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hp]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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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hp]序曲-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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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雷古勒斯却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卡莱尔一言不发,只是站立着。
  
  雷古勒斯适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强硬坍塌殆尽,他有些倦怠地道:“我真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向现在这样针锋相对。”这在他看来是完全没必要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得两人都心神疲惫。
  
  青年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出这种消极的态度,他不想因此影响卡莱尔的情绪。于是,他转而又带着几分自负的意味说:“你喜欢我,这没什么的,你根本找不到另外一个人能够像我一样与你这般默契。”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在一起呢?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在他看来前面的那些话就已经是在变相的表白了,已经足够了。
  
  你喜欢我,可是我并不介意,我只会对此感到满意。
  为什么?
  你说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也喜欢你。
  
  然而现实最喜欢在人们得意洋洋时,嘲弄着泼人一盆冷水了。
  
  卡莱尔这次可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两人间所谓的默契。在他看来,青年此时的态度,就如同十几岁的少年们因为玩伴的离开,而产生的焦急、愤怒与不解。是的,玩伴。如果不是这样看待两人间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将这些话说得如此轻松?他不禁怀疑起青年是否明白自己对他的喜欢,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或许青年根本不明白他对他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明白,那就不要再用这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说话了。
  
  牧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耐心要告罄,他上前了一步,两人靠得又近了几分。他低下头覆上了青年的双唇。
  他迎来的是一种来自灵魂上的颤栗。
  
  轻轻磨碾,趁着对方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舌尖已经伸进了对方的嘴里。
  
  卡莱尔在雷古勒斯眼里看到的不是惊愕,而是再真实不过的欣悦。 




58

58、 。。。 
 
 
  自己似乎想错了。卡莱尔想道。
  
  他伸出手遮住了雷古勒斯的眼睛;手掌上传来了青年睫毛扇动时带起的触感;无比轻柔;却直抵心底。
  卡莱尔的眸色一暗;勾住青年的舌微微用力,轻咬即松。
  
  “唔。”雷古勒斯感到舌尖一阵刺痛。
  
  他讨厌一切与疼痛有关的感觉;这一点他一直掩饰得很好。但是这次他并没有选择掩饰,雷古勒斯想要直接推开卡莱尔;却不曾想因他刚才的一声闷哼而抛弃了任何犹豫的卡莱尔,直接抬起了另一只手臂环住了他,有些生疏的加深了这番唇舌交缠。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为之着迷了;如此亲密无间的行为,就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从来没有哪刻能够像现在这般,如此清晰地辨别出对方的存在,鼻息间萦绕着的属于对方的气息是如此的明显。
  
  ——你该停下了。
  心里似是有谁在对他这样说道。
  
  ——你不是想结束这一切吗?你都已经在之前说出那番伤人的话了,怎么又亲手将这种感情往更为底层的深渊推了一把?如此一来,你岂不是更难以逃离了。
  他当然知道……可是这种感觉是如此的令人迷醉,令人忍不住沉沦。
  
  他突然反悔了不行吗?
  雷古勒斯说的是对的,任性的的确是自己。
  
  雷古勒斯拨开了卡莱尔盖住自己眼睛的手,并攥住了他的手指。
  卡莱尔慢慢松开了青年的双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最终在青年额头上留下了一吻,然后松开了手臂。
  
  两人相视无言。
  
  最终,卡莱尔先开口道:“阿克图卢斯……”
  声音轻得近似耳语,但以吸血鬼的耳力,雷古勒斯仍旧能听得一清二楚。
  
  卡莱尔:“我已经没办法继续自欺下去了,我的思绪会无法控制的飘荡到你身上,我会因为与你的每一次触碰、接触欢喜许久,我的情愫清楚地告诉我,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或许除去他自己以外根本没人知道当他说出这些话时,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后,就在刚才,他将过去的信仰所带来的最后的枷锁也敲碎了,残忍又果断地敲碎了。那一地的束缚碎片象征的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疑问的语气,但他看着雷古勒斯的眼睛却透露出无比肯定的神色。不知何时,他已经反握住了雷古勒斯攥着他手指的手,并不紧,却不容挣扎与拒绝。
  
  没人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害怕青年会在此时抽手而去。他想,也许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比他更加矛盾的存在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希望青年离开,却又在转眼间怀着一种近似祈求的心思希望对方不要照做。说不定雷古勒斯早就在心底,为他打上了“出尔反尔”、“不可理喻”这两个标签。
  
  看着他这双坦然温和的眼睛,雷古勒斯很难想象出有谁能够对他回以否定,更何况是自己。
  “是的,我是喜欢你的。”雷古勒斯认真地回答道。
  
  卡莱尔如释重负。
  
  从窗外吹来的风拂过雷古勒斯的发丝。他说:“追求你是我自出生起,第二件让我付出了全部勇气的事情。”如果他不喜欢卡莱尔,他哪来的理由让他付出所有的勇气。
  
  卡莱尔好奇又不解地问:“第一件呢?”
  雷古勒斯不太自然的说:“这不重要。”
  
  卡莱尔无奈的发现,除去雷古勒斯曾经对他所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家庭背景,他对于雷古勒斯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
  “我突然发现,我对你是如此的陌生,这让我很不安。”
  
  雷古勒斯没有立即说什么,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在为卡莱尔的这句话而陷入了沉默或者实在发愣。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没有谁能够对另一个人完全了解。”他的过去并不光彩,如果可以,他只想要掩埋那一切。
  
  卡莱尔:“为什么我们每一次的争吵与辩驳,都以你的胜利为结束?”
  雷古勒斯倒是觉得正好相反。
  
  ……
  
  争吵,就犹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它会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打破,但是这被暂时激起的涟漪,终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停歇下来,恢复原状。
  
  近来,村落的居民发现卡伦医生多了一个助手。
  
  那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的青年,他与卡伦医生的言行举止都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跑到这个落后贫穷的小乡村里来。青年还有着一双与卡伦医生一样罕见的金色眼眸,虽然他们的姓氏不同,但仍有不少人在猜测他们是否是有血缘关系,他们两人是远方亲戚也说不定。不过卡伦医生在被人问及时,和善地笑着否认了。
  
  青年并不如卡伦医生那般能说会道,村民们虽然无法同这个好像出身不错的青年找到太多的共同语言,却意外的没有多少人对他产生反感。
  
  他们喜欢在就诊时,顺便抱怨几句生活中的烦恼或者倾诉什么,青年总能在这时恰到好处的保持安静与耐心,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梅林保佑雷古勒斯,幸亏他没有爱德华的读心术,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孩子”)。已经有孩子的村民有时会在心底抱怨,要是自家孩子有他的三分温驯就好了。
  
  最近雷古勒斯在思考,卡莱尔在后来选择医生这一职业,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场大瘟疫的缘故,当医生当习惯了。
  
  他看着正在整理药草的卡莱尔,问出了另一个让他一直都很疑惑的问题,“牧师还要学怎么治病救人?”
  
  卡莱尔摇了摇头,“当然不学。这些事情都是在一些医典里看到的。”
  他差点忘记卡莱尔的博学不只是在文学艺术方面了。雷古勒斯想道。
  
  “另外,我在一些古老的教会卷宗里也看到过一些这方面的内容。”
  
  “有吗?”
  
  “有,只是有关这些内容的语言往往太过于隐晦、晦涩。仅是简单的清理伤口,被写出来后,就有可能变成了——羔羊的身上有血,凡不洁的必被洁净,舍去罪恶的腐肉,只留有纯洁的灵。若是不理解透彻,就成了那些自称巫医的人,用来骗人的把戏了。”
  
  卡莱尔整理好药草,站好,看向雷古勒斯,问:“我要去梅尔斯先生家,你去吗?不过你即使去了,也不许用魔法为他们救治,这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倒霉的可不仅只有我们。再找一个常年多云多雨的地方,也并不怎么容易。”
  
  “我知道,我知道。而且我也没说要去。”雷古勒斯小声的将最后一句话吐了出来。
  
  据说梅尔斯先生是被树枝刺穿了手臂,想来流淌出的鲜血会有不少。雷古勒斯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比卡莱尔对鲜血的自制力差,明明他比他更早成为吸血鬼,但是在没有魔法的辅助下,他在进食欲/望上的控制能力完全不如卡莱尔。所以,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尝试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如何提高对鲜血欲望的抵抗力。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梅尔斯,破坏掉了自己的整个锻炼计划。
  
  而且他的白魔法天赋真的不高。他在治疗方面唯一擅长的是制作魔药,却因为魔药材料的限制无法熬制。
  
  雷古勒斯眼睛的余光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生长在地上的一株蒲公英。闲极无事的雷古勒斯便顺手祸害了它,手指敲了下桌脚,那株蒲公英已经诡异的来到了他手中。吹一口气,蒲公英漫天飞舞,起起伏伏。他欣赏了一会这场景,便又随手将蒲公英杆扔了。这个家伙真是无聊透顶了。
  
  “我刚说了不要用魔法,你就用魔法。……你该庆幸没有人看到。”原本想说的话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下,化为了这短短的两三句话。
  
  “好吧,你留在这里。”他说完,伸手为对方拂去了耳侧发丝上的一丝蒲公英,手指无意间触到青年的耳垂,顺势摩挲了一下。
  雷古勒斯侧过头,闪开他的手,故作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走了。”
  
  卡莱尔没有任何异样地收回手,说:“嗯,我这就走。”
  ……回答得真干脆利落。
  
  卡莱尔离开前最后嘱咐道:“去棚屋时多照看一下安妮那女孩。”
  
  棚屋里安置着一些病人,不过并不是瘟疫感染者。对于瘟疫感染者,不论是卡莱尔还是雷古勒斯都没有有效的治愈方法。再加上瘟疫的感染性太强,村长已经组织人手将他们都隔离了,并很沉痛的建议卡莱尔放弃他们。卡莱尔能够分辨出哪些是真正得了黑死病的人,从而挽救出一部分无辜者已经足以让大家钦佩了。
  
  听到卡莱尔这样说,雷古勒斯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面带病容的小女孩的模样。她是卡莱尔在几个月前无意中捡到的,应该是逃避瘟疫的流民中的一员,不过很不幸的是她与她的父母走散了,或许,是被遗弃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我会的。我知道安妮的身体情况远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那种强忍疼痛故作若无其事的神态,他是再清楚、熟悉不过的了。
  
  卡莱尔的眼里透露出一丝惋惜:“那孩子……”
  “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时间了吧。”毕竟她连进食都不愿了。
  
  卡莱尔离开没多久,雷古勒斯就去了一趟棚屋,里面的病人并不多,只有三个。这个棚屋建造得说不上有多好,但是它至少能够遮风挡雨,也较为干净,与大部分的村舍比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他看着女孩,猜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够注意到自己。
  
  女孩站在灯前,试图捕捉自己的双手在灯下的影子。
  
  她似是察觉到背后有人在静静地看着她。女孩回头,注意到了雷古勒斯的到来,双眼刹那间亮了起来,声音虚弱却难掩欢喜地说:“阿克!”
  这是哪来的称呼。雷古勒斯心想。
  
  临床上的病妇人在看到雷古勒斯的到来后,也向雷古勒斯道安。另一张床上正处于好动年龄的小男孩,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少妇轻咳了几声,倚坐在床上,说道:“太好了,您终于过来了,这两个孩子都不喜欢在床上躺着养病,真让人担心。”
  
  他向年轻少妇点点头,走到女孩身前,将女孩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问:“‘阿克’?这个名字是在叫我?”真没想到他也有照顾小孩子的一天。不过这样做的感觉并不坏。被人依赖、被人喜爱,一向因为年龄最小而被人照顾的雷古勒斯,非常稀罕这种照顾他人的感觉。
  
  女孩歪了歪头,“卡伦先生叫你阿克图……唔,图……”
  雷古勒斯为其补充道:“阿克图卢斯。”
  女孩扁了扁嘴,“这个名字太长了,我记不过。叫‘阿克’多方便。”
  
  雷古勒斯不在意安妮究竟叫自己什么,他的注意力正放在桌子上的面包上,看起来只吃了一点就没再动过。他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临床的少妇,“她仍然没有吃吗?”
  
  少妇哀伤地叹了口气,“她只吃了一点就无法继续吃下去了,那一点食物最后也被她全吐了出来。”
  
  雷古勒斯为此感到头疼,他只好搂着女孩,撕着面包,软硬兼施地喂着女孩吃下去。
  
  安妮气愤地咬住雷古勒斯的手指,不过她根本没咬动。
  他抚摸着女孩极为纤细的脖颈,就如同安抚着一只受惊的小猫。在安妮没有伤到牙齿之前,将自己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
  
  少妇看着雷古勒斯的一举一动,眸光变幻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出声道:“布莱克先生,您看起来很喜爱孩子。”
  雷古勒斯颔首,“一直以来不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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