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妃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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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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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且问殿下一句,殿下的话,作不作准?”
  司徒景明转了转眼珠子,很想矢口否认,但这校场上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又怎好反悔:“自然作准。”
  “很好!”顾楼兰笑吟吟地晃了晃手中那叠纸:“我对殿下的要求,全都写在这里了。”
  司徒景明顿时软了脚,颤声道:“这、这么多?!”
  “殿下何不过目一番,”顾楼兰的目光仿佛恶狼看着口中的猎物:“个别条款,也不是不可以协商的。”
  司徒景明颤巍巍地接过,目光迅速在四周瞄了瞄,咳嗽一声,假仙道:“本王与顾小姐有要事商议,尔等,先行退下。“
  待侍卫们退去,司徒景明翻看着那叠纸,才看了几个字,脸白了:“学琴、下棋、练字、作画?本王……本王记得自己是来学武的吧?”
  顾楼兰一副“早知你会如此问”的样子,拍了拍手,赶车小哥陆青弛抱着一大堆物仕走了进来。顾楼兰先取过瑶琴,纤指轻拨,几道内劲随琴音而生,将远处的大石击得粉碎。在司徒景明惊骇的目光下,她又拈了几枚黑白子,随手一挥,棋子纷纷钉入木桩中,仿佛这木桩是豆腐做的。她随即又抓起未沾墨水的毛笔,凌空挥洒几下,沙地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这……这……”司徒景明早已看直了眼。
  “琴棋书画,皆是武艺。”顾楼兰一派高人风范:“殿下可要学?”
  “要、要!”司徒景明猛点头:“学了之后,本王也能如你一般厉害?”
  “只要殿下持之以恒,自能化腐朽为神奇。”顾楼兰微笑着放下笔。
  “但是这君子六艺……”
  “礼、乐、射、御、书、数,一可强身,一可养性。出色的武功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持,而修习内功,关键便在于心性。”顾楼兰轻飘飘地出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却将太师椅足足震出了丈许远,椅腿在沙地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司徒景明眼睛大亮,乐颠颠地跑回来,一脸的羡慕:“这便是强大的内力能做到的?”
  “我只用了一成功力,”顾楼兰道:“内力高强者,可以开碑裂石,百步之外,置人于死地。”
  “我要学我要学!”司徒景明只差背后拖条大尾巴晃来晃去了:“不过既是学武,为何还要读书?”
  顾楼兰正色道:“殿下学问如何?”
  司徒景明有些尴尬地道:“唔……从前在弘文馆学了些……但都不大记得了。”
  “高深的武学大多出自秘籍之中,殿下若是认字不全,又或者对其中某些深奥的语句一知半解,那练功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死。”
  司徒景明瞪大了眼:“当真……当真如此厉害?”
  顾楼兰点头道:“自然不会欺骗殿下。”
  “本王……本王信你便是,”司徒景明咽了口口水,终究是成为武林高手的梦想占据了上风:“顾小姐总不会害本王。”
  顾楼兰轻柔一笑:“殿下明白就好。”
  “唔……敢问小姐,这最后写的‘待定’……是何含义?”
  顾楼兰理所当然地道:“待得殿下做到了纸上了要求,自然要增加一些安排,让殿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司徒景明顿时感到颈后凉嗖嗖的。
  “既然殿下没有异议,咱们这便到书房去吧,今日要读的,是《论语》。”顾楼兰的笑容纯真而无害。
  心中默念一百遍“每个高手都是从知识分子成长起来的”,司徒景明斗志十足地跟着顾楼兰去了。
  陆青弛捧着琴棋书画目送他们远去,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笑了起来。
  “这进去容易出来难,蜀王殿下如今可算是自投罗网了。”
  
  第一天,司徒景明耐着性子读满了三个时辰的《论语》,被之乎者也绕得晕头转向的同时,自以为朝着高手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第二天,在书房里等着他的,依旧是《论语》。
  第三天,第四天……还是《论语》。
  到了第五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去找顾楼兰理论时,顾楼兰正在房中弹琴。琴声清雅动听,激得满屋子能动的东西都在天魔乱舞,吓得司徒景明缩在门口,半步也不敢迈进。好不容易等到她弹完收工,这才悠悠问道:“殿下来找我,可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司徒景明忍气吞声,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他终于不必读论语了,这回在书房里等着他的,是《孟子》。
  在读《孟子》的第七天,司徒景明再次按捺不住,想让顾楼兰放他几天假休息休息。转遍了全府,他终于在后花园里找到了顾楼兰。这一回,她在下棋。
  后花园的青石棋坪上,顾楼兰一脸悠闲地自弈着。
  “殿下的书读完了?”将一颗白子放在棋坪上,顾楼兰抬了抬眉,问道。
  “没有……”司徒景明的目光落在那颗没入石坪的棋子上,明智地答道。
  第二天,他又换了课本,改读《易经》了。
  在“见龙在田”、“利涉大川”中纠结了十天,他终于崩溃了,抓起书就要一扯两半时,却见陆青弛翩然走了进来,手中还捧了一个卷轴。
  “这是我家小姐偶得的一幅字,说是要送给殿下。”陆青弛淡淡地笑着。
  打开卷轴,上面开阔睥睨、纵横交错地写了几个字:
  岁煞南,宜杀生、宜动土。
  哇,好福利啊,杀了还顺带有得埋……
  司徒景明打了个寒噤,拾起差点牺牲掉的《易经》乖乖读了起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送走了《易经》,又迎来了《大学》。
  当司徒景明渐渐由一个恶少蜕化成为一个有点学问的恶少时,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活了。
  那夜,月黑风高。
  他趁着顾楼兰外出,借酒壮胆,翻墙离开了蜀王府,直奔倚香楼而去。
  等待着他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12

12、胆大包天 。。。 
 
 
  “哟~这不是四公子么?”香妈妈端着笑脸迎了上来:“一月没见四公子,楼里的姑娘们可想念得紧呐。”
  终于脱出牢笼,司徒景明迅速恢复了其天下第一纨绔的嘴脸,大袖一挥,道:“香妈妈,将四大花魁都给本王请出来,今日本王不醉不归!”
  香妈妈一脸谄媚的笑容:“是、是,四公子楼上请!小翠、小翠啊~快去将芙蓉、玉凤、如花、双月她们找来,快去啊!”
  小翠应了一声,匆匆离去。香妈妈则亲自引他上楼。
  “这几日本王在府中有要事,也不及派人来查你的帐,今日既然来了,你便将帐本呈上来让本王过目。”司徒景明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是,四公子,帐本早已备后,就等四公子来查了。”香妈妈笑眯眯地为他打开了包厢的门,仍是那两个少女进来服侍他坐下。
  “汉王殿下传信来说,回京之日临近,请四公子尽快动身前往汉中,与他汇合。”待香妈妈离去,一名少女低声禀报道。
  “我知道了。”司徒景明点了点头,心中大为意动。
  原本想在封地多逍遥一段时日再前往汉中,谁料半路杀出个顾大小姐,将他的生活弄得惨绝人寰,如今他自是恨不得尽快离开这令人痛苦的地方了。
  过几日便上路吧,他这样决定。
  “京城那边,皇帝陛下已经准了太子殿下的要求,要将齐王殿下改封为吴王,楚王殿下改封为越王,汉王殿下改封为秦王。”另一名少女道。
  司徒景明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奇道:“本王呢?”
  少女低下头道:“据说皇帝陛下本想将四公子改封在鲁,却因为收到了许多弹劾四公子的奏书,大发雷霆,便打消了改封的念头。”
  “鲁地……”司徒景明嘴角露出讥诮的笑容:“无非是将西边改到了东边,又有何区别?也好,他想封,本王还懒得挪窝呢!”
  两名少女齐齐垂下头,司徒景明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退下吧,记得传信给汉王,说本王不日便会启程。”
  “是。”两人向他一福,退出了包厢。
  环佩声响起,香妈妈托着高高的帐本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四名精心打扮的丽人,正是这倚香楼压轴的四大花魁。
  但见这芙蓉自信,玉凤高雅,如花摄魂,双月妩媚,随便放哪一个出去,都能让天下的男子打破了头。这样的四位美人,却被倚香楼一并收了来,可见香妈妈手段不凡。
  四位美人一进门,不必香妈妈吩咐,便主动上前缠住了司徒景明,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显然早已服侍惯了。
  面对这四大美人,司徒景明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反倒是一眼便注意到了香妈妈面上的古怪神情。
  “怎么了,香妈妈?”
  香妈妈将帐本放在他手旁的几上,摇头道:“妈妈我原以为四公子已是少有的美男子,谁料今日竟又见到个比四公子还要俊美的少年。更古怪的是,那少年公子带了两名男子来,只要了一间房,却没有点任何姑娘,莫非当咱们这青楼是客栈不成?”
  司徒景明失笑道:“这世间有古怪嗜好的大有其人,只要他肯付钱,香妈妈管他是来招妓还是来开房的。”
  “四公子说得是。”香妈妈也笑了起来:“这个月的帐本都在这里了,请四公子过目。”
  司徒景明“唔”了一声,拿起一本帐本,翻看起来。他看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下来,却能随口点出帐本中的错处。很快,几本帐本都被翻完,司徒景明舒了口气,将帐本放回去,笑道:“香妈妈的帐,果然做得认真。本月共盈余九万三千两白银,按照约定,本王要取去五万三千两,不过看在妈妈如此尽心打理,这零头的三千两,便算是赏你的罢。”
  香妈妈喜道:“多谢四公子!”
  司徒景明挥了挥手:“好了,正事也办完了,你下去罢,留她们在此伺候便可。”
  “是。”香妈妈向他一福,丢给四位美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带上房门出去了。
  司徒景明向椅背上一靠,立时便有人乖巧地为他揉起太阳穴。
  这“高手”的日子果真不是人过的,还是这样寻花问柳来得自在啊。不过如果有高强的武功傍身,再这样左拥芙蓉,右抱玉凤,怀揽如花,嘴亲双月……何愁不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说到亲嘴……不知怎么地,他就想起了顾楼兰。
  像这种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豪爽,时而小气,时而高压,时而粗暴的女人……他还真是吃不消。果然女人什么的,还是性格单纯点比较好,像他……咳咳,总之,顾大小姐这种复杂的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话是这么说,但思想是种喜欢红杏出墙的东西,他越是不愿想顾楼兰,顾楼兰的身影便越是阴魂不散。
  刚才说到亲嘴……唔……好象某个晚上自己将顾大小姐绑回房中调戏时,是曾在她美妙的小嘴上亲过那么一下。话说那可是他的初吻呐,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亏。
  什么?你说本王成日里寻花问柳,初吻早已不知丢到哪个角落旮旯里去了?
  笑话!本王对女人又没有兴趣,就算成日出入烟花之地,那也是来享受按摩服务的,犯不着把本王珍贵的初吻献出去吧?什、什么?你说四大花魁?既然是享受,当然要找美女才觉得赏心悦目嘛,像鞑剌美人那种,本王不纯粹找瞎么?
  至于顾楼兰……相信本王,那绝对是个意外,意外中的意外,谁让那小美人的嘴唇看起来很甜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就尝了尝。
  其实……除了有点软,有点甜之外,她的嘴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说不定,别人的嘴唇也是如此呢……
  这样想着,他顺手抬起为他捶腿的如花的下巴,指尖不由自主地便划到了她的嘴唇上。
  就在如花美人俏脸通红,他浑浑噩噩地将她当作顾大小姐想再亲芳泽时,隔壁陡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青弛,你说的可是真的?!”
  




13

13、不明就里 。。。 
 
 
  这个声音,虽然带着他不熟悉的震惊,却是他无比熟悉的。
  如花见他脸色大变,不由奇道:“四公子,您怎么了?”
  “嘘,噤声!”司徒景明瞪她一眼,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四位美人对望一眼,虽然神情幽怨,却仍乖乖应了。
  待四人关上门,司徒景明迅速蹿前几步,将耳朵贴到了墙上,果然隔壁的声音清晰了起来,先前他没有听错,那声音,果然是顾楼兰的!
  好你个顾大小姐,前几天读到“食色性也”,结果被你教训一通说什么君子当洁身自好,远离烟花之地。现在被本王抓到你自己也来逛青楼,我看你如何辩解!
  激愤之下,蜀王殿下全然忘了自己是偷跑出府,行踪见不得光,竟盘算起如何找顾大小姐对质了。
  恍惚间,隔壁又说了一句话,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说太子要取蜀王性命?”
  “是,小姐,你这些年都在山中,不知如今的形式。”这声音属于那位赶车小哥……好象……好像是叫陆青弛的:“当今太子殿下儒雅风流、处事稳重,是个朝臣们交口称赞的合格太子,惟独在对待其他皇子上,显得太过无情了。”
  “同是亲子,皇帝陛下安能坐视不管?”
  “皇帝陛下对太子的宠溺与纵容是天下皆知的,甚至……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太子殿下一句话,便让四位皇子未成年便不得不离京之国。便是在京之时,皇子们饱受欺凌,皇帝陛下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下岂有如此偏心的父亲!”顾楼兰愤怒的声音令司徒景明心中一暖。
  “小姐大概不知道,非但是蜀王,其他亲王亦被太子视作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难怪……”顾楼兰的声音轻了下来,似在自言自语:“难怪他说自小到大,他总是受伤,又时常遭到刺杀……”
  “小姐的兄长官居太子太傅,深得太子与陛下的信任,也难怪蜀王殿下始终对小姐心存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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