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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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警监-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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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准备按程序组织公开拍卖时。居然才发现3000吨油料在仓库被盗一空。查扣的走私油料被盗,监管失职,要接受处罚,丢饭碗都是轻的,甚至要承担刑事责任。他们内部一商量,决定不向我们公安机关报案,而是选择自己先秘密调查。

仔细翻看材料才发现,原来封存涉案走私油料的仓库,其老板就是该案的走私人。把查获的贼脏又送进贼窝。简滑天下之大稽。”

这件事不是一点两点搞笑,韩大教授乐了“后来呢?”

“已经查实走私人利用掌管仓库的便利,以每天一两车的方式,将涉案油料陆续运走出售。他们为隐瞒玩忽职守的行为,依然安排走私人下属联系拍卖行进行拍卖。当时的拍卖行总经理担心无货空拍容易出事,他们去做工作。表示该宗拍卖将会由走私人负责将空标竞走。

没想到,走私人不想按拍卖价付钱。他们又拟了一份调低价格报告。注明那批油料有质量问题,让走私人少支付拍卖款00多万。”

肖晨雨微皱着眉头道“这不是玩忽职守。这是渎职,这是滥用职权!”

陆占臣暗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到这一步事情还没完,案发后第二年,海关总署开始审计该宗走私案拍卖款,而竞走空标的走私人仍有大笔款项没缴付,拍卖行又无力垫付。他们担心事发,竟然在走私人建议下,由海关先列支300多万寄仓费,再将钱划回海关账户,作为拍卖款上缴。”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韩均笑了笑,低声问“这个方锐怎么回事?”

“方锐的事很多人知道,跟我们公安局无关,是检察院跟他们抬的杆。他以前是船主,长期往返香港和栈江从事运输。缉私局情报处的一个线人找到他,希望把他发展为下线,举报走私行为,拿举报奖励。”

生怕他们不了解海关线人与公安线人的区别,陆占臣又补充道“我们公安经费紧张,线人费少,普通案件一两千,碰上涉案金额大的可能会多点,但多不到哪儿去。涉案金额少的几十万,多的上千万,遇上大案,上亿都有。线人费也水涨船高,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上万,有搞头。”

“方锐答应了?”

“有钱谁不赚,而且海关线人不是谁都有机会当的,方锐答应了。过了几个月,真有人找他运货,他立即打电话向线人反应,问做不做。线人在确认线索无误后,便让他将走私药品运到栈江。

在走私过程中,他一与线人保持电话联系,再由线人将信息汇报给海关。走私货物运到栈江码头后,又向线人指明接货车辆,海关根据他提供的线索,顺利查获这批走私药品。涉案金额几万,偷逃国家税款四五十万,可以很成功。”

肖晨雨禁不住问道“后来呢?”

陆占臣苦笑道“之后发生的事情比较让人难以接受,至少在感情上难以接受。截获走私车辆后,海关缉私局又在码头抓获了两个船工,并在第二天将方锐刑拘。市检察院随后以走私普通货物罪,批捕并起诉他及其当时雇佣的两名工人,起诉书认定他们为牟取非法利益,逃避海关监管,驾船从香港偷运货物出境,偷逃税款4万余元。”

“过河拆桥,怎么能这样!”

“我也想不通,连线人都在法庭上为他作证,为他喊冤。家属开始上访。海关缉私局最后出具一份情况明坦诚,是接到线人举报本次走私活动。根据其提供线索,查获该案的。同时表示。线人在提供线索时,虽然多次向海关方面提出要保证海上运输人员即方锐的安全,但海关当时明确表示不能保证。”

西川之死给韩均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想了想之后面无表情地问“法院怎么判的?”

这件事太离谱,陆占臣哭笑不得地介绍道“一审认定无罪,认为其虽有客观上的走私行为,但目的是为了帮助海关查获走私货物获取奖金,缺乏犯罪的主观故意;但判决书同时认定,他雇佣的两名船员当时虽发现是走私货物提出质疑。但在他增加工资后又实施犯罪,构成走私货物罪。”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韩大教授竟淡淡地“一审判决存在很多问题,因为不管在哪个国家,不管按照什么法律,任何机构和个人,包括海关都无权走私,更无权同意任何人,包括线人或线人联系的情报人员可以亲自参与走私活动。

因此。即便是海关同意之下而为的走私活动,也不能改变走私行为的性质。至少在法律上,方锐的行为已构成走私普通货物罪。另外认定他雇佣的两名船员走私,却判他无罪。显失公平。”

“检察院也是怎么认为的,所以抗诉。”

“这明检察官很公正,并且他是为获取海关缉私局奖金。积极主动雇请人员,并使用自己船只。亲自组织策划并参与走私活动,故意制造出一起走私犯罪案件。其行为不能算举报。”

肖晨雨怎么都想不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韩教授,这么判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这么干以后谁还会为司法部门提供线索?”

韩均笑问道“是不是感觉对线人不公平?”

“难道不是吗?”

“那为什么不立法保护,而且在立法滞后的情况下,海关完全可以出具一份有利于他的证明。”

法律不外乎人情,在这个案子上,海关的态很重要。

陆占臣点头道“韩教授得对,检察院是在按法律办。但海关太不地道,居然否认方锐有举报行为。既想查走私立功,又不愿意被指责知法犯法。事先含糊其辞,不告诉人家法律风险。事后过河拆桥,把人家甩一边。”

上半年协助东靖市局破获一起连环杀人案,嫌犯是一个派出所民警的线人。

这层关系无意中给案件侦破制造了困难,嫌犯落后,市局和分局震怒,要追求民警责任。但处长却明确表示民警没做错什么,并且非常有人情味,最后不了了之,没人再提追究的事。

张祥非常清楚韩大教授的立场,推开车窗,点上根烟问“陆局,终审是怎么裁定的?”

“终审认定方锐主观上不具有逃避海关监管的走私故意,栈江海关正是根据他的举报才破案的,驳回市检察院的抗诉,维持原判,方锐无罪。”

陆占臣话锋一转“他被羁押近一年,不仅失去自由,船也被扣押两个月。正常情况下,他那样的船一天可以赚两千多,损失十几万,船长证、身份证件又被扣押了两年多,到终审认定无罪才归还,导致很长时间无法从事运输,想申请国家赔偿。

但国家赔偿只针对当事人被限制自由时的人身损失,不包括财物等其它经济损失。按照目前的法律即便成功申请到,数额也只有两三万。至于船舶被扣,证件被扣,无法运营这些经济损失,要申请赔偿缺乏依据。”

“他肯定非常恨海关?”

陆占臣反应过来,一脸惊诧地问“韩教授,您是怀疑他跟命案有关?”

不是怀疑,就是他干的。

韩均并没有接回答这个问题,调出一份海关提供的前科人员资料,把显示器转到他面前“方海澜,31岁,海澜贸易公司法人,前年3月受客户委托,向香港一家公司订购3台发电设备。签订合同,约定实际成交价格为万美元另加29万元人民币。

为牟取更大利益,他与香港公司商量,将签订的交易合同书拆分为设备采购合同、发电设备技术服务合同、发电设备佣金合同三个单独的合同,仅将万美元的设备采购合同向海关申报从香港进口至栈江。

他们将上述三台柴油发动机组交付给客户,并于2012年11月完成安装。海关于2012年12月2日稽查时发现其低报实际成交价格,涉嫌走私,海关缉私局审核发现,上述三台发电机组偷逃应缴税款共计人民币55260元,处以90万元罚款。”

身份证信息显示,其户籍所在地与方锐为同一个区、同一个镇、同一村,又都姓方,陆占臣惊问道“韩处长,您认为他们是同伙?”

“来前我们‘01’的情报研判专家夏莫青副处长,认真分析过这几年的走私案例,发现走私团伙呈现明显家族式走私趋势。家族成员,有亲缘关系,组织严密,反侦察意识强,比传统走私团伙更难破获,我感觉应该查查,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到底跟我们正在侦办的命案有没有关系。”

有方向总比没头绪好,陆占臣毫不犹豫答应道“行,我这就安排人展开侧面调查。如确实可疑,立即上技术手段。”(。)

第三百零九章“破案超人”

江慧如、夏莫青好不容易来一次bj,当然要去看看生姜。…≦,

曹维清副局长知道她们对bj不熟,团河校区又很远,一散会就安排一辆车,接把二人送到公大团河校区。

来前联系过,姜怡等候已久,看到二人像孩子般地欢呼雀跃,一边挽着一个,兴高采烈地“江处长,夏处长,我想死你们了!走,先去吃饭,这里不比市区,周围没什么好馆子,只能学校招待你们,吃完饭我再带你们转转。”

“才6点,不饿。”

江慧如拍了拍她手,微笑着调侃道“生姜,你这胸徽和警衔羡慕死同学们了吧?搞得清楚的知道你是学生,搞不清楚的以为你是老师呢。”

公大学生佩戴“公大”胸徽,警号前两位数字代表年级,第三个是字母,代表专业,后三位数字是编号。老师佩戴“公”胸徽,只有几位校领导才佩戴“公安部”胸徽。

她是部刑侦局委托培养的警务硕士,虽然是全日制,将来有学位也有学历,但性质跟在职研究生差不多。佩戴原来的警衔,使用原来的胸徽警号,每个月还有工资拿。

虽然公大毕业生就业不成问题,但能够进入部机关的实属凤毛麟角。别学生们羡慕,连老师都羡慕。

提起这个,姜怡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有些特殊,刚报到时室友们吓一跳。后来以为我来镀金的,以为我是什么官二代。到给老师当助教,去给本科生上课。她们才相信我是刑警。”

夏莫青扑哧一笑道“人家没错,你就是官二代。你爸是官。你师傅是大官,谁也否认不了。”

姜怡脸色一正。煞有介事地纠正道“夏处长,我师傅不当官了,我师傅现在是大教授。”

“那就是教授二代,而且是本校教授二代。”

“我师傅就挂了个名,学校像他这样外聘的客座教授有一多位。别没见过,很多人听都没听过。”

现在的客座教授、特聘教授、荣誉教授堪称泛滥,大学喜欢“傍大款”、“傍明星”,动不动就给人发聘书,一些人尤其一些知名人士又来者不拒。韩教授只在两所大学兼职。实在算不上什么,人家华裔神探李博士多厉害,在国内十几所大学兼任客座教授、特聘教授、研究生导师。

等会要谈谈她师傅的事,外面话不方便,江慧如不无好奇地问“生姜,你宿舍在哪儿了?”

“前面就是,3号楼。”

姜怡指了指,又补充道“管理、犯罪学、情报、法制、刑事技术和研究生部在木区(木樨地校区),治安在这边。那边研究生多。这边研究生少。本来我应该在木区的,老师在这边有课,我就跟过来了。”

夏莫青饶有兴趣地问“管理严不严?”

“对本科和继续教育学院管得比较严,但基本上不管我们研究生。”

笑笑。二人跟她走进宿舍。

四人间,上下铺,公共卫生间。有空调,有线。虽然挤了点,条件也算马马虎虎。“大姐大”的老单位领导来了。几个室友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倒水的倒水,客气得不得了。忙完之后又各自找了个借口,把空间让给她们话。

江慧如随手拿起一本书,好奇地问“生姜,学习压力大不大,都学些什么?”

学什么要有兴趣,姜怡本来就喜欢当刑警,学习很认真,如数家珍地笑道“现在学刑事侦查学和治安学基础,就是现场勘查、现场访问、现场勘验、现场勘查记录、摸底排队、并案侦查、辨认、追缉、堵截之类的。

研一上半学期基本就修学分,汲取理论知识,扩展知识面和知识深,确定方向。修完学分再搞一些实践,或者去哪个单位实习,为最后的论文做准备。”

这里没外人,夏莫青强忍着笑提醒道“生姜,这些内容不比我们‘01’培训课程深,对你而言可学可不学,你的任务是谈恋爱、交男朋友。处长得很清楚,不解决个人问题不让你回去。”

这个任务比较难,部刑侦局领导和校领导介绍好几个,见了好几次面,没一个有感觉。

姜怡暗叹了一口气,撅着嘴嘟囔道“夏处长,这事真急不来,总不能让我找个不喜欢的吧?”

“好好好,你慢慢挑,等挑成老姑娘看你怎么办。”

“不这些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

“昨天下午。”

江慧如笑了笑,将部里刚确定的“滚雷行动”简单介绍了一下,姜怡急了“江处长,把死亡一人的三年内命案算上,全国至少有一千起。我师傅只休四个半月假,平均下来一天要看个案发现场,要去具尸体。他是人,不是破案机器!更何况他是带瑶瑶和我师娘旅游的,哪能天天帮部里破案。”

到底要清查多少正在统计,但一千起是最保守的估计。

下午开半天会,就是研究这个问题,别韩大教授不是破案机器,就算是也要停下来保养保养,不可能马不停蹄的办完一起再办另一起。

江慧如跟夏莫青对视了一眼,一脸苦笑着解释道“生姜,我们开始没想到部里会把行动搞这么大,以为只破那些死亡两人以上的积案。现在部里确定了,又不能打退堂鼓,只能想方设法给处长减轻压力。”

想出风头,没想到捅了个马蜂窝,搞得骑虎难下。

姜怡真不知道该她什么才好,沉默良久才低声问“怎么减?”

“曹局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打算像我们第一轮清查时一样。从全国公安系统抽调精兵强将,组建一个初查组。先调查一遍。把能破的都破了,破不了的再留给我们;同时把分散在各县或县级市的被害人尸体。全部集中到地级市一个殡仪馆。提前拍摄案发现场及周边视频,省得我们再一个县一个县的跑。”

这个主意是夏莫青想的,江慧如刚刚完,就忍不住补充道“指挥部设在殡仪馆,我们抵前,所有人员全部去指挥部待命,不把时间浪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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