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妃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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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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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小会儿……
  兰兰……一定要叫醒我啊……
  一定……
  
  顾楼兰猛地惊醒过来,后脑勺撞上车厢板,引起赶车的男子一阵发问。
  “师兄,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她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疲惫,却无力纠正。
  “小师妹,振作一点,寄游宫就要到了。”
  “我知道,”顾楼兰轻轻抚着怀中人的黑发,低声重复道:“我知道……”
  司徒景明,你这个大骗子……说好要等我回来,却又为何一睡不醒?
  你我之间,还有许多帐没有算,等你醒来,定要好生向我解释。
  你是不是害怕了,这才借昏睡逃避责任?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胆小怕事!
  虽然……你并不是男子……
  
  马车在半山腰停了下来,再向上去,便是一条奇险小道,车马难通。
  男子先跳下了车,伸手要扶顾楼兰,却被她拒绝了。她双手横抱着司徒景明,轻巧地飘下马车。
  “一路行来,你都不曾好好休息,不如将蜀王交给我……”
  “师兄,”顾楼兰淡淡地道:“比起师兄几日赶车,小妹又算得什么。不必再耽搁了,咱们上去吧。”
  男子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坚持:“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小道走去,没有看到身后车底迅速钻出一个小巧的身影,敏捷地躲进草丛中,只露出两只冒着邪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不一会儿,这对眼睛越睁越大,流露出无限的惊讶和愕然来。
  但见两人并未沿着小道直上,而只径直地向悬崖走了过去,人影一花,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原来如此!
  那对眼睛露出恍然之色:难怪多少年意欲上山的人都无功而返,原来却是柳暗花明,有这么个障眼法在其中。
  布下这迷阵的人果真才情惊世又洞悉人心,历来贪婪的人都爱惜性命,谁也不会冒着摔死的危险往悬崖上那么一踏的。可笑他们在此处转了许久,竟是一次次与入口擦肩而过!
  想到此处,那双眼睛里闪过贪婪之色,风将他的喋喋笑声传向远处,下一刻,他已消失在草丛中。
  
  “你来了。”静室之中,五野散人缓缓睁开眼,将大徒弟的淡然与小徒弟的焦虑尽收眼底。
  “师傅。”两人齐齐行礼。
  散人微微点头:“坐。”
  顾楼兰将司徒景明轻轻放下,盘腿坐到了一个蒲团上。
  “师傅,山下来了一些人,其中颇有些江湖上的棘手人物。”男子道。
  散人摆了摆手:“忘机,这种事情,你自去处理,不必禀告为师了。”
  “是,师傅,徒儿告退。”男子揖首之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师傅……”顾楼兰忍不住问道:“您当真能救她?”
  散人不答,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素日最疼爱的小徒儿。
  “师傅?”
  “答你之前,你且先考虑一件事情。”散人缓缓地道:“既为龙师,终此一生,只能为天子一人献身,你可知道?”
  “徒儿知道。”
  “然则你执意要嫁蜀王,却是为何?”
  “徒儿……”她偏头看了司徒景明一眼,咬牙道:“徒儿喜欢她。”
  “你可知道,她本是女子?”
  “徒儿知道……可徒儿既已喜欢上了,便再无退路。自今而后,无论她是男是女,爱我恨我,亲我远我……我都甘之如饴。”
  “痴儿……”散人巍巍一叹:“然则,你却比你那师叔,幸运得多。”
  “师叔?她……她也……”
  “她爱上了前朝遗族,最终却不得不嫁与天子,因缘两散,郁郁而终。如今你既爱上了蜀王,可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徒儿不敢挑战龙师的百年规则,却少不得要逆天一搏。龙师既然只能为天子献身,那么徒儿只有一个选择——”顾楼兰两眼微闭,再睁开时,已是一派坚定:“让蜀王登上天子之位!”
  散人深深看她一眼:“你可知道,你的一个决定会给这个天下带来多大的动荡?”
  “徒儿生就一副偏心,纵然江河倒转,生灵涂炭,只要能与她连理,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你可曾问过……她,是否愿意?”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已无路可退。不为皇,只有死路一条。当今太子,绝不会放过她。与其坐以待毙,不若行险一搏。”她顿了顿,神情晦暗:“更何况,这也是那人的的愿望,我不能违背,不是么?
  无论何人,都不能伤害司徒景明,否则,哪怕他是太子之尊,她亦要将他碎尸万断!
  “罢了……”散人长叹一声:“你既已为龙师,这天下便任你翻覆。为师只希望,你不会如你师叔一般,落下一身遗憾。”
  “师傅请放心,这个天下,自在我的掌中,除了她,任何人也拿不去。只需要一个契机……”她将手掌摊开又握上,凛然中自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一个江山易主的契机。”
  “你既已决定,为师便不再说什么。”散人伸袖一拂,司徒景明自行滑到了他的面前:“蜀王的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你师叔当年耗尽功力,也只能为她延上十五年性命。”
  “难怪……难怪自打她十五岁生日之后,身子便一天比一天弱……”顾楼兰喃喃地道。
  “这天下间,能救她的,唯有龙师一脉的特殊心法。旁人纵然功力通天,也束手无策。”
  “我该怎么做?”顾楼兰毫不犹豫地道:“也将自身功力灌输给她?”
  散人摇了摇头:“灌输内力治标而不治本,你也不可能给她灌一世的内力。”
  “那……徒儿该如何做?”
  散人娓娓说出一番话来,立时让顾楼兰红了红脸。
  “这……”她嗫嚅道。
  散人长身而起:“为师遁世已久,接下来的事,亦不会再管。这二十年,便是你们的天下了。”
  走出静室,迎着午后的暖阳,他微眯起眼。
  师妹,当年你瞒天过海,定下种种计略……如今,事情虽为如你所预料般进行,却也顺着你的期望在发展。
  又或许,早在十五年前,你便预料到了今日?
  只希望,你所钟爱的女儿能摆脱你的命运,同所爱之人相守。
  叹只叹,你为何要爱上李家的女儿,又为何要成为龙师……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师兄便想问你。
  这天下与责任,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背弃情感与自己的心,嫁给一个全然不爱的人?
  师兄看不懂你,这么多年来,始终看不懂。
  闭上眼,当年那个青衣少女的笑靥依旧明媚而温暖,令人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恍惚间,依稀还能听到少女在这寄游宫中,用软软的口音唤他师兄。
  师兄。
  师兄……




54

54、水深火热 。。。 
 
 
  待顾楼兰将司徒景明剥光了放进木桶中时,女童已烧好了水,放在了门口。
  这寄游宫中除了五野散人与她师兄忘机,便只有两三个童男童女,都是山下捡回的孤儿,平日里照顾散人与忘机的起居,顾楼兰住在山上时,也有女童负责贴身照料于她。
  未免某人被看光了,顾楼兰亲自到门口提了热水,倒进大木桶中,热腾腾的蒸汽袅袅上升,司徒景明赤…裸的肌肤很快泛起微红,出了一层细汗。
  顾楼兰趴在桶缘上注视着她,不由得发起呆来。
  之前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又因着她惫懒的性子,自己平日里没有少捉弄她。每次看到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倍感有趣。后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她便觉得自己从前所为,实在像是个调戏良家少女的纨绔公子,心中不免存了几分愧疚。
  当日为她擦洗身子而剥下她的衣服时,她万万料想不到,那件亲王袍服下,竟覆盖着与她一般的玲珑身躯……甚至更胜一筹。
  怪道平日里肢体接触时,总觉得她的身形于男子而言,未免太过羸弱瘦削,没想到她竟真的是个女孩子。
  这个人,怎么可以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呢?
  无赖、耍诈、狡猾、懒惰、任性、爱逛青楼、爱看美女……说她不是男人,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接触久了,又会发现她其实也有娇柔的一面。
  喜欢赖床、爱撒娇、黏人、一挑逗就脸红……
  说起来,她真是个将男人性格与女人特点有机结合的特殊生物——或许这也正是她十五年来成功瞒天过海的原因吧。
  注视着她憔悴消瘦的面容,顾楼兰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上她的面颊。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当她将头发披散下来,柔滑的青丝拂过如玉的面庞,凭空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妩媚。若是她此刻走出去,保管没人会以为她是男子。可……若是将头发扎起来,配合着她平日里玩世不恭又没心没肺的笑容,又活脱脱是个俊逸无双的纨绔子弟。
  发现她是女儿身时,顾楼兰心中有惊有疑,却没有多少怒气。
  早已决定了,无论她富贵还是没落,无论美丽还是丑陋,无论善良还是邪恶,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放她离开。
  是男子,不错;是女子,更好!
  她再也不用担心太过主动是否有违所谓的“妇道”,也不必担心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自今以后,她大可正大光明地爱她护她,既做她的爱妃,又做她的夫君,打打闹闹地与她走完这一世,多好!相夫教子从来不是她所要的生活,虽然为了这个人,她愿意沦为管家妇。
  事实上,五岁便到寄游宫修行的她,并没有受过多少正统的礼教教育。她身为龙师,自该凌驾于天下所有男子之上,除了司徒景明,没有人能令她放□段,委曲求全。从没有人告诉她,女子必须得嫁与男子,才是天地之道,她只知道,喜欢便是喜欢,无论那人怎样,这份喜欢都不会改变。既然思念十年的人其实是个女子,那么她自会欣然接受这个并不算坏的事实。
  是啊,除了是女子,并无不同。
  她在她面上抚摩几下,忽直起身子,慢慢拉开了自己的衣带,将衣袍褪了下来,露出修长而美丽的身体。
  跨过木桶,在她热水中坐了下来。两具赤…裸的身子摩擦交错,她感到体内无端臊热起来,脑中飞快地闪过起五野散人的话,她觉得那股臊热慢慢涌上了脑袋。
  “修罗草的毒性是经由脐带传导至还在母亲腹中的她体内的,因此沉积于下腹之中,唯有以情火将之引出,散入热水之中,再以通身内力按抚全身,方能将残余毒素慢慢化除。”
  “若非如此,为师也不会问你那三个问题。”
  “你既已决定此生与她相守,这解毒之法,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五野散人在说出这些话时,神情淡漠,连眼神也不曾有半点波动,正是“至情诀”修习至第二重“无情境”的征兆。既是无情,世间便没有任何事物能令他心境产生变化。
  其实五野散人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所谓以“情火将之引出”,说白了,就是两人天雷勾动地火地发生点什么,然后这毒就乖乖地散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早知道这么简单,当初在京城她就该干脆利落地吃了这家伙,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波折来。
  长腿微屈,将那具在热水包围中依旧冰凉的身子拥入怀中,一手揽住了她的细腰,一手穿过腋下,扳过她的肩膀,俯下头,吻上她没有血色的唇。
  寄游宫中各色藏书甚多,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秘图春宫——那日她说司徒景明的图画得不够到位,倒不是信口胡扯,这寄游宫中的书她至少翻阅过七成,自然也包括某些禁书。
  和女子行房并非难事,难就难在那女子昏迷不醒,知觉全无……若任她如何施为,这家伙都毫无反应,那教她如何继续下去?
  放开被她吻得终于有了点血色的双唇,顾楼兰轻轻吐了口气。
  这样对待毫无知觉的女孩子,真是有负她龙师正义之名。
  不过……
  她微微一笑,侧头含住了司徒景明的耳垂,用齿间轻轻摩挲着。
  这一回,她可是在救人。
  原本还担心她会因为昏迷而没有反应,但见她耳朵渐渐红了,紧接着面颊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顾楼兰也就放下心来了。
  左手顺着肩膀的曲线滑下,握上她甚有内容的胸脯,轻轻揉抚着,右手则顺势抚上了她的臀,温柔地轻抚着。唇也沿着奇险的线条一路向下,埋入她的双峰中。
  她明显可以感到,她的呼吸有别于平日里的微弱,胸口的起伏也明显加剧了,于是她运起内力,缓缓抚摩着她的小腹,以入微的力道催发着她的情…欲。很快的,她露出水面的肌肤都染上了一片晕红。
  顾楼兰努力平顺着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此刻不是动情的时候,一面将手滑入她大腿内侧,来回抚弄着,等待最合适的时机。
  热水的翻腾激起了一片欲望,待她掌握一切的妙手完成了任务,她自己也忍得双颊绯红,娇喘连连了。
  真可怜……她想。
  以前总怪她四处放火又不负责灭,如今这一身野火是她自己烧起来的,又有谁能来灭?
  沮丧地抱住怀中刚成为她的女人的人,将火热的唇缓缓映上她的肌肤,用内力扫荡她体内剩余的毒素。
  这是个很不赖的运动,以后等她醒来,定要多多重温才是。
  她懒洋洋地吻着,目光在水面上隐约浮起的一片血花中打着转。
  她的女人。
  真是个有强烈归属感的美妙称呼。
  
  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梦,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依旧是顾楼兰俏丽的脸庞,仿佛亘古以来便是如此,不曾变更。
  “你不是去拿竹叶青了么?”她开口,嗓音低沉而略带嘶哑,让她觉得分外陌生。
  浑身上下都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两腿之间更有些微涩。
  “你终于醒了……”她轻抚着她的面颊,柔柔叹息着,却难以抑制声音里的颤抖。
  “醒了,”她抬眼打量着四周,终于发现自己已不在蜀王府宽大舒适的床榻上,而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随即发现自己正斜靠在顾楼兰的怀中,头倚着她的肩膀,而腰身被她的双手所掌握着:“我……我睡了很久?”她警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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