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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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皇帝-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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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开了五家,这件事不跟他说,估计回头这小子又得闹别扭。

    林璧道:“成啊,没意见,客栈是你的,想怎么弄随你。”

    萧子虞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在乎钱财,只是这是咱们两个的产业,总该告诉你一声。”他们才开始开铺子赚钱的时候,林璧是抱着好玩的态度,他却是在为自己找一条后路,所以做得很用心。后来萧子虞甚至做起了海上生意,幸好贤妃娘家也曾做过海上生意,路子还在,他们才能一本万利地赚钱,几年下来,萧子虞的私库里也有几百万资产了。

    “恩。”林璧低应.他们两个的么……他竟然无可救药的被这混蛋感动了。

    “可惜你明年不能参加科举,不然我就能点你的状元了。”萧子虞有些遗憾。

    “皇上,”水心薄嗔,“哪有这样说话的?”明摆着的偏袒啊。昨日皇上出宫回来,手腕上几乎被咬下一块肉来,伤口深可见骨,估计是要留疤的,不消多想也知道,除了林璧没人有这么大胆子。

    “无妨,就算我不偏袒他,以林璧才学,做个状元也有余了。”在他眼里,天下人谁都比不上林璧一根手指头,状元,也要看配不配得上林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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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萧子虞不是渣攻,回去了,嘤嘤……


 赈灾

    正德三十八年,注定不同寻常。

    当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时候,已是深夜。

    萧子虞还没有睡,他正在看奏折,尽早熟悉朝务是他急于要做的。最近萧子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虽然各地每年都拨款加固河堤,但谁知道款子进了谁的腰包,又有多少真正用于修堤,这次大雨,悬啊。他才刚上任,就要接下这么棘手的事情,运气实在不大好。

    正想到这里,韩成子就拿着封密折几部进来了。

    “皇上,皇上,六百里加急密报!”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和着风雨,压抑至极。

    萧子虞心下一沉,“快快呈上来。”

    “轰隆隆!”一个响雷劈下来,惨白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大殿,雨势更急了,“啪啪”拍打着屋檐,一声快似一声,练成了片。

    “出什么事了么?”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道。林璧睡眼惺忪地从后殿出来,他方才听见韩成子说有六百里加急了,心里焦急,雷电又打得急,连衣服都顾不得加一件就跑出来。

    林璧穿着白色的里衣,衣带松松的露出小半个白皙的胸膛,隐隐能看见里头浅粉色的肉点儿,一头的乱发,配上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让萧子虞忍不住咽口唾沫。

    韩成子垂首而立,听见林璧的声音皮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天知道皇上鲜少有情绪波动,每回多少都跟林大爷有关,皇上发泄怒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欺负他,少说少看少听方是正道。作为一个皇帝的贴身太监,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再不收敛点儿,死的才快,伴君如伴虎啊。

    萧子虞道:“韩成子,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韩成子巴不得,赶紧应“是”,他将殿里烛火拨亮,又剪了灯花才退下。皇上向来不喜欢一堆人在身前伺候,他也只能在门口守着。

    “还不到三更呢,怎么,睡不着了?”萧子虞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

    “唔,”林璧无视萧子虞动作,底下一张椅子上,“出什么事了?”萧子虞坐的那个位置,岂是旁人随便上去的?偏他自己不讲究,就为这个水心明里暗里说他多少回了。

    “不就是黄河决堤的事么。”萧子虞淡淡道,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俯视林璧,他的眼睛是是浓郁的黑色,眼睫一眨一眨刷在他心上,酥麻酥麻的,神情不怎么高兴。林璧,许久都没有开怀笑过了,好像从扬州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不阴不阳的。

    “黄河?把折子给我看看。”

    萧子虞顺手将折子抛给他,好像他手里这份不是密信,只是最无关紧要的几页纸似的。

    林璧脸上勃然变色,“山东、河南一带黄河决堤,淹没三十多个县,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这,这……”他有些说不出话来,萧子虞刚登基就出了这等大事,若是被有心人一宣传,被说成是神降罪于天子,进而说他不足以当天子,悠悠众口,可就不好堵了。萧子虞现在还不能把大权握在手里,太上皇随时都能废了他另立新皇,自古被废掉的皇帝能有什么好下场,无非是一杯毒酒黄泉路。

    “难为你能想到这么多,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赈灾。”萧子虞一看林璧表情就知道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心里熨帖,左靥悄悄现出个酒窝。

    林璧道:“这赈灾银子?”

    正德帝在位三十八年,表面上说是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可实际上萧子虞即位的时候着人清查户部银两,现银已经不足四十万两了,只有白花花一大堆的欠条。这赈灾银子,粗粗算一下,买粮草、修堤坝、安抚百姓,以及药材,得需要二百万两白银才成。

    他到哪去抠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去?

    萧子虞忍不住站起来,背着手在大殿里踱来踱去,“估计再过几日,京里就要涌进难民无数,要设施粥棚,要安顿他们,这都是银子,银子!”

    他这个皇帝当的够穷的,四十万两!若是拿自己私房填补,现下倒是可以,但这可不是个头了,眼看就要过冬,边疆将士的粮草棉衣的银子还没处着落呢,赋税如今还没缴上来。

    殿外头的雨哗啦的下,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干燥的京都也因为连日下雨,连空气都是湿哒哒的,让人烦躁透顶。  林璧道:“我去江南筹款。”

    “不行!”萧子虞想都没想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行?”

    “你还在守孝。”萧子虞暴躁了,他一个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

    “我可以不用林璧的名字。”

    “那也不行,你妹妹谁来照顾?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住七公主家,你会帮我照顾的。”

    “我没空!”

    林璧大声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他爹是扬州盐政,向盐商筹款再合适不过。

    “你还小,让萧子炳去。”萧子虞道,“回家看你的书去,这事你不许搀和。”

    “我不小了!萧子虞!”林璧冲到萧子虞面前,睁着大眼睛吼,紧握的拳头随时都能锤他脸上去,“我都十五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子看!”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萧子虞别过头去。他想把林璧纳在羽翼下护着,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如今筹款这件事说大不大,却涉及到甄家。甄家岂是好相与的,就连林如海也难讨得了好,何况是你?不行,这事由不得你胡闹。”

    “你,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护着!我是个男人!”

    “哦,我知道。”萧子虞点头。

    林璧被他敷衍的态度气疯了,“你难道要护着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

    “然后让我跟贾宝玉一样,一辈子当个扶不上墙的纨绔?”林璧讽刺道。

    萧子虞一梗,“那怎么能一样,他怎么能和你比。”

    “哼。我看也差不多,一样没用。”林璧不想每回都呆在萧子虞身后受他保护,就算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只能永远埋在心底,他想有能力站在他身边,可以毫不犹豫信任并托付的存在。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萧子虞不知道,他所谓自以为是的保护其实林璧一点也不需要。可是,他还是个十五岁少年,他以为至少要等林璧二十岁之后,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放手,还给他广阔如天地般的自由。

    “恩。”

    “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证明你是个男人,若是你能在一个月内筹到二百万两赈灾银,我以后就不管你了,随你爱干什么。”萧子虞重又回到御案前继续批改奏折。

    林璧的纤巧的喉结上下翻滚,许久才道:“好,说话算话。”再也不管他了,这话以前萧子虞说了许多次,从来没实行过,但是这回,是真的吧。

    “恩。你不是官身,还是和谦泽一起去。”张谦泽是萧子虞在林璧没进宫之前的伴读,年岁比萧子虞要大五岁,早早就袭了忠勇侯的爵位,只是一直没实权。张谦泽为人稳重,是个规规矩矩的君子,让他做钦差大臣,然后林璧佐助,再多派一些护卫,应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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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林哥哥要振作,下江南去==


 赈灾2

    第二日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昨晚上六百里加急密报,河南山东大灾,众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后内阁老臣杜均站出来,“启禀皇上,当务之急是要拨款赈济灾民,抢修堤坝。”他硬着头皮说话,心却是虚的紧。作为内阁首相,他自是知道国库没多少银子了;太上皇“厚下恤民,施行仁政”连年减免许多地方的赋税,商税收上一半就不错了,他又喜好奢侈,把面子看得比天都大,他杜均已经是正德帝在位的第七任内阁首相了,前面六位没一个能善终的,就是因为皇帝花钱太过的事纳谏,被皇上所不喜。

    萧子虞道:“宋敏亭,国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众官员心道“来了”,谁没借过点国库银子?要是新君即位第一把火烧他们身上,得罪了全部大臣,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反正众人都有份,连宗室也借了的,他们有恃无恐。

    宋敏亭手拿笏板恭敬出列,“禀皇上,赋税未收,国库现有白银四十万两,米粮十万石,各地府库均有粮三万至七万石不等。”

    萧子虞道:“爱卿以为,四十万两如何救灾啊。”

    “这,臣罪该万死。”宋敏亭就这跪下的姿势叩首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高高的金銮宝座之上,皇帝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不辨喜怒,让宋敏亭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萧子虞道:“众爱卿以为该怎么办?”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应声,一些大臣偷偷看五皇子萧子昱、六皇子萧子冼的反应,他俩老神在在站着,一点反应也没。

    “谭植,你是工部尚书,掌管水利工程,对黄河决堤一事,你怎么说?”

    谭植起身出列,“皇上,黄河自古多涝,建堤修坝也只能尽人事,微臣,微臣无能。”他一句尽人事把责任推得干净,古人都修不了,他自然也没那么大能耐。

    “恩。”萧子虞不置可否,连续喊了多名大臣问话,很快跪了满殿的人,没一个人能说一句像样的应对方法。

    然而,本该暴跳如雷的萧子虞声音却无一点怒色,似乎本来就预料到他们会有如此反应。

    “陛下,臣,有话说。”说话的是礼部侍郎汪鸣凤。

    “哦?说来听听。”

    汪鸣凤稳步向前,稽首,“当务之急是筹集钱粮赈济灾民,应先用国库粮食按人头发放给直隶灾民,命各地知府开仓放粮,至于剩下的,”汪鸣凤的声音陡然加大,“臣闻江南富庶,犹以两淮为最,若能让这些商户捐赠赈灾银,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好个汪鸣凤,有胆识!这话殿里大臣谁能不知?但若是说出来,他们也得掂量掂量。且不说国库的四十万银子原本是给镇守西边的将士购棉衣之用,只江南一带,甄家老太太乃是太上皇乳母,八皇子外家,甄家权势,连当今皇上都要避其锋芒,汪鸣凤轻飘飘一句话,就要两淮捐百万两银子,也得先看看甄家愿不愿意配合了。

    萧子虞玩味一笑,这个汪鸣凤,果然敢赌,自己没看错他,“依爱卿所言,朕派谁南下筹款的好?”

    汪鸣凤乃是正德二十七年的进士,在江南一带颇有才名,却一无家室,二无人脉,又无党派,人清正恭谨,说话耿直。原本这样的人该去都察院合适,原本汪鸣凤是右佥都御史,因屡次谏正德帝奢侈为其所不喜,正德帝是个最爱面子的,向来以仁君自诩,当然不肯无故废黜清流,于是就把他放到了礼部,明升暗降。汪鸣凤又因为不肯结党,被群臣孤立,至今年龄四十有余未能有所成就,可惜了他一腔报国热血付诸流水。

    王凤鸣道:“臣愿为君分忧,下江南筹款。”他咬牙赌上了,趁现在新君刚登基无可用之才,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当今这位,自来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处理政事之老练妥当不如太子,文不能比五皇子,武不能超三皇子,更是不得圣宠,满朝都以为他是庸碌之辈,他倒是觉得,能蛰伏多年而不发,喜怒而不形于色,登基之后,更是没有操之过急地夺权,他们这位新皇,实在是不简单,起码绝没有他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温和。若是办好了这差事,便是青云直上,若是办不好,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

    萧子虞道:“恩,朕知道了。”

    好容易有人揽下了着担子,皇上却没立刻同意,群臣不解其意,难道皇上早就有办法了,今日只是试探他们?

    下了朝,萧子虞去跟太上皇请安时说了这件事。

    “父皇,儿臣以为,也只有先南下抽筹款,安顿灾民。”

    萧检不禁庆幸自己退位及时,不然这事出在他在位期间,功绩难免受损。萧子虞事事询问他的意见,更是满意,“恩,你是皇帝,你去办便好,我已经荣养了,还理这些烦心事做什么。”

    “是儿臣考虑欠佳。儿臣初掌国事,难免有疏漏,一心想请父皇为儿臣出出主意,心里也有把握些,父皇莫怪。”萧子虞接过小太监手里托盘,亲自服侍太上皇吃药。太上皇现在很注重养生,中医的调养和仙丹灵药两手抓,每日都不忘服用,惜命得很。

    萧检笑道:“你这孩子,我又何曾怪你,若有不明白的,我帮你出主意便是了。”

    萧子虞大喜,“多谢父皇,这筹款的人选,儿臣思来想去,王凤鸣为人耿直不知变通,恐怕不行。”

    “恩。王凤鸣不大妥当。”

    “忠勇侯张谦泽为人稳重,可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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