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里的老人，一块得出的结论才是最板上钉钉的。”
“我知道，我先回武汉，您有消息再通知我。”小和大人觉得自己白来了，启老没问一句关于书的事，他根本就不会听任何人的解释，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现在对他来说，其实出不出版，对他还真的没有多大的作用，能找回来，他就很高兴了，他从没想过能用这个来为自己翻案，也翻不了案，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对的，翻什么案啊！可是这是小七的期望，虽然也知道小七的好意，但这有意义吗？
“如果就客观得出了结论，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牛大大迟疑了一下。
“什么好东西都在我手上了？”小和大人知道牛大大的意思，如果证实了这是和恼婕Ｊ指澹敲次蘼凼枪磐娼纾故俏氖方缍际侵匕粢换鳎嗌倩嵊行┓且榈幕俺隼础Ｗ约夯固昵幔娴恼驹诜婵诶思馍希钪找簿褪怯缍读恕�
“知道就好。”牛大大笑了笑，为什么他要办民营博物馆，其实也就是一种势力。他是半路出家，真的想在古玩界里混，其实挺难的，行里水深得很。办个自己的博物馆，他除了是玩家，其实也是商人了，一个经营者，他除了有很多便利的条件之外，多少能让一些人闭嘴。
“等四年后，我想把对罐捐给故宫。”小和大人笑了笑。他说等四年，还是基于小七已经答应了牛大大借他展出四年，他是守信的人，完成了这个，才会做下一步。
“什么？”牛大大跳了起来，他以为以小和大人和自己的关系，他要捐也会捐给自己的博物馆。更何况，自己的博物馆其实也是小和大人自己的，看似捐了，其实也在他的手边上，想看就能看着。没想到小和大人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竟然是妥协。
“买个省心吧。”小和大人是实用主义者，什么时候他都会努力的想，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
小七硬气是她从来就没受过挫折，她从小就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当然她也没有需要低头的事，来她遭受挫折。她一直都平平凡凡的，所以她做事不问后果，她也造不成什么了不起的后果。而王政委让小和大人把东西捐给博雅，是想如何不让儿子难过，不让他受伤而想的办法。但这只是堵了上位者的口，但会让人心生怨恨，弄不好在别处给点小鞋你穿穿，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要知道人家才是规则的制定者、领跑者，小和大人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他比什么人都深知什么叫胳膊与大腿的关系。一个对罐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如果人家想要，他就给，只当是跟上位者打好关系，为以后打通道路。再说，捐给谁不是捐？当然得要利益的最大化了。
牛大大小和大人，半天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天下是年青人的。再一想，又气愤起来，到底谁老了，自己还有火气，不受那份气了，结果这位竟然已经知道什么叫妥协了，是不是孩子啊，真没意思。
当然小和大人在北京也不会白待两天，回头又去四合院看了一眼，没有人管，里面更显破败了，想想，如果自己想来住，除了装修之外，还要找个人给他看房子。现在他有点知道为什么小七要说四合院的不现实了。看来自己真的有些食古不化？
该见的人他都一一见了，现在古玩行里，谁也不敢小瞧这个年轻人了。只是小和大人并不高兴，独自出门办事，没有每天小七电话里那充满笑意的声音，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全失去了斗志，曾经为之奋斗的目标一下子就没有了一般，为什么会这样？
坐夜机回了武汉，没惊动任何人，一个人独自回了学校，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点点灯光，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那哪个城市属于自己？曾经以为北京是，可是这次去，竟然也找不到归属感。何处是我家？
再见小七，已经是第二周的周末了，他直接进了学校找，名义是表哥。小七在枪房里，除了小七还有吴哲和斯扬。他们仨一起在那找练习。也不对，是一群人一起，应该是两学校的交流活动，边上还有好几个穿着警服的帅哥也在里面。而这边除了小七，也还有几个女生，只是小和大人眼里只看到了小七和吴哲，当然边上那个离小七很近的斯扬也不得不进了小和大人的眼。
小和大人就坐在外面，静静的看了一会，而从表情上看，小七的表现是相当的亮眼，她似乎情绪已经好了很多，跟边上同校帅哥和吴哲都笑颜如花。
这让小和大人非常的不爽。想了一个礼拜，每天还是与小七通话，只是都是自己说，小七那边一声不吭，只有自己吼了，她才地吭一声，表示她还在。没有喜悦与哀伤，只是没有感情的回复，小和大人郁闷了，所以亲自来了，其实并没有非要亲自来的重要事。
现在看小七对着吴哲那么笑，他才发现小七还是小七，只不过，这个小七慢慢在远离自己。不过小和大人是谁啊，很快他就发现，小七不仅仅只是对吴哲笑，边上还有个军装帅哥，小七对他态度也十分的友好。这是什么意思？也许两人比一人更好对付？！
“怎么来了？”边上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顾佳。不是说他是小七的表哥，人家门房就能相信，自然得打电话到小七宿舍来确定的。顾佳接了电话，告诉他小七在枪房，顾佳想想，就找过来了。
“给你们带的北京特产。”小和大人没回头，直接把一大包东西扒向了顾佳，过来总得带东西，这是礼貌，至于是不是特产，也就不重要了。
顾佳打开看看，全是真空包装的吃食，说是特产其实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产地确是首都罢了。东西很重，顾佳看看，竟然还有速溶咖啡的大瓶子，而袋子是附近某大超市的。小和大人真是连作伪都懒得作了，不过这么重，小和大人还真是不嫌累。
“你的梦在北京吗？”顾佳收拢袋子，突然的问道。在她看来，小和大人可是开学前刚从北京回来的，结果上周又去了，这么频繁的来往北京，自然那人在北京了。
“什么？”顾佳这么乱七八糟的说一句，即便是聪明如斯的小和大人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多多说，吴哲是她的梦，她的梦已经醒了，所以她能和吴哲做朋友。她知道得很清楚，那是梦，不现实。而你的梦很真实，而且不止一个。”顾佳把东西放到一边，看着玻璃窗里的小七轻轻的说道。
“梦？”小和大人皱皱眉，侧头看着顾佳。吴哲对小七的意义小和大人比顾佳知道得清楚。如果说吴哲是梦，那么顾佳说那个自己的梦代表着什么？
“梦中人，最重要的那个。我觉得多多是想说，你最重要的那个不是她，你从来就不属于她，所以她最近很失态。”顾佳早就想和小和大人说说，可是一直没机会。
（本章完）
第136章利益最大化
“谢谢！”小和大人颔首致意。现在小和大人明白了，本来他一直在疑惑，小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顾佳一点，他马上就想到了那天小七是看完的批注之后就变脸的样子。是啊，笔记刺激到了她了。所以她这些日子连看到都不想看到自己，也再没提过那个笔记的任何问题。小丫头吃醋了！
小七最近的失态让他也乱了阵角，他才发现小七就是他最稳定的大后方，只要有小七在，他好像就觉得什么事都不怕了。可是现在，小七失衡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好了。
这跟自己当年不一样的，自己无论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要先瞒着夫人他们。看到夫人他们幸福的笑容，他就觉得满足了，而这辈子，好像他都快忘记了自己的满足在哪？或者一直很满足，忘记自己想要追求什么了。那会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夫人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事，也怕儿子质问的眼神。
他习惯了现在做什么都告诉小七，小七若不想他才郁闷了。现在让他怎么办？告诉小七，夫人没关系？小七不会信，自己也说不出口。现在轮到他纠结了。顾佳有点失落了，她以为小和大人会对自己解释，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表现出一丝疑惑之后，马上就显示出超强的控制力。
这时门开了，一行人出来，顾佳叫了小七一声，小七这才注意到小和大人来了。
“怎么来了？”小七过来，结果剩下两人也跟着过来了，她只能一一介绍，“介绍一下，我学长斯扬。这是吴哲，你见过的。”
“这是多多的表哥，在地大读书，给我们送吃的来。”顾佳忙补充了一句，并举举那一大袋，证明自己的话。要知道平常小七都会先说这是我表哥，而这次竟然忘记了。
“你好，你好。这么说起来，你们还真的挺像的，你们是姑表亲还是姨表亲？”斯扬忙对小和大人敬了一个军礼，细看看，笑道。
“事完了没？有事商量。”小和大人懒得搭理，看着小七说道。
“斯扬、吴哲，我先出去，下回见。”小七忙对他们道别，小和大人这么严肃，都进来了，应该是有事了，也顾不得心情问题了，忙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跟了出去。
斯扬有点气愤，觉得小和大人完全没给自己面子。还没人敢这么对过他，可是问题是，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位表哥身上似乎笼罩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觉得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大人就是这性子，他除了多多，对谁也不假辞色。”顾佳忙安慰着。
“他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也许搞艺术的都有些怪。”吴哲老实的点头补充，这让顾佳倒是吃了一惊，侧头看着他。
“我在电视里见过他，很大的场面，也跟刚刚一样，面无表情，吓死人了。”吴哲觉得面对大人时，让他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很差。
“所以多多从小就叫他大人，从小他就是我们的大人！”顾佳耸耸肩，跟他们挥挥手，擒着吃食回宿舍了，这又够他们吃半个月了，大人果然是好人啊。虽然表情冻人一点，不过冻的又不是自己，随便了。
至于斯扬和吴哲会如何，她就更管不着了。斯扬和吴哲对视一眼，怏怏的告别。没有小七了，他们之间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本来也就不熟，客套个什么劲啊！
“怎么不打电话？”小七看小和大人一声不吭的，她只好先开口。小和大人之前都会打电话到宿舍提前通知，她再出去见面，他不会这么冒然的出现在自己的学校的。
“我打了，你在枪房。”小和大人白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自己是到门口才打的电话，小七也没深究，小和大人继续说道，“启老给我电话了，他找了几位专家，大家研究的结果是真品。不过他们似乎也很迟疑，想问问我们的意思，要怎么公布，公布之后，我们要如何应对。”
“你知道我脑子不好，这种事不用问我吧？再说，我说了，这是你的，完全属于你，关我屁事啊！”小七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件事了，生生的挡了出去。自己又不缺心眼，用得着帮着他把他和夫人东西巴巴的想办法吗？她又不玛丽苏！小七愤愤的想着，想想又拍拍自己的脑袋，本就决定要忘记的，还愤个屁啊。
“可是你师傅是给你面子才看的，他被利用了太多次，早就不信外人了。不过也有问题，他是个很传统的人，他认为这件有文史意义的书稿应该由国家收藏，而不能归属于个人。”小和大人若是以前也会跟着拍小七的脑袋，骂她笨，但这回，他选择了无视，他看到了单杠，径自走了过去，把自己反吊在上面，闭上眼。他现在十分的疲惫，他此时最想的就是完全的放下一切，放空脑子。
现在他已经确定了，小七真的很介意那套笔记。曾经的扬眉得意是因为帮他找回了笔记，现在郁闷是因为她帮他也找回了与夫人曾经的幸福时光。自己要不要听老爷子的话，把书捐了？可是捐了又如何？夫人问题小七心里的刺，而这刺偏偏自己又动也不动，只能等待。
“本来就要印高仿的，印几套送给几大图书馆就是了。既然是文史资料，只要知道内容即可，干嘛非要真品？”小七冷笑了一声，她现在介意归介意，可是不代表她能让小和大人把书送出去。开玩笑吧，再介意，她也不会动小和大人的心头好，有可能，她甚至想把小和大人曾经拥有过的都找回来给他，凭什么给那些吸血鬼？
还拿人民说事，“捐不捐在我，凭什么由你们代表人民来替我捐？”像他们所做的，出版成平装书，让每一个人都能看到，那才是真的在为人民做事。捐给国家博物馆，然后呢，最后到哪去了，谁知道？
突然想到看过了部前苏联的电影，一位老收藏家有着满屋的珍贵瓷器，他的朋友、外孙都以为自己是财产继承人。结果**结束之后，老人家里涌进了一批人，给每件藏品打上印记，意思很明确，这是属于人民的，等老人一去世，全部会由国家保管。在登记造册时，一些珍品被打落在地，也没有人心疼，随手在册子上划落，就好像从事就没有存在过。
小七已经不记得那是部什么电影了，但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一个连私有财产都不受保护的地方，还谈什么其它？小和大人太不了解这个BT的社会，小七看得太多，也真的厌恶了。所以她一直做的就是只过自己的日子，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跟师傅说了，我会把对罐捐给故宫。既然他们要给他们吧，买个省心。总得交点出去的，当铺路了。”小和大人不用睁眼也知道小七此时的表情，轻轻笑了一下，慢慢的说道。
小七一窒，小和大人用对罐换了笔记，毕竟对那些人来说，对罐比笔记值钱得多。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她也知道，小和大人做的是对的。磨了半天牙，才说道，“过几年吧，2005后，这价钱是疯涨的，现在这才值几个钱，等值几亿了，再捐。”
“你真是，我本来想等毕业了回北京就捐，让师傅摆几年。你这么说了，也行，看能不能拖到那时吧！”小和大人笑了，小七真是像书里说的，就算是死了，也得先比比哪家的棺材便宜。不过此时小和大人很开心，即便是这么痛恨那个笔记，听到自己要拿他们共有的对罐去找他和夫人记忆，他原以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