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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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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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太限制级的东西,光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为自己年轻的心脏着想,肖图淡定地走出去,拉上浴帘,在外间刷牙洗脸。
  
  没一会儿,里面飘出那人心安理得的指使,“小图子,去给我倒杯水来,要温的。”
  
  肖图正在刮胡子,闻言往里面看一眼,凉凉道,“忍着。”
  
  “我要渴死了!!!”里面传来哗哗拍水的声音,可见说话的人又多难伺候。
  
  “那你就去死吧。”
  
  肖图嘴上强硬,手里却真的停下刮胡刀,去给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喝不死你。”
  
  华弦爱泡澡,这浴缸还带按摩功能,泡得他心旷神怡,每一个毛孔都舒爽地张开了,懒洋洋地躺在水底,半眯着眼睛张开嘴,嗲着声音,“小图子,喂。”
  
  “……”肖图瞪眼,努力想从那张漂亮到过分的傻逼脸上看出他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存心撒娇。
  
  半晌,理智胜利了,肖图认命地将水杯靠在他的嘴边,这厮就是一缺心眼的废物,指望他存心撒娇不如指望母猪上树,真是认真你就输了。
  
  总是对这家伙心存侥幸的自己才是真?傻逼无双。
  
  华弦每天早晚都要泡澡,一泡就是近一个小时,泡得浑身都红扑扑地冒着热气,肖图把老娘给买的衣服扔在他床上,看他一点一点变得衣冠楚楚,在心底嘲道:穿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傻到连自己这么明显的感情都察觉不出来?
  
  两人下楼去吃饭,肖妈妈正在跟几个来拜年的亲戚搓麻将,看到他们下楼,便回头嚷嚷,“图子,柜子上是给阿弦的东西,你看喜不喜欢。”
  
  “给他的东西,我喜欢有什么用?”肖图一大早就被华弦闹得一肚子气不顺,听到大厅里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更是不爽。
  
  肖妈妈郁闷地斜他一眼,“什么破儿子!比阿弦差远了!”说着他余光看到跟在肖图后面的华弦,顿时眉开眼笑,连声叫道,“阿弦,我的乖儿子,过来过来,来见过各位舅舅阿姨。”
  
  另三个麻友是肖妈妈娘家的亲戚,华弦欢快地扑到肖妈妈旁边,听她介绍完后,一脸乖巧地叫着,“大舅新年好,二舅妈新年好,小姨新年好。”
  
  肖家是现在所有亲戚中混得最好的,其他人的生意或者仕途多少都要依仗着点,再加上华弦长相漂亮又嘴甜舌滑,其他人也乐得给肖妈妈拍马屁,立刻抢着吹捧夸奖这干儿子真可爱、真有出息、真天生就该是肖家人……
  
  肖图在旁边冷笑,心想最后这句话他爱听,华弦这东西还就天生就是他肖家的人,不管他之前有过什么王灭张灭,都一页纸掀过,他定要叫他想都不敢再想!
  
  亲戚们已经从华弦漂亮小脸夸到他连头顶的呆毛都透着肖家那种几十年沉淀下来的高贵气质,肖妈妈终于满意了,又想起被她遗忘在脑后的亲儿子了,打出一张牌,拍着麻将桌喊,“图子,盒子打开了没?”
  
  “这就打开,”肖图从柜子上拿下那个精致的盒子,外面是某金店的LOGO,肖图脑子发抽地想该不是给买订婚戒指了吧?打开盒子,“咦?”
  
  “什么东西?”华弦从大舅二舅妈小姨那儿拿到了红包,随便一卷,塞进裤子口袋,扑到肖图身边,趴在他的身上探头去看那个盒子,“这是啥?”
  
  “转运珠?”肖图拎出那串金玉珠子相间的红绳,想起除夕的时候,自己随口说了今年是华弦的本命年,没想到母亲就记下了。
  
  华弦贪婪地看着那几颗金光闪闪、晶莹剔透的珠子,吞一口唾沫,“一定很贵吧。”
  
  肖妈妈手底打着麻将,头也不回地说,“那六颗珠子没多少钱,不过那红绳可值钱了,是你们老娘我亲手编出来的,要好好带着,知道不?”
  
  “呜啊,妈,我好感动!”华弦嗷呜一声,蹿到肖妈妈身边,在她脸上用力MUA~~了一口。
  
  “我靠!你乱亲什么!”肖图怒。
  
  华弦吐吐舌头,溜回来伸出手,“小图子,给我带上。”
  
  那纤细的手腕横在胸前,让肖图看着就心疼,心里的怒火也就消了几分,帮他把红绳系在手腕,捧在掌心细细看了一会儿,嘴角忍不住微笑起来,有种套上结婚戒指的感觉。
  
  到初五假期结束,新年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华弦手上闪亮到家的转运珠把大家的狗眼都闪瞎了。
  
  陈词看着那根编织复杂的红线,啧了一声,对肖图比个大拇指,“速度够快啊,出柜了?”
  
  “没,”肖图摇摇头,看一眼得瑟得不得了的华弦,满意地笑了,“我妈眼睛毒着呢,不用我说,她什么都知道。”
  
  速度迅速地将华弦收了干儿子,以后他们俩就算在肖家同进同出,别人也说不了什么,毕竟人家是兄弟。
  
  整个一个寒假,陈词也没闲着,窝在宿舍没事干就积极地和媒体联络关系,龙骑战队频频以正面形象出现在各大电竞网站上。
  
  代队长张渐天更是声名鹊起,他出道以来第一次打入季后赛,不管能走到哪一步,都已经是新生代职业选手中的翘楚。
  
  比赛开场之前,陈词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台上工作人员紧张地调试机器,问旁边的人,“你觉得赢面有多大?”
  
  楚镜面容平静地看着手中场刊,【龙骑?仗剑天涯VS名爵?锁江寒】以嚣张初号大字印在最中间的地方,他抬起头,茫然看一眼在播放VCR的大屏幕,淡淡道,“渐天这一次大概……就走到这里了吧。”
  
  陈词点头,流里流气地嘬着牙花子,用场刊遮住嘴低声咒骂,“这赛季真他妈邪门了,斗酒十千、天亦老、恕骨全第一轮就被打进败者组,全他妈过年过怂了?渐天要真输给江寒,进了败者组也有的恶仗打,操,什么贱手啊,阿镜,你们俩年假是不是做了?。”
  
  “嗯……嗯?”楚镜诧异地转过头,“你胡说什么?”
  
  陈词不怀好意地打量他腰部一下的地方,认真地说,“第一轮抽签就碰上江寒,手气贱到这程度,说明肯定不是童子手了。”
  
  楚镜一噎,直接将手里的场刊糊到他脸上。
  
  “操!”陈词一把抓下脸上的小册子,嘴角噙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恼羞成怒?”
  
  楚镜没有回答,起身去了后台休息室。
  
  跟张渐天讨论了一会儿战术,就到了他上场的时间,楚镜也从休息室出来,去了洗手间,也许是年龄大了,他突然不敢看张渐天的比赛,虽然单人比赛往往几分钟就分出胜负,可是那几分钟的煎熬让他觉得就像几万年一样久远。
  
  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吸了一根烟,他站在水池前洗手,冰凉的清水冲刷着皮肤,带来舒爽的凉意,他在水中活动两下五指,估计自己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复出。
  
  突然身后一股温热的气息袭来,楚镜警惕地往旁边一闪,从镜子中看到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脸色冷下来。
  
  罪世狂少叼着烟站在他的身后,手臂伸在前方,还保持着要去摸他脖子的姿势,见他躲过去,便悻悻地缩回手,脸上扯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怎么,这么点情分都没了,连摸你一下都不行?”
  
  楚镜面无表情地抓出纸巾擦手,冷冷道,“不要说得这么暧昧,我们曾经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说完绕过他,向门口走去,突然眉头一皱,猛地向旁边闪开,躲过罪世狂少从背后袭来的手,但他小腿刚恢复,反应并不灵敏,轻易就被狂少抓着手腕压在了墙上,厉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狂少淫邪地摸摸他的脸,慢悠悠地叹道,“镜子啊……你还逞什么强,尺骨折断,你当真以为你那手速还能回到巅峰?打不了一个小时就得手抽筋,到了这般田地还当什么职业选手,给我当媳妇会更快活……”
  
  “果然是你!”楚镜冷着脸,膝盖猝然发力,用力顶向他的下档。
  
  “我操!”狂少猝不及防,猛地向后退去,但还是被他兜了一下,顿时疼得冷汗直流。
  
  楚镜不愿在这种地方和他算账,转身往门外走去。
  
  “想走?”狂少咬牙忍着下半身的剧痛,像匹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将楚镜狠狠扑倒,凶狠地撕起他的衣服。
  
  楚镜没料到他会疯狂到这种程度,骇了一跳之后反手攻击过去。
  
  他们在后台,此时正是比赛最紧张的时刻,宽敞的洗手间里空无一人,他们在地上撕扯,彼此都红了眼睛,嘶哑的低吼在空荡荡的洗手间内被放大,像两只穷途末路的野兽。
  
  外面的突然响起震天的呼喊,楚镜头脑倏地清醒过来,哑着嗓子,“你不要再发疯,比赛已经结束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罪世狂少骑在了他的腿上,手指从他撕开的衣服中伸进去,“老子今天要么废了你,要么上了你!”
  
  “操/你妈!”楚镜怕被他摸到乳环,猛地用力,将他掀翻在地,爬起来一脚踩在他的下腹,面色阴森,“你真是活腻歪了。”
  
  “你们一定要把记者引来吗?”一个清冷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江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抱臂看着里面狼藉的两个人。
  
  楚镜收回脚,整整被扯乱的衣服,冷着脸走出门去。
  
  “楚镜,”身后的江寒突然出声。
  
  楚镜回过头来,冷冷地看向他。
  
  江寒淡淡地说,“蓝田会复出。”
  
  “是吗?”楚镜看他一眼,“我很高兴。”
  
  江寒继续说,“他会加盟名爵。”
  
  楚镜懒懒地瞥他一眼,冷笑,“那不可能,”说完他摆摆手,转身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迟到了……老玉要开始看早读课的悲惨生活了,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好阴暗啊




52

52、高考(补全) 。。。 
 
 
  回到陈词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到张渐天已经回到观众席,垂着头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搞的?”陈词低声斥责,身体自然地挡在了他和张渐天之间,为他拉高毛衣的领子,遮住脖颈上一个明显的红痕,“在后台遇到谁了?”
  楚镜意识到自己刚才跟狂少厮打的时候被他强吻了脖子,瞄一眼张渐天,也有点心虚,低声问陈词,“跟罪世狂少干了一架,还能看到?”
  “怎么遇上那个垃圾了?”陈词皱起眉头,仔细看看他的脸,突然一笑,嘲讽道,“看来那小子对你还真是旧情未泯,起码小脸还是完整的。”
  楚镜白他一眼,绕过他走到张渐天身边,低头看着有些低落的少年,感觉之前冷硬的心渐渐回暖起来,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不就输了一场么,怎么怂成这样?”
  “关键是我输给名爵了,”张渐天低声道,“龙骑的队员能输给任何人,就是不能输给名爵,我入队第一天陈哥就说过了。”
  楚镜笑起来,“他说得你也信?你问问他这辈子输给江寒多少场了,估计早数不清了,就算是我,输给江寒的次数也是不计其数的,放宽心,只是一次失败而已,进了败者组,也是可以打进决赛的。”
  “你别担心,楚哥,我只是有点失落而已,过会儿就好,”张渐天闻言抬起头来,拉过他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直直看向他,“你……”
  楚镜条件反射得捂向脖颈,佯装冷静,“什么?”
  张渐天笑起来,抬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轻声道,“越来越好看了。”
  楚镜松一口气,笑起来,“不要拍马屁,想要干什么?”
  “可是这里……”张渐天的指尖下滑,往下扯动他的衣领,露出那个殷红的吻痕,微皱起眉头,低声问,“谁欺负你了?”
  被他问得心里突然一颤,楚镜低下头,刚刚被陈词提醒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吻痕是瞒不过张渐天的,也设想过他会怎样来质问自己,也许他会愤怒,会生气,会以为自己出轨,也许会吵架,严重的话甚至可能拳脚相向。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对方的责难,却没想到这个年少的恋人居然露出如此心疼的神情。
  “嗯?谁欺负你了?”张渐天低声重复一遍,他用指腹揉搓着那个吻痕,仿佛想要将它擦去。
  楚镜摇摇头,“你别问了,我没怎么吃亏。”
  “可是我吃亏了,”张渐天平静地说,“我老婆被人亲了,当我是死的么?”
  此时正是两场比赛之间的空当,身边不停有人走来走去,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角落里,都压低了声音,楚镜抬头看着张渐天,发现他面色沉静,眼中却有浓烈的愤怒,犹豫了一下,转身向过道走去,“你跟我过来。”
  两人走出会场,外面已经满天星辰,楚镜闷不吭声地往黑暗的角落走去,刚一走进阴影中,突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紧接着就被按在了墙上,亲吻暴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楚镜紧紧抱住他,两人在无人的角落中缠绵亲吻,末了,楚镜低声讲了之前在洗手间遇袭的事情。
  “罪世狂少?”张渐天捏着他重伤初愈的手臂,“原来指使小羽袭击你的,竟然是他?”
  楚镜点头。
  张渐天摸着他的脸颊,没有说话。
  楚镜疑惑,抬头,看到他点漆般的眼中沉静似水,突然心神一动,“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张渐天慢慢地笑起来,在他额上吻一下,“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输给江寒使得他进入败者组,虽然回基地之后进行了高强度的训练,但是在败者组还是没能走得太远,毕竟本赛季已经疯魔了,斗酒十千等曾经封神的高手一个接一个地落进败者组,让整个败者组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星光璀璨。
  张渐天在第四轮比赛中再次遇到医圣斗酒十千,惨遭虐杀。从赛场出来,龙骑众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终于败了”的不厚道眼神……
  陈词在胸前画个十字,深情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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