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帝韦伯]帝国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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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帝韦伯]帝国伟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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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化,更多的是思想和心灵。
  “你终于来了!”皇帝拉着他的手兴高采烈,但这种兴奋与当年的依赖并不相同,三年带来的改变已经让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隔阂,韦伯在一瞬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要对对方说什么,这种冷场持续了几秒,皇帝率先反应过来,“威尔维特卿,你竟然没变高?”
  “……陛下您倒是高了不少,”两个年轻人站直身体,背靠着背比较了一□高,总算让气氛缓和了过来,韦伯想继续这场寒暄,但皇帝却没有这样好的兴致,“我听说了……”他压低声音说道,“巴比伦的事情,据说很惨……”
  这话让韦伯再次沉默了几秒,最终轻声应了一下,“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说以教会为中心,周围所有的所有关系都化为了灰尘,还好有魔法师及时稳定住局面,不然爆炸恐怕会波及的更广。”
  房间里的气氛沉闷了起来,皇帝就这这个比身高的姿势靠在韦伯背上,年轻的大公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脑袋在自己的背上蹭了两下,“……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这个问题让韦伯愣了一下,年轻的大公侧过头却对上了皇帝陛下闪闪发亮的眼睛,“陛下?”
  “是为了我而来的还是为了我母亲而来的,韦伯?威尔维特?”皇帝退了一步,死死的看着对方,“现在作为皇位继承人,只剩下我一个,你是这样对我母亲谏言的,那么你想得到什么呢?”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微妙的笑容,“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韦伯?威尔维特卿。”
  “您觉得呢?”韦伯歪了歪头,转过身看向对方,“千里迢迢从塔拉赶来的我是为了什么您认为呢?还是说三年的时间您已经认为我不会再效忠您了?还是您认为王妃殿下会撇下您自己坐上皇位。”
  “……她没资格坐上那个椅子。”皇帝撇撇嘴,总算露出了一丝孩童应有的稚气,他带着一点耍赖的以为走到韦伯身边,死死拽着年轻大公的袖子,“太过分了,三年、整整三年你竟然连一封信都不写给我,无数次的我想过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你发过的誓,不过你现在来了,真好……”他叹息着,前面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间消失无踪,“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这种绝不像正常情况的兴高采烈让韦伯有些疑惑,他虽然能够明白皇帝看到自己时可能会有的热情,但这也未免太热情洋溢了,与前面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他试图想要问清楚,但皇帝伸出手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默默带着他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我知道你的疑问,但那个地方可不是个能细说的好位置。”他带着韦伯下了楼,来到伊斯坎达尔曾到过的花园,“我得告诉你,”他捂着胸口喘息着,“我舅舅死了!”
  这个消息韦伯在去年就已经听说,倒不怎么惊讶,但皇帝却不这么认为,“你没明白吗?我舅舅死了,凶手是我母亲!”
  谋杀对于贵族而言是家常便饭,类似于韦伯这种因为父母去世而成功坐上大公宝座的可以说是非常稀少的例子。弑父、杀兄,这种新闻只要不闹的太大,最多只会变成领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贵族和宫廷中,很多时间没有父子没有爱人甚至连朋友也没有,利益、交易和假笑才是政治永恒不变的配乐。
  但这一次的情况并不一样,已经成为大公的王妃殿下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杀死她的亲人,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这应该是再简单也没有的道理不是吗?更何况在他的印象中,那位先生应该始终是站在王妃殿下这边的不是吗?
  “我看着他和我母亲喝酒、看着他紧紧抓住衣襟倒在椅子上、看着母亲冷静的让人来收拾尸体,因为流行病而去世,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不是吗?”皇帝说完这一通话,脸上的紧绷感这才略有些淡去,“力量和财富是我缺少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朝韦伯这边看了一眼,“我们都没有这些,就因为没有这些所以在这个时候才必须更团结。”
  时间真的让人变了很多,眼前这个只能称为孩子的皇帝在三年前绝对说不出这番话来,但现在韦伯甚至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成熟、思考的还要周到,“我愿遵从您的所有愿望,只是您与王妃之间……”单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并不想看到皇帝与王妃关系的破裂,虽然他也一再感觉到这对母子的不对劲,但关于皇家的隐秘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是伊斯坎达尔当年珍而重之的提醒,而它也会一直指引着自己前进的方向。
  “……她才不是我的母亲呢。”年幼的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怪异的笑容,却并没有就此再做过多的解释,只拉着韦伯开始问这三年来的变化,这种从极端仇恨到异常快乐的情绪变化让年轻的大公感到一丝慌乱,眼前这个人到底天真还是老练,这三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变故。
  他担忧的表情太过明显,皇帝在重复提问了两遍之后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她在现在可不敢动我,我可是她珍贵的货物,不卖个好价钱她会觉得亏本的。”他不屑一顾的撇撇嘴,“到巴比伦我会证明给这个世界看,我才是、只有我才是乌鲁克的皇帝。”
  就在这一瞬间,韦伯感觉到了从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七岁的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足可以和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媲美的气场,那种只有自己能够是王的气场。年轻的大公高兴了一下,但马上忧虑更深,科多曼殿下、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都有成为这个世界统治者的气量,但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势必会有征战杀戮,那两个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但眼前这个还只是个孩子啊。
  如果战争开始他该怎么办、如果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真心对他,而只是想借着这里做一个跳板追上他的对手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一开始就存在着欺骗,他将如何面对真实?而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良心。
  




☆、第十五章(下)

  这种可以预见的背叛最终成为了无法解答的谜题,被韦伯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他无法想象说真话会付出多可怕的代价,也不敢去深思到底是虚假的忠诚重要还是真心的信任重要。他希望用时间来抚平这一切,却也知道这只是愚蠢的逃避手段和没有用的借口,但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来解答这个问题。
  在王妃的命令下,源源不断的物资通过水路朝巴比伦运送,在外界的强力干预下,骚乱已久的首都最终平静下来,没有人再会去考虑死去的人。在百姓眼里,他们不在意谁到底能坐在皇宫深处的那把椅子上,血统也好、能力也好统统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谁给他们安全、宁静和喜乐,谁就可以当王。
  钱可以保证重建一个与以前一样的巴比伦、雇佣兵可以保证清除混乱还所有人一个安全。当这些条件统统满足的时候,科多曼殿下也就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王位,或者应该说是早就应该属于他的王位。
  这一切看起来符合了所有人的愿望,但皇帝不满意。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成为监国、她怎么配成为监国?她需要监视什么?”他咬牙切齿的在房间里对韦伯抱怨,“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她的过目,在她眼里,百姓的生活根本就不是生活,她关心的只有钱、钱和钱,只要能让她多买一份珠宝就是一条明智的法律。”他话音略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又说道了另一个人身上,“还有,那个芬恩?麦克库尔,一个佣兵队队长也能登堂入室,真是岂有此理,我可以看到那个人眼里的野心。在我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他虽然低着头但视线依旧可以透过我看着那把椅子。”
  韦伯没有回答,对于皇帝和王妃之间的矛盾,他无从插嘴,这点皇帝非常清楚也从未勉强过他做过多的评论。但芬恩?麦克库尔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作为著名的雇佣兵团团长,他素来游走在这个世界最为混乱的敌法地方,为所有需要战争的人服务。他有野心、也有与之野心相称的实力,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光有野心和实力就可以掌握的,他还需要一个平台、一个可以让他接近权力中心的平台。
  而现在王妃无疑提供了一个最适合他出手的位置,而且还没有人可以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巴比伦需要军队,”年轻的大公在思考了一会之后,最终决定先安抚皇帝那脆弱的神经,“教会的爆炸让整个帝国少了一大半的领主,他们的突然离世造成了整个帝国的混乱,而这个混乱势必需要漫长的时间来一个个的整理。”兄弟之间会发生争执、叔侄之间会勾心斗角,哪怕是姐妹也可以在一瞬间反目成仇,权利的诱惑就是如此的巨大,没有人可以抵挡住站在最高处的诱惑,“我们需要人,无论是谁。”
  “但也不能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皇帝大声喝道,却又马上觉得自己的口气实在是太过粗暴了,“抱歉我不是故意……”他垂下头显得有些灰心丧气,“我没想冲着你吼,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就是没有办法看着那个人用那种放肆的笑容站在我面前。”
  这种感觉韦伯可以理解,但芬恩与其他人不一样,如果说对付王妃还能利用各种各样的小手段勉强架空她的权利,但同样的办法用在那个勇者身上就毫无用处。芬恩有手段、有眼光,贸然动手无异于打草惊蛇,而一旦惊动对方,手上没有军队的己方就只有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权力失衡只会导致秩序的崩溃,现在的乌鲁克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的崩盘。
  “必须忍耐,”年轻的大公叹息着伸出手揉了揉皇帝的头,这个动作曾一度是伊斯坎达尔的习惯,而现在韦伯也用它来安抚情绪极端激动的皇帝,“我们只能等,等到足够强大、足够与他们对敌的时候。”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在远处翠绿的草坪上,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过。
  迪卢木多?奥迪纳,费奥纳骑士团的副团长、第一骑士、芬恩的左右手。但对于韦伯来说,这个人并不止前面这些头衔,他更是魔法老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的恋人,虽然那两位先生之间的感情非常微妙,韦伯可以看到的总是魔法师先生的一反常态的大声咆哮,但他可以从端茶倒水、可以从各种各样的讥讽和嘲笑中感觉到这两个人关系的与众不同。
  只是爱到底是什么?韦伯不是很能明白,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明白这个。他现在所关心的并不是这种一直在故事里出现的情节,而是这个国家的未来、皇帝的希望、和自己可以掌握的方向。而且现在和三年前不一样,迪卢木多是芬恩的左右手,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们极有可能会成为敌对的双方,而真正对上那个骑士,自己这里谁能够打败他?
  韦伯现在总算是能够明白伊斯坎达尔口中所谓的雇佣军不可靠的真正含义,不确定是否能够胜利、胜利了以后是否可以真正排除他们、而当雇佣军的势力超过自己的时候又应该怎么办,种种情况当时没有想到,而现在却一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依稀可以回忆起那位骑士手持双枪的飒爽英姿,在面对时钟塔最强魔法师的情况下依旧不落下风的强悍。
  但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敌人,但韦伯依旧没有办法去考虑如果利用一些手段、做一些适当的阴谋。一方面是因为肯尼斯先生,他虽然是个嘴巴很坏的魔法师,但如果没有那位先生,自己可能早就死了;而另一方面是因为迪卢木多的人品。
  他就如同传说中的骑士那样,崇尚着谦卑、牺牲、英勇、诚实和公正,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用阴谋是一件让韦伯感到可耻的事情,“反正就等吧,”他转过头冲着皇帝笑了一下,“时间会告诉我们办法,反正……不会很长。”
  
  




☆、第十六章(上)

  接下来的日子韦伯过的相当忙碌,作为宫廷中最年轻的生力军,他不止是皇帝陛下的侍读还担任着书记的职务,成天上上下下的跑,而晚上作为魔法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的学生他还要读完魔法师指定必须阅读的书目。这样的忙碌并没有让他觉得疲惫不堪,反而让他愈发感觉到自身的不足。
  在后世的研究中都极喜欢用海绵来形容韦伯?威尔维特这一时期的状态,大部分人认为他能够有日后那样的功绩极大的原因是通过这三年来的学习,这点韦伯也在自己的日记中做了相似的记录。
  他的刻苦和认真让肯尼斯先生相当诧异,这个脾气性格都不能说很好的魔法师一度认为这个半调子学生极有可能会死在那次魔力冲击中——考虑到他的年轻和不成熟,这是在魔法师队伍里常会发生的糟糕情况——但令人诧异的是,这小子不但没死反而被磨练的越发成熟起来。
  魔法师先生非常清楚,这小子能够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这一步绝对不是幸运,他在任何地方都别人更为努力,虽然不清楚这超出常人的努力的原因,但未尝不是好事,但有一点魔法师先生心里比任何人都清除。
  巴比伦很危险。
  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个感觉的由来,但可以从韦伯欲言又止的样子里看出来情况的微妙,那小子虽然已经变了很多却没有改变本质。“告诉我,会发生什么。”魔法师先生托着茶杯看向坐在对面的学生,“那与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水银还吓的哆嗦的时候不同,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拥有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能力,所以不用故意在我面前做出这种有所隐瞒的样子。”
  韦伯朝他看了两眼重新垂下头,他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这样一件复杂而微妙的政治事件,如果说的太详细对肯尼斯先生并不是好事,但如果含含糊糊对方可能又会误解自己的意思,“先生……”
  “……和那个家伙有关?”魔法师先生挑了一下眉毛,用一种更为冷静的声音接口,“一般没有人会理会平时只会喝茶的我,所以能让你这么烦恼的只有那个家伙,那么有什么是和我有关的吗?”他停顿了一下,“难道他做了什么?”
  还没等韦伯回答,他马上自己否定了这个质疑,“他不是那种会做出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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