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妃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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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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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提了一连串国名,就是不提鞑剌,顾楼兰心中便有数了:“若我想要鞑剌的姑娘呢?”
  刹那间,香妈妈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没有?”顾楼兰似笑非笑。
  “有,自然有,只不过……”香妈妈说到这里,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地人人都指定了要鞑剌的姑娘?还都是这样年轻俊美的公子哥。莫非这世间重口味的男子越来越多了?
  “只不过什么?”顾楼兰摇了摇扇子,学着司徒景明的口气潇洒笑道:“别告诉本公子,你的鞑剌姑娘还在路上。”
  “这……自然不是,”香妈妈苦笑起来:“咱们楼子里倒真有个鞑剌姑娘,可是方才来了一位公子,已将她要了去,现在您让咱们上哪儿找去?”
  顾楼兰摇着扇子,含笑不语。
  香妈妈可说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了,对上这双眼睛,却不自主地感到心中有些发虚。她陪着笑,见顾楼兰没有点其他姑娘的意思,只好道:“那,公子且到堂内喝几杯茶少等片刻,咱们上楼去为您看看?或许……或许那位公子已经离去了也说不定。”
  “也好,”顾楼兰笑着点点头,在一名少女的指引下走向厅堂,她一面走,一面留心着四周,看是否能发现某的的踪迹。
  香妈妈急匆匆地上楼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满面喜色地下来:“公子哟,您的运气真不赖,那位公子刚走,鞑剌的姑娘在楼上包厢里等着您呐,小翠、小翠,快送这位公子上去。”
  引她入厅堂的少女应声过来,先向顾楼兰抛了个媚眼,这才腻声道:“公子请跟奴家来。”
  还没从那个寒人的媚眼中回过神来,顾楼兰闻言呆呆地应了一声,就被她牵引着上楼去了。走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挣开小翠的手,在下摆上擦了擦。
  小翠在一处装点得十分雅致的包厢外停下了脚步,幽幽地看着她:“公子,到了。”
  “多谢姑娘。”顾楼兰微笑作揖,风度十足。
  目送她进房,小翠一脸的幽怨。
  现在年轻俊俏的公子哥,都喜欢这么特殊的口味么?
  顾楼兰轻轻推开门,只见装饰简洁而不失高雅的房间中,一个女子背对着她,支颐而坐。那凝滞如山岳的背影,厚重如深潭的气息,稳重如泰山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了此女的非同一般。
  “这位小姐……”心中警铃大作,她谨慎地开口。
  美人翩然回头,带起三千如瀑青丝,嫣然一笑,露出满口饱满黄牙:“公子,你来了~”
  这一刻,顾楼兰只感胃中的早饭都在翻腾汹涌着,她运起十成功力,也只能勉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她的眼睛,头一回失去了与人对视的勇气。她微低着头,察觉到鞑剌美人正迈着小碎步向她靠近。
  “公子~你为何不看奴家?”美人以袖掩面,娇嗔道:“莫非是奴家的面容,入不得公子的眼?”虽是这么说,但美人的口气却是十分自信的。
  “不……”顾楼兰挤出生平最完美的微笑:“姑娘是本公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美人破涕为笑,腰身跟着扭动着:“讨厌了啦,公子就会笑话人家~”
  不、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
  顾楼兰按着胃,神情悲惨。
  “嗯~公子,方才那位公子还没有碰人家就走了,人家的第一次,可就留给你了哦。”美人抛了个媚眼过来,下一句话,顿时让顾大小姐软了脚:“公子是要奴家先帮你脱呢,还是要奴家先脱自己的呢?”
  顾楼兰顿时傻了眼——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见她不说话,美人而又靠过来几步,身子一歪,便倾向她坏里。顾楼兰吓得横移一步,美人靠了个空,一个踉跄,正好坐入了椅子中。
  “咳……姑娘,本公子突然很想喝酒,不知姑娘能否帮本公子拿一些来?”
  “可是……”
  “有劳姑娘了!”顾楼兰不由分说,便向她鞠了个躬。
  鞑剌美人无法,只得一脸不满地出去了。
  顾楼兰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窗,却发现窗外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她的轻功虽好,却自问无法做到登萍渡水。转过身,想要离开房间,却听得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公子,你还未告诉奴家,你喜欢喝什么酒呢?”
  糟了,怎地如此快?!
  顾楼兰心中一慌,不及考虑其他,一矮身,便钻入了床底。
  才钻进去,就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她吃了一惊,正要说话,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捂了上来,一人沉声道:“噤声!”
  这声音是……
  “咦?公子,你到哪里去了?公子?”鞑剌美人惊奇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她跺了跺脚:“讨厌,怎么又不见了,妈妈,妈妈,这公子也不见了啦!”不依地走了出去。
  待得房中声音消失,那人才慢慢松开了手,黑暗中,可以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眸。
  “小美人,真是巧啊。”
  




8

8、尖锐冲突 。。。 
 
 
  “顾小姐,为咱们的共同理想,干一杯吧。”河畔的酒楼里,司徒景明笑嘻嘻地举杯。
  顾楼兰斜睨着他:“什么理想?”
  “当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啦!”司徒景明大声笑道。
  顾楼兰摇了摇头:“殿下这理想也太没有追求了,还有,殿下莫要将自己的理想强加在别人头上。”
  司徒景明眨眼道:“我见顾小姐来逛青楼,也点了一样的姑娘,还当小姐是同道中人呢。”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顾楼兰面上一热,嗔道:“堂堂亲王,出入这些风月场所,成什么样子?”
  “好啦好啦,平日里有一个赵龙城时刻提点着我就够了,顾小姐也想做第二个赵龙城么?”司徒景明一脸不快:“要么小姐就留下陪我喝几杯,要么小姐便先行回去,且勿多说。”
  好不容易有和他独处的机会,顾楼兰自然不会离开。于是司徒景明面上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说起来,顾小姐,这几日在王府中,可还住得惯否?”
  “有劳殿下挂心,”顾楼兰微微一笑:“殿下府中膳食器用都是顶好的,小女子便是想挑剔,怕也无从下手。”
  “如此甚好,”司徒景明点了点头,主动邀约道:“明日本王要出城狩猎,不知小姐有没有兴趣一道前往?”
  狩猎,扰民,逛青楼……这个闲王能不能有出息一点啊?
  顾楼兰秀眉微蹙,却仍是应道:“殿下有命,小女子怎敢不从?”
  司徒景明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容也就多了:“那么明日一早,本王便让李福顺来唤小姐……”
  “殿下,”顾楼兰忽道:“你我认识也有十来日了吧?”
  “不错,”司徒景明诧异地抬了抬眼皮:“怎么了?”
  顾楼兰笑道:“小女子与殿下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之后虽有些‘小误会’,但以殿下的宽广胸怀,自是不会计较的,是么?”
  司徒景明下意识地点点头:我是不计较,就不知道你顾大小姐计较不计较?
  “你我也算交手过一场,又‘志同道合’地逛过青楼,说是朋友,亦不为过吧?”
  司徒景明垂下眼,掩过一抹深思:“可以这么说。”
  “既是朋友,殿下以小姐相称,岂非太过见外了?”顾楼兰盈盈笑道:“殿下若不嫌弃,称小女子‘楼兰’便是。”
  司徒景明笑道:“如此说来,楼兰也不该以殿下相称了,不若便呼本王‘四郎’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四郎。”顾楼兰托起酒杯,目光若秋水盈盈,直望进了司徒景明眸子深处。
  他却垂下了眼,避开她的目光,兀自笑道:“来,本王先干为尽。”说着仰起脖子,将杯中酒饮尽。
  顾楼兰心中轻叹一声,也将杯中酒饮尽:“四郎,请。”
  几杯酒下肚,司徒景明愈显热络,拉着她一个劲地介绍陵州的风土人情,话中提及自己历年来“胡作非为”之事,司徒景明难免得意洋洋,引以为豪。
  顾楼兰却越听心中越是难过,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借此就能看穿他的内心。
  十年时光里,是什么将从前纯善的你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像这种欺市霸民、嚣张跋扈的行为,你为何能这样毫不在乎地说出来呢?莫非你心中早已泯灭了良知,自甘堕落,做一个万民厌弃的小霸王么?
  是你变了,还是我根本未曾看透过你?
  “……你是不知道,那日本王穿了州兵的服饰,带人冲进那个农家,自称自己是征兵的。结果将那家吓得鸡飞狗跳,哭爹喊娘地求本王开恩,放过他们家唯一的儿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顾楼兰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楼兰?”司徒景明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怎地不笑?”
  “你认为……这些事情很好笑?”顾楼兰冷冷地道。
  “当然很好笑,本王最爱看别人惊恐无助的样子了,哈哈哈哈——”司徒景明似乎真觉得好笑了,抱着肚子笑倒在了桌上。
  顾楼兰陡地握紧了手中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拍,上好的白瓷顿时化作粉末:“够了!不要再笑了!”
  司徒景明愕然抬起头:“你怎么了?”
  顾楼兰忍无可忍,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上半身拽过了整张桌子:“劳民伤财,只为一己之私,你觉得很好笑?纵兵伤人,只图自己开心,你觉得很好笑?陵州刺史每年因你要受皇帝陛下多少责斥,朝廷每年有多少大臣在弹劾你……这些你统统觉得很好笑是不是?你……司徒景明,你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真是——”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整整十年对你念念不忘!
  “扶?”司徒景明缓缓拉下她的手,冷冷地道:“本王为何要人扶?你又想将本王扶到哪里去?够了,顾大小姐,你回去告诉你的兄长,告诉太子殿下,本王对他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大可不必千方百计地找人试探于我。他若是还不放心,尽管向父皇请旨,将本王贬到涯州做大都督便是!”袖袍一挥,将满桌酒菜拂落地上,他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顾楼兰双脚一软,重新坐了下来,目光呆滞,盯着菜汤淋漓的桌面。
  这十年来的挂念,终究是一个笑话么?
  方才他说话时,眼眸中流露出令人心颤的绝望与癫狂,她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清楚地感受到司徒景明对她的深深戒备与防范。他究竟在怕什么?在戒备什么?自己又怎会害他呢?
  罢了……既是一拍两散,她还去想这些做什么?明日一早,她便收拾东西,和陆青弛回京去吧。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正要下楼,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惶急的厉啸,顾楼兰听出那是司徒景明的声音,心中一紧之下,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的身体,在窗台上一借力,她已乘风飘出老远,向声音传来处跃去。
  司徒景明,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此刻已是深夜,河畔几乎见不到闲人。顾楼兰赶到时,司徒景明正在与一个持着细剑的黑衣人缠斗,但见他步伐混乱,身形狼狈,左手捂着右臂,显然已受了伤。
  顾楼兰眼中一热,娇叱一声,身形如风,硬生生插入了战局,将黑衣人刺向司徒景明胸口的一剑挡了下来。
  黑衣人见来了帮手,剑法丝毫不乱,连出三剑之后,趁顾楼兰后退时,足尖轻点,飘入了树林中,借夜色遁去了。
  顾楼兰正待追上去,司徒景明已叫道:“不要追了!”
  顾楼兰回过身,只见他左臂上鲜血淋漓而下,顺着指尖,滚入泥土中。顾楼兰暗恨自己的心疼,掏出丝帕,上前捂住了他的伤口:“你的伤……快回府传大夫医治吧。”
  “无妨,”司徒景明神色淡然,浑然不似在生死边缘上走过一遭的人:“死不了。”
  顾楼兰顿了顿足,急道:“不行,快随我回去!”
  司徒景明满不在乎地一笑:“我说过死不了的,这种程度的伤,自我懂事以来,就一直没有间断过……习惯了。”
  “你……”他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她,因为她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绝望与无助。
  “顾小姐不是要与本王绝交了么?怎地又追了上来?”司徒景明望着她一笑。
  顾楼兰忽然盯住了他,认真地道:“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不错。”
  “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顾楼兰一本正经地道:“我现在要你回府处理伤口,你必须听我的。”
  司徒景明愕然看了她半晌,耸了耸肩:“罢了,本王听你的便是。”
  




9

9、请君入瓮 。。。 
 
 
  最终,司徒景明并未派人去请大夫,而是悄然回房,关上房门后,从橱子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箱,打开箱子,里边林林总总的全是各种内外伤药与五花八门的解药,有一些药,甚至连顾楼兰也没有见过。
  见他费力地撕扯着衣袖,顾楼兰主动上前帮忙。将适才用来按住伤口的丝帕丢过一边,她轻轻扯开衣料,又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在盆里沾了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起伤口来。
  司徒景明默默看着她,目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系列动作顾楼兰做得极是利索,司徒景明忍不住道:“你……时常给人处理伤口么?”
  顾楼兰道:“小时候练功总是受伤,都是我自己处理伤口的。”
  “哦……”司徒景明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处理过伤口后,顾楼兰顺手将染血的丝帕丢开,擦了擦手,站了起来。
  司徒景明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块丝帕上,歉然道:“对不住,弄脏了你的丝帕。本王明日便着人送些上好的丝帕给你。”顿了顿,他又有些好奇:“顾小姐身上……总是带着这么多丝帕么?”
  顾楼兰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道:“十年来都这么带着,习惯了。”
  “这是何故?”司徒景明更加好奇。
  “小的时候,我曾遇到过一个男孩……他受了委屈,从不在人前表露,却会在没人的时候难过。我备着两块丝帕,是希望有一天见到他哭泣时,能用这丝帕为他拭泪。”她直直地看着司徒景明,试图从他面上看出一些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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