人很想去轻轻地碰触一下。
“男女授受不亲,请石相公自重”即便没有和他对视,那深眸中的灼热光线还是形同实质般灼热,阮绵绵只能板起脸,假装被缓缓摩挲着的手不是自己的。
说起来,她这两辈子加起来,同男人之间的暧昧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即便是前世同乐宇交往,除了拉手外,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最后那一刻的被拥抱和几乎被亲吻而已。谁知道上次却因为一而再的意外,不但抱也抱了,还亲也亲了……
按理说,当时她就应该声色俱厉地叱责这只大尾巴狼,甚至应该潇洒地甩给他一两记大耳刮子,可实际上呢?她不但连句严词都没有,反而还昏头昏脑地,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来亲自己,而今又明知他单独在车中,还是想也不想地就上来了,真是个自投罗网的大傻瓜
“好,我放开就是。”看出阮绵绵是有些真恼了,石墨虽不舍但还是依言松开了手,为免气氛尴尬,他顿了顿,便低声问道,“你有麻烦,怎么不同我说一声?”
这话指的自然是华安一事了。想起自己曾经寄托在华安身上的希望,阮绵绵心中不由有股悲凉:“是欧阳夫人告诉你的?”
石墨点头:“前日龙舟比赛,我本想请她帮我做说客的,没想到你们走后,她却给我带过来这个消息。我听了又是愤怒又是开心,几乎立时就想到你家中来,只恐反而让你更添烦恼,只好暂时忍了。”
这么说来,其实当时他也在酒楼之中了?阮绵绵抿着唇,不知心里什么滋味。
石墨继续道:“上一回我虽说的自信,可心中却仍生怕你对他还有情,俗话说梦如人生,一夕之间或许便是一生,我实难确定在你的梦中,他对你是何等的重要……因此等不到三日就想请欧阳夫人前来说情。听说了那件事后,我当日便让人去暗查,今日早上终于探听到了一些消息,这才来晚了。”
“什么消息?”阮绵绵蓦地抬起头来,“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是有关那幅画的。那幅画的真迹原本确实是在陈员外郎的手中,只是三年前,陈员外郎已经因病辞世。去世前,他本将画传给了同样爱画成痴的第三子,他的其他几个儿子都知道这画的价值,自然是谁也不服,老父尸骨未寒,就联合起来要逼迫第三子将画出卖,然后平分所得。第三子坚决不肯,结果,兄弟几个就动起手来,竟然硬生生地将画卷一分为二。”
阮绵绵讶然地睁大了眼:“撕了?”
石墨颌首,语含叹息:“不但撕了,雪上加霜的是,当时因夺得后半幅画卷的陈家长子用力过猛,不甚打翻了烛台,那半幅画也随之被烛火焚去了一半,纵然两幅半卷再合拢,此等名作珍奇亦已再难修复。”
阮绵绵怔然:“所以,怀璧其罪……他才来打我爹那幅临摹之作的主意……”
“是,据说当年陈员外郎曾亲口陈赞你爹的临摹之作最为相像,就连他也无法识别真假,所以,当真迹被焚之后,你爹手中的那幅画自然也就极其珍贵了。这些年来,不关是华府致远斋,还有很多人都在寻找你爹,这其中不乏有身份极其尊贵者,可你爹却好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了。”
“谁想我们去卖画,就主动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了。”想起自己曾在左家桥亲眼看到过华安,阮绵绵不禁冷冷一笑。
想必在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派人监视了吧?她还以为是在湖滨巧遇受邀到致远斋做客之后,才被华安知道自己就是文山子的女儿呢?若是如此,那就连弥勒寺中的一幕也是他在刻意制造了?
见阮绵绵放在腿上的手缓缓地捏紧,本来娇润的唇线更是抿的紧紧的,石墨只一犹豫,就将手覆上了她紧握的拳头:“你若信得过我,这件事便由我来处理。你放心,我必定会保得你父女周全。”
“怎么保?你石家虽有家财,却也不过是个富商而已,他的伯父却是个三书大员,何况你自己在石家的地位也尴尬,你的家族怎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去得罪三书大员?”阮绵绵讥讽地道,一想到石墨很可能也是因为想要得到这幅画才向她求婚,她就无法控制地烦躁起来。
“即便再难,总有法子可想的。”听出她的语气,石墨却丝毫不恼,反而专注地直视着她,“从我向你求婚的那一刻始,你便不是石家的外人,我石墨虽说只是个小商贾,但身为七尺男儿,自当要竭尽全力地保护自己的未来妻子。至于那幅画……”
石墨淡然一笑:“不管你嫁与不嫁我,都永远是你们阮家的,我若打它半点主意,便不姓石”。
 

  

  
第九十七章 约定


他的语气虽淡然,眸光却坚决,阮绵绵一震一涩,下意识地转开了视线,望着那被阳光照耀的细密竹帘,低低地道:“你不用发誓,这一次的事情,已经有人答应了要帮忙,他会解决的。 七路中文】”
“他?他是谁?”石墨蓦地身板一直,虽未摆出如临大敌的模样,神色却为之一肃。
阮绵绵抿了抿唇:“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
“绵绵……”石墨怔了怔,低低地道,“你是否还不愿相信我?”
“这和信不信无关,”听出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低落的受伤,阮绵绵不自觉地扣着自己的手指,“你现在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能随意麻烦你?”
石墨苦笑:“你明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便……”
“你真的觉得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么?”阮绵绵忽然打断他,抬头重新和他对视,郑重地,严肃地问道,“婚姻不是儿戏,我们虽也算认识了一段时间了,可不单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你对我的了解也未必很多。更何况,婚姻从来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涉及了彼此的家庭,更是牵系了一生的责任,你就没想过这样贸然地向我求婚,将来很可能会后悔吗?”
石墨眼中闪着明灿的光华:“将来的事便是老天爷也无法保证,我只能跟你说,我无比确定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等将来我们成亲,我也绝对会尽全力地去好好地经营我们共同的家,也许无法给你带来大富大贵,但不管如何风风雨雨,我都不会让你后悔成为我石墨的妻子。”
他的语气,他的眼神,还有他的每字每句都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阮绵绵心底在动容,却垂下眼去,有些茫然地低声道:“可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所以我不想随随便便就答应你,让我们的一生一世都绑在一块,这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你的不负责。石墨……三日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需要更多的了解你,确定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并且只想要我一个,确定我自己也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且一旦答应了就绝不后悔。”
“我不是多情之人,有了你,便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可以分给别的女人,这一点你尽可放心,等到提亲之日我也会当着伯父的面直接承诺。 七路中文】”凝视着她娇嫩的容颜,石墨大大地舒了口气,情不禁地握住她的手,“至于时间……我明白是我急躁了,绵绵……只要你不刻意抗拒我回避我,不管你需要的是一个月还是三个月,我都会等。”
阮绵绵眸色喜悦,嘟嘴轻哼:“那要是我要的不止三个月呢?”
“尽量不要超出好吗?”石墨叹息着,轻轻地环住她的肩,让她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肩上,“我曾以为此生都找不到一个能令我真正动心的女子,从没像现在这般急切地渴望着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那日向你求婚之后,这几夜我都睡不好,就怕今日见面,你会一口拒绝我。如今你想了解我,确定我是否是你能相托一生的良人,我理解也非常愿意接受你的考验,我只是担心会有别人比我更好……”
阮绵绵的心中涌起一股股的甜蜜,嘴角也不禁微扬了起来,明眸里却闪过一丝狡黠之光:“那要是三个月后我最终觉得你并适合我呢?”
石墨一震,立刻侧身看着她,想也不想地捧起她的脸,墨眸中深处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急剧舞动,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让这个可能出现”
被他这样深深地凝注,仿佛只要她一个不答应,下一秒他就又会化身为狼,毫不迟疑地将她一口吞下,把生米煮成熟饭什么似地……阮绵绵只觉内心深处都在莫名地颤栗,不但面色一下子飞红了起来,身子也如融雪般先化了半边。
“你……”她别开首,如呻吟般地娇嗔,“别动不动就碰我……你……你就不能先放开我么?”
“能……可我舍不得……”
一直若有若无、淡淡萦萦的女子幽香似乎一下子浓郁了起来,石墨的声音不由又趋向沙哑,整个心神都仿佛被蛊惑了似地,忍不住缓缓地向那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靠近,本能地想要寻觅幽香的源头。
被他的热唇有意无意地一碰,阮绵绵的肌肤立时泛起无数的小颗粒,正欲羞急地推他,石墨却先冷不防地放开了她,坐直了身,双手紧握地放在膝头,同时扭头向窗边深深地吸气。
阮绵绵一得松手,也忙向另一边的窗户挪移了一些,心若擂鼓,一时难以止息。
“下次……”两人一时谁也没有开口地间隔了半响,石墨忽然低声道,“下次我邀你出来,你带上你的丫环吧。”
阮绵绵只一愣就书出了他的语外之意,不由越发脸红,只做没听见地撩起一点竹帘,装作欣赏外头的景致。
“对了,这是青竹输给你的赌注。”石墨终是平日里镇定惯了的人,鼻中幽香一淡,又打定主意要来日方次免得再令佳人羞恼,便正了正神色,从一旁取出一管紫竹箫,递给阮绵绵,笑道,“自那和他打了赌之后,他一有空便去寻找一样的树叶,却顶多只寻了个九成九似,怎么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眼见今日要来见你,来不及新制,便只好忍痛将自己珍藏的这一管箫给拿了出来。”
提到当日的玩笑赌约,阮绵绵不禁抿嘴一笑,也就顺其自然地接过了那管竹箫。
她不会,无法试音,也不会辨识工艺的好坏,因而只看了看便探身撩开了门帘,笑着对正在驾车的青竹道:“青竹,谢谢你的竹箫,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啦”
青竹回头看了她一眼,嘴巴蠕动,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阮绵绵看向石墨:“他说什么?”
“别管他”石墨笑骂道,“愿赌服输,何况我今儿出门时还听到他在诱哄别人跟他打赌,以他的鬼精灵,过不了几日定是反而赚的钵满盆满了。”
“公子,我可不是叫花子,说的我好像挨家挨户乞讨似地。”青竹大声地抗议,尤其回头时那一脸的哀怨和委屈,逗得阮绵绵忍不住扑哧一笑。
如此一来,原先那暧昧的气氛终于为之消散,让人自在了许多。接着,石墨又谈了欧阳康要拜阮父为师的事情,说是欧阳夫人已经请了他,到时候一并上门观礼,再无只字提及那幅画,以及阮家所处的麻烦。
阮绵绵本能地觉得他不会真的袖手不管,但他面上既然不再提,自己也就假装从没和他说过这件事。
两人聊了一会欧阳康的趣事,石家作坊也在谈笑中近在眼前了。
这一次马车没有从大门直入,而是直接绕行到后院,停在了角门口。
偃师早已在内里等的不耐烦,一见他们就没好声色地让他们换衣服,连石墨的解释也不肯听地就先进屋去了。
“换衣服?”阮绵绵起初还有些不解,但看到两个丫鬟送来的宽大外套还有帽子口罩,并一个拂尘,便明白了,这是怕她带灰尘进去呢看来这位偃师的工作态度还真是一丝不苟。
许是这里从未有过女子前来,她套的这袍子明显过大,即便系了腰带,还是松松垮垮的,感觉说不出的滑稽。
石墨一见她就笑了,并肩走向偃师专属工作室的时候,悄悄地对她道:“这次是我疏忽了,不曾帮你准备,下次,我让人重新做一件留在这里。”
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会经常来这里了?阮绵绵小小地白了他一眼。
进了屋,偃师已经双手都带上了薄薄的手套,正提着一个小罐子用一根树枝在里头不停搅拌,那座根雕则就放在桌上,仍覆着红绸。
不知道他那双手套是什么做的,看起来和现代的薄橡胶手套都差不多似地,要是自己也有一双这样的手套,就不容易被划破皮了,好奇之余,阮绵绵不免就多看了两眼。
石墨知道偃师素来不喜客套,打了个招呼就站在一旁等候。
偃师也不废话,搅了一阵后,就掀开了红绸,将一块极干净的白棉布先仔细地折叠在食指和中指上,而后沾了罐子里粘稠适中的清漆,一点点地给根雕上起保护膜来。
阮绵绵注意到,上漆的时候,他的手特别的稳,每一抹都是两回两次,然后才移到下一个位置,而且力道十分均匀,每一抹的边角都极其合拍,从来没有一条边重叠,怕是现代的机械涂漆也不过如此。
白棉布是一次性的,至多擦五处地方,便弃在一旁,重新用新的。
看着偃师对待根雕犹如对待一座极伟大的工艺书般慎重,阮绵绵也下意识地将呼吸调到最低,不敢打扰他。
等最后一块棉布扔到一旁,整座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