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妃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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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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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事司徒景明大概都知道,此刻见他对薛勇极为不屑,心下更是好感大增。
  “大名鼎鼎可不敢当,”薛勇笑了笑:“这混帐小子轻薄王妃,不敬殿下,原本应当重重地罚。但他若在此出了事,难免会有些麻烦……不知殿下可否给末将一个面子,饶了他这一回?”
  司徒景明爽快地缩回了脚,顺带掸了掸下摆上的灰尘:“要不是薛将军求情,我定要让这小子后悔来到这世上。”
  薛勇向手忙脚乱爬起身来的薛权瞪了一眼,喝道:“还不滚回去!”
  待薛权灰溜溜地走后,司徒景明道:“薛将军可是偶然经过?”
  “不,末将是奉旨而来。”薛勇正了正脸色:“适才陛下见汉王殿下猎得了一只熊,心中高兴,便遣人将诸位殿下招了去,说是要考校殿下门的武课。”
  话才说完,司徒景明脸色大变,手中折扇再也抓不住,落了下去。




48

48、各有千秋 。。。 
 
 
  话说司徒景明听得皇帝要考校武课,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连折扇都拿捏不住了。
  眼前陡然一花,折扇已到了顾楼兰手中,但见她随手把玩着,嘴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已然胸有成竹。
  司徒景明心中一亮,忙道:“有劳薛将军回复父皇,本王换过衣服便去。”
  薛勇向她拱了拱手:“那么末将回去复命了。”
  “薛将军走好。”挥手送别了薛勇,下一刻,某人已黏到了顾楼兰身上:“爱妃,你一定想到法子救本王了,是不是?”
  “平时不努力,临阵抱佛脚。”她挥扇在她额上轻敲一下,见她装模作样地苦着脸,不由得有些恼怒:“若你昨日学会了形意拳,今日怎么也能应付一阵。”
  “形意拳那么难学,爱妃总要考虑一下本王这个初学者嘛,”司徒景明得寸进尺地蹭到她怀中:“也不是人人都像爱妃你这么聪明的。”
  “你也未必就笨了。”顾楼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回忆起方才那一式无师自通的“流云奔壑”。
  “总之爱妃你一定要救我啊,本王可不想被送到龙武北营去训练。”她愁眉苦脸。
  按照祖制,每年文课过不去的皇子皇孙,都要被送到弘文馆读书半年,直到馆长满意了,才能回来。而历代馆长都是当世大儒,被皇帝授予“生杀大权”,他若要处罚哪个学生,连皇帝都不会出面干涉。司徒景明许多年前曾被送进去“教育”过,半年出来,已不成人形,从此视弘文馆为刀山火海,宁可死个十次八次,也不愿再踏入其中。
  而武课过不去的,则会被送到龙武北营去磨练半年。龙武北营是皇家的“军训”基地,专门用来对付皇族或者世家中的不肖子弟,其中的折磨司徒景明不得而知,没敢轻易尝试。想来,也比弘文馆差不了多少。
  因此皇族之中虽屡有纨绔子弟,但到了每年考校文武功课之时,竟是没一个敢偷懒的。即便司徒景明自认天下第一纨绔,任性胡闹天下皆知,甚至敢在皇帝寿宴上送春宫图,但到了这时候,也得乖乖地读书练武,应付课考。
  经不起司徒景明的软磨硬泡,顾楼兰只好收起逗弄她的心思,附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这样……成么?”司徒景明面露不信之色。
  “尽管听我的便是,”顾楼兰为她理了理乱发:“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进去换件衣服。若是迟到了,父皇定要生气了。”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司徒景明匆匆转回营帐内,换武服去了。顾楼兰看着兀自晃动的帐帘,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每年的秋猎大典照例在长安西郊的皇家猎场举行。皇家猎场占据了老大一片山岭,方圆足有二十里,在靠近长安临河的这一面,是较为平坦的平原。参与秋猎的众人的营帐就建在这平原上,按照品级,营帐的规格也有所不同。而在营帐的环绕中,有三座校场呈品字形排列。
  皇帝对诸皇子的考校,便在最大的那座校场上举行。
  原本按照祖制,皇族中的年轻子弟,以及各公主的驸马都要参加,但由于皇帝没有兄弟姐妹,又没有女儿,因此参与武考的就只有五位皇子。
  第一个上场的是太子司徒承基,他自来以文武双全而饱受朝臣称誉,一手剑术犀利无双,剑气四射,再加上他一身明黄太子戎服,俊朗不凡,风姿绰约,博得了一致的称赞。皇帝满面红光,对这最宠爱的儿子不吝夸奖,说他文武皆通,颇有乃祖之风,将来必能安邦定国,威服四夷。
  “太子的剑术虽霸气十足,但剑气却太过犀利,可见其心胸狭窄,难以容人,且杀戮之心太重。若国家落到他手中,只怕……”顾楼兰和司徒景明咬着耳朵。
  齐王司徒绍麟擅长的同样是剑术。若说司徒承基擅长的是霸者之剑,他擅长的,便是杀人之剑。但见他剑光快若急电,奔腾不息,令人只觉满场都是森森剑气,如同一只狂舞的长龙,剑尖所指,必有龙吟之声。
  “你这二皇兄的剑法好生高明,而且他内力不弱,剑气收发自如。虽舞杀人之剑,却并无外放之杀气,可见其性子耿直,正气凛然,若是活在武林中,必是名满江湖的豪侠。”
  司徒景明默默点头:“二皇兄自小仰慕古时侠客,锄强扶弱。只可惜生在皇家,难免有了种种顾忌。他之前虽不曾为我说过话,但我仍能感到他对大皇兄与父皇的不忿。”
  楚王司徒元平擅长的,却是箭术。看他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仿佛一阵风来都能将他吹倒,但一手神箭却是指哪打哪,百步穿杨,绝无虚发,同样赢得了一片赞叹。
  “看你三皇兄,每次拉弦,都拉到同样的位置方才放开,而且瞄准良久,才射出一箭。可见其心思细腻,为人谨慎,极少行差踏错。”
  “不错,三皇兄向来步步小心,从来不敢得罪了大皇兄,大凡有事,他总是落人几步,绝不出风头。父皇每有问诘,他都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
  顾楼兰微微一笑,场下司徒元平即将射完最后一枝箭,她便凑到下席苏毓耳旁,嘀咕了一阵。苏毓看她一眼,含笑点头,待得众人目光从司徒元平身上转移过来时,她长声而起,来到场中,向皇帝拱了拱手。
  “父皇,汉王殿下方才直嚷嚷‘一人表演,无甚意思’,便撺掇着儿臣向父皇请命。”她顿了顿,朗声道:“儿臣请求与殿下一同下场,为父皇与诸公助兴。”
  “什么?!”
  “汉王妃竟要亲自下场?!”
  “听说汉王妃的武艺已尽得唐国公真传。”
  “将门虎女,果真非同凡响。”
  皇帝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朕听闻毓儿武艺超群,却始终无缘得见,今日你既提了出来,朕又岂忍败了你们的兴致?朕准便是。”
  “多谢父皇,”苏毓又朝皇帝拱了拱手,这才向还未搞清状况的司徒文章使了个眼色。
  司徒文章总算反应过来,不及细想,便到兵器架上取了两柄长刀,丢给苏毓一柄。苏毓随手挥舞,沙地上顿时起了一阵不寻常的旋风,肃杀之意立生。
  司徒文章喉结上下动了一阵,小声道:“夫人,手下留情啊。”
  苏毓微微一笑:“直管攻过来便是。”
  司徒文章用力点了点头,长刀撩起,带着万钧力道,斜斜劈下,正是苏家刀法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起手式。
  苏毓挽了个繁复而华丽的刀花,堪堪架住司徒文章的长刀,随即一借力,在空中三个连翻,落在地上。
  “好!”四周响起连片的叫好声。
  司徒文章面上闪过一丝犹疑之色,随即咬了咬牙,挥刀又攻了上去。但见场中刀影翻飞,衣袂翩跹,两人激烈的缠斗时不时让众人爆发出如山喝彩声。司徒景明亦看得如痴如醉。
  “刀法如何?”顾楼兰笑问道。
  “当然好!”司徒景明毫不犹豫地道:“想不到五弟的刀法进步得如此之快。”
  “那,是苏姐姐的刀法好,还是你五弟的刀法好?”
  “当然是——咦?”司徒景明皱起了眉,又看了一会儿,奇道:“五弟来来去去便是那几招,弟妹华丽的招式似乎是故意向他招呼过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让人觉得……”觉得两人旗鼓相当,场上打斗激烈呢?
  “现在你明白了吧?”顾楼兰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爱妃果然聪明!”司徒景明兴奋地道。
  司徒文章越打越觉得不对劲,平日里自家夫人向来招事简练,随手几刀便能让他捉襟见肘,今日为何化简为繁,白费了这许多工夫?
  看看,这直劈的一刀明明抬刀便能接住,她偏偏一个旋身又弄得四周尘土飞扬,这才将他这一招接下,这不是浪费力气么?
  还有,平日里他拼了命也不过能与苏毓斗个五十来招,如今这都一百多招了,他感觉还是游刃有余,苏毓的额上却已见了汗。
  夫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恍神,苏毓华丽的刀式已袭到了面门,他一个激灵,勾住她的刀萼用力一绞,苏毓的刀顿时脱手飞了出去,同时他也拿捏不住,两柄刀一前一后,远远飞出,插进了沙土里。
  “好刀法!”
  四周静了一静,皇帝首先叫起好来,接着便是一片赞叹与附和之声。
  “五郎的功夫是愈发地好了,毓儿实在是功不可没。来人、来人!给汉王和汉王妃赐酒!”皇帝连声招呼。
  当下便有人送过两樽美酒,苏毓称谢之后,笑吟吟地一饮而尽,这才道:“是父皇平日里教导有方,殿下练武刻苦罢了,儿臣万不敢居功。”
  “毓儿实在太过谦虚了,”皇帝看着英姿飒爽的儿媳妇,龙颜大悦:“有功便要赏,朕回头命人打一口上好的长刀送过去,犒劳不辞辛苦为朕管教儿子的王妃,哈哈哈哈。”
  “多谢父皇。”苏毓与司徒文章行过礼后,回到席上,与顾楼兰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四郎,如今尚未下场的便只剩你了,”皇帝心情大好,也就暂时忘了几日前某人的“杰作”了:“今日你要演示什么?”
  司徒景明起身行礼后,才道:“先前有五弟夫妇珠玉在前,儿臣不才,也想与王妃一同下场,演示一番。”
  先前已开此例,皇帝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两人便并肩走向校场中央。
  皇帝见两人不拿兵器,不由得奇道:“四郎,你二人要用何种兵刃?”
  “回父皇,儿臣与王妃不用兵刃,想为父皇与诸公演示一套拳法。”
  “哦?”皇帝狐疑地摸了摸胡须:“那便开始罢。”
  两人对望一眼,各自分开三步,顾楼兰摆了摆手,道:“请。”此时恰好一阵风过,吹起她的衣摆,飘飘如神仙中人,再加上一身男装,俊俏潇洒,也不知将在场多少闺秀的心偷偷摘了去。
  司徒景明神情肃然,一手握拳,与胸口平齐,一手成掌平摊向上,慢慢抬了起来。
  顾楼兰微微一笑,脚下踏着逍遥游的步法,迅如闪电,转眼间来到了司徒景明面前,横掌平切,正切中她翻起的手掌。司徒景明微退半步,错步成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借势一推,竟将顾楼兰抛了出去。
  好吧……虽然这一推顾楼兰借力的成分比较多,但从众人的表情看,这一着还是效果明显的。
  司徒景明一本正经地跨出一步,左手上撩,右手下压,划了个圈后,平平向顾落兰推了过去。
  太极拳?
  顾楼兰啼笑皆非,脚步一错,人影乍分乍合,已到了司徒景明身后,挥手便是流云掌中的一式。一时间沙场上狂风骤起,沙尘乱舞。却见司徒景明不慌不忙地转身,手掌温柔地一拂,恰恰架住了顾楼兰看似迅猛的一掌,顾楼兰身子一颤,向后连退两步。
  司徒景明屈指成勾,横向一划,端的是有抽刀断水之气魄。却听得他忽然高声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手掌连挥,一个旋身,加了个利落的扫堂腿:“银鞍照白马,”直击一拳:“飒沓如流星。”一个华丽的回旋踢。
  顾楼兰一边身手华丽地接着司徒景明平平无奇的招式,一边哭笑不得——这家伙,也太能装了!
  “十步杀一人,”某人装得愈发地起劲了:“千里不留行——”呼呼连上三拳,顾楼兰配合地仰身下腰,避过这甚无劲道的拳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接下一句是什么来着?”顾楼兰听到她喃喃地道。
  她摇了摇头,步法绚丽地来到她身旁,在她腰上一推,低声道:“跳过去。”
  司徒景明连退几步,一个激灵,继续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一记螳螂拳之后,终于夹了一招形意拳,让顾王妃欣慰得泪流满面。
  “眼花耳热后,邯郸先震惊。”双掌平推,阴险地直取顾楼兰胸脯。
  “背错了!”顾楼兰扣住她的手腕,助她华丽地一个空翻,来到自己身后。
  司徒景明果然抓住机会,抬腿直扫:“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顾楼兰足尖点地,飘开五六步远,突然喊道:“流云奔壑!”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司徒景明想也不想,旋身挥掌,直击过去。顾楼兰抬手相迎,两下力道撞在一起,四周突然起了一阵气劲,将沙土纷纷炸飞开去。
  当沙尘终于沉积下来时,就见两人保持着双掌相接的姿势,深情对望着。过了一会儿,顾楼兰嘤咛一声,软软倒下,正被司徒景明接在怀中,嘴角还夸张地淌出一丝鲜血。
  “这……”皇帝吓了一跳:“四郎,你太胡闹了,演示武功,怎能将你的王妃打伤了?!”
  “父皇恕罪,儿臣取胜心切,一时收不住手,就……”司徒景明低垂下头,一副追悔莫及的痛苦模样。
  “罢了罢了,快将兰儿带回去!来人,快传太医!”
  皇帝的话引起一片慌乱,司徒景明的视线与顾楼兰交汇,嘴角同时浮起胜利的微笑。
  总算是过关了!




49

49、有备无患 。。。 
 
 
  武课过后,司徒景明两兄弟明显野疯了,整个秋猎大典期间,俩兄弟四处游荡,时而策马在山野狂奔,时而拿着弓箭进山骚扰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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