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七跟发小一块儿，她一生都可以很平顺。
但如果不成也可以，对老爹来说，自己家的女儿不愁嫁，不用吊死在一棵树上，所以那天，她那么容易过关了。但现在老爹是把小和大人当成一个真正的人选在评估了，那就表示，这事大了。
“就只是近那么一丁点，他爹妈哥哥都不知道的事，全告诉你？上亿的东西给你玩，一点不带心疼的。”老爹瞪了女儿一眼。
“我们。。。。。。”小七想解释。
第113章老爹的心思
“我们？”但钱老爹好歹都混到将军了，能被小七蒙混过关那就是白干了，人眼睛里一点沙子都不容，马上就抓住了重点。
小七现在归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了，果然说多错多，可是在老爹的逼视之下，她还真是没胆说谎。
“那个，老爹，若是我说那国宝有我一半，您会吓着不？”小七小心翼翼的看着老爹，试探着看老爹的底限在哪。
“叫爸爸，谁许你这么乱叫的？”老爹马上吼道。
“好的，爸，那个我今天的大字还没写呢。”小七想想决定还是算了，不陪老爸看电视了。赶紧逃跑吧！
“说清楚再去写，什么一半？”老爷子能让她跑了？
“那个，您以为这么多年我零花钱哪去了？我们一直在买东西，然后说了，他买的东西全都有我一半，所以这俩国宝也有我一半了！”小七撑着脑袋叹息了一声，结果看到老爹的虎目，赶忙清清嗓子。
“那个，我真不知道大人有双点石成金的手。。。。。。好吧，好吧，我知道，爸，自从他用一块钱，买了一个雍正粉彩胭脂盒之后，我就知道他能发财了。可是那时真的年少无知，喜欢钱多。现在我又不缺钱，所以是不是国宝，值几亿我都很淡定。真的，我基本上真的已经视钱财如粪土了。”小七小心观察着老爹的脸色，一点点的挤着牙膏。当然说到最后一句时，表现得还是很有一些志存高远的意境的。
“所以去北京，也是你们共同的事业了？”老爹有点晕了，听听小七的这话，一块钱买雍正粉彩，也就是说，这俩小孩子从小就开始了，而且几亿都觉得没什么事，小事儿，那对他们来说，什么是大事？
而关于北京，小七已经给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答复了。她自己没发现，她最早说她只是去玩的。可是到了那天晚上又说，那是确定她的大人的工作，关系到他的前途，所以她要去帮忙。现在呢，现在她会说什么？
“那个、那个，其实真不算，虽然还是算了我的份，但现在我的想法跟小时候真不同了，包括这些国宝，大人的意思也是不卖的，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卖了将来就没地买了，所以借给牛大大玩玩。就算能卖十亿，跟我们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小七这点好，卖了才是钱，真的放在那儿，她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是亿万富翁这一事实了。
小七那脑子哪能跟老爷子比，撒谎首要的条件是要记性好，得记得自己的谎言是啥，不然就得用一千个谎言来掩饰一个谎言，然后用一千万个谎言再来掩饰那一千个。小七其实现在已经乱了，而且根本就没注意其实她早就露了破绽，不过幸亏她脑子差，她自己把自己给说乱了，完全没有理会老爹在问什么，也算是运气不错了，躲过了一劫。
拍拍脑袋，上辈子老爹忙，真没功夫这么坐下来跟她说话，而这辈子，改她忙了，从小住校，好容易放个假，还被小和大人拉着到处跑，猛不丁的被老爹抓住谈心了，对她来说还真的业务不很熟。看老爸死盯着她的样子，她觉得很忧郁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会跟老爹相处，完全不懂。
“爸！您到底要知道什么？王伯伯不知道吧？”小七真是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不上老爹的，决定不跟着老爹的指挥棒走了，决定找回主动，十分无奈的问道。
“我不想知道什么？我就想知道你们瞒了我们什么？我不想看着我姑娘每天忙来忙去，我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想什么。”老爹瞪了她一眼。
“那个，最多是您没问，我就忘记说了。您看，您一问，我马上就招了。您说，我这脾气，是不是特不适合当兵？您以前常说，我被抓住，一定叛徒的。”小七挠着头。
“我什么时候说了！”钱老爹吼了一声。
小七一愣，自己笑了，是啊！这话是上辈子老爹常说的，说小七没脾气，人家一瞪眼，她马上叛变！
但小七知道，老爹不喜欢倔强，他常说倔强不好，倔强到后来吃亏的是自己。人得会跟自己转弯，所以虽然常这么骂小七，但都是笑着说，从来就没刻意的想去纠正。
“呵呵，我猜您会这么说，要不我让大人管得死死的，也没见你们来救救我？”小七呵呵的笑着。
“你自己都不求救，我们还以为这就是你们相处的方式。事实上，你和小明是相互照顾着过来的，你不让他受别人干扰，而他照顾你的生活，现在你们钱在一块，他的事你都知道，却不能当男女朋友，我真理解不了。”老爹摇摇头，顺着小七的话转了回来。
“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您想，我和大人从小就在一块，相互用自己拿手的来弥补对方不拿手的。对，就像牛大大说的，我们的性情其实是很互补的。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太互补了，他连我穿几号内衣只怕都是知道的，能在一块吗？”小七有点郁闷了。为什么好了几天，老爹又跟通了电一样，法码又转回了小和大人身上。
老爹开始敲头，什么孩子啊？之前觉得小明好，多少也因为小明是王家的孩子，王家俩口子都是好人，又真是很喜欢多多，王家离钱家很近，真的有那一天，小七其实嫁与不嫁区别不大，自己还是能天天看到女儿的。
但多多说不喜欢了，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二十四孝老爸，孩子不乐意的事，他是坚决不会做的。当然也有，他觉得小明有点让他捉摸不透，又突然不进书法界，改进古玩行了。还认了个师傅回来。这让钱老爹吃不准了，觉得有点危险了。所以多多一说不成，他也就顺水推舟，小七将来要平顺的过平凡的日子的，小明给不了她这种生活。
但今天，他有点迟疑了，小明不一般啊！几亿的国宝，人藏家里了，一点风都不露，这得多大的定力啊。想想看，那一天能练成的吗？这才是老爷子突然改变主意的初衷，看来小明不是那种会冒险的人，他和自己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首先保护家人。
还有就是，他虽然一直知道小明会看古玩，但不知道他的程度，而今天，这程度就不用再说了，这种天赋表明，他将走了一条完全与大院子女们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才是老爷子最最放心的。
比如说他们家的骄傲乐乐，说是一直靠的是自己，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乐乐如果没有钱老爹做后盾，没有这么顺利，即使是她再能干，当机会只有一个时，乐乐面对的如果是一个更有背景的对手，她也只能黯然退后，这就是游戏的规则。钱老爹虽说没帮孩子，但他能保证自己家的孩子不是被P的那个罢了。
小光、小七也是，小光靠着打篮球，进了大学，但是会打得篮球的，身高这么高的不止他一个，而即使是这样，王政委还是拼命的逼着他学习。为什么，因为将来只能靠他自己，王政委认为，父母能帮的，就是现在不帮。
小七爹不同同，他是能帮多少帮多少，可是他帮得有他的原则，比如为什么把小七扔进枪王堆里，逼着她一个暑假里玩枪玩到腻？因为再胸无大志，她必须有点安身立命的本事。不管是不是在部队，小七只要多拿几个奖牌回来，自己要她回来也有理由不是。即使是自己退下来了，一个会打枪但没别的本事的小丫头在部队会被很多人喜欢的。
他和小七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小七能混得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所以天天骂小七胸无大志，其实小七真跟乐乐似的有大志了，小七爹妈就该害怕了。他们比小七更明白什么叫游戏规则，“你不能给人挡路”。
其实小七上辈子，老爹也是这样，他从来不逼小孩做他们不想做的事，但是想走捷径，那一定不行。因为这样，小七后来什么事虽然不敢做决定，但却因为肯吃苦，不怕吃亏，混得也还行。
小明的出路其实王政委没说，但他是很担心的，因为小明完全不说话，王政委想知道什么，从小七爹那打听更快一点。所以小七爹也习惯了操心自己家孩子时，顺便也关心一下小明。不然他也不会过年时那么忙碌，还去见老同学，就是想知道小明将来能做什么。要不要他或者王政委施加一下影响力。
虽然这对俩家老头来说，都是下下策了。但现在看来，小明已经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就算他们想用影响力都用不到地方的，这让钱老爹无比的欣喜，也许让多多早点脱离部队也不是坏事，离得远远的，至少安全不是。
“爸、爸、爸，想什么呢？这么老半天了，都不肯说话。”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让你们碰到了？假了点吧？”小七爹有点困惑了，牛大大都收不到的好东西让他们碰上了，而且还买得起？就凭小七那点零花钱，小七爹根本就不相信。
第114章笨蛋有运气
“黄地粉彩贵点，用了一套道光的菊花盘，但那套盘子是陆续收的，凑成的一套，合在一块我们真没花几个钱，但人家卖出去也好几百万呢！我们真没占人便宜。而那元青花罐子当时在人家里腌咸蛋呢！我们就买了一罐子的咸鸭蛋，就把罐子顺回来了。”小七说得多少有点心虚。
几百万跟几亿能是一价吗？若不是那是道光的，小和大人才不会拿那个送人呢，早换别的了。
而元青花罐子就更戏剧化了，学校组织去郊外春游，小七可是想好好去玩的，可是小和大人却不想，拉着她去了附近的农家。说是借水喝，其实就是找有没有好玩艺。
小和大人在院里看到老奶奶正在擦一个罐子。小七瞟了一眼，半天说不出话了。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这个可能吗？小七嘴巴甜，拉着老太太聊了半天，把老太太逗得那叫一个开心啊，顺便知道了，老奶奶细心的擦罐子并不是为了罐子，而是花太太关切她罐子里的咸鸭蛋。
老奶奶就这么点爱好，天天擦，她用这个腌了一辈子鸭蛋了，罐子就跟新的一样。小七趁机说想要买鸭蛋，老奶奶人真是好，小七骗死人不偿命的甜嘴，忽悠得老太太差点连罐子和鸭蛋一块送给小七。小七可不好意思要，让小和大人把当时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老奶奶。
古玩行就是这样，真的明码实价，就没人玩了。玩的就是知道与不知道。可是这个没得反悔，就像小和大人思维，“我不买，搁您那儿，您还得继续腌咸蛋，弄不好，还给脺了，还不如我买了。”
不过这事小七心里一直很内疚，觉得骗了老人，所以小七没事就拉小和大人去看老太太，给她买点心、买低度的甜酒、陪她说话、给她做饭吃。钱是我给不了了，但能还一点是一点也行不是。一直到前两年老太太去世了，他们才知道老太太是孤老，老太太临终之前把给他们的东西包好了，单独放在一边。
小七大哭一场，所以人与人还是得讲缘分，小七跟自己亲奶奶都没这种感情，因为这些年来的交往，老人真的去了，小七觉得心里那份内疚更深了！
等老人下葬了，小七和小和大人打开老人留下的包袱，两个人都吃了一惊。小包里是一个乾隆时期的黄花梨妆奁盒子，装着几件十分精致也非常贵重的清时的首饰。陪着老人这么些年，他们都没有见过，看了这个，小七知道老太太没有被骗。
后来小七和小和大人谈过老人，小和大人看那些首饰好半天才笑着说，那老太太祖上只怕是做过官的，这种首饰没有品阶是不能戴的。
老太太不可能出身平凡人家了，想想也是，老太太平时聊天时，见识非常广博的。也就只有小七这个傻子，觉得自己欺骗了她。老太太给的妆奁盒子现在还放在小七的桌子，她和小和大人都没当这是古董，这是老太太给小七的纪念品。
“我跟你真没话说，你真的只练手枪？要不要试试别的！”钱老爸决定换个话题了。
“我们学校只有五四手枪，上学了也没机会练了，就这么着吧？”小七想想摇摇头，主要是再给她一个选择，她准得又乱了。可怜的选择恐惧症啊！
“好好练，小丁说你心稳，所以手稳，今年年底会有全军大赛。”老爹这才说起没看电视之前要说的话题。
“全军？爹，您也太把我当回事了吧！”小七吓着了，全军呢！包括了海陆空三军的枪王们，老爹开玩笑吧？
“试试看吧？你又不怕丢脸。”老爹不以为然。
“也是，反正我也就二年级，他们赢了我，那是胜之不武。输了，那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丢脸的是他们。”小七脸皮厚惯了，所以也无所谓。
老爹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了，自己回书房去了。头大啊，碰着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主。还是自己生的，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这么着了。
小七却没想到老爹想得那么多，她能想得到就不是小七了，现在她是谢天谢地老爹终于放过跟她的亲子时间了，看来她和老爹其实都不适应这种亲子，她从来就不适合这种太近的关系。而老爹好像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儿交心。
细细想想有点头疼了，她一直的目标就是让父亲活着，让她的家还是完整的，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这里面的意义，她又纠结了。
回房练字，顺便理清思绪，只不过写着又走神了。冷不丁的被人从后面抽走了笔，弄得满手的墨汗，回头是好几天没见的小和大人。
“还小啊，玩这个。”小七用草纸擦了手，看看他。小时候小和大人就喜欢站到她身后抽笔，当然小七爹也喜欢，认为学写字，定力是很重要的，能随时被抽走，表示没上心。
“才回来？吃了饭吗？”抱怨完了，小七也不生气，直接看看小和大人，身上还穿着外出服，显然还没回去换过衣服，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疲倦。
“嗯！香港给你带的，只是这些天太忙，没空给你。”小和大人随手从包里拿了个盒子出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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