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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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神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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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概一刻钟,老首长喉咙里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在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后,原本半开半合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用微弱的声音说:“蒙蒙,我有点饿,你要宁宁去买点稀饭来,再带一个老玉米棒子。”

林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盯着他的父亲,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爸,您刚刚是不是说想吃稀饭和玉米棒子?”

老首长虚弱地点点头,说:“蒙蒙,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即使现在去了,也可以瞑目了!”

林蒙听他思路清晰,口齿清楚,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听错,自己的父亲确实开始有食欲了,激动之下,不由得泪如泉涌,忙转头对薛宁宁说:“你快下去给爸买稀饭和玉米棒子,越快越好!”

说完,又用泛着泪光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冷笑天,说:“小冷,我代表我父亲、代表我全家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刚才我情急之下说了一些过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这些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这时,老首长费劲地伸出右手,眼睛看着冷笑天,示意要他把手伸过去。

冷笑天赶紧用双手握住他那只枯瘦的手掌。

老首长吃力地说:“小伙子,你这是第二次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扯回来了。我这辈子不信天命,不信鬼神,但是你的气功,我现在是相信了。我已经是衰朽残年,如果治疗我太耗费你的精力,就不要再给我治了。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气功,好好造福人民!”

冷笑天忙说:“老首长,您放心,我的真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您是国家的功勋元老,是一位人人敬仰的老前辈。我能为您治病,是我的荣幸。请您安心养病,不要想那么多。”

林蒙见他说话谦虚得体,行事稳重大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突然急匆匆地闯进病房,小声对林蒙说:“林省长,中央二号首长在红光阁等您,要您立即去见他,向他汇报一下非洲之行的情况。”

林蒙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杜部长说:“糟了,我这憔悴不堪的模样怎么去见首长?”

他在非洲时就归心似箭,在回来的飞机上因担心父亲的病情,根本没有睡,加之刚刚又哭了一阵,所以脸色青白青白的,毫无神采和光泽,看上去萎靡而憔悴。如果就这幅模样去见二号首长,不仅不礼貌,而且容易在首长心目中留下一个精力不济或是不修边幅的印象。

这时,杜夫人忽然想起冷笑天,便对林蒙说:“林省长,你干脆也要小冷给你按摩按摩,说不定能消除疲劳,提振精神。”

林蒙眼睛一亮,用眼睛看着冷笑天,心里很想试一试,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冷笑天知道他放不下官架子,心里好笑,走过去对他说:“林省长,您在凳子上坐下,我给您按摩一下试试。”

林蒙依言坐下。

冷笑天稍稍运气,然后把手掌贴在他的太阳穴上面,给他灌注了几分钟的真气。

林蒙很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流从自己的两边太阳穴注入大脑,霎时间便如醍醐灌顶,舒服异常。

等到冷笑天移开手掌后,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只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开始时的疲倦和焦虑也一扫而空……

他主动伸出手,一边和冷笑天握手,一边说:“小冷,不错。我父亲的事就拜托你了!以后欢迎你到我们家去玩。”

然后又对杜部长说:“老杜,非常感谢你们夫妻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待这边的公务处理完后,我和宁宁会专程去你家拜访感谢!”

杜夫人高兴得眉飞色舞,谦虚说:“林省长,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要谢也是谢小冷,我和老杜不过是起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不足挂齿!”

、第十一章又见林雪

以后几天,冷笑天每天晚上十点以后由林家的专车从学校接到810医院,给老首长灌注几次真气,每天还喂一瓶药酒给他吃,然后就在那张陪护床上休息几个小时,第二天七点左右再由司机送回学校去。

经过十几天的真气治疗,老首长的病情日渐好转,不仅能吃饭了,而且还可以坐起来自己活动活动头部和腰身。

林蒙和薛宁宁两口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不停地夸赞冷笑天。薛宁宁还几次邀请他去她家里做客,说要亲自下厨炒几个好菜慰劳慰劳他。

冷笑天想起林雪是他们的女儿,不想让她知道这事,每次都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在医院的日子里,林蒙两口子也时常请冷笑天给他们按摩按摩。每次一按摩完,他们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只觉得在被冷笑天用真气灌注到体内的过程中,无比的舒畅,无比的爽快。而且这样按摩一次后,以后几天都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即使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疲累。

杜部长两口子则利用白天的时间,每天中午安排苏秘书把冷笑天接到家里,先给杜部长治疗风湿病,然后再抽十分钟时间给杜夫人按摩头部。

尝到了冷笑天气功的甜头后,这两对夫妻都像吸鸦片上瘾一样,每天都想要他来治疗或者按摩一下才舒服。

这天是星期六,考虑到林家的司机也要休息一下,睡个懒觉,冷笑天在晚上便告诉他,早晨可以不必来接他,他要到街上去逛一逛,顺便买点生活用品。

七点钟左右,冷笑天跟老首长和薛宁宁告别,走出病房。

在三楼的楼梯口,他见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病号服的男子正一瘸一拐地往楼下面走,下楼梯时那样子非常吃力,便紧赶几步,过去扶住他的身子,搀着他下楼梯。

那个病人不停地说“谢谢”。冷笑天正想客气几句,却见林雪和那个苏公子正往楼上走来。

冷笑天想回避,无奈正搀扶着那个病人在走,不好意思就这样丢下他,只好继续往下面走。

林雪在和他擦身而过时,无意中看了他一眼,立即惊喜地叫了起来:“冷笑天?你怎么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到我家里来玩,怎么一直不和我联系?对了,你找到工作没有?”

冷笑天笑了笑说:“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因为才到单位,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来得及联系你。”

“是吗?你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在那个单位?做什么?”

那个姓苏的年轻人见林雪对冷笑天这么亲热,又记起那天在火车站林雪还给他买过一套衣服,不由得醋意大发,便不阴不阳地说:“他还能找到什么工作?据我看,他可能就在这个医院当男护工。小雪你看看,他不是正搀扶着这位病人吗?说不定这位大哥就是他的主顾。”

林雪转过头,对他怒目而视,喝道:“就你讲话阴阳怪气的。告诉你:冷笑天一身武功,随便到哪个健身搏击馆去当个教练,就是一份好职业,他怎么会来当服侍人的护工?”

冷笑天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林雪那连珠炮似的提问,见姓苏的揶揄他是男护工,便顺水推舟说:“没错,我就在这家医院当男护工。”

林雪“啊”的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目光倏然间黯淡下去,淡淡地说:“那也好呀,这么辛苦的工作,工资应该蛮高吧!哦,对了,上次在火车上我答应请你吃大餐的,你虽然没来找我,但我得实现我的诺言。要不,就今天中午怎么样?我下午要到学校去排国庆文艺汇演的节目,我们学校门口正好有一家海鲜楼,很有名气的,叫‘海风居’,你十二点到那里的门口等我,我现在得陪我爷爷去!”

说完也不管冷笑天同不同意,就“噔噔噔”地上了三楼,转过楼梯口就不见了。

冷笑天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还有这样请客的:自作主张定好时间和地点,也不管客人同不同意就走人。从来只听说有吃“霸王餐”的,还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请“霸王客”的。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他一直搀扶着的病人。这个病人也怪,冷笑天在和林雪她们讲话时,他既不走开,也不插言,只是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冷笑天有点不好意思,歉然说:“对不起,我只顾讲话,忘记您还在旁边了。”

这个身材高瘦、脸上轮廓分明的病人呵呵一笑,说:“没关系,小兄弟,我反正也只是下楼去溜达溜达,锻炼一下走路,没事的。对了,你真是个男护工?如果真是的,能不能到我病房来护理我?我看你的心肠很好,又孔武有力,我这个瘸腿的人正需要你这样的护工。”

冷笑天摇摇头说:“不瞒您说,我还在读大学,刚刚我只是跟她们开个玩笑。对了,您这得的是什么病?”

“是骨髓瘤,已到晚期了,估计已经时日无多,所以每天都想溜出去晒晒太阳,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也算是多留一份念想吧!”

冷笑天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自己的绝症,不由为他的豁达和勇气所折服,由衷地说:“您真是一个乐天知命的好汉子。您是几号病床?哪天我来看看您,陪您聊聊天,跟您学一点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

那个汉子再一次呵呵大笑,拍拍冷笑天的肩膀说:“你也是个好小伙子。我住在四楼408房,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中午,冷笑天十二点准时来到中央戏剧学院斜对面的“海风居”海鲜酒楼。

在门口,他见到那个苏公子正在停车,一见他过去,便打开窗户对他说:“等下小雪来了,你就跟她说你在街上打车时看到了我,顺便要我送你过来的,好不好?对了,我叫苏程,你不要忘记了。”

冷笑天点了点头,暗暗好笑:看来这个苏公子可能想跟林雪一起来吃饭,却被林雪拒绝了,但又不甘心,所以便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不久,林雪坐着她家那台专门去学校接送冷笑天的奥迪车过来了。

冷笑天忙把身子转过去,不给那位师傅看到。

林雪下车后,一眼看到站在酒店门口的苏程,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气恼地说:“苏大公子,你怎么就像个牛皮糖,我走到哪里你都能粘到哪里?今天是我请客,我的客人名单里好像没有你啊!”

苏程讪讪地笑了笑,说:“我是在街上碰到冷笑天,他正在打车,见我开着车,就要我送他一下。不信,你问他。”

林雪见冷笑天在旁边笑着点头,心下更加气恼,说:“我就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好吧,就算是这么回事,你现在把他安全送到这里了,可以走了。难不成你还等着他付你车费?”

苏程可能是被她抢白惯了,一点也不难为情,继续嬉皮笑脸说:“小雪,我都到这里了,你就发发慈悲,请我吃一顿海鲜吧!要不,我请你们两个也行!”

林雪被他缠得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进了酒店。

、第十二章娇艳动人

在包厢里坐定后,林雪见冷笑天看着包厢豪华的装修和服务小姐艳丽的旗袍发愣,嘻嘻一笑,说:“农民,是不是第一次进这种档次的酒店?是不是有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感觉?”

冷笑天脸一红,忙把目光收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确实,他这是第一次进这种豪华气派的酒店。他以前也在酒店吃过饭,不过都是别人请客,而且都是学校附近那些“湘菜馆”、“四川麻辣馆”之类的小店子,而海鲜之内的东西,他见都见得很少,更不用说吃了。

不过,他知道林雪这样说并不是故意讽刺他或是瞧不起他。她在火车上就叫过他“农民”,而且她出身于那种豪贵家庭,性格又率真直爽,想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心中并无恶意,所以冷笑天也并不觉得她那话刺耳。相反,倒还有一种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亲切感。

服务小姐过来点菜时,林雪眼睛看着苏程,问道:“你今天真的打算请我们?”

苏程的头点得像鸡啄米:“当然是真的。小雪,你想吃什么只管点。”

林雪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姐,先来一份蒜蓉蒸澳洲双头鲍鱼,里面的蒜蓉要多一点;再来个酱焖海兔和泰式咖喱虾,三个清蒸大海蟹。还有,汤就上一个海参贝类合焖汤吧!”

冷笑天见她一口气报出菜名,想都不用想,也不看菜谱,就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

服务小姐走后,林雪对苏程说:“你到厨房去看看,那个澳洲双头鲍鱼要亲自看到他们下锅,别让他们掉包或以次充好。”

待苏程遵令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之后,林雪抿嘴一笑,像小孩子做完恶作剧以后那样得意洋洋地说:“这个跟屁虫,我烦死他了!今天他主动伸出脖子来挨宰,如果不狠狠宰他一刀,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了,这次不算我请客啊,留着下次我再单独请你。”

冷笑天问道:“这个苏程是不是家里很有钱?”

林雪把嘴巴一撇,不屑地说:“暴发户呗!他父亲是京城最有名的房地产商之一,和我爸爸是故交,所以我们两家经常来往。我和他从小就认识的。”

这时苏程推门进来,问喝什么酒。

林雪问冷笑天:“你酒量怎么样?”

“不行!我属于见酒就倒之类的。”

冷笑天这不是谦虚,他以前确实是闻到白酒味就要晕乎三天。但自从练了“无极逍遥功”之后,他每天都要喝点酒助功力,酒量一天天见长,又加之有神功护体,到现在两三斤高度白酒已经不在话下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喝酒的,也不会抖出自己的酒量。毕竟,喝多了酒对练功有害无益。

林雪不信地说:“怎么可能?你武功那么好,身体素质应该是一流的。喝酒喝的就是体质,谁的体质好,顶得住,谁就能笑到最后。你别给我装傻充愣。苏程,拿三瓶五粮液,我们一人一瓶。我不信我一个女孩子都喝了,你们两个男子汉敢耍赖!”

冷笑天吃了一惊:他早就看出林雪很豪爽,却没料到她会豪到这个程度,居然主动要跟男孩子比拼和酒。

苏程摇摇头说:“小雪,你真被你爷爷惯坏了,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上次一个人跑出去半个月,急得你爷爷和母亲派了几批人四处找寻追赶你;在这里吃个饭,你还要拼白酒,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林雪柳眉一竖,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我顶不喜欢你的这套说教,年纪轻轻的像个老古董,学着我爷爷他们的口气教训我。你再说,我就走了,不稀罕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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