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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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口不提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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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日常办公顺利,公司严禁操用非英语语言,秘书的报告腔调一如母语般标准,流利得找不到丝毫日语的残迹。
「下午三点十五分哈诺先生会到访讨论合作细节,八时开始是虓泽投资银行主席的六十大寿。由於上官先生不在台湾,你可选择的舞伴有卢伟格、史提芬或尼逊。」
井宫辅仁念出几位同等势力公司的适当人选,虽然她已订婚,但携伴出席亦无妨。在商言商,利益交流结伴出席总较方便,更何况她是女人。
钟盼儿撇唇。就算她未婚夫在,他也未必会跟她去。「我记得下午六时美国时报那边会来电访问,是吗?」
「呃……是我忘了汇报。」男秘书竟出现罕见的失职,的确是他之前向她确认这次会谈後没有记在PDA上。「非常抱歉。」
「今晚记得带你的脑袋。」她从头到脚迅速扫视这名台湾区秘书的全身。身高长相符合,标准的衣架子,有一定的体面用途。前几次带他参与公事,学习能力尚可。「金先生的寿宴我会和你去。」
「谢谢。」他低头鞠躬,换钟盼儿挥挥手表示不再多谈,距会议开始尚有半个小时,她必须完成手头上紧急的工作。
打开黑色活页夹,她快速阅读里面三四页满满的文句,眉头轻皱,最後钢笔在页末写下两句,单手拿起活页夹,挺直背静候的男人立即上前接过。
「替我问问姓吴的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未到价的东西居然还敢交上来?」她撕掉封面内页解释用的便条纸,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是下属交涉无能,才会让对手那老狐狸漫天削价。
「徽扬每股的收购价上限是六点七美元,多一分我都不会批,他凭什麽跟我们讨价还价?」
如果七美元她都能让它通过的话,之前做的大量市场调查算什麽?顾问费都白花的吗?她故意把价压得极低,皆因看穿徽扬的资金不足,并确定购买如此庞大股数的没有其它对手,如此一来徽扬势将易於她掌控。
在吞并的过程里,她不要见到有任何余地残留。
即使井宫辅仁并非初次目睹她办事的狠劲,但有时连他堂堂大男人都会震慑於她迫人的气势之下。「我稍後会交回部门,限期是下星期三,可以吗?」
也许这就是他当初拚了命也要留在这里工作的原因︱他找到了值得敬佩的上司了。
「好。提示他们必须办妥。」她将在下个星期四早机起程到多伦多,副手已替她把时间安排得几乎没有任何遗漏。
接着钟盼儿触控早已启动的计算机,查看私人邮件,都是一些公事上的请示及审批交易提示;解决了几笔小问题後,她开启法务内部传来的数据专心阅览。
情报搜查事实上已做得颇为精辟,应记韦德一功,但她仍得连按十下以上PageDown才能完成阅读;她在报告的最末加上几句接下来的指令,并更改那一段的颜色,使其更清楚明确,不容错漏。
她确实对俄罗斯近期的期货交易表现感到兴趣,当进一步的情报到手,她更肯定了自己在这方面扩展事业版图的决心。她初步拍板落实几个大方向,同时重新警告他们的俄国分公司要更注意网络安全;这块诱人的大饼,除了昊天,不见得没有其它人看到。
他们一定要比别人捷足先登,才能稳操胜券。
提交过後,她仍来来回回地覆阅文件,待确定暂时再没有要担心的地方才结束浏览。轻揉过於紧绷的额侧,她退出内联网的邮件版面,还想转向查看奥利那边寄来的招并书,秘书提示的嗓音适时响起,阻止了她。
「盼总,还有五分钟就九时了。」
「是吗?」
钟盼儿挑眉,将桌上计算机锁上密码,放下鼠标,披回外套,手上仅带着一只红色USB和一本随身记事簿便站起来。
风雨欲来前的氛围总显得特别安宁,相对的,时间也过得比平常飞快。
「走吧。」
前去面对没有人为她护航的战场吧。
「我不管背後有任何理由,你能拿什麽补回二十八亿五千万的差额,现在?」
女子铿锵的询问在会议里回荡开来,钟盼儿的脸部线条冰冷,立场强硬,却不见咄咄逼人,而是从最务实的角度去解决问题。
「这……」整组隶属上海分公司的人员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拥有世界顶级学历及资历的专材在她眼底下支支吾吾,好想要说出内情,但一直阻挠正常进度的人也在场。
在全员大会中她统领世界各地成员共同参与讨论几桩大企画的方向後,便分时段逐一和分区总经理谈话,一来省了不同人员面对非自己部门熟悉话题时的枯坐时间,二来列席人数减少时,同事的心理压力下降,她可以谈得更深入。
「怎样?」她慢条斯理地问,全场的焦点落在失败者身上。
「我会在未来半年提高成交额,补偿本年度我们少赚的那一部分金额。」为首的中年男人终於找回勇气,陪着笑开口承担自己的过失。
「半年?」她交叠的双腿放下,交投的视线不难看见她眸光里极力隐藏的不屑。「我随便在十二楼找个业务员用三个月都可以补回这个数。」
大陆的交投项目一向顺利,只是某个人玩情妇玩到忘记要顾;如果他不是父亲那边的开国元老,她一上任就开锄了,省得找一组人专门辅助他,现在还出状况!
「那个……」中年男人紧张地搓着手,望望卫星视讯上日韩分公司同时收看的镜头,手心早满布汗渍。「我可以用一个月……」
「半个月。」女性光亮的指尖敲敲桌面,定下截止期限。「两个星期後我收不到转帐金额,我会空降菲力过来坐你的位置。」
中年男人暗暗咬牙,仍抱一丝希望央求:「这麽一点时间可能不够……」
「希望我不需要再提醒你,我要收到的是二十八亿五千万人民币,你不要再兑换成『绿背面』给我,犯下相同的错。」钟盼儿稍微加重人民币三个字,在场及卫星视讯上的同仁板书,立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接二连三的嗤笑声隐隐浮现,但监於闯祸者的身份仍不敢太放肆。
如此愚蠢的过错居然会由昊天的成员犯下?
换了谁也知道现今是人民币的天下,保值的潜力有目共睹,而他居然在收钱时没有换成人民币来收?疯了吗?嫌美元现钞值压得不够低吗?
钟道天的脸色乍红乍白,直接面对愚昧事实在大庭广众下被赤裸揭开来的血淋淋。当机警的下属通知他这事时已经错过了银行结算日,还可以怎样?反正公司钱多,那一百几十亿也没差呀,她是着了什麽道竟要和他对着干!他可是她亲叔父不是谁!
「盼儿!你有种!」他恼羞成怒,沉声斥责她。好歹是他侄女,怎麽可以对他这样毫无分寸!
「你们可以先出去了,以下的项目并不是你们熟悉的范围。」钟盼儿直接对中国区域的人员交代,并不想听为首的他再胡闹下去,现在已快十一点了,而她的进度却只到第三组人员。「在公司里请注意阶级,我需要你帮助我建立我应有的威信。」
「你他妈的凭什麽坐在总裁的位置,又用得着什麽威信!你说!」钟道天怒火突然爆发,冲向前似是要动手,像只被迫急乱咆哮的雄狮,连一向训练有素的保全人员都来不及反应。幸好她身边的几名特助慌忙护住她,反应过来的保镳立即架开他……他挥出的乱拳只打到空气。
「你对我不满意?」钟盼儿仅仅轻微受惊,迅速恢复冷静面容;她以为他行走商场多年练得的假皮相可保他顾全自己的面子,但显然她估计错误。
「当然不满意!」盛怒让他的双眼烧得赤红,完完全全地豁出去,顾不得公司不准讲华语的不成文规定。「从来、从来!你都特别会针对我,将我放在上海这几年我有过真正的实权吗?!有安排过我去公干吗?!这次我以为你这麽好心让我自己去香港洽商,谁料你会设这种陷阱给我踩……」
话音甫落,连他身旁的同仁也不禁翻白眼。去公干不是他自己努力争取换来的机会吗?难道公司看你闷得慌会特意安排出国去玩?
「自己对契约了解不足还批签,不是咎由自取吗?」她说得极是云淡风轻。

第三章
下属出事,若可以补救得回来,她一向不问缘由,都会给予应有的面子及反省机会,以免说开来心里有了芥蒂。这样的处理方式反而帮助他们重新振作,不去犯同样的错。但对於坏纪录满坑满谷的他,她的耐性已经耗声。
「你有胆再说一遍!」他食指死命指着她骂,那力道像要捺死蚂蚁一样。
她身为昊天集团主席,各种大场面多多少少也见过,怎会没胆重复刚才的话?不过,她可没有心情进行这种幼稚的斗气。「就算不提这次的失误,再前半年你几次挪用公司基金没有通报,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那只是刚好……」钟道天直冲云霄的气焰突然灭了一半,大抵是因为心虚。「之前不过拿了几百万来花花啊,应酬不用钱吗?还有股票崩盘那一次……大家都姓锺,哪需分得这麽清楚……」
「好了,说够了。」钟盼儿抬手暂停无谓的对质,她得照顾在场不谙华语而呆看肥皂剧的员工。更何况和他翻旧帐就好似不断沿着一个圆的边缘行走,永远不会有结果,只觉得好累。
她向保全人员下达命令:「麻烦帮我请钟先生出去。」
他喉头仍含着怨恨的沉狺,但反抗已减少,让保全人员能顺利带他出厅外,然後大陆那边的人也跟着离场。
钟盼儿抿唇不语,全场数十人静默等候下一步指示。
叔父主动撕破脸,她想他应该不会留下太久;而凭他可使用的最後储备和人脉关系,要建立一澡公司绰绰有余,但以其幼嫩的营商伎俩,要维持下去有其难度……毕竟一直以来他接受的庇荫太多了。
他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连一点潜在的可能也不会有,只是父亲那边她必须交代,也怕惹人诟病,对公司形象恐怕成为隐忧。
她低头忖度,脑里快速跳跃思考未来他离任所可能引致的各项效应及对策在场其他分区经理神色复杂,心里不约而同同情起她两难的遭遇。当众被亲人辱骂,直觉认为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情绪,毕竟女人比男人的心思细致易受伤。他们可以等待。
钟盼儿再抬头时,眸光已平静如镜,根本未有任何起伏。商业性的思维已深植脑中,不容她勾起任何情感考量,而她本身也没有感觉。在下属佩服她的不慌不忙时,她已着手再连接起它国的据点,仿若无事般地准备下一个会谈。
结束了?
两名外籍金发男子不禁面面相䝼。就这样结束了吗?换作是他们的女上司……那次有一名下属在会议时打电话来辞职,双方互数缺点时大叫大嚷不止,摔杯摔文件摔假发有之。
唉……他们也是那次才知道那女人是秃头的。
难道东方的女人真是如此保守内敛、那麽会控制情绪哦?
「苍田,你们可以开始报告日本那边的了。」
「是。」
漫长会议再次开始,一组组人员向她请教终审的意见,她从不同的点切入,大刀阔斧地斩断不需要的枝节,让他们可循清晰的路径前行,而他们感激总部的帮助及肯定,离开,下一组人员启动通话,呈上近期的企画结果及展望……
前方的人来来去去,像电影的镜头一幕幕快速上映,只剩她一个人继续留在主席位置。即使身体被室内冷气包围,她臀部紧贴的皮大椅已逐渐被体温所煨烫,幸好,她腰身以下已开始变得麻木。
「主席,已经下午一点,要不要叫外送?」秘书尽职地提示,她可能需要食物,盼总的早餐只有会议前两片可有可无的大麦面包。
钟盼儿转动鼠标中的滚轮,埋首在文件档中头也不抬。「不用了,现在已是最後一组的会谈。」
若叫食物来会议室的话,势必打扰已到最後阶段的进程。
「是。」他退开,如无声的影子再次伫立她身後。
待他再被召唤时,已是四十五分钟之後的事了。
「一会叫人帮我把那份列印中的十四页文件交给菲力。」钟盼儿执起马克杯喝了口掺蜜开水润喉,原本烫口的温度已变得和周遭空气一样冷。几个助理在收拾散开讨论用的数据,东欧那边的五名来台高层仍交换着意见。
钟盼儿正要站起身,一下忘记久坐的双腿不容许,被抽干力气的酸软几乎让她摔下,连忙撑住枱身,离她最近的秘书快速扶起她。
「没事吧?」数个交谈着的男女闻声走过来。「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我可以的。」除了至今允许的唯一一个男人,她不太习惯其他男性的肢体接触,就算知道井宫并无任何其它心思。钟盼儿让他扶她试着走一段短距离後,很快就凭自己重新站起来行走自如,也松开了他的扶助。「谢谢。」
「不用谢。」井宫辅仁回答,然後恢复平时的安静。一向习惯接受女强人的一面,突然接触到她纤细的身段让他有些讶然,但也仅只如此。
在场的几名人员目睹她不盈一握的娇态亦泛起些微矛盾厌。钟盼儿一贯给予他们的印象是其商场上的强硬手腕;但当她咬咬唇、有些懊恼地试着走高跟鞋小碎步的时候,他们像是突然窥见了她小女孩的一面,感觉极为新鲜。而这正是他们仍未散去的原因。
「这该死的全员大会幸好每年只开一次,不然我可吃不消。」钟盼儿保持散会的好心情对众人笑笑,拎起自己的薄外套,刚抬眼,便见他们的目不转睛。「怎麽了?」
「没、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答,红发男子眼睛发光地盯着她,但绝不敢轻举妄动。钟盼儿以眼神询问他的异状,他慌张找回自己的声音措诃:「我的企画,证券那部分就照你的步骤做吧……」
「应该如此。」她颔首,感觉到自己的饥饿,不想再说下去,点点头退场,秘书及两名助理跟上她离开。
钟盼儿踩着高跟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低头瞄瞄白色闪钻腕表,发觉私人工作的时间仅剩半个小时,但已足够她看完奥利的几份急件及和哈诺那会议的准备,大致细节都已经口头落实,但汇率的价格还是有斟余地,
两记短促的敲门声响起,她停下笔,随手拍了下工作桌边的金属座,助理见到灯亮随即进入,将手上一盒外送放到她跟前,
「这是刚送到的玉米鱼排饭和咖啡,小心热。」女助理着手在桌上另一边仅余的空位张罗,腾出地方放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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