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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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警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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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正着,协警打开了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韩均下意识地捂上鼻子。

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不锈钢盆没来得及炸的肉串和烤肠臭了,苍蝇在上面乱飞,恶心到极点。

姜怡用帽子赶走几只讨厌的苍蝇,皱着眉头道“他们也真是的,勘察完也不收拾一下。”

出现场的技侦人员没这个义务,后来接手的派出所也没这个时间,老何悻悻地道“案子没破,这些东西谁也不敢瞎动。”

屋子很,不足二十平米,右墙边是砖头和木板搭的床,用四根竹杆支了一顶蚊帐,蚊帐里挂着一个吊扇。左墙边是做饭和准备出摊食物的地方,面粉,鸡蛋,已经烂了的生菜、香菜,以及锅碗瓢盆摆得到处都是。

见韩均蹲下身一件一件的察看,老何介绍道“韩调研员,我们基本上可以排除煤气中毒的可能,因为门太,三轮车推不进来,死者做饭都是把煤气罐从车上搬下来,做完之后再搬回去,这样第二天出摊时就没那么麻烦。”

总感觉缺点什么,原来屋里只有煤气灶却没有煤气罐,韩均心不在焉地问道“三轮车呢,我们进院时怎么没看见?”

“放在那边。”

老何指了指后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一片不仅进城务工人员多,收垃圾捡破烂的也多,放院子里不安全,虽然不值几个钱,可万一丢了家属找起来不太好,我就让业主推后面仓库去了。”

“汪汪汪。”

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回头一看,果然有一只患有皮肤病的黄色博美,身上的毛掉了好几块,正朝着他们这些不之客声嘶力竭地狂叫。

韩均伸出胳膊,朝东西笑道“过来,我这有吃的。”

让姜怡大跌眼镜的是,“笑面虎”人缘不怎么样,狗缘倒不错,博美迟疑了一会下,竟一溜烟地跑到他脚下,甚至亲热的舔他手。

韩均在它身上嗅了嗅,抬头道“郝阿姨没错,这家伙身上有一股化学品的味道。姜警官,你去隔壁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瓶癣螨净。”

姜怡忍不住问道“韩调研员,那个什么癣螨净狗洗澡都没事,人又没喝,应该不会有事吧?”

“先找到再,对人有没有危害只有检验过才知道。”

“好吧,我去找找。”

她刚走出房间,老何便善意地提醒道“韩调研员,隔壁这会儿没人,卖快餐的那家平时就不住这儿,只是每天上午来做饭做菜,做好了再拉出去卖。出事之后连来都不敢来了,因为外面什么的都有,他们又没什么文化,相信那些封建迷信。”

韩均沉思了片刻,一脸疑惑地问道“既然他们已经不来了,狗怎么会在这儿?”

老何一愣,随即笑道“这不难解释,因为他家快餐是卖给民工的,马路对面就是工地,估计搬那儿去做了。”

“你是它自己跑回来的?”

“我想应该是。”

韩均拧开水龙头洗了下手,轻描淡写地“这是刚了解到的一个新情况,不管有没有用,都要查一查。”

“好的,我给业主打电话,让他把钥匙送来。”

“不用了,我找到了。”

姜怡兴高采烈地走进来,举着一个深色瓶道“癣螨净,应该就是它,垃圾堆里翻到的。不过这味道不太像上面写的什么中药制剂,韩调研员,您闻闻,真的很像敌敌畏。”

瓶盖拧开,一股刺激性气味顿时弥漫整个屋子,把腐肉的恶臭都盖住了。一个空瓶子都这么难闻,把药倒在水里给狗洗澡岂不是更难闻。

韩均点点头,若无其事地道“找个袋子装起来,带回去检验一下,看里面原来装的是什么药。”

“是。”

屋子里被技术中队反复勘察过,看也看不出什么,韩均把老何请到自己车上,问道“何警官,除了卖快餐那一家,院子里还住着哪些人?”

“不是要拆迁吗,该搬的都搬了,就剩这两家。”

“后面仓库呢?”

“也应该搬了吧,这个情况我真不太清楚。”

“那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春节前的消防大检查我来过,记得一间放的是工地上用的东西,一间是中药材,一间是灯具,没有易燃易爆物品。”

院子里总共就这两个住户,想找人了解情况都找不到,一无所获,韩均有些失落,想了想之后又问道“何警官,姜警官,出了这么大事,宋家和石家来人了吗?”

“来了,住在我们所对面的旅馆,石秀芹的父母和弟弟认定是宋四宏下得手,天天往所里跑,时不时还去分局反映情况。宋家就宋四宏父亲一个来了,整天跑我们所里喊冤,今天好像去了看守所。”

“石家人反映的情况有价值吗?”

老何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纠纷,要因为那些杀人连鬼都不信。”

这个话题接关系到王队的前程,姜怡脱口而出道“可现在就宋四宏一个人具有嫌疑,他家那么远,又常年在外打工,居无定所,王队放人容易,但放了之后再想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里不是美国,虽然同样可以取保候审,但没有可以通过gp定位脚环二十四时盯着嫌疑人的保释官,没有保释金经纪人承担担保责任,更没有法警和赏金猎人追捕逃犯。一旦人跑了,又确实是他作的案,那由谁来负这个责任?

王思强的确进退两难,可这不能成为期羁押的理由,韩均反问道“什么叫疑罪从无?难道一天破不了案,宋四宏一天就这么被关着?”

刑事诉讼法第2条对刑事诉讼任务作出了明确规定保证准确、及时地查明犯罪事实,正确应用法律,惩罚犯罪分子,保障无罪的人不受刑事追究。

所谓准确查明犯罪事实,就是要查明案件的事实真相。现在连死因都没搞清楚,就这么把人关进看守所,显然违背了“疑罪从无”的原则。

姜怡语结了,握着方向盘不敢再吭声。

赶到西郊分局正好是饭点,局长丁承友、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张宜亮、刑警大队大队长刘义鹏、重案中队中队长王思强、重案中队探长周洪福和技术中队法医刚开完案情分析会。

死因不明,侦破工作陷入僵局。

摇身一变为省法律顾问团席涉外法律顾问、司法厅调研员的韩均又盯上了这个案子,让会议主要议题由侦破变成了放不放嫌疑人。

放,风险很大;不放,就是期羁押,就是知法犯法。

已经够麻烦了,不想让局面变得更难收拾的丁局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作出了让宋四宏父亲去办取保候审的决定。

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才走出会议,韩均这个“笑面虎”后脚就来了,看着他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丁局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招呼道“韩调研员,您不是去现场了吗?”

韩均跟他身后的几位笑了笑,握着他手道“刚从那儿回来,顺便经过这找钱政委有点事。”

“真不巧,政委今天去市局开会了。韩调研员,您的事急不急,急得话跟我也行。”

白晓倩昨晚介绍过,丁局长是党委书记,钱政委是副书记,跟他们都一样,韩均可没时间等钱政委回来,点头笑道“没问题,不过在这儿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去您办公室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丁局长暗叹了一口气,侧身道“行,就去我办公室,我们先事,吃完了正好一起吃顿饭,韩调研员,您千万别再拒绝啊,怎么着也要让我尽下地主之谊嘛。”

第十五章省长器重的人

韩均呆了五分钟就走了,没接受丁局长的宴请。

桌上那个装满举报材料的档案袋,让丁局长也没有了请客吃饭的心情。

钱政委从市局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分局纪委书记兼督察长林泰来了,二人看完似曾相识的举报材料,额头上渗出黄豆般大的汗珠。

看守所的问题很严重,但事先并非一无所知,由于一些无法为外人道的原因,一拖到现在没解决。炸-弹就是炸-弹,迟早会被引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并且让分局党委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林泰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材料问道“局长,他有没有这些材料是从哪儿来的?”

丁承友摇摇头,掐灭香烟道“他不知道是谁交给他的,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我,什么作为省法律顾问团成员,他有义务有责任保护举报人。另外昨天回去后,现车后备箱里多了四条烟和四瓶酒,走之前给我留下两千块钱,烟和酒被他送人了,请我查到谁送的之后帮他把钱退回去。”

钱政委揉着太阳穴,忧心忡忡地道“看守所就那几个人,是谁举报的还用问吗?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这份材料,唉,是我大意了,光想着重案队,没想到他虚晃一枪,去挑看守所那个脓包。”

丁承友怒极反笑,拍着桌子“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子还真挑了个好时机,真找对了人。瞌睡送来个枕头,他正好来个顺水推舟,政委,老林,我们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啊。”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牵扯到一个级别很高的领导,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今天,钱政委唉声叹气地道“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宁可他把这些材料交给省法制办,让他们那些神仙打架去,别为难我们这些鬼。”

“问题是他偏偏把材料交给了我,我呢又不能不收。”

“就知道来者不善,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骑虎难下呀!”

钱政委沉吟道“像以前一样走过场,随便调查一下肯定不行,谁能保证他没留复印件,谁能保证他不往上面捅?真要被他交到省委田书记或者余省长手里,那我们肯定会比现在更被动。”

林泰权衡了一番,欲言又止地问“交给市局怎么样?”

钱政委摇头道“矛盾上交,一样没好果子吃。”

丁承友的思路很清晰,非常清楚从韩均放下档案袋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只是一时半会间下不了那个决心。

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越拖只会越被动,他又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两口,吐出一串淡蓝色的烟圈,斩钉截铁地道“瞻前顾后不是办法,当断的时候还得断。政委,老林,等会开个党委会,研究下干部调整问题,先把卢鹏涛、罗仁海、马万山调离看守所,然后以胡玉兰为突破口,以最快把问题解决掉。”

“可是……”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可是,我们自己揭盖子总比上级来揭好,否则你我就不是领导责任,而是渎职了。”

局长豁出去了,自己这个“千年政委”又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年龄摆在这儿,已经没有了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可能,大不了提前几年退居二线。

钱政委咬了咬牙,附和道“局长得对,我们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由不得我们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一手遮天,扒了我的警服?”

局长政委下定决心,林泰这个纪委书记兼督察长只能执行。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分内的事,真要是追究起来,他要负的责任不会比局长政委。

韩均往西郊公安分局扔了个炸-弹,把局长政委和纪委书记搞得焦头烂额。他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把他名义上的单位省司法厅同样搞得鸡犬不宁。

机关的消息传得特别快,中午值班的办公室副主任才向领导汇报完,几乎所有办公室都知道了从未正式上过班的政策法规处韩调研员,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唐副厅长,而且态非常之强硬,连瞎话都懒得编,就一句“抱歉,我很忙,没时间去律协办什么讲座”。

威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唐副厅长气得咬牙切齿,坐在许厅长办公桌前,脸色铁青地道“恃才自傲,目无领导,不服从安排,他眼里还有没有上级?厅长,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必须严厉批评,否则我们以后工作怎么干,怎么往下面安排?”

不就是个培训课程嘛,你安排谁去不行,偏偏安排他那个挂在司法厅的人。

许厅长真不知道他什么才好,干脆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语重心长地道“老唐,你先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他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刚回国对很多情况不是很了解,习惯我行我素。”

“从国外回来怎么了,从国外回来不能成为他不服从管理,不尊重上级的理由。本来以为引进了个高层次人才,安排他去搞讲座是打心眼里想对他委以重任,没想到引回来了个刺儿头。公告都出去了,他居然给我来个釜底抽薪。厅长,不是我老唐没容人之量,而是他这事做得太过分。您看着办吧,要么把他调出法规处,要么开党组会,调整我分管的工作和部门。”

激动成这样,还好意思什么容人之量。

许厅长彻底服了,敲了敲桌上的文件,提醒道“老唐,你先别激动,看完这份省法制办关于法律顾问团近期工作安排再。”

工作安排很多,主要是会议,翻到最后面一页,唐副厅长顿时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田书记、余省长和康副省长等省领导,居然纷纷点名要求那个“刺儿头”参与会见外宾,或参加培训班开班仪式,或随团出国举办经济技术交流会。

看着他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许厅长循循善诱地道“老唐,韩均同志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不能把他当一般干部对待。你想想,全省有几个‘千人’(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别‘千人’了,‘人’和长江学者都不多。

按常规他应该安排到高校任教,但他的专业比较特殊,省里呢又亟需他这样的人才。你也知道的,美国药品原料行业协会向美国商务部和国际贸易委员会提起反倾销申诉的国内药品原料生产企业有六家,其中三家应诉三家没应诉,三家应诉企业中我省的东江集团请的韩均,另外的两家省外企业请得是老外。

结果呢,东江集团虽然没有赢,但在韩均努力下只被加征了2o%的反倾销税。另外两家分别是35%和46%。没应诉的三家更惨,被加征了分之一多。就这一个官司,每年就帮东江集团这个省国资委控股的省属企业挽回一亿多损失。”

今年的两会上,余省长因为这事很是出了一把风头,中央领导参加江省代表团的座谈时,还特别表扬了一下。

许厅长的言外之意很清楚,这是余省长的政绩。余省长器重的人,不能得罪!

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厅长接着道“老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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