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凡不解地问道。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凡笑着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我才没有害怕呢！”Jemmy不服气地高高地扬起了头，冲着沈凡说道。
沈凡好笑地看着明明已经害怕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竟然还一脸倔强不肯认输的Jemmy，笑着说道，“好，好，我们的小Jemmy才不怕呢！因为Jemmy是堂堂男子汉啊！其实呢，是沈凡姐姐感到很害怕。沈凡姐姐一早就想跟大老虎合影了，但是沈凡姐姐胆子很小不敢一个人过去，所以姐姐能不能请我们的Jemmy陪我一起过去呢？”
“你、你也想跟老虎合影？”Jemmy吞了吞口水，装作一脸淡定地问道。只不过，他丝毫没有留意到那个“也”字完全暴露了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沈凡忍住笑意，装作一副很想但是又很怕的样子，说道，“是啊，沈凡姐姐可想可想了，但是老虎先生看起来好凶，那Jemmy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跟老虎先生合影呢？”
“那、那好吧！不是因为我想拍才拍的哦？是因为你害怕，我是为了陪你才拍的。”说着，Jemmy主动拉着沈凡的手走到了前面。
沈凡一边跟在后面偷笑，一边说道，“嗯，好，不是你想拍，也不是你害怕，是我想拍，是我害怕，你都是为了陪着我才跟着一起去的。”
刚刚还装出一幅毫不害怕的样子，等到真的靠近老虎时，Jemmy终于装不下去了，小手把沈凡牵的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撒手。
沈凡故意逗他，说道，“Jemmy，你手牵的太紧了，松手啦，松手。”
“不要。”Jemmy立刻摇头拒绝了。
“松开。”沈凡也不顾Jemmy的拒绝，继续说道。
“不要。”
“松开。”
“不要。”
“难道你也害怕吗？”沈凡好笑地问道。
一听沈凡说他害怕，Jemmy立刻又好强起来，争辩道，“我、我才没有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松开？”
“那是因为你害怕。”Jemmy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我现在不害怕了，你松手。”说完，沈凡就抬起手，作势就要甩开Jemmy的手的样子。
察觉到沈凡的动作，Jemmy突然就慌了，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沈凡，哭喊道，“不许放开，不许放开……我命令你不许放开……”
眼见Jemmy满脸通红一副就快要急哭出来的样子，沈凡也不逗他了，赶紧拍了拍Jemmy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放开，我不放开。”
Jemmy从沈凡胸前抬起头来，仰头望着她，双眼通红地问道，“真的？”
沈凡笑着摸了摸Jemmy的头发，说道，“真的，我刚刚是逗你玩呢！好了，你赶紧摆好造型，那边的摄影师哥哥要开始拍照了。哭鼻子拍出来的照片就不好看、不威风了哦？”
“我……”Jemmy小脸一红，不好意思但又不愿服输地说道，“我、我才没有哭鼻子。”
“是，Jemmy最坚强了，他才没有哭鼻子。”
另一边的摄影师大概也被Jemmy小大人的倔强样给逗乐了，笑着说道，“你们两感情真好，好了，坚强的小朋友，来，看这边。”
听摄影师说他跟沈凡的感情好，Jemmy脸上更加绯红了，撇着嘴不满地嘟喃道，“我、我才没有跟她感情好呢！”
沈凡听着Jemmy一脸害羞地说着别扭的话，不由灿烂地笑了，伸手摸了摸Jemmy的头，说道，“可是我最喜欢Jemmy了哦！”
Jemmy一愣，虽然脸依旧还是别扭地别在一边，但脸上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画面，摄影师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啪——地一声就按下了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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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家务事
星期一一大早，周芬一进办公室就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凡一眼，愣是把沈凡看的一阵莫名其妙外加小鹿乱撞。沈凡暗想：
女魔头刚刚那“回头一瞥”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小Jemmy还真的向女魔头打了小报告说我骂他笨蛋，还故意欺负他？不会呀，Jemmy那小家伙说过不会打小报告告御状的，他那么好强，不可能会在听我说了“打小报告”就是认输之后还跑去告状啊？
那……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这个周末我应该没有再做过什么其他与女魔头有关的事情了吧？
就在沈凡胡思乱想的时候，高宝贝一脸不情不愿满腹牢骚地站到了她的面前，说道，“Liz姐叫你进去。”
“叫我？”沈凡疑惑地反问了一声，寻思道：
一大早就叫我进去？看来刚刚那“一瞥”不是我的错觉。
高宝贝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凡一眼，说道，“没想到，你手段竟然这么高明，以前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这么快就成了Liz姐的新宠。”
“什么？”这是沈凡第二次听到“新宠”这个词，第一次是Jemmy，现在是高宝贝。沈凡不解地问道，“什么新宠，什么意思？”
“哼——，少装蒜了，你去过Liz姐家了吧？见过Jemmy了吧？”
“是去过，也见过，那又怎样？”沈凡依旧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高宝贝却以为沈凡是在故意装傻明知故问，生气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个被Liz姐看中的人都会被带去她家吗？行了，我知道你现在是Liz姐的新宠，但是我不会认输的，别忘了我才是正牌的第一助理，你不过是个‘第二’。”
沈凡在心里默默小声地重复着高宝贝刚刚说的话：
“每一个被Liz姐看中的人都会被带去她家”，我听着这话怎么感觉这么像皇上临幸妃子的感觉？莫名其妙。
见沈凡突然开始走神，高宝贝更加生气了，扯着沈凡问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是，是。”沈凡收回思绪，捡开高宝贝的手，说道，“你是第一，我是第二，我是永远的老二，行了吧？现在我可以去总编办公室了吧？”
高宝贝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沈凡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不由有些愣住，一脸呆愣地点点头。虽然一开始她也以为沈凡这个人挺好欺负的，但是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才总算是看清楚了沈凡这个人，她好欺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沈凡转身朝总编办公室走去的背影，高宝贝不解地用笔头挠了挠头，疑惑地嘀咕道，“奇怪，她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竟然还承认自己是永远的‘老二’？真奇怪。”
高宝贝不知道，沈凡只是懒得跟她多说而已。而且，承认自己是永远的“老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说自称“老二”就真的永远只能当“老二”了，沈凡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沈凡敲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总编，您找我？”
很意外，这一次周芬竟然没有一边继续她自己的工作一边与沈凡进行对话，她竟然刻意停下了手里头的工作抬头看望沈凡，说道，“你做的不错。”
沈凡一愣，疑惑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不解地问道，“什么？”
“Jemmy似乎很喜欢你。”周芬会这么说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她也很意外Jemmy竟然会对沈凡表示感兴趣。
昨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Jemmy竟然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下一次沈凡姐姐什么时候会再过来”。
虽然Jemmy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但周芬却感到很意外，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前前后后也换过好些个助理，而带回去的也有好几个，但沈凡是第一个让Jemmy主动问起的人。
周芬不知道沈凡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讨得了自家儿子的欢心，但Jemmy确实表示出了喜欢和亲近。
“咦？是、是吗？”一想到个性有些臭屁又有些别扭的Jemmy，沈凡不由就笑了起来，小声说道，“原来是在说这件事情啊。”
“Jemmy只是小孩子，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要以为你讨好了Jemmy，我就会在工作中给予你高评价。”周芬突然说道。
沈凡一愣，她没有想过周芬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谢她，但是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得来这样毫不留情地怀疑跟指责。
听到这样的话，老实说，沈凡很有些不高兴。她对Jemmy好，完完全全是因为Jemmy是一个值得让人去疼的孩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通过讨好Jemmy来达到什么别的目的，更加没有想过要借此向周芬“拍马”得到工作上的利益。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情被冤枉了的缘故，而且沈凡也觉得如果把她对Jemmy的好看成是对周芬的讨好会伤害到Jemmy，这一次沈凡竟然没有只是悄悄在心里吐槽，而是当着周芬的面说了出来，“总编，我并没有想过要刻意讨好Jemmy或者是总编您。我对Jemmy好，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Jemmy是个值得让人疼爱的孩子，并没有夹杂其他别的想法，我希望这一点总编您不要误会。如果总编觉得我对Jemmy是别有用心，那么，以后请总编不要让我再接触Jemmy以及您的‘家务事’了。”
周芬显然也很意外沈凡竟然会反抗，盯着沈凡沉默了许久。
沈凡也是一时冲动才说出了刚刚的话，虽然她现在也没有对刚刚说的话感到后悔，但是她有一点后怕。尤其是现在周芬一动不动地就这样盯着她看，更让她感到紧张。
沈凡不由向身后退了一小步，用余光瞥了一眼办公室的玻璃门之后，试探地说道，“如、如果总编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对于沈凡的话，周芬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拒绝，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凡。
沈凡就自动将周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勉强笑了笑，说了一声“那我就先出去了”之后就慢慢转身，打算出去。
就在沈凡转身才刚刚走了一步的时候，周芬突然开口说道，“我接受你的proposal，但是，我不喜欢resistance。不管你对Jemmy是什么用心，我也不在乎你对Jemmy是什么用心，总之，他似乎挺喜欢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说完还没等沈凡再一次转身过来回话，周芬就又说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哦。”沈凡也不转身了，只是背对着周芬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其实，沈凡始终还是没有弄明白周芬说这一番话的用意。意思沈凡听明白了，周芬的意思是说：
在她面前你可以提意见但是不可以反抗她。对于Jemmy，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他喜欢你就行了。
但是，沈凡皱眉想了想，小声嘀咕道，“那女魔头究竟是想说，我做的‘好’呢还是‘不好’呢？以后，她到底还会不会要我去她家帮她照看Jemmy啊？什么叫无论我什么用心都好，只要Jemmy喜欢就好？这女魔头的逻辑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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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得势失意间
沈凡原本还以为在那次周芬半警告半称赞地“教育”过她之后会对她有所改观，或者是稍微疏远她。但周芬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倒不如说不仅没有因此而对她产生戒备心反而更加器重她了。今早更是一大早就对她说，让她明天下午陪她出席一个比赛的开幕式活动。
“哎——，真是弄不明白。”沈凡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她今晚第几次叹气，又是她第几次自言自语了。
一旁的吴小青终于被沈凡时不时的叹息和嘀咕给弄的受不了了，从电视上移开视线，问道，“我说凡疯子，一整晚了，你嘀嘀咕咕些什么东西啊？烦不烦？”好不容易今天不需要加班，难得清闲一回地窝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就听见沈凡不停地在旁边又是唉声叹气地又是嘀嘀咕咕地折腾个没停，别说吴小青受不了，这换了任何人，任何人都受不了。
“欸，你说，那个女魔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听见吴小青问起这件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把问题想明白，正想找个人好好聊一聊的沈凡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只见她脱了人字拖，双腿往沙发上一盘，双手抱胸，一脸困惑地说道，“你说这女魔头究竟是想要器重我呢还是器重我呢还是器重我呢？”
听完沈凡的问题，吴小青不由白了沈凡一眼，说道，“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还在我耳边唉声叹气个P丫？矫情。你该不会……就是故意想要说给我听，然后想要我夸奖你几句吧？”
“当然不是啦，只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你说这个女魔头为什么突然就对我改观了啊？她明明说过就算我‘讨好’了Jemmy，她也不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就对我另眼相看。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在Jemmy事件之前，女魔头就已经对我有些改观了。你知道吗？她今天竟然跟我说，要我陪她去参加明天的一个活动的开幕式欸？那种事情以前一直都是高宝贝跟着去做的，现在她却突然让我去做。你说女魔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说她究竟是不是……”
“停停停。”没等沈凡把话说完，吴小青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那个什么Jemmy究竟是谁啊？”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Jemmy是女魔头的儿子，一个混世小魔王。”
“这话我就没听明白了，既然是女魔头的儿子，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上个周六，你去跳舞了，我起床后不久就被女魔头打电话叫去了她家。我还以为她是叫我过去加班呢，结果你知道吗？等我过去之后我才知道，女魔头竟然让我带着混世小魔王去动物园。”
“去动物园？”吴小青也是一阵惊讶，疑惑地说道，“这不是‘家务事’吗？怎么还叫你这个助理去做这种事情啊？这不是‘公器私用’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据说女魔头一向如此。而且，他们还有一种说法，只有被女魔头看中的人才会被她带去她家帮忙照看混世小魔王。”沈凡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女魔头的‘新宠’？”吴小青问道。
“咦——？”沈凡一听，好奇了，笑着问道，“你怎么也跟他们说了一样的话啊？怎么都用‘新宠’这个词啊？”
“这不是新宠是什么？”
沈凡点点头，说道，“好像也可以这么说，新宠就新宠吧。”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