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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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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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墨隐忽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说好的***

一刻值千金呢,他这千金全都用来沉默了!

他动了动胳膊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道震天的巨响惹得两人不约而同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不安的眼神里察觉到有些不太妙。尽管最近过年大街小巷都在燃放烟花爆竹,可这么大动静的爆竹,只怕是会将整个洛阳城都炸飞了去。

“阿墨,出事了。

”正在他们更衣的时候,就听流若在外面语气沉重道。

夜晚的温度冷的叫人发抖,然而原本该空无一人的时间内,街道上却站满了人。漫天的火光将夜晚照的犹如白天一般亮堂,而不远处的人们脸上却没有笑意,只有惊恐跟严肃。

古颜夕与应墨隐穿过人群来到了最前面,她抬头看着面前烧得面目全非的府衙,神情添了几分莫测。很快就听周围有哭声响起,他二人侧目看去,就见京兆尹穿着里衣,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那儿。

“王爷啊……王爷,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京兆尹看到应墨隐出现,忙不迭地凑上来哭诉道。

应墨隐没吭声,扫了他一眼后重新把视线回归到了燃烧着的府衙上。很快流若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已经查过了,是爆炸过后引起的大火。”

“爆炸的是哪里?”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古颜夕却还是不甘心道。

“牢房。”流若说着,叹了声,“赵铭清怕是不愿再经历接下来的会审和判刑,于是自我了断了。”

尸骨无存,古颜夕脑海中飘过这四个字,心底添了几分凉意。

她不知道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赵铭清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一心想要求生的他选择了死亡。虽然经过会审后他依然难逃一死,但多少会留下全尸,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与泥土跟石块混合在一起,完全没有了在这世间存在过的痕迹。

应墨隐很快让人将现场清理了出来,当他看到被他们从石块中挖出的衣袍残迹,以及那星点腐肉的时候,眉头紧皱,脸色难看。他一转身就走到了京兆尹面前,那京兆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正诚惶诚恐起身的时候,谁料应墨隐抬脚就踹了过去,力道之大,片刻就见那京兆尹喷出血来!

“本王早说过不许任何人接触他,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他声音不大,却隐约透出几分危险。

那京兆尹被踹的浑身剧痛不敢呻吟,跪倒在地哭诉道:“王爷,是下官办事不利,但……但下官也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嘲讽一笑,应墨隐道,“整个洛阳城都在你的管辖之内,你跟本王说你没办法?”

“王爷!王爷!”眼见应墨隐又要发怒,那京兆尹忙不迭地摆手,喊道,“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了!但今晚是齐太子亲自过来说要见赵铭清,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微眯着眼没有说话,应墨隐盯了京兆尹半晌后,慢慢收回视线,掩去了眸底那一抹异色。

赵铭清能拿到炸药炸毁牢房,一定是有人提供了帮助,他原以为是应炎煦动了手脚将人换出,谁料却是齐澜云出其不意,亲自上门,做出了这般让人意想不到的“壮举”。

“齐太子来了以后,有没有做什么?”良久,问道。

京兆尹一颗心本就提仔嗓子眼儿,此刻听应墨隐询问,急忙道:“有!有!只是齐太子不许我们过去,所以下官只是听到几声惨叫,不过以咱们多年的经验来看,只怕是在用刑啊!”

用刑,虐待,炸毁牢房……将这种种迹象联系起来,应墨隐不得不承认,赵铭清恐怕是真的死了。毕竟以这两方的过节看,齐澜云绝对是恨不得将赵家满门都灭掉的人。

然而为了以防万一,应墨隐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让流若再去查查。再度抬头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府衙,他深吸口气,拉着古颜夕转身离去。

风光无限多年的赵家,最终成为了洛阳城内无数尘埃中的一份,除却那已然破败的府邸外,再也没有丁点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应炎煦在得知搜家的结果以及地牢的情况后后勃然大怒,下令将赵氏一族满门抄斩,所有财产充公,仆人变卖,暗卫格杀。

人们在感叹荣耀终究抵不过帝王一时情绪的同时,却也没有太大伤感,毕竟赵家在洛阳城做过的坏事太多,就这样么死了,也算是自找的。

百姓们的心态大抵如此,毕竟没什么利益纠葛,说归说,说了便也过了。可此时的白家却

就不同了,在知道了赵家一族满门抄斩的旨意后,几乎恨不能放炮庆祝。

“哼,你呀,可该好好谢谢我白家的列祖列宗,若不是嫁进白家沾了光,只怕你现在也身首异处了吧!”白家的正厅内,白程白了眼身边的赵筱筱,出声嘲讽道。

-113-我没有……我没有啊……”

赵筱筱头颅低垂,面对白程的嘲讽她是一声都不敢吭的。早在得知赵家满门抄斩的消息时,她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难过,然而想起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她却又难受不起来了。

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反正父亲他们都走了,自己又何必再操心他们,她这么想着祧。

殊不知就在她出神的时候,白程看着她的目光已经越发阴冷。见她对自己的嘲讽无动于衷,他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赵家都没了你还故作清高,不过就是个,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我没有……我没有啊……”尽管很痛却不敢叫出声音,赵筱筱捂着脸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珐。

越发看不惯她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白程抬起腿就准备踹过去,谁知腿刚伸了一半整个人就被人提着领子扔了出去,他横着脖子恼怒一看,却在看清是白浩的时候偃旗息鼓了。

“父亲怎么来了?”讪讪开口,白程急忙爬起来道。

对这个儿子早已经没有半点期望,白浩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看着瘫在地上哭泣的赵筱筱。虽然一向也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此刻他却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道:“起来回话。”

赵筱筱哪敢不从,随便擦了擦脸就爬了起来,还没等她站稳就听白浩道:“听说是你将赵家暗格的事泄露出去,这才给了应候王夫妇可趁之机?”

心中一紧,赵筱筱声音微弱道:“回老爷……是、是我说的。”

眼微眯透出几分意味深长,他复又道:“为什么这么做?”

心道果然如古颜夕说的一般,赵筱筱深吸口气,极尽陈恳道:“因为我如今已是白家的儿媳,老爷跟夫君一直看赵家不顺眼,所以我才……”

“哈?你还是不是人啊?”哪知话没说完就被白程抢先,他鄙夷道,“你害死的可是你的亲爹跟亲哥哥啊,你竟然想出这种丧尽天良的方法?!”

白浩听着白程的抢白,没有吭声。

“不、我没想过那样做的……”不禁有些慌了,赵筱筱跪倒在地辩解道,“我以为陛下最多也只会判他们流放,只要他们离开洛阳城,到时便再也没人能威胁到白家。老爷,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白家,还请您明鉴啊!”

白浩冲着又要开口的白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底气不足的赵筱筱。这个儿媳他是一百个不满意,娶进来也无非是为了面子。眼下赵家已经完了,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将她赶走,然而此刻听了这些话,他却又改变了想法。

不是因为她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而是因为以她的脑子想不出这样的计谋。

“既然如此,赵家已去,你以后就好好当白家的儿媳吧。”掩住眸底那一抹精光,白浩淡淡出声。说完他又转向已经目瞪口呆的白程,提醒道:“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好好待她,为父还希望你们早点能给白家传宗接代!”

“可父亲,她……”

“有什么不满都给我咽进肚子!”抬高音调,白浩冷道,“要怪就怪你没管好你下面那玩意儿,要不然就割了,要不然就闭嘴!”

看着白浩甩袖离去,白程更是恼羞成怒,却不敢声张。看着自家父亲走远了,他才恶狠狠地瞪着赵筱筱,怒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赵筱筱被他阴森的目光所慑,腿上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看着那如恶魔般的人怒极离开,赵筱筱不用想也知道今晚等着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噩梦。

明明为了好过一点甚至连家都出卖了,可为什么最后还是这样?

掩住嘴呜咽出声,她甚至不敢放声大哭。明明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去死,可偏生她是个胆小的,没有一点勇气。就这样瘫坐了好一会儿突然看到面前多出了一双绢白的绣鞋,她抬眸,就见白落珂站在面前,眼神复杂。

“小姑……”

往日里在白家,也只有白落珂还把她当做人,偶尔会送一点伤药跟吃食给自己。明知面前这个女人在白家的日子并不比自己好过多少,赵筱筱却还像是握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边哭边道:“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随着年味逐渐淡去,关于赵家的种种也在茶余饭后被人们逐渐遗忘。这个世上从不缺少话题,尤其是对于老百姓们来说。

古颜夕在休息了几天后回了一趟古府,在面

tang对古青怡的埋怨时,她也只笑笑不说话。听闻对方问及自己跟应墨隐的情况,她也专门捡了些好的说,事实上,自从那一晚提过肖瑾尘后,她与应墨隐便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氛围。

他们如往常一样聊天做事,吃饭睡觉,彼此和睦,没有争吵。但是这种相敬如宾的生活并不适合他们,这般小心翼翼不想影响对方心情的事做起来太累,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需要面对的现实又实在太多。

不愿再受这种煎熬,这两天古颜夕都借口外出,而应墨隐也全都同意,并很识趣的没有跟上来。

在告别了古青怡后,古颜夕漫无目的地带着凌薇跟叶繁花在街上闲逛。她原想着要去范家拜个晚年,谁料叶繁花却说范庭川早在前两天便前往擎南国办事,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如此一来倒还真没了去处,古颜夕无聊地走着,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赵府门前。

朝廷派来的侍卫正在清点赵家的财务,一群人忙里忙外的,瞧着十分混乱。

古颜夕突然想起那一日在暗格处的时候,应墨隐曾对赵铭清说过的一些话。尽管那时暗格中的绸布是她预先藏好的,而印章也是他们从山崖下找到的赵汉明尸体上的,整件事虽然看起来天衣无缝,但如果细细追查肯定还是有漏洞。而最后成功也不过算准了当时赵铭清的心态,想他不会再去计较这些。

但细想看看,真正让他做到不去计较的,正是应墨隐那番话。

他说这件事除了赵汉明外无人能做,那是否说明,赵汉明的确是做过些什么,所以赵铭清才在知道以后,反应如此强烈?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古颜夕面露异色,垂眸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招过凌薇二人耳语几句后,三人分散开来行动。

凌薇由于经常跟着她与应墨隐,所以洛阳城中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在少数。她走上前去询问那些侍卫清点的情况如何,另一边的叶繁花则快速穿过人群,佯装是外来者入侵,飞身跃过房顶,吸引了另一边侍卫们的注意。

眼看两方都被牵制住,古颜夕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出,步子轻点,飞身进入了赵家的院子。依旧往那处荒凉的别院里走,尽管古颜夕心知暗格里的东西很可能已经被清点了,但她还是打算进去碰碰运气。

原本腐烂的空气在这几日被通风后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周围散乱的用品在经过侍卫们的粗鲁对待后,已经碎的满地都是。古颜夕皱着眉快速走到书架旁,可惜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破损的木头到处都是,白瓷花瓶碎裂,暗格开启,只是里面……空无一物。

叹了口气,古颜夕觉得不太开心。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接近真相,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无奈地低下头,古颜夕忿忿一脚踹向书架。谁料就听“咔哒”一声,仿若机关被开启的声音,整个书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了过去,接着露出背后一人高的暗格。

恩……怎么说呢,在看到这个暗格的时候,古颜夕的心情,很复杂。

这么多天过去了,这玩意儿明明就近在咫尺,她无数次的经过无数次的看过,却都没有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花瓶上,倒是没人注意这整个书架,其实就是一个机关。

不得不佩服赵汉明的缜密心思,今日若非她误打误撞,只怕这个暗格里的东西都会被埋藏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古颜夕留意了一下周边情况,见并无异样后,缓步上前。

不同之前那个狭小的暗格,这这一处分别多了三个隔板,将暗格分了三层。古颜夕弯身从最下面开始细细查看,第三层的暗格多是一些名贵的手抄本,每一样都价值非凡,第二层则摆放着一些书信,皆是赵汉明与朝廷官员往来的证据。

对这两样她统统没有兴趣,毕竟她一不是鉴赏家,二也不是朝廷的监督员,是以当目光来到第一层的时候,古颜夕瞳孔一缩,目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空无一物的格档跟其他两个相比是那么格格不入,古颜夕当然不会相信它真的是空的,毕竟手指叩响木板,内里浑厚的声响证明的确有什么东西存在。她伸手在内壁摸索起来,当触到缝隙处那细微的按钮时,轻轻拨动,就见板子往里一缩,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依旧是一齐信,只不过却是用明黄色的绸布包裹起来的。

对明黄这个颜色的感觉一直都不太好,古颜夕秀眉轻蹙拿起绸布,展开里面的信纸快速阅读。

目光沿着粗矿的字体慢慢侧移,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眼神也深了下去。信的内容并不长,可古颜夕却足足看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明明还算清透的空气却让她在这一刻觉得压抑。她急忙收起信纸塞入怀中,在将暗格关闭后,快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站在院子中,顶头的太阳照的她有些犯晕。

古颜夕呆站了很久才重新又将信纸掏了出来,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再一次强迫自己阅读上面的内容,可是不管看一百遍还是一千遍,都是一样的。

这是赵汉明跟齐宣国签订的战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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