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帝韦伯]帝国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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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帝韦伯]帝国伟业-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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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伊斯坎达尔先生正站在喷水池旁边,用一个极为不合适的剪刀修剪着玫瑰花的枝叶。 
  
  韦伯吓呆了,甚至忘记了说话。 
  
  伊斯坎达尔直起腰,朝他笑了笑,“哟小子,看起来你生活的很不错嘛。” 
  
  “……笨……笨蛋!你、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惊喜,不如说说是被彻底吓呆掉的年轻大公跳了起来,他扑到伊斯坎达尔身上用力捶打着对方,“白痴,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不是说肯定不来的吗?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会来?你是怎么瞒过那么多人的?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小子,精神很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有一点的,但在半路上电脑死了TVT,我回忆不出那一段是什么了——肘子打假我绝对没法回答怎么办?




☆、第六章(下)

  韦伯想象过各种各样与伊斯坎达尔重逢的场面,唯独没有这样的背景,满地的玫瑰花和芬芳的香气绝对不应该和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更别提他手上那把可笑的剪刀了。年轻的大公感到异常无力,他斜靠在旁边的喷水池边上,试图用冰凉的水让自己镇定一些,不过显然这一招并不太管用。
  
  他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着勤勤恳恳修剪枝叶的伊斯坎达尔,虚弱的问道,“我想我不用重复这里是哪里吧?”
  
  “这里难道不是苏菲?罗克珊妮女大公的家?我说小子,你给我精神一些,别缩成一团像个没睡醒的家伙似的。”伊斯坎达尔放下手里的剪刀重重的在韦伯的背上拍了一下,但这丝毫不能减少年轻大公的忧郁。
  
  “你既然知道这是王妃的家,那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他跳了起来,指着自己家庭老师的鼻子叫道,“当初死活不肯跟着我来的人是你、现在突然冒出来的人又是你,如果你有什么打算能不能提前说一下?”
  
  伊斯坎达尔沉默了一会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过反思,他耸耸肩又一次揉了一下韦伯的脑袋,“我只是来看看你的,当然你一切平安就好。”他叹息了一下,“你要明白,苏菲?罗克珊妮不在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可以进来一下,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我没法多呆。”
  
  这话里透露出的含义要比皇帝陛下告诉自己纳什伤势更为惊人和可怕,韦伯用一种几乎看怪物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大汉,“你在这里埋着人手,就如同王妃在宰相身边埋着人一样。”
  
  “……”伊斯坎达尔挑了一下眉毛,并没有直接回答韦伯的问题,“看起来你被教的很好,明显思考问题成熟了很多,不过小子你明白,虽然苏菲?罗克珊妮是个极为谨慎的女人,但这里毕竟和首都巴比伦的王城不一样,这里只有两扇门,除非罗克珊妮长了翅膀,不然她只能选择往前门走或者往后门走,只要花点钱我就能雇两个人分别盯着门口,当然考虑到那位夫人的性格,哪怕她要选择低调并且不为人所注意的离开,也是不太可能的。”
  
  这种解释,韦伯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已经充分的明白了什么是谎言、什么是托词,伊斯坎达尔整整消失了二十多天却在这里再次重逢,这种太过戏剧性的场面带给韦伯的反而是越来越多的谜团。
  
  伊斯坎达尔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始终派人盯着王妃的公馆,这些问题让韦伯不知道如何开口提问,“我十三岁了,伊斯坎达尔,别把我当孩子。”别瞒着我、告诉我真相,韦伯拼命把这些话压在喉咙里不喊出来,他颤抖着垂着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感觉到恐慌,一种伊斯坎达尔即将离去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安。
  
  “我说小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比他年长十二岁的家庭教师蹲□,在他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你一直能平安就说明你做的很好,像苏菲那么苛刻的人都能接受你在这里长住,可见她已经认可了你存在的必要,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可以了。至于苏菲去了哪里,你不用担心,这个和你没关系,相信我,打不起来的。”
  
  对方洋溢出的自信让韦伯稍微安心了一点,只是这种自信到底有没有根据,年轻的大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点,他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另一边皇帝陛下召唤他的声音。
  




☆、第七章(上)

  伊斯坎达尔直起身子朝着那边抬了抬下巴,“皇帝在叫你。”
  “那你……”韦伯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忍不住回过头,“你怎么办?”
  “我只是帮人代班,明天就不会再出现了,嘿,小子你认真听好了,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皇帝放你离开这里,必须尽快。”伊斯坎达尔说到这里冲着韦伯笑了一下,“当然不用太担心,也不要胡思乱想,一切还有我呢。”
  这话里透露出的讯息让韦伯很忧虑,他试图再问原因,却听到皇帝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并不想让皇帝撞见伊斯坎达尔,当然这到底是为什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恐惧也许是忧虑,但韦伯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师参见皇帝的场面。
  哪怕皇帝才6岁,哪怕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朋友。
  这种类似独占欲的感觉让韦伯感到羞耻,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伊斯坎达尔是自己的老师,但他不是彻底属于自己的,他有迷一样的背景,而且绝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身边,好吧这个词汇也用的很怪,但事实的确如此。
  韦伯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街边看到的一切,那个和伊斯坎达尔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他俩看起来极为亲密、像是相识多年,当时的画面始终印刻在他心中,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却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当皇帝陛下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玩伴从未出现过的低沉,他看起来很没精神、有气无力,如果不是知道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刚刚出门了,恐怕皇帝陛下会认为那位魔法师先生准备让自己的朋友抄写五十遍文章,“你……怎么了?”
  “……啊,不,那个……我在担心,又觉得自己这个担心很幼稚,所以就觉得有些难受。”韦伯挠挠头,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我觉得我可能会失去什么,又觉得对方应该是属于我的,不,他只能是我的,可是又觉得这么说很奇怪,那个人走的路、心里的念头要比我远大许多,在我眼里是海洋,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一条小溪,我觉得永远都无法攻克的困难,在他看来可能是非常简单就能处理的小问题……我想追上他,又觉得永远也追不上。”是的,差距太遥远了,而自己比起伊斯坎达尔来说,好像又太过渺小。
  6岁的皇帝没有听懂韦伯再说什么,却可以感觉到他出乎寻常的焦躁,言谈中出现的他到底是谁让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试图把那个暗指的人与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联系在一起,但结合上下文显然这个认识有误,“……我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什么样子的人能这样伟大?我倒很想见识一下。”他显得相当好奇,甚至可以感觉出一些雀跃,“对了,威尔维特卿所说的那个人能带来让我见见吗?”
  韦伯可以理解皇帝陛下的意思,那位才不过6岁的少年正在竭尽全力的想要掌握属于他自己的势力,所以不光是自己,任何可以让他觉得有利用价值的都会出手,只是其他都可以,唯独伊斯坎达尔不行。
  是的,唯独他不行。
  年轻的大公并并没有回答皇帝陛下的问题,他试图找一些话题把这件事情扯开,但却没想到那位陛下看到了远处的伊斯坎达尔。
  当然那位先生也的确是太过显眼了,不光是那头红发,只说那个身材与那些低矮的玫瑰花从一对比也是极大的反差,“嘿,那个人是新来的花匠?我没有听说花匠换人了啊?”皇帝的反应非常敏捷,他站起来试图让跟在后面的侍从上去问问,但韦伯不会让他这样做。
  无论伊斯坎达尔到底准备做什么,自己必须、也绝对应该站在他身边,就如同他始终站在自己身边一样,可是现在没有足以吸引……不,有一个……只是这样做值得吗?
  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最终决定,好吧虽然这个决定就如同他以前做过的所有决定一样危险,但他依旧下定了决心,“陛下,那位花匠的事情还请暂时放在一边,臣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说。我想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有些话是该说的时候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他朝着伊斯坎达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那个家伙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勇气。
  他缓缓站起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标准姿势跪在皇帝面前,这是他曾一度练习过很久的姿势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做罢了。
  “我,谨以微薄之身、谨以微小之地、谨以卑微之心向诸神发誓,为您效忠,向乌鲁克的大流士三世陛下效忠,”他抬起头迎着只比跪着的自己高出一点点的皇帝陛下的目光看过去,能够看到的只有对方瞳孔中的自己,“就如同我效忠先帝陛下一样,至死效忠于您。”
  虽然可以毫无停顿的说出这句誓言,这个它所包含的意义实在是太过沉重,韦伯知道他现在赌上的不光是自己、不光是整个公国,而是未来。
  未来要比过去和现在更重要,他清楚这点,而且也知道自己的一生绝对不可能如皇帝不下所想象的那样值钱。但皇帝还小,他要的只是一个依靠,心灵上的依靠。
  当然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这种出乎意料的效忠实在是太让他吃惊了,以至于他忘记了那边那个可疑的花匠、忘记了接下来他想要做的所有事情,只张口结舌的无法掩盖他内心的喜悦,傻愣愣的站在那边。
  “天……天哪!威尔维特卿……这真是没有想到,我以为要等你说这句话还需要漫长的时间,说不定要等到我成人。”他捂住嘴,眉开眼笑的样子让韦伯也跟着笑起来,只是这笑容里到底带着多少坦诚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政治就是站队问题。
  韦伯觉得自己懂这个道理了。
  




☆、第七章(中)

  韦伯的这个说法让年轻的皇帝陛下非常兴奋,他拉着比他年长七岁的大公喋喋不休的诉说着他的激动和喜悦,对于皇帝来说,韦伯的誓言与其说是一种忠诚的证明,不如可以看成他的一种胜利,足以证明他的存在和身为皇帝的尊严。
  
  他完全忘记了身后的花园里,那片玫瑰中站着一个“可疑”的高大花匠、忘记了在前几秒的时候还打算让侍卫逮捕那个人,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与年轻大公探讨“伟大、光辉的未来”这一话题中,那个在韦伯看来还带有一些孩子气、一些天真的“未来。”
  
  没有伊斯坎达尔的未来。
  
  当韦伯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虽然在之前,他宣誓效忠的那一刻,这一点已经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但不等于现在有人提起,他就能如此平静的接受。只是,他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
  
  皇帝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当然才6岁的皇帝基本上猜不到韦伯纠结的真正原因,在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看起来,一旦说是他的,那就一定是他的。对世事了解不深的皇帝将韦伯的支支吾吾看做是一种被肯尼斯先生折磨出来的疲劳,他相当体贴的宣布谈话终止,并且很高兴的(那种喜悦连厨娘都能看出来)蹦蹦跳跳的表示自己会上楼去看一会书。
  
  对于皇帝陛下的这种温柔体贴韦伯倒是相当高兴,他得以有一段时间的缓冲,让他再次思考自己的决定。
  
  虽然已经没有办法判断那个决定的对错。
  
  伊斯坎达尔说现实是最好的课堂,韦伯以前没能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倒是可以领悟里面蕴含的意义了。
  
  不过,虽然这里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但不等于说自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就如同伊斯坎达尔所说的那样,自己必须回去,而且……要在绝对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回去。
  
  韦伯有那么一瞬间动过现在就要求回去的念头,但很快他就克制住了这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年幼的皇帝怀疑上自己,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韦伯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将皇帝的性格揣摩出几分来。
  皇帝是个极为矛盾的人,一方面他恐惧王妃的存在、另一方面又依赖着自己的母亲,他想要自己的势力又担心自己的势力里有王妃的人。所以他会对招揽自己表现出如此的热情,因为对他来说自己是不一样的,是唯一一个不愿意宣誓效忠王妃的人、是第一个表示自己遵从的不是王妃的信而是先帝遗诏的人。
  
  对皇帝而言,自己是可以拉拢的人,于是他倾尽全力的表现出善意,但他也知道自己才6岁,根本就不可能许诺什么也不可能给自己什么,所以他也会在心里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打个问号。
  
  这种看似友好实际互相猜疑的场面,韦伯在自己的城堡里曾经见到过不止一次,那群愚蠢的大臣们一方面欺骗着自己、一方面想要从别人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彼此微笑、握手、亲吻,最后在自己面前说对方的坏话。这样的情况以前他觉得很恶心,但现在却觉得已经习以为常,可见人的适应性是多么的大。几个月前韦伯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自己的那群大臣们一样说着阳奉阴违的话,而现在自己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看看刚才说的那段东西,可真是诚挚的让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而现在如果自己马上提出要离开,皇帝极有可能认为自己前面所说的所有话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而撒的谎,他会愤怒、而且会记住这个愤怒。若是王妃真的胜利了、皇帝最终回到了巴比伦,坐上了那个据说镶嵌了圣杯的王座的瞬间。
  
  倒霉的就成了自己。
  
  王的怒火将会席卷整片国土,无人可以触碰,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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