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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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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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弯刀长约七寸,虽然锋利,但王保保饿到极处气力不足,这一下没能破开冰面。
    王保保正准备再接再厉,右手上一紧,却被宋青书捉住。
    宋青书右手一动,那弯刀就落入了他手里,继而运足内力,向下一震。
    这处冰面咔的一声,崩碎了一块,一条鱼正游到这里,尾巴一甩鳞片清晰可见。
    宋青书执刀一斩,正扎在那条鱼腹上,继而却眼前一花,一跤摔倒,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
    他一直强行压制着内伤,而今终于撑不住了。
    王保保手疾眼快,亏得他筋疲力尽之时还能一把抓住宋青书的手,猛地一甩,总算保住了那条鱼。
    宋青书躺在冰面上,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只觉得丹田中犹如十几把小刀在不停的攒动,真气混乱不堪,当真是剧痛难忍。
    那条鱼在冰面上滑了几尺,王保保过去把鱼拽到宋青书身边,瞅着那条鱼手足无措。
    他虽然在外领兵,可真不代表他会收拾满是鳞片的鱼。
    王保保瞅着那条鱼,又瞅了瞅宋青书,继而一咬牙,拿着刀就要把鱼砍成两段。
    宋青书睁开眼睛时,正见到王保保决然的一挥刀。宋青书眼睛瞬间瞪大了,“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王保保瞧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你的鱼吃。”
    王保保不会刮鳞,又看着腹部的肉最好,干脆就刷刷几刀下去,剔了一块鱼肉,塞进宋青书嘴里。
    然后,才给自己剔了一块,一口吞下。
    宋青书一句话说不出,只觉得嘴里一股又苦又腥又涩的味道,可有东西入口,胃里竟然也跟着痉挛起来。
    宋青书眉头皱的死紧,勉强把鱼肉吞了下去。
    王保保那脸色也不好看,瞅着那条鱼气闷,“怎么这么难吃!”
    宋青书又气又急又无语,心道这位小王爷真是一点都不懂,那一刀砍破了鱼胆,这肉还怎么能吃!可他刚一张口,又是一块鱼肉被塞入口中。
    王保保还继续一块一块的切鱼,虽然两只手都在一齐抖,说不上是冻得还是饿的,可神色认真又卖力,还不忘对宋青书道,“难吃总比饿死好。”
    宋青书就突然觉得好笑起来,忽的也不觉得那鱼肉难吃了,竟就这么由着王保保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了大半条鱼。
    宋青书一边吃鱼一边调息,这一顿饭吃完,他才低声缓缓道,“下回你……捉鱼,我来分吧。”
    王保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嗯了一声就低头去清洗弯刀。
    填饱了肚子,一路的艰苦疲乏就都涌上来了。
    王保保看宋青书还躺在冰面上不动,他四下瞅了瞅,伸手把宋青书架起来挪到角落里,“咱们在这儿歇着。”
    王保保给宋青书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靠在冰壁上沉沉睡去。
    好一会儿,宋青书才觉得丹田里真气渐渐理顺了,见王保保整个人缩成一团,睡梦中也不安稳,便想起方才王保保喂自己吃鱼那时候的表情来。
    宋青书心道这位小王爷金尊玉贵的身份,饿狠了的时候还能把第一口鱼给自己吃,他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往王保保那边凑了凑,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待到夜幕低垂,温度骤降。
    宋青书半睡半醒间,听得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他睁开眼,只见王保保缩着身子,也不知道是睡是醒,身体冰冰凉的颤成一团,看着说不出的可怜。
    宋青书暗自运了一股真气渡过去,王保保似是感觉到热源,越发往这边缩着。
    可宋青书身有内伤,真气难继,不一会儿就觉得眼前黑沉。
    宋青书连着折腾了几次,深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干脆拍了拍王保保。
    王保保既冷且倦,神思不清,摇也摇不醒。宋青书干脆上手,连扯带拽把这人衣裳脱了,又把自己的衣裳去了。
    两个人身上都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衣,宋青书又把所有的衣服都裹在两人身上,只当是在裹一个蝉蛹。
    冰面森冷,但是两个人互相取暖总比一个人暖和,就这样熬过了一夜。
    待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王保保只见自己衣衫不整的缩在宋青书怀里,霎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青书差不多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此时睡得正香甜,觉得怀中热源要走下意识觉得不满,右手一箍就把热源拽了回来。
    天光大亮时,宋青书才睁开眼睛。
    王保保这时候觉得自己都快僵了,他忙道,“快起来,你昨天说要抓鱼的!”
    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一声,王保保脸上一红,深深觉得丢脸。
    宋青书揉揉眼睛,还有些迷糊,可自己说过的话还是记得的,当即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随手一披衣裳,就拿着刀去抓鱼。
    这里的鱼果然不少,宋青书刚蹲了一会儿,就有一条肥的游过来。
    宋青书一刀下去,连着鱼带上来,一边收拾鱼,一边感慨,“小王爷,咱们而今也算是守株待兔了。”
    他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就着那汪水开始刮鳞剔骨。
    宋青书可不像是王保保不知烟火,不一会儿,削的整整齐齐的鱼肉薄片就被码在一大块鱼皮上,看起来竟有几分晶莹剔透。
    宋青书把弯刀一放,道,“小王爷,来尝尝我的手艺。”
    宋青书眉宇间带着几分促狭,眼睛亮晶晶的,让王保保分外不岔,当即哼了一声道,“削的再好看,鱼也不好吃。”
    宋青书笑了一声,“小王爷还是吃了再说吧。”
    鱼肉入口极化,味香肉嫩,与上一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王保保深深不解,一边吃肉一边皱眉。
    宋青书一声轻笑,“你昨天把鱼胆弄破了,可不就难吃么!小王爷,若是没有我,你可真就要天天吃破了胆的鱼了。”
    王保保轻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被宋青书看了笑话,就根本不接这个茬。
    两人歇了一夜,又饱餐一顿,总算是精神了起来,但是眼瞅着被困此处,也都愁眉不展。
    好半晌,宋青书感叹一声,“要是真在这里困上一辈子,小王爷,你的雄心壮志可就真空付流水了。”
    王保保勉强勾了一下唇角,“可不只是我,青书你一手打下偌大基业,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同声叹了口气。
    宋青书拿起弯刀,又守在水洼旁边捉鱼。
    王保保问道,“刚吃过,你现在抓鱼干什么?”
    宋青书道,“抓了鱼,再带点水,我们走回头路去,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我就不信了,这么偌大的密道就只有这一条路!”
    如此折腾了数天,宋青书与王保保将这一条密道来回查了数遍,也没能找到出口。
    这数日折腾,两人都不好受。
    原本宋青书玉面俊颜风度翩翩,而今都成了落魄不羁。
    原本王保保剑眉星目金尊玉贵,而今都成了不修边幅。
    二人相互看着各人的形象,都互相觉得好笑。可笑过之后,却都变成绝望。
    这一日又是夜幕降临,二人继续裹在一堆衣物之间。
    王保保见宋青书还是用右手抖开衣物,便道,“你左手伤势好些了么?”
    宋青书叹了口气,摊开左手,道,“肩膀上都是皮肉伤,倒是不碍事。可是手上指骨断了两根。”
    宋青书不继续说了,但王保保却能看到宋青书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无力垂着。
    王保保伸出手碰了碰,不自在的转过头道,“那天你何必和阿三硬碰硬!”
    宋青书哽了一口气,郁闷道,“不去硬碰硬,我就又成你的阶下囚了。”
    王保保同样郁闷,“现在好到哪儿去了,你说你好端端的化什么困兽图,还两只老虎困在一处!与我们现在的处境真是好有一比!”
    宋青书嘴角抽了一下,王保保又续道,“况且那天你就算落在我手上,我也不会杀你。”
    宋青书听着就笑了,“小王爷,这话你可别说了,你是不会杀我,可也不会放了我,我猜你定是想着捉了我让我手下人投鼠忌器呢。”
    王保保不吭声,宋青书轻叹了一声,说道,“而今天下大势,你比我清楚。时不与你,你何必一定要与天下大势作对。蒙古皇帝已经坐不稳江山了,你何必还为他拼命。”
    王保保说道,“我是蒙古人,为的是蒙古人的生存,谁耐烦为皇帝拼命。大漠苦寒,生存艰难,比不上中原繁华。为了族人能在中原生活,自然只能拼的一刻是一刻。”
    王保保说罢,又闷闷道,“而今是什么都不用想了。这样说来,你还欠着我一件事没做,倒是便宜你了。”
    宋青书笑道,“我可是发过誓的,违背天理公义的事情我不做,就算咱们都还在外面,你在战场上提出要求来,我可是不会做的。”
    王保保黑着脸,“所以我说我亏了,你一扯反旗,我要求什么事你都能往战场上扯。”
    宋青书闷头笑了,“我可没有,你要不现在想一件事让我做?做完了咱们都轻松,就算是明天死了,也不用再去阴曹地府讨债了。”
    王保保瞪着宋青书,心道我现在能需要你做什么事,可是不想一件让宋青书万分为难的事,又觉得宋青书这幅笑脸特别碍眼。
    王保保心思一转,忽地笑道,“有了,你嫁我做世子妃如何?”

  ☆、第100章 金光宗主的故事(三)

骄阳似火,熙熙攘攘。
    这日是元宵佳节,周遭各村各地的村民手艺人都从家中赶来镇上,有看热闹的,有买东西的,有换吃食的。
    虽然北方起了兵祸,但还未蔓延到南郭镇,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丝毫为兵祸担心过。
    街角处忽地拉起了胡琴,一个浓妆艳抹的歌女脸上带着媚笑,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花开自有时,花落怎由人。云卷云舒留无意,怎知那,乍然烽烟起,惊醒浮华梦……”
    唱词新颖,曲风大气,与歌女俗艳的打扮丝毫不搭。
    乡民们大多听个新鲜热闹,不知不觉这里就围成一个圈子。
    歌女看的欣喜,唱的更加卖力,时而还回头给身后伴奏的怪人打个眼色。可惜这怪人根本不理她,一门心思都在胡琴上。
    歌女看了心中生气,可想着若非这个时疯时不疯的怪人,自己哪里来的好词好曲,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忍了吧。
    歌女一边唱着一便走神儿,寻思着一会儿赚了钱给这怪人梳洗梳洗,看那纠结成一团的胡子还有头发,根本都看不出长相来。
    正热闹间,两道淡黄色的光芒忽地笼罩了整个南郭镇,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处,维持着原本的动作。
    歌女张着口,声音都堵在嗓子里,一动不能动,霎时吓得眼睛直翻,浑身发抖。
    她下意识的向身侧那怪人看去,却见那怪人似乎丝毫未受影响,仍旧全神贯注的拉着胡琴。
    街上忽然两个人走过来,歌女就听其中一人说道,“流云,怎么还能听见琴声?是不是你的定身符失效了?”
    另一人话音中带着诧异,“不可能啊,采臣兄弟,要是失效了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定住的。”
    说话间,两人已站到歌女面前,都看到了那依旧在拉胡琴的怪人。
    “奇怪,奇怪。”诸葛流云绕着这怪人转了几圈,忽地一抬手,黄色的符纸在他掌心一闪,大声叫道,“定!”
    胡琴依然再响。
    “定!”
    怪人的手还没停!
    “定!定!定!”
    诸葛流云连试了好几次,定身符的效用似乎在这怪人身上完全消失了。诸葛流云奇道,“大叔,你怎么做到的?大叔?大叔?”
    怪人的眼珠都没转动一下,宁采臣期期艾艾的道,“流云,咱们先去找小倩吧。找人要紧,找人要紧。”
    诸葛流云闻言点头,“对、对!找人要紧!红叶师妹一定会来见我的。”
    二人联袂走出去,目光在街上每个女子身上寻梭。
    他们都没注意,那胡琴声突然停了,怪人低头看着胡琴,喃喃道,“本座在做什么?小倩、红叶、采臣、流云……定身符……本座是谁?本座要做什么?”
    怪人忽地一声大叫,“本座是谁!玄心正宗、除魔卫道……”
    怪人猛地跳起来,向镇外冲去。
    诸葛流云与宁采臣依旧在寻觅聂小倩与燕红叶的转世。
    二十年后,元宵佳节,不见不散,支撑他们度过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其他任何事都可以暂且放下。
    怪人冲出南郭镇,他的神智渐渐清醒,“本座是金光宗主,本座要驱除魔气。”
    金光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每一次清醒都可能在数年之后。
    清醒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强练玄心奥妙诀,导致走火入魔,魔气侵体功力全失。他用自己不多的清醒的时刻,想出了一个说不上办法的办法。
    ——他的三魂七魄已受魔气侵害,那么将魂魄中与魔气相容的部分,与不相容的部分强行分割,投入轮回。让轮回与时间来化解魔气。而后,再将魂魄收回。
    这是非常危险的方法,也许轮回之后,再无金光。但也是唯一能试的方法,因为他的眉心仍旧有宗主符纹。
    这代表着玄心正宗的历代祖师始终认定他的宗主之位,这是监察秘史口口相传的秘密,即使宗主也不知道。
    他身为监察秘史之时,之所以能够剥夺燕赤霞宗主之位,就是当时宗主符纹已经不认可燕赤霞的所作所为了。
    即使玄心四将可以罢黜宗主,但只要宗主符纹仍在,玄心四将的罢黜就没有丝毫意义。
    没有宗主符纹的宗主,永远不是真正的宗主。宗主符纹其中蕴含着历代祖师的功德之气,只有受到他们认可的宗主,才能被这股功德之气保护,也许这就是他偶尔能够回复神智的原因,
    “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世界,我们所处的可能只是其中一个。”荒山野岭之中,金光向天祝祷,“祖师爷,请您保佑弟子。玄心正宗,决不能就此没落下去。”
    金色功德之气自金光眉心涌出,属于魂魄的淡蓝光芒在功德之气的护持下于半空中一分为二,投入了浩瀚虚空之中。
    南郭镇中,诸葛流云与宁采臣见到了他们朝思暮想的爱人,中年男人与芳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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