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氏的合作？地产开发？为什么是这边投资？父亲为什么会在地产开发这一块选择和沈氏合作，据她所知，和沈氏的合作与竞争最主要就是地产开发，还有电子外出口贸易这两个领域，另一个他们占用了优越的外出口渠道和关系，完全可以在出口贸易那里直接垄断整个A市的交通枢纽，反正这一片的关系已经利用了有些年头了，地产开发这里风险大，近两年盈利也不是很高，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水沐晴觉得额头有些胀痛。
“爸，我想下厂看看。”中午的时候和父亲一起吃饭，她知道公司有几个人很不服气她的空降，尤其是一过来就接受了重要的合作案。
“嗯？想去哪个厂子？”电子开发现在还在不断的创新中，在这个通讯飞速发展的时代，水沐晴是很看好这个领域的进驻的，所以一开始她毫不犹豫的把这一片主要的合作都接手过来，爷爷和父亲的心血，她要更加用心才行。
“都想走走，先从大厂开始吧，这几天我会跟进一下，最近电视媒体有爆料，几家公司旗下的电子厂有电器发现爆炸事件，虽然没有什么伤亡，但是这也不是小事，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出差错。”水沐晴小口抿着清汤，抬头看着父亲认真的说着。
“嗯，去吧，反正最近你跟进一下沈氏的那个合作案，其他的也没什么忙的。”父亲沉吟了一下，应了她的要求，水沐晴看着父亲提起沈氏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瞬即逝。
“对了，爸，沈氏合作开发地产，是谁提出来的提议案？”提起沈氏，水沐晴怎么也想不通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是她这个合作计划一定会斟酌再三的，尤其是这次的合作负责人还是沈序言。
“是林纾，提过几次了，其他有几个董事也在负荷，考虑再三，董事会上多票通过，我也就同意了。”林纾，这个名字放在这辈子那也仅仅是那晚周年庆典的宴会上听父亲一语带过，但是对水沐晴来说却是如雷贯耳，那个和沈序言里应外合，害的公司一夕之间被收购的林纾，怎么会忘记？怪不得会出现这样的合作案，原来这么早开始就有了预谋了，地产开发搞好了可以保持盈利，弄不好就是深渊，一再的投资进去，有去无回像是无底洞一样，上一世父亲和沈氏合作的楼盘突然发生爆炸，父亲公司的大部分资金都投了进去，剩下的都放在赔偿上了，那个复式两栋的别墅都拿来抵押了，一夜之间负债累累，没想到……沈序言现在就开始计划了。
“爸，地产开发这里我不赞成和沈氏合作，现在合约还没签订，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水沐晴有想过提出让沈氏出资金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沈氏出资，如果工程进行一半突然拖着资金，一样可以把父亲的公司拖垮，总之在这个领域和沈氏合作，只有吃亏的份。
“政府东城区那边开发的几片地还是不错的，交通便利，而且这两年城市人口发展趋势明显上升，住房出现供不应求的趋势，沈氏和我们在A市是地产方面的大亨，多个合作伙伴总比多个竞争对手要好，那片地我是打算拿下来的，但是如果不和沈氏合作，现在的力量来看很可能拿不到标。”水沐晴听着父亲的话，身子微微向后面的座椅靠去，手上的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清汤。
“爸，你有没有想过，林纾屡次提出这样合作案的目的？”明知道前面是深渊，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往里跳，如果真的签订了合约，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和沈序言还有林纾党相比，根本无法做到力挽狂澜，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发生之前把计划扼杀在摇篮里，这份计划书既然转到了自己手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签订的。
“嗯？”
“林纾在公司二十年，他的儿子游手好闲，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打架斗殴K粉玩女人，林纾老婆喜欢赌博，爸，如果我说林纾可能想和沈氏一起拖垮公司，你信吗？”上辈子虽然盲目的不去怨恨沈序言，但是她却对林纾进行了调查，也就是看到调查单子上他和沈序言昭然若揭的合作，她才敢去兴师问罪的，结果呢？结果，撞上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床上香艳场面，那个时候的心脏像是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你从哪里听来的事？”水沉毅皱眉，对于女儿语气里的笃定，有些捉摸不透，但不得不说女儿今天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一直以来他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只是在公司二十年的老一辈人了，总是不愿意去相信，林纾私底下会有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但却看在这么多年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习惯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天以为一次合作，被女儿一句话点了出来。
“爸，这两年是地震高发年，东城区那片临海靠山，如果和沈氏合作，有个偷工减料，一旦有个天灾人祸的，我们投入的资金将是有去无回，换个计划，要是沈氏投注资金，工程进行到一半，有意耗着资金的话，我们也会被拖死的，沈氏一直是公司的对手，更何况我看了草拟的合约上，这次的负责人是沈序言。”水沐晴一一列举自己心里的担忧，看着父亲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便不再说话了，让父亲自己去思考。
、第九章 竞选合作
“这件事按照你的想法该怎么做？”想起女儿那两本一硕的学历，再看看现在的气势，刚刚的分析让他深深的意识到了危机，不愧是自己的孩子啊，心里顿时骄傲了起来。
“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个合同不能签。”水沐晴听见父亲的话，嘴角扬起了微笑，带着自信张扬的味道，还好她了解父亲的性格，就知道父亲分析过后，多半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案子交给你了，该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吧，别太明显，太过火，毕竟林纾那里……也要有个交代。”不管怎么说，都是在公司二十来年的老人了，突然走马上任的女儿把他董事会通过的合作案一下子枪毙，肯定无法服众的，这个时候，只能畏首畏尾的去做事情。
“嗯，我知道了。”水沐晴应着，她明白父亲的难处，或许一早父亲就察觉了林纾还有其他几个人的意图，只是这么多年，总是不愿意去相信，直到最后的致命一击，再后悔已经晚了。
“听你哥说，过几天你要去看他赛车？”虽然不阻止儿子女儿喜欢一些东西，但是对于儿子赛车这一块，他倒是有些不赞同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在他眼里，赛车是危险的。
“嗯，想去看看，记得上次看哥哥赛车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挺怀念的。”水沐晴眼睛微眯，享受午餐后一瞬间慵懒的状态。
“让他注意安全。”水沉毅严肃的说了一句之后，拿着餐巾擦嘴，水沐晴看着吃饭就像办公事一眼的父亲，明亮的眼睛转了一下。
“爸，你不喜欢哥赛车吧？”
“……很危险。”父亲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之后低下头若无其事的去拿手机。
“哥喜欢赛车，就像热爱生命一样，其实他知道危险，所以很少和别人比赛，他知道……我们为他担心的，所以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这些话是上一世南非承哭骂着说出来的，那时候一句句话震撼着她的内心，像是刺一样的锥着她的心窝子，让她呼吸钝痛。
“走吧。”水沐晴看着没有回应的父亲，直接站起身留给她一个背影，其实如果不是经历了上一世那些事情，她很难相信这样的父亲是爱他们的，但事实确实是如此，父亲只是不懂得表达，他的爱太深沉，只会在后面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被误解的时候永远都是沉默不语，不会做出什么解释。
下午的时候，还没来得急去工厂看下，就因为和沈氏合作的计划书，开始了唇枪舌战，本来以为她要否定和沈氏合作之后，才会遇到这样的状况的，没想到合作书紧紧是到了自己手里林纾那些人就开始反水了。
“林叔叔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水沐晴从容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三个男人面色有些难看的对着父亲发飙。
“怎么会，只是沐晴你刚来公司，对于一些合作还不太熟悉，沈氏是A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初次地产合作看到新面孔，他们一定会觉得我们不重视这次合作。”林纾笑面虎一样的说着话语，看着他虚伪的笑容，水沐晴恨不得现在就找到他假公济私的证据，直接把他送进监狱。
“林叔叔，说实话这次的合作，我本来不赞成的，但是既然合作案到了我手里，我也细心的看了一下，对方的负责人是沈序言，圈里什么传闻相信你们比我这个刚回国的还要了解，和沈序言合作，我并不认为是我不够资格。”关键时刻她只能选择人身攻击，实际上，这样不能怪她，排除她对沈序言的厌恶和敌意，就是他在圈里的名声是出了名的糟糕，果然话音一落，林纾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企划案是我们这边提出来的，既然沐晴也觉得和沈序言合作不喜欢，倒不如直接让我这面出任负责人。”林纾语气带着嚣张，水沐晴眼神在他和父亲之间游走，看到父亲低头看着企划书眼睛也没抬一下的养子，想起之前午饭时说的话，信心十足的看向林纾。
“我想林叔叔还是不太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这次政府竞标，我觉得我们可以联合本市其他新起的新秀公司，或者可以选择其他老名号的公司，未必只有沈氏一家合作出路，沈氏和凌沐竞争多年，突然的合作，我并不看好。”水沐晴朱唇反击，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林纾留下，虽然作为一个新人，这样的嚣张很不合适，但是她不会任由他们计谋得逞，这里的每一样都是父亲的心血，怎么能任由他们糟蹋？
“你！”林纾大掌一拍会议桌，水沐晴平静的看着面前发怒的人，父亲那边适时的咳了一声。
“和其他公司合作？目前属意哪家公司？”水沉毅对于女儿的话还是有些在意的，这倒是一个提议，那块地他不打算放手，但是目前的形式分析，他也不可能傻傻的和沈氏去合作，本来他也不赞成，和其他公司合作他一早也有想过，只是董事会没人提出来，现在女儿提出来，他也就顺水推州的把话语接了下去。
“南氏金华，诚信还不错，还有几家新秀公司，虽然是新公司，但是发展的速度很快，也稳定，这里是我属意的几家。”中午回去的时候，想了个计划顺便就付诸了行动，找来找去，突然通知沈氏合作案开会，顺便拿了资料过来，她就知道会派上用场的。
“准备怎么选择？”水沉毅接过手里的资料，五家公司，可以说他们是有主动权的，这几家公司都是可以让他们主动选择的，除了南氏金华算是和他们齐名其他几个都是小型公司，和他们企业合作那是求之不得的。
“竞选，可以让他们草拟一份合作计划书，之后参选介绍，尽量在一周之内定下来看看和哪家公司一起竞标稳定一点。”水沐晴毫不吝啬的说出自己的注意，董事会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有的人也开始出声附和了，看着对面林纾那几个人的脸色由青变白再变色的样子，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第十章 变化的历史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不厚道，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明知道他们居心不良，自己也只能选择在一切没发生之前挽回了，或许在他们犯罪之前阻止，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救赎的，对于公司付出二十年心血的老一辈，她也不想赶尽杀绝，看来找个机会提点他们一下也好，止于是否会改邪归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政府竞标了，本来和沈氏谈好的合作这个时候突然否决掉，这在业内的信誉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众人小声附和的时候，居然还能冷静的想出一些反驳的话语。
“林叔叔，我们和沈氏并没有签订合约，商场如战场，在还没有成为队友之前，随时都是敌人，他们也有双重选择，这样的合作本来就是双方自愿的，我们并没有捆绑住他们，这不是信誉问题，有好的选择，自然要选择好的，相反的我对于沈序言的人品很质疑，如果真的和他们合作了，他作为负责人，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合作方案。”水沐晴一番话让林纾哑口无言，最后计划就因为水沉毅的话一锤定音，准备通知几家公司说一下有没有意向合作的事情，结果又落到了水沐晴的手里。
“爸，地产开发这两年的发展前景并不是很好，相反的我觉得电子企业还要好上很多，为什么……你对地产这个区域这么执着？”从几年前开始父亲就执着的想要进入地产开发的行业，只是一直没有太大的效果，这一次东城区要是能拿下的话，在A市地产行业里，凌沐才算是真正的领头羊了。
“你爷爷生前一直希望能在地产开发这一块让凌沐发展起来，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有点起色了，他也撒手去了，这辈子我没为他做过什么，现在……有机会了总要努力努力。”水沉毅的话让水沐晴愣了一下，没想到父亲是为了这个原因。
“爸，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水沐晴下工厂监察的事情直接推后了，接下来的招标消息散了出去，也给南氏金华去了电话，里面透露希望他们能参见这次参选，结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其实一开始想到南氏金华，她是看在南非承的面子上，最后看了一些详细资料，才觉得实力，诚信，还有南非承父亲在业内的评价，都算是不错的，和他们合作总比和沈氏合作的好，才把南氏金华放在了计划里。
消息发出去的第三天，开始有公司投标，海选开始水沐晴只是让下面的几个管理负责，一般海选要求不是很严格，当然进过几天的观察，水沐晴也看好下面几个管理的工作能力，尤其是销售部的，她看过每个月的业绩在保持稳定的情况下，每个月都会在各个方面有所提升，售后这一块做的也比较好，最主要的是在他管理的销售报表里，没有旺季和淡季的区别，这是个人才。
历时两天的海选，初步确定了十家公司参选，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十家公司里居然有沈氏的名字，拿了管理送上来的计划书，打开来看，更让她惊讶的是，落款的名字竟然是沈流年，怎么回事？事情似乎有些偏离轨道了，上一世各处没有痕迹的沈流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