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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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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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氏国公主?呵呵,她早听凌风他们说起过这个公主要嫁王爷的事迹。贺兰馨,今儿就让你为了敢妄想我家姑爷付点儿利息。
“王府规矩,没有拜帖不能随便让闲杂人等进入。”没想到白玉话锋一转竟然直接给了她个没脸。
“你!”贺兰馨收起怒气,手指一指旁边站着的丁应龙,“那他怎么能进去?”
白玉似是才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位啊?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当然不需要拜帖了。”看着贺兰馨憋得紫红的俏脸,白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哦,请问你拿什么证明自己是公主?据我所知我们大唐的公主是不会随便跑到人家门前来撒泼的。看来你说不定是个骗子!两位大哥咱们可得看严实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哦!”白玉俏皮的朝着门口侍卫眨眨眼,不再理会贺兰馨,领着丁应龙进了府。
“你!你等着!”贺兰馨气的肺子都要炸了,无奈自己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谁敢和她顶嘴啊。今天这个小丫鬟竟然这样泼辣!让她还没进得了门就败下阵来。可是人家贺兰姑娘就是有灰太狼的本事,心里大叫着,我还会回来哒!
客厅内,战云初和丁应龙对面而坐。刚刚她已经说过她的计划。只等丁应龙应承下来。
“王妃,大恩未报,怎么还能接下王妃的产业?丁应龙受之有愧。”王妃初时的出手相救,对他已经恩同再造,今日竟然将玲珑坊转交给他,这让他怎么可以接受。
“先听我说完。你只是抽三层股份。换句话说,我出钱让你打理而已。明面的老板是你,幕后却是我。这样是不是可以接受?”战云初淡笑。还是那看个如菊般的性子,丁应龙看着她,无奈的笑了。这辈子他似乎都耐不住这个女子的要求了。
“好吧。如此多谢王妃了。”丁应龙也不问原由,一口答应。
“不问我为什么?”
“王妃的事就是应龙的事。虽身死,却无憾。”看着她已久美丽的面庞,丁应龙心中还是泛起丝丝涟漪。
“不要动辄就想到报恩,你的一切是自己挣来的,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在你那里得到的好处我一份都不少,咱们算是扯平了。以后要想着好好的活着,好好对待紫鸳,她也是个可怜人。”战云初褪去刚刚的淡漠,像是老朋友一样对丁应龙侃侃而谈。
“王妃说的是。”看着她清澈的大眼中带着善意的笑痕,丁应龙心中的最后一丝不舍终于放下。今后他就是她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嗯,应龙,回去吧。”这个男人自从她救了他的那一刻就把他当作弟弟,他眼中的眷恋她瞧得见,可是人的心只有一颗,给了李恪,那里就再也装不住别人。
“嗯。”丁应龙看着她,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儿。
跟着白玉出去,战云初看着他默然的背影心中释然。有些伤疤只有让脓血流出来才好的更快。
春来暑往,四季过的马不停蹄,贞观二十三年的夏天,一天英主唐太宗李世民你在终南山的含风殿驾崩。消息传出后,举国哀痛。太子李治也在这样的时候继承了皇位登基为帝。
吴王府还是和往常一样无波无浪。李恪夫妇依旧鹣鲽情深羡煞旁人,精致坊和玲珑坊的生意也由丁应龙全盘接手,生意比以前还红火。作为第一皇商的战云初此刻正清闲的吃着白玉刚刚洗干净的葡萄。
“嗯,还是白玉贴心,我都不想把你嫁给凌风了。”战云初将葡萄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液,脸上满是餍足。
话说白玉这孩纸,自从那么一天被那么一个愣小子牵了手之后,俩人的关系还真是更进一步。外加上战云初带着凌云他们几个煽风点火,这亲事还真就定下来了。只等秋天凉快些了再办喜事。可是却正赶上国丧。
凌云、凌空和凌夜见自己将白玉嫁给了凌风都嚷嚷着她偏心,将这么水灵聪慧的妮子嫁给了凌风这个大木块。害的她没事就盯着未嫁的姑娘,帮他们找媳妇儿。
“参见王爷。”白玉正害羞,眼角余光瞄见李恪进来。
“回来了。”听见亲亲老公回来,战云初像只鸟一样飞进他的怀抱。
抱着她,视若珍宝,“回来了。今日新皇登基。”
“我知道啊。”
“后宫未有子嗣的女人全部入感业寺。”
“哦。”
“我向皇上递了辞呈。”
“皇上答应了?”恐怕不会这么快吧。若答应,外面的人一定会说李治眼中不容人,刚上台就赶走兄弟。
“没有。”
“嗯。”
“初儿。”
“嗯。”
“怎么老嗯?”
“啊?”女人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等着大眼疑问的看向他。
“我们该要个孩子了。”男人眼中的火苗甚是明显,不待她回答,自己已经沦陷在他的攻势当中。



、第140章 莫须有罪之

李恪的辞呈果然没有得到新皇帝的允许,反倒是给自己带来加官进爵的机会。同时还派人送来吴王府不少的宝物。
看着满院子闪光的贵重之物,战云初只觉得头好晕。像是和应景一样,身体就这样软趴趴的往地上倒去,当然身有老公倒地不愁,李恪快速的接住晕过去的她。
“凌风,叫大夫!”看着爱妻李恪急的好看的眉眼一阵扭曲,浑身的冷气儿更是冒的咕嘟咕嘟的,让人恨不得绕他老人家远远的走。顾不得别的,抬腿踢开房门,小心的将战云初放在床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心里开了锅似得郁闷的不行。早晨的时候就瞧见她脸色不好,早饭之吃了几口清粥,其他别的都没再动。这会儿不晕才怪。以后一定看着她多吃点早饭!恪爷的心里就这样定下了规矩。
毛毛躁躁的心随着大夫那一边点头又一边摇头的起起伏伏的。这老郎中半天不说一句话,都急死他了。要不是看初儿还昏迷着,他早上去揪住他衣领子一顿吼了。
半晌,老郎中收回手,捋着花白的胡子,笑看着李恪,随后拱手道喜:“恭喜王爷,王妃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脉象平稳,母子均无大碍。只是天热,加上饮食没有注意调理才会晕厥。”
“如此,有劳大夫了。”凌风客气的向大夫道谢。看了一眼石化在屋子里的自家王爷,亲自领着大夫出去。
孩子?他要做爹了?好像做梦一般,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伸展到了四肢百骸。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战云初有些苍白的嫩脸,李恪心中充满感动。一世孤独,遇见她自己才知道人世间情爱滋味,现在他们即将有孩子,幸福圆满大概就是如此吧。
“谢谢你,初儿。谢谢。”牵起她柔软的手,李恪印下一吻。
吴王妃有身孕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整个京城都热议了。
与那样的热闹相比,感业寺的冷清就有些凄凉。武媚娘到这里已经到这里好几个月了。这里的清苦和寂凉哪是她这般芳华女子能受得住的。每天被分配的伙计是洗不尽的衣服。冰冷的凉水刺骨的疼已经麻木了她的十指。自从太宗遗愿要将她们这些后宫没有子嗣的女人送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永无出头之日了。
不停的敲打着衣服,似将愤恨,命运的不公统统都撒泼到衣服上去。
“明空,吴王妃要见你。”一个小尼姑来叫她。不问缘由,跟着小尼姑去了会客堂。难得在这种时侯会有皇家的人点名要见她。已经在这里闷得快发霉的她去沾点人气儿也是好的。
屋里面就战云初一人,外边照例还是白玉在明处守着,暗处跟着凌空和凌夜。
“参见王妃。”武媚娘行了礼。战云初心中还真是有点别扭,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则天大圣皇帝,未来唐帝国的主宰。他给自己行礼竟然弄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武才人,快起来吧。”战云初亲自扶她起来。
“多谢王妃。”武媚娘起身,随着战云初坐在了下首处。
“听说王妃有了身孕,明空还未来得及恭喜您。”眼光飘向战云初依旧平坦的小腹,武媚娘的心中羡慕的紧。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了子嗣就会有保障。如果她要是有了孩子也不会被送进这感业寺来受苦。
说起身孕,战云初有些无奈。李恪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后整天神神叨叨的,跟在她前后生怕她滑到磕着碰着。弄得整个王府的人都背地里偷偷的笑话他们王爷是个老婆孩子控。要不是今天接着到感业寺上香祈福,她要想见到武媚娘还真就是个梦想。
素手扶上小腹,战云初脸上闪动着母性的光芒,看向他人的眼神也安详的多。
“先皇已逝,武才人在这里受苦了。”转移了话题,战云初直接入了正题。
摸着自己已经变粗的手指,武媚娘的心被狠狠蜇了一下。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切皆是命运,武媚只希望在这里安度余生。”
“是安度余生还是开始新生,相信武才人自有计较。只是本妃觉得机会稍纵即逝,人生苦短,能让我们肆意妄为的时候并不多。”既然没有阻止自己叫她武才人,这个女人心中恐怕也是万分煎熬。
没想到战云初竟然这样胆大,直接点中要害,武媚娘心中那一点波澜此刻已经翻腾起来。
“这感业寺确实是一出好地方,不仅环境清幽,而且非常灵验。本妃今日来就是为腹中孩儿求个平安。估计过阵子先皇周年忌辰皇上带的人多,这里也就难得清静了。武才人,本妃告辞了。”话锋一转,战云初状似无意的透露出武媚娘想要的信息。
皇上要来了!李治要来了!那个午夜回梦经常闯进来的男人,如今可还记得她?
看她愣在那儿,战云初但笑不语,轻轻走出去,带着白玉去了佛堂。
李恪是在她出了感业寺的大门时赶到的。昨天经不住她撒娇才答应她去感业寺上香祈福。今天早朝一结束自己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儿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悬着一早上的心才放下来。李恪弃马,陪着战云初一同坐在车里,一路护着她回了吴王府。
从感业寺回去后李恪就禁止她出门,一些来王府的客人也都被他挡在云初小筑外。这个男人用他的话说,就是怕惊扰了爱妻专心养胎。
如今三个月过去,战云初的小腹已经稍稍凸起,由刚刚被提升了大丫环的青玉扶着在花园里散步。
“小姐,您出来怎么不多披一件衣服,这春天反地气,凉的很。”白玉刚走进园子,就看到战云初穿的单薄在这里散步。
已经嫁做新人妇的白玉如今出落的更是韵致非凡。白皙的脸上像能掐出水来,红润的双颊彰显着她的幸福。想来凌风对她是十分疼爱的。
手里的披风轻轻的披在战云初的身上,白玉责怪的看了一眼青玉。小丫头被她一瞪,吓得手哆嗦了一下。战云初笑了。
“别怪青玉了,是我嫌热就穿少了。”拍拍白玉的手,像是安慰生气的妹妹。
白玉打开蹙着的眉头,也笑开了。主仆三个人漫步在花园中,聊着时下的新鲜事。
这几个月,武媚娘逆袭回归宫廷,并且已经怀了龙嗣,高宗皇帝已经下诏要封她为昭仪。战云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感叹,这果然是个有手段的女人。
而就在听到这个消息没几天的时候,高阳公主和驸马房遗爱叛变的消息传来,轰动了整个京城。长孙无忌等人手段迅速的将房氏一族下了狱,三司会审提了些涉案的人物。战云初这两日心中惴惴不安,偷偷派白玉拿着岱善的玉佩去了寒江关。又让血盟的人密切注意京城的动向,万不得已的时候杀出一条路出京城。
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当禁军包围了王府的时候,战云初反倒平静下来。跟李恪一同出来吴王府。
“吴王,请吧。”领兵来的是长孙无忌的养子长孙竹。高坐在马上,伸手一指旁边的囚车,态度冰冷傲慢。
“长孙将军,我们吴王只是被带过去问话,你有必要这么埋汰人么?再说皇上都没定王爷有罪,难道你能替皇上做主定罪?这囚车么,我们可没理由坐。”被战云初一顿编排,长孙竹憋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这个战云初竟是这样的好辩才。周围的人呢这么多,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自己就会被扣上谋反的罪名。想到这儿,口气生硬的说道:“是末将的疏忽,王爷王妃请上车。”随后朝着一旁的副将使了个颜色,副将马上将马车驾驶过来。
李恪至始至终没说话,见有马车过来,便扶着战云初上了车。大队人马开动,浩浩荡荡的去了大理寺。
公堂之上,长孙无忌、庆亲王等人在座。战云初心中冷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今儿怎么来的这么齐唰,看来是冲着他们夫妻来的。
啪!惊堂木一拍。中间的长孙无忌作为主审,神情肃穆,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李恪和战云初。
“吴王,你可知罪?”长孙无忌森冷的声音高声问道。
“本王不知。”李恪的大手牵着战云初的,目光在他的小妻子身上打转,一直没抬头。被他这样嚣张的态度气到,长孙无忌更是坚定了当初自己要除掉他的想法。
“你伙同高阳公主意图谋反,事到临头你有何话说?”
“证据呢?”李恪抬眼看向长孙无忌,目光里是满满的讽刺。
“这就是证据。”长孙无忌旁边的侍从将一些信函拿到李恪的面前。没有去拿,因为那些信封,李恪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与高阳这些年的通信。
“光凭几封信笺就说本王谋反?长孙大人你也太心急了吧。”李恪悠哉的说,心里对长孙无忌的做法更加嗤之以鼻。
“哼,虽然只是普通信笺,但凭你和高阳公主的交情,岂有不会就范之理?”长孙无忌蛮横的说道。
“长孙大人,没有证据编排证据的事儿多了去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您觉得天下人会怎么想?”战云初紧握着李恪的手,站直了身体目光冷清的射向长孙无忌。
“吴王府和高阳公主是有交情,单凭这一点定我家王爷的罪,天理昭昭岂可容?试问天下间,哪家兄妹不来往?若真样论罪,大唐律例,谋反者族诛!公主可姓李,而你长孙家也是我李家姻亲!”这话真真儿的诛心。你长孙无忌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那好上到皇上,下到大臣,只要跟李家挂上边儿的一个也别想跑。
“你!”长孙无忌被她呛声,老脸通红。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狠,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将他拖下水。可是人家说的没错,大唐律例就是这么写的。
“哼,退堂!”一甩袖子,长孙无忌冷冷的说道。战云初跟李恪像没事人儿似的照样高调的回了吴王府。
“初儿,我今天才发现没做你的敌人还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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