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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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皇帝-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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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一年多,萧子虞很敬重他的发妻,就算是最挑剔的男人,也不能不承认冯宛如是个好妻子。不骄不妒,以夫为天,敬重婆婆,把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成亲才一年多就有了孩子。萧子虞虽然对冯宛如没有更深一层的感情,却明显感觉到了她在用行动爱他,萧子虞何德何能,能得她倾心。

    只恐情太深,爱太浓,叫他承受不起。

    萧子虞前世活了几十年,勾心斗角见惯,心已麻木不仁,早不知道情为何物。冯宛如再情深意重,他也只能负了。

    林璧。萧子虞打开一本折子,是扬州发来的密折,上面将林璧在扬州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巨细委与都记录下来,还附有林璧的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大半篇幅是让他把信一定转交给妹妹,寥寥两句话问他好不好。

    萧子虞拿着信将那两句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才恋恋不舍放下,才吩咐人把那封厚厚的信给成武侯府送去。他今日心里杂乱无章,只怕不能好好处理政事,于是提笔一连写了几十张字,待心境平复了,才继续批奏折。

    第二日上朝,萧子虞一直觉得心有不宁,第一次匆匆结束朝会,去了坤宁宫看皇后。今早上朝前看时,孩子还没生出来,皇后连声音都微不可闻,叫人担心的很。

    坤宁宫里,两位太后坚持守了一夜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休息,匆匆在偏殿凑合了一晚,睡得也不好,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皇帝,你怎么又来了?”

    “今日朝会没什么要紧事,下朝早,儿臣不放心便来了。”

    仁寿太后心里已经有了不祥预感,只无力扯了扯嘴角,“既来了,就坐下等着,会没事的。”

    仁康太后合着眼皮不停转手里佛珠,默念经文。

    稳婆出了产房门,直接跪下请罪:“皇上,两位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行了,两,两个只能保一个。”本来皇后身体被调理的很好,谁也想不到会难产。

    两宫太后大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朕两个都要!”萧子虞表情不变,语气森森的吓人。

    稳婆抖如筛糠,“已,已经晚了,太医也没办法都保住,草,草民有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刘太医等人也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胎位不正,若都要的话,很有可能一尸两命,请皇上三思。”

    萧子虞“啪”地把茶杯摔了,“别给朕说这个,皇后要活着,孩子也必须安全,刘成,你给朕仔细头上的乌纱帽!”

    “皇上……”刘成有苦难言。

    “唉……”仁康太后长舒口气,睁开眼睛,“刘太医,就按以往规矩来吧。”后宫规矩,去母保子。

    萧子虞心中大恸,不假思索道:“保皇后。”

    “皇儿糊涂!”仁康太后跌足,“你莫要置祖宗家法不顾!”仁寿太后亦是不赞同。

    “母后,孩子没了还能有,皇后只有这么一个,母后……”萧子虞声音有些颤抖,他再期待孩子,也不愿冯宛如有危险。

    仁康太后转过头去拭泪,“皇后那孩子本宫也喜欢得紧,但是也不能……”

    “听朕的,刘成,快去!”萧子虞又恢复了平静。下这个决心并不难。

    刘成当御医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要保大人的,心里感叹皇上有情有义。

    刘成还没进屋,石青就红着眼眶出来,福了一福,“娘娘想见见皇上。”

    萧子虞最终还是不顾其他人阻拦进去了。

    冯宛如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汗湿的头发被略整理了,无力地对他笑。

    “皇上……”

    萧子虞忙握住她的手,“我在。”

    冯宛如眼泪刷地就淌下来了,“是妾任性了,就是,就是特别想看看你。”

    “我知道,没关系。”萧子虞对哭了的冯宛如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僵着身子。

    “刚才,我听见了。”

    萧子虞强笑道:“孩子以后咱们还会再有的,你不必伤心,总归还年轻。”

    冯宛如哽咽,“有你那就话就够了,就够了。”也算她没白爱一场。

    “可是怎么能不要我们的孩子呢……皇上,我不愿意。”

    萧子虞心里一紧,“别犯傻。”

    “不。”冯宛如使劲咬着舌头保持清醒,“听我的,保孩子,不然就算我侥幸苟活,也不痛快。”

    “宛儿……”

    “你不知道,我多高兴能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冯宛如微笑,“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萧子虞默然。

    “你再笑一笑吧。”冯宛如脸上突然浮上一抹嫣红,“真好看,酒窝。”

    “傻子,”萧子虞真的裂开嘴笑了,左颊酒窝浅现,“你死了过不了多久我就把你忘了,别指望我会因此爱上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本来也不配让你爱,你值得更好的。”冯宛如笑容不减,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萧子虞叹息,“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你是个好姑娘。”

    冯宛如笑道:“或许吧,只是比不上你颈上那块玉的主人。”萧子虞下意识抚上胸口。

    冯宛如心内黯然,还是勉强笑道:“皇上既然喜欢,就去追啊,别以后后悔。”

    “你不懂……”

    “妾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皇上很辛苦,很难真心笑一场。只要有个人能让你开心,就是让她做皇后妾也是愿意的。”

    “你别说了,身体要紧,等以后想说什么有的是时间。”

    “不,”冯宛如苦笑,“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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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不过会很晚……好困……


 回京之前

  给钱盛看的信当然是伪造的;林璧截下许多金陵来的信件;仿造并不是难事,就算不太真;糊弄一下钱盛还是可以的。林璧让钱盛看完信;又收回去了,证据一定不能留下。
  这回扬州商户算是大出血了,林璧统共筹得白银二百七十余万两;粮食千石,下手毫不手软;生生剥掉了盐商一层皮。
  这下张谦泽麻烦可大了;林璧不负责任地想;日后甄应嘉一定会把账算在忠勇侯府上。
  张谦泽做的事情虽然不难,但极其繁琐,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累得他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若是在京里还能有人帮帮忙,但是扬州他们能信任的人不多,他只能亲力亲为。
   白捡就是领着灾民闹到衙门去的头儿,这也是林璧想出来的法子,把水搅浑,他们才好趁机摸鱼。令人没想到的是,白捡虽然识字不多,却有天生的领导能力,把数万灾民管的服服帖帖。并且他对数字很敏感,一团乱账他不过片刻便能理清,难得的人才,张谦泽暗道真是白捡到宝了,一直带在身边。
   白捡在市井混的久,拜的是关二哥,敬的是忠义两全的岳爷爷,最佩服的是豪气干云的大英雄、大豪杰。张谦泽和林璧是他和陈小花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的道理他懂,所以干劲很高。白捡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知道自己识字不多,有的只是一些小聪明,日后是否能飞黄腾达,胜败在此一举了。
  经过了半个多月之久,南下的官船也终于到了扬州。船上的八十御林军将士马不停蹄去了知府衙门与林璧他们汇合,同来的还有一脸菜色的张和戚。
  想他堂堂成武候世子终于说服了父母跟随师父南下,堪堪赶到船上,没想到官船居然只是幌子。他爹和娘亲一定知道内情,就是不跟他说,成心让他在船上耽搁了半个多月。更可恨的是,张和戚知道自己错过了,想下船骑快马追赶的时候,被御林军拦住了。说皇上手谕,让他随船南下,不可妄动。
  林璧看见自己新收的小徒弟脸色,乐了,“怎么也跟来了?你就在船上呆了一个月?”
  张和戚死板着一张小脸,“爹爹陷害我。”
  林璧敲下他脑袋,“那也是你太笨了,活该!”
  张和戚冷冷瞪林璧眼,坐的远远远地生闷气去了。
  林璧笑斥:“几天不见,臭小子脾气见长?”
  张和戚声音闷闷的,“是徒儿太笨。”
   “噗哈哈,”张谦泽在门外头终于忍不住笑了,“林璧,你这个徒弟真好玩,送给我呗?”
   “少来你,都说这是我徒弟了。”林璧随手把茶杯当做暗器扔过去。
  张谦泽忙接住水杯,没想到里头竟是有半满的茶水,洒在身上不少,“喂喂,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林璧不理会他的调侃,“我的事情完了,先回京去,你随便。”一月之期快到了。
  张谦泽端正态度,点头,“恩,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完。”
  
  谢竟是新交的朋友,既然要走,林璧特地在临行前一晚请他喝酒。
  还是在双鱼楼,一样的座位。
  “文渊要走,本该我为你饯别才是,怎么能让你请我喝酒?不妥不妥。”
  林璧笑道:“管他这些酸儒虚头巴脑的做派干什么,最重要是喝酒痛快,来,干杯!”
  “是我落了俗套了。”
  两人推杯换盏,喝得酣畅淋漓。一时谢竟道:“过了年,我便也要进京去,到时你可要负责接待。”
  林璧忙应了,“到时候你给我来信,我去接你。”又问:“在京里有住处没有?”
  谢竟喝得半醉,眯缝着眼,右臂肘在桌上托着头看他,“宅子倒是有,不过许久没有住过人,少不得修葺一番。不知文渊可收留为兄否?”
  林璧笑道:“自然可以,我在前院给你辟个安静的地,好让你安心读书。待你高中,再收取房息。”
  谢竟掌不住笑了,“谢某恐怕只一身衣裳能当个几文银子,还请林大爷高抬贵手。”
  “好说,好说!若谢兄没钱,少不得林某请王大人赎人。”内阁阁老、翰林院大学士王济中家的嫡次女与谢竟已订了婚约,只待谢竟会试之后就成婚。两江总督是正二品武官,王济中乃正一品大员,王家姑娘算是低嫁了。
  谢竟一听王家,条件反射般皱紧眉头,林璧一看他表情,自知失言,闭上嘴巴喝酒。
  “文渊,我告诉你,我,我才不想娶什么王家姑娘,都是我爹……”谢竟大着舌头,话也说得含糊不清。
  林璧恨不得从没提起过王家,扶着他起身离席,无奈道:“均则,你喝多了,咱们去休息吧。”
  谢竟攀住林璧,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连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文渊,救命啊!我不娶!”
  离得太近了,林璧一心想扒开他,又不能强用力,敷衍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兄还是莫要再说了。”
  “去他的媒妁之言!我不愿意就不行!”谢竟竟然就此撒起了酒疯,满嘴的胡言乱语。
  林璧不知道平时那么克己守礼的人喝醉了居然那么可怕,越闹越不像话了,遂将人一把摁在雅间供认休息的软榻上,捉起茶壶把凉茶倒了他一头一脸。
  得亏这里没人,不然谢竟这话传出去,人家姑娘的名声多少会受影响,连带着他受挂落。
  “恩……”谢竟被当头泼了冷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歪着头四下打量,最后眼睛定在坐在榻边林璧身上。
  “美人儿?”谢竟眼睛一亮,迅速把林璧压到身下,兜头就乱亲乱摸。
  林璧大吃一惊,愤怒交加,立刻一脚把人踢飞。谢竟被重重砸到墙上,再次掉下来的时候额头磕在地上,晕过去了。
  电光火石间,林璧根本没吝惜一点力气,虽然没用内劲,这一脚也够他疼上个把月了。摸摸被亲到的脸,林璧忍不住又上去踹了几脚。
  自古风流才子美艳佳人的话本都是从青楼传出来的,大齐读书人出入青楼楚馆不但不会惹人非议,还会被看做是风流倜傥。士子们在青楼里诗文酬酢、结交朋友是常事。而青楼不光有姐儿,还有小倌,专供给喜好男色的客人使用。
  林璧虽然知道这些,但萧子虞管得严,他从来没见识过。往来朋友碍于萧子虞也都从来不说这些,所以今日头一回见这样龌龊事,自己还被当成那种人,如何不生气?若不是谢竟只是喝醉了,打一顿还是轻的。
  这酒自然是喝不下去了,林璧叫人送了谢竟去客房歇息一晚,自己胡乱收拾一下,挥退左右,独自出了门。
  天寒地冻,没一会头发就被夜里霜降染的湿了。林璧仗着有功夫底子,连大衣裳也不穿,潇潇洒洒只着夹棉衣和外袍,一个人在大街上背着手走路。
  寒冷,寂静,这种时候最能让思绪放空,大脑运转的也格外迅捷。林璧喜欢温暖,也习惯寒冷;温暖给他慰藉,寒冷能锻炼他的意志。
  孟燃魂不是个有耐心的师父,会把才七八岁的林璧在寒冬腊月里扔进冰水里练功,萧子虞从不阻止,只会冷眼看着他哭和发抖。
  真是……不管什么时候,萧子虞都能跑进他脑袋里肆虐一番。林璧突然有些烦躁,猛然拔足狂奔,逆着呼啸的冷风奔跑,整个人刮起了一阵飓风,在大街小巷席卷而过。
  一股怒火盘桓在他脑里,借由气力散发出来,每个毛孔都在叫嚣:快些,再快些。
  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如意都甩掉、丢下,慢慢地,就真的平复了心情。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留步。”平地惊雷般一个声音在林璧耳边炸开,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短短数十个字,竟然变了十个方位。
  林璧一惊,脚步便缓了,向前冲了几步便停下,警惕看向四周。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大街小巷中奔跑,这荒郊野岭,怪石清泉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在做梦?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没见人如何迈步,但见两个影子由远及近,眨眼便到了林璧跟前。
  林璧仔细一看,是一僧一道两人,一个癞头、一个坡足,生的体格不凡,眉间隐隐有超脱之意,似是得道的高僧。
  “施主留步。”癞头和尚笑眯眯道。
  林璧知晓两人有些道行,不可硬碰,也笑着问好:“见过两位大师,不知唤住小子所为何事?”
  坡足道人“啧啧”称奇,“我二人久仰林施主大名,今日才有幸得见,幸也,幸也。”
  “大师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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