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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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华-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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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听到阿筝的话一愣,接着抬眼去看白玉茗,金龙四大公子,她见过的只有楚丞相和自家兄长,如今见到白玉茗自然是好奇的,不过听哥哥这样说起来,怎么就没有了神医公子的仙风道骨了。

白玉茗感觉到了锦年的目光,不悦的看向阿筝,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我想要什么,旭筝,你不知道吗?”话里带着一丝幽怨,就这么一瞬间,锦年看阿筝的眼光就变了,嬉笑着往外走去道:“哥哥,太子哥哥和子睿哥哥过来了,爹爹叫你过去呢!我先回去了,哥哥你快些过来哦!”

阿筝被白玉茗和锦年的话噎住了,深深吐了口气才道:“算我服你了,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娘,她要肯教你,我没意见。”

白玉茗的眼睛立刻亮了,赶忙跟上阿筝往外走。

阿筝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到锦年在跟人描述自己和白玉茗,不由得回头瞪了白玉茗一眼,走进厅内。

“年儿,你又背着我说我什么坏话?”阿筝走进殿中,撇向锦年问道。

“我哪有背着你说,这不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吗?再说,话可是你和白公子亲口说的,妹妹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改。”锦年连忙辩解道。

厅里的人听到锦年狡辩,都低声笑了,欧阳子睿笑道:“年儿,那可是神医,你就不怕他杀你灭口?”

“不怕,不是有娘亲么?娘亲最厉害了,娘亲会保护年儿的吧!”锦年蹭着宁儿的胳膊娇笑道。

宁儿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个鬼丫头啊!”接着看向白玉茗道:“白公子是吧,你别放在心上。”

阿筝没有接话,领着白玉茗,给欧阳子君和欧阳子睿行礼。欧阳子睿连忙叫阿筝两人起来,欧阳子君却是似笑非笑的道:“难得嘛,你竟然会给我行礼!”

阿筝也不介意欧阳子君的态度,淡淡道:“我不想给你不履行赌约的借口!”

“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欧阳子君斜眼看向阿筝,对旁人,他都是一张冷脸,但阿筝不同,阿筝是他第一个认同的伙伴、兄弟,无论阿筝做什么他都不会当真与阿筝生气。

阿筝一挑眉道:“赌约一天没履行,我就不得不小心为上,哼哼!要不是你把我拖出去,我能叫那个花痴看上?”

欧阳子君咬牙,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兄弟这么小心眼。阿平看着两个哥哥斗气的样子,注意力转移到阿筝身后的白玉茗身上,拉着白玉茗坐下,低声问道:“年儿说,你想要哥哥的什么东西,是什么啊!”

“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呢!”锦年和欧阳子睿也凑了过来。

白玉茗看了三个围着自己八卦的人一眼,又见阿筝回头警告的看向自己,故作神秘的笑笑,对着阿筝挑了个眉,意思便是‘你要不想我说出什么不利于你威名的事,就帮我搞定。’

阿筝叹了口气,无奈对宁儿道:“娘亲,这小子想学鬼门针法,硬是从边境缠着我到京城。阿筝不敢胡乱应下,娘亲——”

宁儿转头打量白玉茗,大约和阿筝差不多大,长得也极好,此时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倒让宁儿不忍拒绝了,问道:“你是学医的?”

“娘亲,年儿不是说他是神医公子了吗?”雨棠在旁笑道。

“晚辈学医十几年,也算小有名气,不过神医之名,不过是旁人说的,玉茗不敢自居。上次见到旭筝使用鬼门针法救人,玉茗向往非常,若前辈不弃,玉茗愿拜前辈为师,终生侍奉。”白玉茗说道学医,却是一脸的认真和执着,连沈雁翎都不由动容。向宁儿道:“我看倒是不错,这孩子胜在认真,比阿筝不知道强了多少!”

“不错,阿筝要有这般认真,也就不是这般半吊子的样子了。”宁儿道,不过,话是这么说,宁儿也没打算那么轻易的交给白玉茗,便道:“这鬼门针法,是我家密传,不可轻易授人,你可要经受考验啊!”

“晚辈愿意接受考验!”白玉茗连忙道,生怕晚了宁儿便会反悔。

“那好,我想好了考验的方法,便让阿筝告诉你。不过我的考验可没有那么好过哦!”宁儿笑道。

“多谢前辈!”白玉茗惊喜道。

这时,一名小厮进来通报道:“禀王爷、王妃,有人到王府来找白公子,说是又要事相告!”

“哦!请他进来吧!”沈雁翎看了白玉茗一眼道。

很快,一名清秀药童跟着小厮进来,给屋里的人行礼之后,才看向白玉茗,有些犹豫。

白玉茗皱皱眉头,看向小厮,道:“出什么事了?你直说就是。”

“是,公子,听风楼主让人抢了药材,主子,要怎么办啊?”小药童焦急的道。

“听风楼主?”白玉茗一愣,不明白那位神秘楼主为什么这么做,向屋内的人告辞,匆匆跟着小药童离开了。

正文 第五章

“听风楼主竟然会抢神医的药材?这似乎有些没道理吧!”欧阳子睿有些不解地道。虽然欧阳子睿身为皇子,但一直是混江湖的,听风楼势力很大,他不明白听风楼主为何会做这种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益处的事。

“那人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不过他行事的作风,确实很难猜。我想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什么药材。”阿筝道,他与听风楼主接触不多,但一直知道那个人不好对付。

“哥哥,你认识听风楼主?”锦年好奇的看向阿筝,在她看来,最难缠的人便是这个她的亲哥哥了,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掌控,嗯,白玉茗应该是个例外,不过娘亲说的,痴人惹不起,而白玉茗绝对是痴人中的痴人。

“打过几次交道,不过,没见过他的正脸。”阿筝淡淡道。

“啊,他这么厉害,哥哥连他的正脸都没有看到。”锦年露出遗憾的表情,倒是对这个听风楼主更加感兴趣了。

阿筝白了锦年一眼,道:“是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东西,我又何必勉强,年儿,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锦年瞪了阿筝一眼,过去缠着阿平,道:“平哥哥,桂花糕分年儿一份好不好?”

阿平抱着盘子,躲过锦年伸过来的小手,道:“你喜欢,自己跟娘亲要去,这可是娘亲亲手给我做的,太子哥哥和三哥,我都是不给的。”

阿筝看了两个幼稚如孩童一般抢东西的弟妹,道:“子君,我们到院子里坐坐吧!”说着便抬脚往外面走去。

欧阳子君便也站起身来,向沈雁翎和宁儿道:“五叔、五婶,子君先告退了。”

安王府的花园中,阿筝悠闲地坐在一株桂花树上,甩着两条修长的腿,见欧阳子君过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欧阳子君坐上来。欧阳子君也没有客气,直接在阿筝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我说?”

阿筝笑笑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冷着一张脸,跟我说我在你身边绝对待不了三天。本来我还不想呆在宫中,你这么一说,我反倒和你对上了,偏就要留下。那时我还真没想到我会和你成为兄弟。”

欧阳子君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道:“原来你是跟我赌气才留下来的,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的。”

阿筝看向欧阳子君,老实的道:“我那时只有五岁好不好,你天天冷着一张脸,我敢靠近你身边就不错了。哎,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变化,将来要是吓坏了嫂子,看你怎么心疼!”

“你瞎操心什么呢!不过你今年也有二十了,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吧!我看这回五叔和五婶要开始操心你的终生大事了,就是父皇想必也是要关心的!”欧阳子君道。

阿筝一挑眉,道:“我要是遇到一个娘亲这样的人,立刻就娶了回来,可惜啊,缘分不到。哎,怎么扯到这里来了,我叫你出来是有正事跟你说的。”

“什么正事?”欧阳子君问道。

阿筝没有说话,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欧阳子君。欧阳子君接过,看了一遍,皱着眉头看向阿筝道:“鬼蜮?”

“嗯!”阿筝点点头,“他们用了鬼蜮毒瘴阵,亏得娘亲教了我阵法医术,又有白玉茗相助,不然,我们三十万大军恐怕一个都回不来。”阿筝脸上现出一丝阴郁,顿了顿又道:“楚阳澄似乎也在查鬼蜮,我听说,齐慕也到京城了,这回可算热闹了。”

“抱歉,让你冒险了!”欧阳子君有些歉疚,一直以来他都把阿筝当做亲兄弟看待,虽然阿筝说的轻描淡写的,但牵扯上鬼蜮,哪里是容易的。

阿筝摇摇头道:“晚些时候,我问问爹爹,他对鬼蜮的了解应该更多。不过,楚阳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阿筝离开京城的时候,楚阳澄才刚刚考上状元,他对于楚阳澄,仅只知道楚阳澄的传奇故事罢了。

“楚阳澄,楚家的五少爷,当年死去的第一美女楚淩烟的双胞胎哥哥,十五岁考中状元进入仕途,却不靠楚家的名望,而是本身的才能,十八岁就当上丞相。说起来他跟你同年,当今朝臣当中,他算是最难缠的一个,就是父皇,对他也是十分欣赏的。”欧阳子君解释道。

阿筝点点头,能得到冷酷太子这样的评价,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另一边,白玉茗跟着药童匆匆回到京城的别院,赶忙往自己的宝贝药房走去。药房当中并没有被洗劫了的惨状,几乎连东西的放置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白玉茗往书架旁边的一个玉匣走去,打开盖子,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咬牙。这个药房当中,最珍贵的并非这玉匣中的那一枚朱果,但是,对他而言,搬走这一个房间,都不如拿走这一枚朱果重要。

白玉茗靠着桌子坐下,向小药童道:“小雨,拿走东西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话?”

“那黑衣人说,公子的果子听风楼拿走了,若是公子想拿回来,便在今晚子时在清波湖的湖心亭等他。”小雨低声道,白玉茗一向温和,哪怕犯了错通常也不会重罚,但是小雨最怕的便是公子如现在这般,静静地坐着,清冷而忧伤。

“好,你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白玉茗拿手撑着头,侧脸如玉一般白皙细腻,却带着难言的寂寥忧伤。

“公子,侯府传来消息了,说夫人又犯病了,想见一见公子。”小雨虽然知道公子不愿意提起侯府的事,可是夫人是公子最大的牵挂,即使侯府是为了别的目的想骗公子回去,他也不敢隐瞒夫人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我明天一早回去。”白玉茗没有抬头,清冷的声音道。

“是,小雨下去了。”说着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一个人,白玉茗抬起头来,脸上尽是冷意。金陵侯府,这个他一直不愿提起的地方,却是他每次回京都不得不面对的地方,只因为他唯一的牵挂,他的母亲还在侯府。他不得不承认,他出生在侯府,可是从小到大,侯府的族谱中都没有他的名字,他不在意,随了他母亲的姓,名字也是母亲取得,从五岁离开侯府,他回去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还记得,当初他师父出现在侯府,对他父亲说,可以治好他的长子,也就是他的嫡兄,金陵侯世子,条件是带走他的时候,他父亲毫不犹豫的将他交给了师父。那时父亲的欢喜刺痛了他,父亲从未想过,他离开侯府之后,会被怎样的对待,心里只有他的兄长可以好起来。

他跟随师父离开,开始学医,十几年的时间,由一个侯府没有姓氏没有名字,也没有公子称呼的庶子,成了毒医唯一的弟子。他的师父,身为毒医,从来治病救人只随心情,当初把他从侯府中带出来,也只是觉得连奴婢都可以欺负的他很可怜。师父将一身的医术交给他,甚至把药王谷名下的产业也全都交给他,待他就如亲子一般。

从离开侯府起,他就再也不想回去,但是,府中还有一个他在意的人,便是他的母亲,白笑儿。母亲名为笑儿,可是,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母亲展颜。金陵侯府有好几房姨娘,就是通房也不少,但是白玉茗一直不明白的便是,为何无论父亲还是侯夫人都唯独苛待母亲。

每一次他回京,父亲都会命人以母亲生病为由,让他回府。他知道父亲这么做的原因,药王谷虽然鲜少过问外界的事,但不代表就软弱可欺,之所以几百年屹立不倒,自有自己的支持力量。为了母亲的安全,他安排了人守在母亲身边,他知道母亲没有病,也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母亲,而父亲,不想整个侯府陪葬,也不敢妄动母亲。之所以叫他回去,只因为他那个嫡兄,自小就体弱多病,加上府里那一群妾室、庶子哪里是省油的灯,每一次回来,那个兄长都是一身的病。

他并不同情那个兄长,在它看来,第一次被害,是无辜受害,第二次被害也情有可原,但一次又一次的被害,就是笨蛋了,俗话说久病成医,就算成不了医,总该学会防着别人吧,他都不知该说他笨还是说他可怜了。

想着,便站起身来,抽了一本医书翻阅,反正听风楼约得时间是子时,他到时候过去就是。他白玉茗从未怕过什么,对方既然约了他见面,想必是想要他做什么,只要拿回东西,旁的并不重要,因为父亲答应过他,他将朱果交到父亲手里,便让他带走母亲。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母亲更重要。

亥时刚过,白玉茗便披了一件袍子,往外走去。小雨追过来,道:“公子,你真的要去吗?那些人肯定不是好人,他们会伤害公子你的。”

正文 第六章

白玉茗没有回头,道:“你先休息吧!我不会有事的。”便飞身去了。

清波湖是京城一个著名的景点,四季都有不少人游湖玩赏,不过此时是夜间,湖上没有人。白玉茗踏着水波落在湖心亭中,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机关和埋伏,更加确定了对方的目的不是那一枚朱果,便安心的坐下来等待。

刚过子时,便有一名白衣人落在亭中,白玉茗抬眼一看,只见那人身着白衣,带着一张面具,飘飘欲仙的立在亭中,夜风吹起他的长发,有种如魅如仙的感觉。白玉茗没有起身,只看向那人道:“你便是听风楼主?”

那人也不把白玉茗的态度放在心上,在石桌边坐下来,打量了白玉茗一遍,才道:“在下正是听风楼主,今日请白公子来,只有一事想请教公子。”说着取出一个匣子递给白玉茗,接着说:“在下怕公子不肯给一个面子,才出此下策,还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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