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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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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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泽赶忙道:“好了,好了,你先躺下吧!”然后,又转头对四喜道,“传徐御医进来!”

可是叶婧安并没有躺下,她的眸底全是愤恨与不甘,她跪坐在床上。冷目直视着徐御医。

曦泽望了望徐御医,又转头望向祈夜,问道:“祈夜,刚才懿贵嫔向朕禀报她的经脉被人逆转致使胎位不正。以致难产,你刚才来诊过,是这样吗?”

祈夜望了叶婧安一眼,又转头望向曦泽,如实答道:“她没有撒谎。她的经脉确实遭到强行逆转以致母子俱危!”

曦泽闻言,便有怒气爬上心头,疯狂的席卷着,他冷冷转头,直视徐御医,冷冷问道:“徐御医,你作何解释?”

在真相面前,徐御医急得满头是汗,他朝着曦泽跪下,左顾右盼。半晌方道:“臣……臣不知!”

不知?!叶婧安闻言顿时如炸开了一般,指着徐御医厉声道:“臣妾从中宫回来之后,就只有徐御医接触过臣妾,不是他逆转臣妾的经脉,还能是谁?”

面对如此质问,徐御医越发战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曦泽心下了然,满是愤怒的质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谋害懿贵嫔和皇子的?”

徐御医吓得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啊,微臣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啊……”

曦泽听得不耐烦了。吼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快说,说出来,朕就饶你不死!”

徐御医这才停止磕头。半晌方道:“是……是皇后娘娘命臣悄悄逆转懿贵嫔经脉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矛头竟然直指中宫,王宁暄的背后立刻炸裂无数冷汗,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一切,随着曦泽探寻的目光望来,她竭力保持镇定。朝着曦泽跪下道:“冤枉啊,这一切绝对与臣妾无关,请皇上明鉴!”

就在这时,叶婧安无比凄厉的叫出了声:“原来是皇后,是了,就是皇后害臣妾!皇上,臣妾今日早上起来便没有胃口,什么东西也没有吃,然后皇后传召臣妾去中宫说事,臣妾就在中宫喝了茶水,回到瑰延殿后就腹痛不止,羊水都破了,皇子不保,迫不得已才早产,否则臣妾才怀孕八个月,怎么可能在今日生产,皇上,臣妾早产,是皇后故意陷害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话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曦泽满是惊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迅速转动着思维判断着眼前的局势。他沉着脸望着王宁暄,没有说话。

王宁暄见状吓的心里直打鼓,她竭力保持镇定,分辨道:“皇上明鉴,臣妾今日确实传召过懿贵嫔,但是,那杯茶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啊,怎么可能导致早产?”

叶婧安毫不客气的进击道:“那为什么臣妾喝了你的茶水之后就早产了?”

她的模样,就像是立刻能发起疯来,仿佛满身都是劲,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生产过的人。

王宁暄不去看她那张狂的模样,只是对曦泽恳切道:“皇上,今天早上臣妾给懿贵嫔的那杯水,绝对没有问题,臣妾可以用性命保证!”

叶婧安再次进击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早上可就只喝了你那里的茶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食用过,然后就早产了,这徐御医也已经招供了是你指使他的,一切已经分明,你还想推脱给谁?!”

曦泽听得头疼不已,厉声打断:“够了,都住口!”

两人这才闭嘴。

曦泽蹙眉望向徐御医,再次逼问道:“徐御医,你逆转懿贵嫔的经脉致使皇嗣差点不保,犯的可是死罪,你现在若是肯说实话,朕便饶你不死,你若是肆意栽赃,朕就叫你全族来给你陪葬!你听清楚了吗?”

徐御医被吼得全身发抖,战战兢兢地道:“微臣不敢欺君!”

曦泽再次问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徐御医吓的快哭了,哆哆嗦嗦道:“是皇后娘娘,真的是皇后娘娘!”

得此回复,曦泽不得不合眸深吸口气,再睁眼,望向王宁暄,只见她眸底含泪,凄然望着自己,拼命的摇头。

曦泽又望向徐御医,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皇后指使你?”

徐御医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曦泽接过来一看,这东西他并不熟悉,应该不是中宫的东西,不禁大松一口气。

然而,再望向王宁暄,她却是无比的震惊。

就在曦泽疑惑间,叶婧安无比兴奋的叫道:“臣妾认的这玉佩,这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疏影的东西!”

第249章 情辞切

曦泽闻言转眸望向疏影,沉声问道:“疏影,这玉佩真的是你的东西?”

疏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立刻跪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那玉佩确实是她的东西。

就在这时,徐御医又道:“皇上明鉴,这玉佩就是疏影亲手交给微臣的,微臣一时财迷心窍,被中宫蛊惑,险些误了大事,微臣全招了,求皇上饶命啊!”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一句话,曦泽死死盯着疏影,吼道:“这东西真的是你的!是你指使徐御医谋害懿贵嫔和皇嗣?”

疏影吓得全身战栗,她竭尽全力迫使自己保持镇定,道:“回……回皇上的话,这玉佩确实是奴婢的,但是奴婢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徐御医那里,奴婢冤枉啊,奴婢绝没有指使徐御医陷害懿贵嫔和皇嗣,请皇上明鉴!”

就在这时,王宁暄亦出声道:“皇上,疏影是臣妾的贴身奴婢,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这玉佩绝不会是她给徐御医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偷走她的玉佩来栽赃!”说着,又转头望向徐御医,厉声道,“徐御医,圣上面前,你还不说实话?!”

可是此刻的徐御医仿佛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他满是义正言辞道:“这玉佩就是疏影交给臣的,她奉的是谁的命,不是一目了然吗?”

“你……”

“够了!”曦泽无比暴戾的打断,沉目扫视每一个人。只见叶婧安依旧哭的梨花带雨,仿佛万分委屈,再望王宁暄,仍是极力忍泪。满是委屈。

合眸,曦泽仔细合计着眼前的局势,再睁目,他望向王宁暄,沉声问道:“皇后,你实话告诉朕,你是否有通过疏影指使徐御医谋害懿贵嫔和皇嗣?”

这样问。便是起疑了。王宁暄顿感自己深陷一团黑色无边的漩涡之中,找不到方向,只是勉强镇定道:“没有!绝无此事!徐御医之事。与臣妾无关!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不敢欺君!”

然而,叶婧安凄厉的尖叫却紧随其后的响起:“这是皇后的托词!如果不是皇后指使的徐御医,为什么臣妾在中宫喝过茶之后。回来便早产了?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这尖叫实在令人思绪烦躁到极点。曦泽恼怒的深吸一口气,问道:“皇后,为什么?”

王宁暄冷目望向叶婧安,恨意妖冶的翻腾着。这一刻,以往的温柔再也不复存在,她望向曦泽。无比坚定道:“臣妾的茶水没有问题,懿贵嫔回宫却早产那一定是她自己动的手脚。她在故意栽赃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你胡说!”叶婧安激烈的反击道,“臣妾怎么可能给自己下药迫使自己早产,如此母子俱险之事,谁人敢做?”说着,又对曦泽道,“皇上,这都是皇后推脱罪责的托词,今日之事,已经分明,徐御医也已经招供了,指使他的人就是皇后,玉佩也已经从皇后贴身宫女的身上搜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今日就是皇后在谋害臣妾啊!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这一声声,一句句,仿佛要让人肝肠寸断,是如此的凄厉,又是如此的咄咄相逼,曦泽闻言恼意不断上窜,他无比失望的望着王宁暄,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疏影的玉佩是被人偷走的?”

王宁暄无言以对。

曦泽又问道:“懿贵嫔从中宫回来之后就早产了,你说她是自己给自己下药,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王宁暄再次无言以对。

曦泽蹙眉道:“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去一趟鬼门关,谁都说不准结果,如果真的是她自己下的药,难道她就不怕母子双亡吗?祈夜也说了她的经脉确实被逆转,以致难产,她刚才……差一点就没命了!她怎么可能这样自己害自己?这是要命的事情!你又如何向朕解释?”

王宁暄答不上来,只道:“臣妾真的是清白的!”

曦泽见状,满是清冷的问道:“皇后,你说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你,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王宁暄绝望了,因为曦泽不信她。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瞬间铺满她那雍容华贵的面庞,暗暗透着光亮,战栗仍未停止,理智已经不够用了,最后剩下的那一点精神还在支撑着她,她缓缓说道:“皇上,臣妾与您夫妻十一载,臣妾是怎么样的人,不用臣妾多说,皇上都明白,事关皇嗣大事,臣妾岂敢做这样的事?如今所有证据齐齐指向臣妾,几乎让臣妾难以辩驳,但是,今日这一切,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毫不知情,完全清白,请皇上看在臣妾与您夫妻十一载的份上,相信臣妾!”

曦泽直直望着王宁暄,冷冷将手中的玉佩呈到王宁暄面前,满是失望到:“东西都搜出来了,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绝望,铺天盖地,死死罩住,君王的信任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王宁暄绝望了。

她逃不出这个死局。

就在这时,疏影忽然膝行至曦泽面前,重重叩首,向曦泽道:“皇上明鉴,这玉佩确实是奴婢给徐御医的,因为奴婢看不过懿贵嫔总是来中宫多要东西,一时鬼迷心窍,收买徐御医谋害她,这一切全是奴婢的阴谋,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娘娘是清白的,请皇上处置奴婢,不要降罪于娘娘!”

王宁暄不可置信的望向疏影,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然而,叶婧安哪里肯轻易放过,她厉声道:“皇上,疏影认罪了!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疏影是皇后的人,她一个奴婢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皇嗣,一定是皇后指使她的!一定是皇后……”

“够了!都住口!”曦泽厉声打断。

曦泽发怒,叶婧安不敢再说,只是满是不甘的咬着嘴唇。

沉默窒息的蔓延着,沉重的喘息声缓缓弥漫开来,曦泽抬眸直直凝视着王宁暄,良久不发一语。

沉默良久之后,曦泽终于开口道:“此事已经分明,便是中宫女官疏影联合徐御医谋害懿贵嫔和皇嗣,传朕旨意,废徐御医的御医一职,打入监牢,监禁终身,将疏影拖出去杖毙!”

第250章 中宫夜

闻得此讯,王宁暄简直感觉天都塌了,惊叫再也控制不住的冲破喉咙:“皇上……”

可是话才说了一点就被疏影打断:“娘娘,奴婢死不足惜,娘娘别再替奴婢求情了,一切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以后再也不能伺候娘娘了,娘娘万要保重啊!娘娘,保重啊……”

感动的泪水如潮翻涌出眼眶,再多的不舍,她还是只能看着内侍将疏影拖出了寝殿。

可是,叶婧安仍旧不甘心,又道:“皇上,今日之事分明是皇后指使的……”

“够了!”曦泽抬手不耐烦的打断道,“今日之事,皇后已经说了,与她无关,既然你母子平安就不要再追究了,皇后管教下人不善,罚三个月俸禄,婧安,你生下皇子,立下大功,晋升为懿妃,一个月后举行册封礼,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说着就起身离开了寝殿。

叶婧安无奈,只得跟众人一起道:“恭送皇上!”

中宫的夜晚还是如往昔一般幽静。

夏日的夜晚,暑气并没有因为太阳下山而有丝毫的退却,依旧严丝合缝的环绕在四周,令人焦躁难安。

夜风将中宫院中的梧桐树叶吹的哗哗响,蝉鸣依旧阴魂不散的盘旋着,却也只是将中宫的静衬托的彻彻底底。

是静,是死寂。

犹如坟山之静。

朝凤殿内,王宁暄呆呆倚坐在最上首,目光呆滞,面色茫然。

疏影死了,她最信任最倚重的疏影已经离她而去。简直犹如斩断她的左臂右膀!

不,是比斩断她的左臂右膀还要疼痛十倍。

疏影是她的陪嫁侍女,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是这深宫之中陪伴她最长久之人,在无数个没有曦泽的夜晚,都是疏影陪在她的身侧,安慰她。开解她。她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可是……今天为了维护她,自愿赴死!

泪。无声滑落。

一颗,又一颗。

悲泣早已不够宣泄内心的哀伤,恨意一点一点的滋长,如藤蔓一般死死纠缠着那颗已经被揉碎的心。仿佛生了根一般,斩不断。扯不去。

她自以为中宫里的人全部足够忠心,可还是让叶氏专了空子,那偷走疏影贴身玉佩之人一定还隐匿在中宫,否则。这么多人看守的中宫,叶氏的人怎么可能进的来,又怎么知道疏影住的是哪一间屋子!

那么又是谁背叛了她?在她未曾察觉的时刻。偷偷投靠了叶氏!

握在倚靠上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收紧,然后。越握越紧,仿佛是要将这金铸的凤椅之壁深深刻进手掌心,与血肉相互粘合,直至不分彼此。

这一刻,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心已经痛到麻木。

就这样干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有轻细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是中宫的宫女凌薇端着一碗红枣粥走了进来。

凌薇也是王宁暄的陪嫁侍女,疏影的离去也让她倍感痛心,看到王宁暄如此伤心,她也忧愁不已,她轻轻走到王宁暄身边,轻轻唤道:“娘娘,您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现下用些粥吧!”

悲伤无法停止,王宁暄看也不看那碗粥,满是清冷道:“本宫不吃,本宫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下!”

凌薇不禁担心不已:“娘娘,您不要这样折磨自己,疏影在天有灵看到娘娘这么不爱惜身子,又如何能瞑目!娘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只有振作起来了,才能除掉叶氏啊!”

眼泪再次汹涌决堤,王宁暄满是痛苦道:“疏影根本就没有犯错,她是为本宫死的!叶氏好狠,为了对付本宫,竟然敢冒死设局,她收买徐御医逆转经脉致使自己早产加难产,她就真的不怕母子双亡吗?她就这么恨本宫吗?为了对付本宫,连死都不怕吗?她到底有什么资本赢得此战?”

凌薇蹙眉道:“皇上不是有神医吗?”

王宁暄仍是有惑:“就算神医会助她保住皇嗣,那她又怎么知道神医会竭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她冒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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