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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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排排站-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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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天空,还是黑蒙蒙地一片,外头的街上也没什么动静,离天亮明显还有一段距离。
看见她出来,大威立时转了凶猛的模样,将尾巴摇的高高地一瘸一瘸地蹭到她的身边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向巧依先道,“我正睡着,突然听到大威在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起来了。”
“嗯,我们都是被它吵醒的,见它守在你的门口使劲地吠叫,正准备把这畜生赶开进去看看你,你就出来了。”阮彦真满脸担忧,“绵绵,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阮绵绵摇摇头,疑惑地蹲下来摸了摸大威的头,“大威乖,不要叫了啊”
大威低呜了一声,大眼睛十分温顺柔和地看着她,放佛甚为担忧。
阮绵绵心中不由忽然一动。
这几天大威一直都很安静地养伤,即便是不喜欢别人接近也不会如此大吼大叫。难道它之所以一大早就这样忽然大叫,是因为感应到自己在梦中的痛苦挣扎吗?可是,就算大威再通人性,这样的猜测未免也有些奇异。
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阮绵绵缓缓站起:“爹,巧依姐,天色还早,既然没事,大家就都回去再睡一会吧。”
家里的狗叫的莫名其妙的,阮彦真不免有些不放心,叫春草再多点了一盏灯笼,亲自带着任秋生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圈,见确实没有异样这才让大家各自回房。
大威却不肯跟阮绵绵回柴房,直接在她的门口俯卧下来,显然要亲自保护她。
不管大威是为了什么而叫,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它一定是为了自己好阮绵绵心中温暖,又抚摸了它一会,才在阮彦真的催促下回到房中,并检查了门栓之后才重新上床休息。
经过这一闹,这一次竟然再也没有半点噩梦,平平静静地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后开门,大威还在门口,见她就来蹭裙摆,眼睛炯炯有神的,显然一直没有再睡。
“大威乖,天亮了,没事了,你快回去睡一觉。”安抚了它一阵后,阮绵绵就准备拉着它回柴房,却见大威轻轻咬住她的裙摆就往外拖。
阮绵绵不由诧异,顾不上梳洗,就跟着它来到外院。
只见大威一路闻嗅,最后在墙角的美人蕉前停了下来。
已经起来的阮彦真见状,忙亲自上前拨开绿叶,一看,里头竟然有一只男鞋。再看墙头,也明显有些泥泞。
众人顿时后怕地一身冷汗。
昨儿夜里,竟然真的有贼来过,若不是大威警觉,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七十八章 大功告成(订阅吧订阅吧!)


家中曾有夜贼造访,此事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早饭后,阮彦真便去拜访里正,委婉打听这附近可有平时就手脚不干净之人。里正昨儿个正受了阮家的吃喝礼物,不曾想夜里人家家中就差点出了事,自然十分恼怒那胆大之人,一口答应一定会尽心排查。
至于能不能查出个结果来,阮家也知道是没法保证的,不过是打个招呼,劳烦以后打更的人多多注意罢了。至于那只作为线索的鞋子,在让大威闻嗅记住那气息之后也作为证物交给了里正。
等从里正家回来,父女俩才有空清点昨日的贺礼。
石墨送的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并各色颜料,阮彦真很是喜欢。
欧阳夫人送的是一对花瓶摆设,正好放在正堂的长条高案上。
新认识的街坊邻里们送的东西就杂了,脸盆水壶,瓷器香料,毛巾胰皂,烛台桌布,甚至连送针线的都有。
而同样不请自来的华安送的则是一对青田石雕异兽的镇纸,其石料价值虽不算贵重,可工艺却是相当不错,总得来说,他这份礼送的还是很得体的。
看着老爹把玩那镇纸,阮绵绵脑中不由忽然浮起四个字:投石问路。
但不管是问路也好,试探也罢,只要事情不找上门来,她也无意出门惹事,仍将主要精力放在根雕之上。其他的时候,便学学画,逗逗狗,偶尔接待一下来访的邻居,指点春草秋生怎样把老爹照顾的更好。
由于父女俩都几乎不出门,而且花样美男和华安都像是约好了似地仿佛销声匿迹,接下来的几天倒也平平静静。
由于几乎没有杂事打扰地专心致志,加上一天起码工作五个时辰,不过三四天功夫,阮绵绵就将骑鹿寿星的造型雕了个大概。这树根是原本就连带着一段树桩的,整理后,鹿身加寿星的高度就有一尺半左右,再加上雕成祥云状的圆底座,整体约有两尺。
由于细雕更费工夫和心神,而且非常讲究一鼓作气,阮绵绵只休息了半日就又一头扎进工作室,而且为了下手更有感觉,手套也换了双薄的,到最后索性脱去手套。即便是吃饭就寝时,心神也全部沉浸其中,连自家老爹的话都时常充耳不闻。
阮彦真虽然十分心疼女儿,可一则深知想要制作一件好作书,其连贯性有多么重要,二则也明白女儿之所以这样重视这件寿礼,并不仅仅是出于信用,更多的是为了报恩。因此,也只能忍着疼惜看着她几乎忘我般地投入,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大威身体日渐恢复,更是十分尽忠职守地整日守护在她的身边,除了阮彦真外,哪怕是向家母女在门口徘徊它都会低低地呜鸣着予以警告。
在足足工作了将近二十个时辰之后,一座由黄榆木制作的《寿星骑鹿》终于正是完成了。
待用细棉布将残留木屑系数擦干净,再往桌上一摆,虽然尚未上漆,可那股喜庆欢乐的气息依然立时扑面而来。
只见这座《寿星骑鹿》根雕,通高两尺。所雕寿星额头凸起,双儿垂肩,长须拂胸,袍带飘逸,正一手持挂葫芦杖、一手托硕大仙桃,满面笑容,乐呵呵地跨骑鹿背,行进在一团祥云之中。其座下仙鹿,鹿角雄伟,两目炯然,四蹄奋进。加之就连寿服的皱折和长须的飘拂都处理的极细致,整体形象不仅生动形象,更具强烈动感。
寿,为长寿。鹿,谐音为“禄”,无限吉祥寓意和忠心祝福,尽在其中,
“呼总算是不负所托,大功告成了”
看着这座自己一刀一刀,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寿星骑鹿》,阮绵绵的心中不由涌起一阵阵的自豪感,简直澎湃地如巨拍岸,就连数日积累的劳累也仿佛随着这件作书的雕成,而被慈祥的老寿星随手轻轻拂去一般。
“呜……”一直安静地守在一边的大威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心情,立刻站起摇着尾巴过来讨好。
“大威,谢谢你一直守着我哈”阮绵绵开心地将头埋在它的脖颈中,狠狠地一顿揉搓,然后欢快地跳起,“走,我们告诉老爹去让大家都来看看我的最新大作”
“汪汪”大威跳跃着响亮地叫了两声,立时惊动了正在自己屋里作画的阮彦真,忙放下笔出来查看。
阮绵绵飞也似地跑过去,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欢乐地大叫:“爹,我完成了,我终于完成了”
阮彦真惊喜地抱住她:“是吗?呵呵,那真是太好了”
“爹,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最终成书,不是女儿自夸哦,这可是反应了我最好的水平。”阮绵绵不等他说更多,就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跑回工作室。
由于女儿早说了到时候要给他一个惊喜,而且每次出来吃饭休息都会用一块布盖住,根雕初步定型后,阮彦真就没再没看过一眼。此刻因阮绵绵激动之余忘了盖布,他几乎一进门就看到了摆在案上的那座根雕,脚步不由一顿,继而立时加快脚步,疾步来到桌前,弯着腰目不转睛地反复绕看,一边看还一边不住摇头。
阮绵绵本来正自兴致冲冲,看见他这样一幅慎重严肃的神态,心里顿时不由有点打鼓,忍不住问道:“爹,怎么样?还能入眼吗?”
阮彦真缓缓起身,眉头深皱:“爹虽不大懂雕艺,可是……爹也能看得出来,这座寿星骑鹿……”
“怎样?”阮绵绵紧张地绷起身子,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下一秒,阮彦真的脸色忽然神奇地瞬间舒展了开来,嘴角高高地扬起地吐出四个字:“堪称佳作”
“啊爹,你真是太坏了”阮绵绵猛地跳起,再次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不依地直抗议,“不带你这样吓唬的,我还真以为做的很差,根本没法拿出手呢?”
“哎哎,小心根雕小心根雕”阮彦真连忙抱着她避开桌子,连笑容都年轻了几分,“爹不知有多为你骄傲,怎么可能根本没法拿出手”
“还不是怪爹,故意吓我”阮绵绵假意捶了他两下,神采飞扬地不尽甜美,“爹,真的还可以吗?你说石相公会不会喜欢?”
“保证喜欢,绝对喜欢”
“嘿嘿,那就好”阮绵绵难得地依在他怀里当了会撒娇的乖女儿,而后才忽然想起,“对了,爹,今天是几时了?”
“你啊,一头钻在屋里连日子都过忘了。”阮彦真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尖,“今儿个已经是五月初二了,再过几日就是端午了,爹还想着要是你端午都不出来,爹就亲自来揪你出来,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快”
“呀,都五月初二了呀”阮绵绵讶然地道,而后看向外头,“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初,正准备过一会叫你吃饭呢。”
“我先不吃饭,我要先洗澡,唔……好像都三天没洗澡了……”阮绵绵忽然惊觉地跳离老爹的怀抱,抬起袖子嗅了嗅,“都快发臭了”
阮彦真不由呵呵地笑的胸口震动,伸手揉了揉她只扎成一条马尾的头发:“还说呢,你这几天忙的连梳头都不愿意,天天这么随便一梳一扎就去拿刀,简直是不伦不类极了”
阮绵绵俏皮地吐舌:“嘿嘿,这不是在家里,又不出去嘛”
“行了,少贫嘴了,爹现在就让春草给你准备热水,你好好地浸泡一下。”
“谢谢爹”阮绵绵谄媚地笑,“对了,爹,让秋生给石相公送个信吧,问问他明儿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看看,毕竟这正主儿没发话我还是不放心。”上一回暖房的时候,由于请帖是通过欧阳夫人辗转送出的,石墨来祝贺的时候就告知了其家的具体地址,果然也在南岸那一带富豪区中。
“知道了,你也累了好些天了,就别跑来跑去了,先回房做一下吧,热水总要一会才能好。”阮彦真说着,就大声地唤春草,让她准备洗澡水。
“我现在激动着呢,一点都不累。”阮绵绵兴致勃勃地道,“我还想再依着这根雕的形象画一幅画。”
阮彦真笑道:“画画的事你就不用愁了,爹来画,然后一起送给石相公,以后传言出去,咱们父女俩齐心协力的,也算是一段佳话。”
“对哦,那更就好了”阮绵绵抱着他的胳膊,“对了,爹,今儿个叫上婶子他们,一起上馆子去吃饭吧,就权当是为我庆祝庆祝?”
“都依你”阮彦真笑道,“那我现在就写信。”
“嗯,我给爹磨墨。”
看着女儿欢快地像只小鸟儿似地先跑去磨墨,阮彦真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褪不下去。
回头看看那案上的根雕,以及四周的一堆大小木屑,忍不住又自傲地摇摇头,而后才出去先叫任秋生进来,将根雕搬到自己的房里,以便等会便可临摹勾画。
 

  

  
第七十九章 新妆初成,春风桃花面


因暂时不准备开店,外院的两间东厢房就空了出来,而虽说里院还要阮彦真在,作为男仆,和女主人住在同一个院子终归不大合适。于是,就在暖房的次日,阮彦真就让任秋生搬到了外院,所以这些天来,任秋生还是第一回踏进内院来。
不比阮彦真还以为知道个雏形,压根儿就不知道阮绵绵具体雕刻什么的年轻的小伙子,一看见那栩栩如生的寿星骑鹿,一双眼睛顿时移都移不开来,若不是知道自家姑娘天天都在内院鼓捣这玩意,简直不相信这是出自自家姑娘的手。
“怎么样?雕的不错吧?”虽说对方是下人,可看他如此震惊,当父亲的自然难免又升起自豪之情。
任秋生连连点头:“老爷,姑娘真是太厉害了,她是怎么做的呀,居然能将一个普普通通的树根做成这等好看的样子?”
“说实在的,连我都不清楚她是怎么学会的呢”阮彦真抚摸着根雕,十分感叹,“有些人天生就擅长某些东西,也许这就是绵绵的天赋吧好了,我们一起把它搬到我房间去吧注意小心点”
“是”任秋生郑重地上前和阮彦真一起抬起根雕,手上脚下俱都十分小心。
等东西摆在内书房的桌上,春草也正好泡了两杯茶进来。
看到自家姑娘竟然能将毫不起眼的破树根变成这样精美的东西,小丫头顿时被全然征服,简直是膜拜的不能再膜拜,几乎脱口而出:“姑娘,我能不能跟着你学呀?呃……我我……我是说等事情做完的时候……”
话一出口,她就自觉失言,越说语声越低,肩膀缩了起来,头也垂了下去。一旁的任秋生本来听她发问眼中也闪过一抹期待之光,但看她随后的样子,马上也想起了自家的身份,不由跟着黯然。
“好啊,只要你们愿意教你们也没关系啊”阮绵绵笑眯眯地道。她虽然买了人来服侍自己和老爹,可作为一个来自讲究平等世界的现代人,自然不可能动不动就喊打喊卖的,而且以后如果真能将这根雕当成一门生意,到时候她总也需要有人打打下手的。
见她不但没有责备自己二人的异想天开,还如此好说话的一口答应,春草和任秋生顿时大喜,互望一眼,立刻跪下来就磕头。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看两人都是一副热泪盈眶的激动样,阮绵绵微笑着搀他们起来:“起来吧,虽然我答应了教你们,可说实在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好,何况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还是要你们自己多多努力才行。”
两人恭恭敬敬地异口同声:“是,我们一定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姑娘和老爷的厚望”
“行了行了,秋生你还要去送信,春草你还要烧水,都去忙吧”
两人这才欢欢喜喜地先退下了。
等洗澡水放好,小丫头更是将满腔的敬佩和感恩都化成了十二分的殷勤。
拿衣服拿毛巾,这些原本平时都是阮绵绵自己来的事情,她全部都要抢着干,不让她做她就十分哀怨地看着阮绵绵,好像生怕她会反悔似地,逗得阮绵绵不禁好气又好笑,索性随了她。
进了浴室,小丫头动作迅速地把门关好就来帮阮绵绵解衣,阮绵绵全由着她,等跨进了浴桶,热气从周身的毛孔里直透进来,不由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她的呻吟就变成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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