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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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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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赏他的首饰都是主子平日里赐给奴婢的。奴婢所做之事皆是凭心而做,并无觉得对不起谁。”

大晏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果真是个忠心不二的狗奴才,连你家主子没想到的你都想到了,难怪琪贵妃这么重用你。”说着,朝面色有些苍白的琪贵妃瞥了一眼。琪贵妃那两瓣勾勒妖娆的唇嗫嚅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又如何得知这药理?”大晏帝精锐的目光直直射入她躲闪的眼中。

秀竹镇定道:“是奴婢私下里问了吴太医。”

听闻这话,那藏在其他太医身后的吴太医立马出列,慌张解释道:“回皇上,秀竹确实私下里找过臣,不过当时只是问臣有什么慢性毒草跟香梓茗长得像,臣以为她只是随口问问,如果知道秀竹是要用毒草害三皇子,臣是如何也不会告诉她的,皇上明鉴,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

大晏帝揉揉自己的额头,冷笑一声,“一个个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朕若是全信了你们,这天下岂非全是无辜之人。”许是在外面坐的时间长了,大晏帝不由打了个喷嚏,李福升忙找人送来了披风。大晏帝瞅了两眼,直接盖到馨妃身上,“霜儿,天凉了,仔细着别着凉了。方才就应该让多穿点儿再跟出来的。”

叶灵霜一怵,推辞道,“皇上的身子比妾。”将那披风给他细心盖好。

大晏帝不悦瞪她。

李福升心中叫爹,忙又让人取了馨妃的披风来,面色不虞的大晏帝这才消停了些。

彦妃和琪贵妃两人此事本就是悬着心,却见大晏帝对那馨妃如此宠溺纵容,心里皆有片刻的冰凉,更多的却是妒忌。

吴太医一直是弓着身子立着,不由吞咽两下口水,方才为自己辩解完毕却急急等不来大晏帝的处决,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煎熬。

“吴太医,因为你的疏忽却祸及到皇儿的性命,朕本该重罚,但朕念你也在宫中行医多年,也看在……温相的份上,只革去你太医之职,明个儿便离开皇宫给朕滚!”

听到温相两字,吴太医心中惊跳,琪贵妃也是震惊地看了大晏帝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低下了头。

吴太医身子一踉跄,“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大晏帝冷冷睨向秀竹,“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完了。”秀竹顶着两半红肿的脸颊,淡淡道。

“哦?朕怎么觉得你还是隐瞒了什么,你说,此事真的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是不是还有谁替你参谋?”

秀竹死咬着嘴摇摇头,“全是奴婢一个人的谋划,除了黑子,并无他人参与。”

死鸭子嘴硬。大晏帝略一扬唇,“李福升,执行杖刑,朕不信她这张嘴当真是吐不出其他的了。”

李福升没有怜悯,只习以为常地找来了执行杖责的太监,将那宫女秀竹粗暴地按在了长凳上,粗长的棍子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的后背和臀部,只几下过去便已见了血。

“真的是无其他话要说?”大晏帝又提醒了一句。

秀竹狠狠咬着牙,疯狂地摇着头,背后的杖棍一下比一下重,血渍已经将绽开的血肉和衣料黏在了一起,她终于是忍不住尖叫了出来,痛呼的叫声在这安静的尚衣局显得格外凄惨而又阴森。其中昏死过去好几次,又被人用尚衣局的脏水泼醒。一下下的杖棍落下,她的气息满满变弱。

一直坐着的大晏帝忽地起了身,走至她奄奄一息的秀竹跟前,嘲讽道:“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那你便带着自己的忠心入地狱吧,看看那阎罗王会不会因此少判你的刑!”说罢,转身回了自己的位椅,恨声道:“好个蛇蝎毒妇,连朕的皇儿都敢害,不仅想着让瑞儿以后变成傻子,还用上了剧毒马钱子,你既然这么喜欢害人,那便尝尝这一点点死去的痛苦罢。”

大晏帝那明黄的身影渐渐模糊,秀竹却在听到马钱子几个字后迷蒙的双眼瞬间清明,不,她从没有放马钱子,从来没有,她只不过是想让三皇子以后变成傻子而已,怎么可能放了剧毒马钱子!

秀竹撑着一口气在周围各色各样的人身上扫了一圈,不知怎的,那目光就停在了馨妃身上。她此时此刻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眸子中空洞而又冷漠。

秀竹喘着粗气微微抬起了手指,缓缓指向她的方向,背后一记重重的力道下来,才抬起一点的手指瞬间软了下去,而那一双眼也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是不甘地闭上了眼。

琪贵妃一只手紧紧握住,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毫无生气地趴在长凳上的宫女,眼框有些湿润,“皇上,求您住手吧,秀竹她已经去了。”

大晏帝半抬手,执行杖刑的两个太监退至一边,目不斜视地站着。

“琪贵妃,近日你可是对朕有怨言。你看,连你宫中的奴才都为你打抱不平呢,看来,真是朕冷落了你?”大晏帝神色莫测地看着琪贵妃,笑问。

“皇上,妾万万不敢生怨,秀竹所言不过是夸大虚实而已。”琪贵妃回道,攥紧的拳头已然松开。

大晏帝笑笑,“如此便好,朕可不喜欢嫉妒的女人,懂么?”十指交叉,似在仔细思量什么大事,片刻后,看了看场中的两个女人,“琪贵妃、彦妃,虽然此时于你们无关,但终归是你们身边的奴才犯了大错。朕若是晚一些知道,朕的皇儿可就没命了,剧毒马钱子加上番头草,可真是个狠毒的歹妇!李福升,宣朕旨意,即刻起废除琪贵妃封号,剥除后宫一切权限。至于彦妃,念在伺候朕多年的份上,只降为正二品的昭仪。”

此话一出,琪贵妃脸色苍白,彦妃更是几欲昏倒——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匆忙,,没检查错字……等明天

☆、117、后宫变天

117、后宫变天

因为毒害三皇子一事;琪贵妃被废了封号琪,还被剥去了所有的后宫权利;如今只得冠了姓氏温成了温贵妃;虽还是贵妃;却没了贵妃该有的权限,空担着一个贵妃的名号,众人见了虽也如以往般客气,眼里却多了些幸灾乐祸。彦妃多年不动摇的位置也在顷刻间垮掉;被贬为昭仪。后宫最不缺的就是那碎嘴,这事才发生不久,后宫各位主子几乎是立马就得到了消息;心里绝对是喜大于忧。

温贵妃一路上都是淡笑着;直到回到自己的宫中;朝殿内几个伺候的宫女低声吐出一句,“都先出去吧,记得把门给本宫阖实了。”

众人闷着头连忙退了出去,门在吱呀一声中关紧。只闻内殿中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子,在殿门口守着的宫女太监们死低着头站着,偶尔交换一下眼神。

温贵妃将就近的瓷器摔了个遍,积蓄已久的怒火悉数爆发出来,抱着头大吼大叫,一直以来她都是姿态优雅,礼仪端庄,今日秀竹的死与大晏帝的无情彻底激发了心中潜藏的怨恨。平日里那双美目因为怒火此时瞪大,连里面的黑瞳都似乎跟着胀了一圈。

“皇上,四年了,本宫跟着你整整四年,你就是这么残忍地对待本宫的么?”温贵妃低泣着喃喃道。“四年里,本宫由一开始的温淑媛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贵妃之位,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可你一句话就剥夺了本宫所有的权利。你何其残忍,何其残忍!没有了权利,谁还敬我!众人皆道你过去的几年是如何宠幸本宫,可是谁又知道,你根本就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才宠幸于我,总有一天,等到父亲不再是温相,我温雅雯也会什么都不是。”

想到在她面前活生生被棍棒打死的秀竹,温贵妃心中抽痛,所有的奴才中只有秀竹深得她心,万事都能够帮她办妥,没想到这次却栽在了毒害三皇子一事上。上次与父亲见面之时,父亲便暗示她对三皇子下手,她一直犹豫不定。因为此事一举成功则罢,失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想冒险。

秀竹出生于小户小家,无意间想到了香梓茗的办法,宫中皆是娇贵之人,不懂什么野花野草,她料定此事不会有人发现。因为番头草之毒极难发现,就算馨妃察觉不对劲,可若太医查不出什么的话也没辙,即便馨妃换了乳母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他们照样可以在新乳母的换洗衣物上做手脚。试想,从小集宠爱于一身的三皇子随着自己慢慢长大竟被发现是个傻子,馨妃的表情该会是多精彩,大晏帝又会是如何被人打了脸面。

呵呵……温贵妃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是在心里畅快淋漓地笑了许久。看啊,馨妃,这就是你为皇上生的宝贝儿子,他是个傻子!皇上,你不是最疼爱三皇子最宠幸馨妃么,当你发现三皇子是个傻子后,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宠爱这个儿子和馨妃?

若不是因着这份报复而迷失了心智,温贵妃绝不会默许了秀竹的做法。如今**揭晓,她又有何办法保她一命,连她自己都遭了秧,可是当初明明没有提到剧毒马钱子,秀竹你为何要擅作主张想要三皇子的命?比其他死,她更愿意看到的是他们听闻三皇子是个傻子后的震惊,哈哈……她真的是疯了,但这一切都是皇上和馨妃逼的!皇上果真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温贵妃双眼空洞地盯着地上的各种残骸,吃吃地笑了起来。彦妃,就算本宫讨不到好,也要拉你一起下水,你不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么,而我温雅雯只见不得你比本宫好。

晨曦宫。

才被贬为昭仪的彦妃白着一张脸安静地坐在软榻上,身旁的春桃小心翼翼地送上一杯热茶,低声劝道:“娘娘,喝杯茶吧,您的嘴唇都皲裂了。”

蒋昭仪微微侧目睨了她一眼,春桃下意识地小退一步,以为主子会把这茶水掷于地上。岂料蒋昭仪只是漫不经心地勾了勾有些干裂开的唇,伸手接了那茶水,立马饮尽。“慌什么,本宫难不成会砸了自己的晨曦宫。不就是降了一级么,温雅雯那女人现在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

春桃连忙讨好道:“娘娘说得极是,琪贵妃一直盼着的便是中宫那个位置,如今不但没有靠近反而越离越远,她心里哪里畅快得起来。”

“给本宫住口!”蒋昭仪斥道,这话不只是嘲笑琪贵妃更是讥讽她自己。“温雅雯凭着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得到大晏帝诸多宠幸,得意之时还能想着那皇后之位,而本宫出生不高,盼了多年的贵淑贤德四妃,结果呢,眼见着贤妃的位置没了,德妃的也没了,本宫却仍旧是个从一品的彦妃,本宫难道就只能守着这彦妃的位置一直老死么?”

“娘娘息怒,如今四大正妃只有温贵妃,淑贤德三妃都是空着,娘娘您不还是个大主么?东西十二宫其他的主子谁的地位比得过娘娘,就算被皇上贬成了昭仪,也不过是和其他宫的正主一个等级了,凭着您的资历,她们还是得敬您三分。”

似乎听着这话还满意,蒋昭仪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这一次若不是本宫留了个心眼,早就被琪贵妃那贱人拉下了水,哦,不,应该改口叫温贵妃了。”蒋昭仪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如今她没了贵妃该有的权利,也就是说她没有管束其他低位份妃嫔的权利,看她以后还如后在后宫嚣张!”

春桃凑道:“多亏娘娘您目光如炬,早料到黑子是个不安分的,让奴婢去了黑子家,用一根玉簪将他独子身上带着的小金锁换了过来,黑子不知这贴身之物早就被娘娘换了,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有性命之忧,千钧一发之际终是改了口。不然娘娘就是被泼了墨汁浑身洗不净了。”

蒋昭仪冷哼一声,“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宫老早就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没想到是被温贵妃身边的秀竹收买了做出这勾当!若是做了没人发现也是好的,本宫也巴不得馨妃的儿子出事,可惜啊可惜,这么万无一失的法子却被皇上给发现了,皇上还真是把馨妃宠得不成样。若换了别人,他如何发现得这么及时。”

“娘娘,奴婢倒听说这事是馨妃先发现的,今个儿早上是馨妃去苍銮殿找了皇上,也是那会儿,奴婢瞧见黑子鬼鬼祟祟地出了宫,跟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太监说话,而后就迫不及待地拿了脏衣物去尚衣局。”

蒋昭仪一双眼慢慢转深,“这馨妃看来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是本宫一直以来小瞧了她,只当这女人有头无脑。能扳倒琪贵妃,连带着把本宫也拉下了水,哪里是个笨的,根本就是最精明的那一个!”

似乎有些疲乏,蒋昭仪半躺在软榻上,拄着头睡了过去。春桃呼了一口浊气,小心地站在一侧伺候着。

“庸医,全是一群庸医!”大晏帝在长乐宫里发了火,指着地上的一群人怒骂道,“朕,养着你们一群庸医何用,若不是馨妃及时发现了瑞儿身子有异常,瑞儿真出了事,朕要你们一个个脑袋搬家!”

几位太医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薛太医硬着头皮道:“皇上,这番头草对壮年男子来说吃了都是极难发现的,更莫说才几个月的三皇子,番头草毒性极弱,确实不易发现。”

“那马钱子呢?这种剧毒都发现不了,还敢以太医自居?”大晏帝红着脸骂道。见馨妃抱了三皇子来,大晏帝面色一下柔和起来,长臂一伸,将一大一小揽到了怀里,“如何,瑞儿怎么样了?”

叶灵霜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小天瑞,“刚刚喝了薛太医开的药,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小厨房里头如今一股药味,妾瞧着这味道都飘进殿里了,皇上会不会觉得难闻?”仰头看他,带着几分歉意。

大晏帝笑,“傻子,这是朕的皇儿,他这么坚强不嫌药苦,朕岂会觉得这药味难闻。”

叶灵霜眼中皆是后怕,嗫嚅道:“妾是傻子也好,万万不要让瑞儿成了傻子。”

大晏帝一顿,叹了口气,也不顾地上跪着一群太医,牢牢抱紧她,“霜儿,这一次的事是朕疏忽了,朕向你娘俩保证,以后定将你们护得好好的,谁再敢惹你们的不痛快,朕让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妾没有怪你,妾只是害怕,所有的事情冲着妾来便好,瑞儿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大晏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哄般呢喃,“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李太医没有眼色地打断了两人的你侬我侬,信誓旦旦道:“皇上和馨妃放心,番头草本就是慢性毒,三皇子不过中毒十来天,尚轻,吃药吃上三四天,保准还跟先前一个样。”

大晏帝扫过几人,沉着脸,“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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