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不是我的错作者:文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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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不是我的错作者:文泉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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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曼乐颠颠的出来了,她一出门就打了我一拳,哈哈,徐亮,这回你可风光了。
  我风光?
  不是吗?至少很多人都知道有人喜欢你呀!有人喜欢不是一件好事吗?
  那可未必!那要看什么人了。常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常曼马上换了一副苦瓜脸,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害你?我都把我的脸撕下来贴在你的脸上了,你还说我害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可没叫你那么做,你不要脸那是你自己的事!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不在乎!我是不要脸,要脸有什么用,脸又不能当饭吃。幸福是一瞬间的事,你要脸幸福就会与你擦肩而过,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你想回头那就晚了。我常曼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幸福从我的面前溜掉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候,老秃拿着教鞭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吵什么吵!我们还要不要上课啊!要吵,滚远点!
  常曼也正在气头上,冲着老秃吼道,怎么,狗打架你也要管吗?
  我不管,但它要管!老秃似乎被常曼气疯了,拿着教鞭想打我们。
  常曼拉着我的手,跑啊,呆子!
  常曼拉着我的手跑。常曼这个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我的手腕捏得生疼。被一个女生这样拉着,我以后哪有脸见人。于是,我说,放手啊,放手啊!你这个三八!常曼说,不放,不放,就不放!你这个臭三八,你再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于是常曼突然放了手,我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常曼却笑弯了腰。哈哈哈,徐亮你还算不算男人啊,这也能跌倒?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我站起来,咬牙切齿,常曼,你这个臭三八,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我想走,她却一把抱住我,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想干吗?我吓得胆战心惊,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常曼诡秘的一笑,把我抱得更紧了。我的双手放在哪里都不是。你说我想干什么?哼哼,如果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下课。那时候我会当着全校学生的面说你非礼我,嘿嘿,那时我要你跳进也洗不清啦!我一听常曼这话,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天哪,最毒妇人心!想不到这个女人要对我下如此毒手!我一下子没辙了,好啦,好啦,我听你的话。你说吧,要我干什么?很好,男人嘛就应该这样。你先抱着我。于是我就抱着她,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火,我的身体也渐渐发热了。亲我一下。常曼继续说。什么?亲你一下?你简直要我的命!常曼,你不要太过分了!这种事情能乱来吗?这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我不干,我绝对不干!常曼看我急得脸都红了,赶紧说,好啦,不难为你了,你不干我干。说完她就踮起脚尖猛的亲了我一口,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常曼终于放开了我。我如临大赦一般,长长的一口气,从头到脚,贯穿每一个毛孔。
  我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去哪?还没下课呢!坐下吧,我们聊会吧。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你就当真以为我是那么令人讨厌吗?
  不是令人讨厌而是令我讨厌。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但我清楚我不喜欢你,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这也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你不懂感情,你太草率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你懂感情吗?感情也不是等来的!等待是弱者的表现,我不想等,我已经有过惨痛的教训了!我要去主动的追求。
  但是,你不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吗?我并不值得你那么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我自己理解的方式去表达。你当然值得我那么做。徐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
  我就是喜欢你骨子里的那么一点点坏。我给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怪我。我看了你一篇作文,是你描写过家家的那篇。
  啊?!我几乎要昏倒,那篇作文她也看了?
  你不要不好意思。其实这样的事几乎每一个人都曾有过,我小时候也有过啊,却只有你一个人那么坦然、真实的对待。所以我觉得你坏得蛮有味的。
  铃声响了。
  我的一位同学跑过来说,班主任叫我们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这位同学说完突然大笑了起来,说我的脸上有一个嘴巴。我一摸,猛然醒悟,肯定是常曼嘴巴上的口红印在我的脸上了。我羞愧难当,跑到水龙头下面一阵猛洗,可越洗越难看。我从水中的倒影看清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比跳梁小丑还滑稽的大花脸了。我走进教室,千万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胡乱的收拾了一下书,拿起书包就走。在门口碰到常曼,我狠狠的说,常曼我恨你!
  我走回了家,两天没有去学校。
  5开除
  学校真是一个令人心烦的地方。想起常曼我就生气。
  躺在草垛上我不停的抽闷烟。
  烟是个好东西,我是这么认为的。心烦的时候,叼上一支烟,什么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烟是鸦片。我十五岁就学会了吸烟,我五岁就吸了烟。我看见爷爷吞云吐雾的样子觉得好玩,我说,爷爷我要吃一口。爷爷说,说好了只吃一口啊。于是我就吃了一口,呛得我咳了好几声嗽,连眼泪都出来了。我连说“不好吃”。我十五岁学会了吸烟,是因为我看见我父亲去厕所的时候总是叼着一支烟,于是我就觉得奇怪,偷了我父亲的一包烟,我还记得那包烟的牌子叫什么红塔山来着。这以后,我蹲厕所的时候也点上一支烟,我吃了好多口。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上厕所要吸烟了,原来吸烟可以防臭。以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仅上厕所吸了,无聊了没事了心烦了高兴了都吸,吸得满嘴牙黄,吸得满嘴烟味。但是我不敢偷我父亲的烟了,我父亲是不准我吸烟的。我只好自己买,红塔山买不起,一般的白沙也同样可以使我飘飘欲仙。
  有一次,常曼闻到了我的满嘴烟味,捂住了鼻子,后退了几步。
  我羞红了脸,我以为我有口臭。
  常曼说,你烟瘾很重。
  我说,不关你的事。
  常曼说,男人应该吸烟。吸烟的男人比不吸烟的男人要有男人味。但从一个人的吸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位、气质。你吸烟吸得满嘴牙黄、满嘴烟味只能说明你这个人太随便。吸烟也要有规律,要适时适量,吸烟以后要嚼口香糖,最好吃一些治牙黄的药。……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吸烟吗?
  常曼听我这么一说,从她的提包里掏出一包万宝路,点燃一支,吸了一口,那架式俨然一个老烟民了。
  你不觉得我比你有品位多了吗?
  我冷眼看了她一下,你毕竟不是男人。
  我并没有把常曼的话放在眼里,直到涛哥也像她那么劝我,我才在乎起来。但我仍然对常曼“男人应该吸烟”的话鄙夷不定,因为涛哥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涛哥从不吸烟,但十个男人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有男人味。常曼问我这个人是谁,我说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当然不会告诉常曼,告诉她说不定准又把涛哥缠住了,那我可担当不起。
  常曼说,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我说,你也太不女人了。
  常曼说,太女人好吗?
  我说,至少比太不女人要好。
  我躺在草垛上挖空心思想着对付常曼的办法。
  我说过我讨厌常曼,可她仍死皮赖脸的跑进我家,大呼小叫的。
  徐亮在吗?徐亮!徐亮!徐亮在吗?徐亮!
  幸好我的父亲他们都不在家,否则又要惹出一大堆麻烦。
  我懒洋洋的叫道,别叫了,我在这。
  常曼这次来似乎真的有事,我看她脸上挂着焦急的模样。
  你还有闲心躺在这里,跟我回学校吧,你和我快要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开除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在学校呆了。
  你疯了吗?你不要毕业证了吗?辛辛苦苦三年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你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那你呢?那你如何交代?
  我交什么代,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和你不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毕业后我就去闯荡世界,要不要毕业证对我没多大关系。可你不同了,你要考高中,还要考大学呢!
  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你还没告诉我学校为什么要开除我们呢!
  还不是因为我们俩……
  因为我们俩什么?
  早恋。
  常曼刚说出这两个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跳下草垛子,我早知道会出事的,现在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吗?常曼,你不觉得这是你一个人惹的祸端吗?你不觉得你应该承担全部的责任吗?
  好啦,我不和你争了。我承认是我一个人的错,好了吧?可你也得回学校啊,回学校说清楚,这种事谁相信只关一个人的事!
  我不回去!
  你当真不回了?
  不回!
  你会后悔的!
  常曼终于被我气走了。
  我跳上草垛继续吸我的烟,心想,你常曼也有今天?也不想想你以前是如何纠缠我的?
  两天后,自豪跑来告诉我,常曼真的被学校开除了。
  那我呢?
  你没有。听说是常曼把你顶了回去的的。常曼硬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是她一个人惹起的。她说是她纠缠住你,威胁你,你才屈服的,一切与你无关。校领导开始并不相信她的话,她就跪在他们面前流了很多的泪水,哭了很久才把事情解决了的。
  我听了自豪的话,怅然失落。这女人怎么这么难懂啊?
  我去找涛哥。
  我说,我终于摆脱了常曼。
  涛哥说,她主动放弃了你?
  不是的,她被学校开除了。
  于是我把我和常曼之间的故事告诉了涛哥。
  我叹一口气,人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涛哥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人有时候是天使,有时候是魔鬼。
  6云儿
  我是在清晨六点钟的时候听到警笛声的,尖利的警笛声把整个藕香村都叫醒了。藕香村的人们似乎都有早起的习惯,我套了一件大衣匆匆地赶到外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我正好看见几个公安人员面色冷峻的把手铐铐在我的婶娘和啤叔的手上。他们被公安人员牵着一步一步地走向警车。我的啤叔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看我们和那些神态怪异对他们指手划脚的藕香村人。而我的婶娘则一步三回头、泪水涟涟的呼唤着她心爱的女儿。这时候,云儿似乎听到了她母亲凄厉的呼唤,从我的家里冲了出来。她似乎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穿了一件长袍睡衣。云儿拨开人群,扑向她的母亲,母亲和女儿的手马上紧紧地牵在了一起,各自成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来了。然而法律是无情的,公安人员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面对母女俩感天动地的哭泣、拥抱,无动于衷,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我的婶娘和啤叔终于上了警车。警车在藕香村坎坷的路上摇摇晃晃地开动。云儿拖着长长的睡衣疯了一般跟着警车后面跑,飘动的睡衣泄漏了云儿那双没有穿鞋的脚,飞溅的泥水粘住了洁白的睡衣。几个不懂事的孩童跟着云儿的后面,也去追赶那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警车。云儿跌倒在泥泞里,伸出一只纤瘦的手臂,似乎想抓住那辆即将消失的警车。似乎上帝特别偏爱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想让她以肮脏的面貌出现在藕香村人的眼中,当云儿失魂落魄的站起来的时候,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雨就飘将了下来,顷刻间就洗去了云儿脸上、身上的全部泥泞。我不知道云儿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我只知道她惨白的脸上流着清澈的水。
  很多在屋檐下避雨的藕香村人都流下了和雨水一样的泪水。
  而我旁边的一位大婶却在幸灾乐祸,他们徐家,肯定是前辈子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老不正经的死在寡妇的床上,女的疯了跳楼,今天……
  我用一个近乎残酷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我用五个手指做成枪的形状对准了她。
  她吓得哇哇乱叫,你,你干什么?
  我说,信不信我会打掉你的舌头?“砰”的一声,我用嘴巴模拟出开火的声音,对她放了一枪。她吓得抱头鼠窜,叫着“疯了,疯了,全家人都疯了。”消失在了人群里。
  云儿再一次跌倒在雨中,却再也没有爬起来。我父亲冲进雨中,抱起了云儿。小荷紧跟着我父亲,为我父亲撑着伞。父亲把云儿放在了床上,叫小荷为云儿换一换衣服,自己跑去叫医生了。云儿昏睡了很久,我听见她在睡梦里一致呼喊着她的父母。我听见云儿呓语道,爸、妈,我不要治病了,我只要你们,我只要你们……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毕竟是土大夫,号了号脉,看了看脸色,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云儿身子弱,需要多休息。
  云儿终究还是醒过来了。云儿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真想一直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云儿告诉我,知道吗,亮哥?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因为我而去犯罪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们也不至于死了!如果要用我父母两个人的生命换取我一个人的生命,我宁愿三年前就割腕自尽!
  可是你的父母为什么要为了你去犯罪呢?
  为了钱。为了我的巨额医疗费。
  你,你有什么病吗?要花那么多的钱?
  是癌症。我十岁就得了白血病。正因为那些钱才把我这毫无价值的生命拖延到了现在。
  白血病?!你说你得了白血病,这怎么可能呢?你看起来那么健康!
  我健康吗?你没看见我一次又一次的晕倒吗?
  那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的父母只是贪污了一点钱而已,最多坐几年牢就没有事了。
  可是他们还杀了人。杀了一个想告发他们的朋友。
  啊?!
  我惊讶的嘴巴张成了O型,就像时间已经定住了一样,我想我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了。想不到啤叔这次来我家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我说我父亲知道吗。云儿说,不知道,怕你父亲不收留我们。可是现在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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