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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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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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年,便是这一次十年之期到了。宿忻邀徐子青一同,是看中他如此年岁,修为已至炼气七层,可谓进展神速。而散修盟里同样有望筑基的修士,或是年岁大,或是资质逊色,方方面面综合起来,竟无一人胜过徐子青。

宿忻此人天资纵横,然而三年间要想筑基,却也并无全然把握,徐子青比他则多几分机会。宿忻便想,若自个能成功筑基自然是好,若他不成而徐子青成,则可让徐子青带他一起。

至于这说法,又是因着大世界给予的一些通融。

但凡是筑基期以上修士,可有一个名额带人同入升龙门,只是此人还需修士自己护持,若是丧命,需怪不得谁。

徐子青只消肯带上宿忻,散修盟自然会护住宿忻安全。

即便宿忻与徐子青都成功筑基了,也不算白费功夫。宿忻不过是给徐子青提供这一个消息、引他入散修盟罢了,能因此与徐子青交好,两人同去大世界,就算有了几分香火情,无论如何,都是有益无害。

待说完这些隐秘之事,宿忻眸光发亮,有如烈火,野心勃勃:“徐道友也勿须担忧,若是道友未能筑基,我亦可将这名额赠予道友。到时除非你我皆运道不好,不然总归都能前去大世界,到时天地之大,便是任凭你我遨游!”

到此时此刻,徐子青不得不承认,他被这宿忻所言彻底说服。

早先在百草园中他初时想要修仙,便是因天地之大,世界之广袤,如今有一条道路能直达通天,他为何不敢放手一搏?

修仙!修仙!

他早已下定决心,要走这一条奇诡瑰丽之路,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即便他徐子青心境再如何平和无波,亦不能拒绝这天大的诱惑。

深吸一口气后,徐子青睁眼,目光坚定:“宿道友,在下与你同去。”



次日,太子东宫前。

东黎熙穿一身玄色衮袍,头戴太子冠,端然肃立。他身侧东黎昭亦恢复皇子大半,虽说年纪幼小,却神色坚毅,已有几分磊落风度。

这一对兄弟俱是龙章凤姿,一身金黄龙气直冲云霄,尊贵逼人。

宿忻不欲与南人多做交谈,已走到前方,等徐子青与两人作别。

徐子青则先看向东黎昭,说道:“昭儿,此去今生不能再见,你需与你皇兄互相扶持,巩固江山。”

东黎昭眼中含有泪意,恭声说:“是,先生。昭儿明白。”

徐子青也有几分不舍,东黎昭小小年纪便遭遇磨难,让他很是怜惜:“你身为皇弟,要为皇兄分忧,也要好生照料自己。剑能护身,亦能杀人,云兄曾言,若每日能挥剑三千次,次次不偏不倚,便能使剑心端正,百邪不侵。”

东黎昭用力点头:“是,昭儿明白!昭儿谨遵先生吩咐!”

徐子青含笑,轻轻抚了抚他的发顶。随后,他看向东黎熙:“太子殿下,你心思慧敏,智计过人,此乃好处。然而也因如此,却也有坏处,使你思虑过甚,恐怕……”他想说“有损寿元”,却仍是委婉言道,“恐怕有些不妥。”

东黎熙身上已隐现帝王威仪,说话间仍是敬重:“先生所言,熙心中明了。先生此去,仙途悠远,还望先生保重自身。熙自当日夜祷祝,愿先生遇难成祥,一路顺遂安康。”

徐子青微微笑道:“太子殿下的心意,我愧领了。”

话到此处,再不必多言。

东黎兄弟对视一眼,都是齐齐躬身,施与大礼:“先生珍重!”

徐子青再仔细看两人一眼,轻叹道:“你二人也当珍重。后会无期。”

语罢转身而行,翩然来到宿忻身边。

宿忻抬手扔出一件法器,于空中化作一艘小舟,纵身而上。

徐子青略晃身,已然立于他的身侧。

空中飞禽发出一声嚎叫,利爪如钩,落在徐子青肩头。

而后小舟焕发彩光,凭空而起,转瞬消隐无踪。



承璜国大将军焦涂叛乱,终为太子东黎熙所诛。

同年太子继位,自言为焦涂所伤,有碍子嗣,故不封后宫,而立皇弟东黎昭为皇太弟。

东黎熙在位十年,殚精竭虑,富国强民,使承璜国国力大盛,傲视诸国。

十年后,东黎熙寿元将终,于病床前传位东黎昭。

皇帝寝宫。

东黎熙躺在龙床,满头白发,枯瘦如柴。

多年来他为国事操劳,心思沉重,终于精血耗尽,油尽灯枯。

东黎昭坐在床边,握住兄长右手,双目发红:“皇兄。”

东黎熙从容一笑:“人皆有一死,昭儿,不必做女儿之态。”

东黎熙敛泪,颤声道:“是,昭儿明白。”

东黎熙说道:“这些年为兄所有学识皆传于你,你亦从不让我失望,将承璜国交予你手,为兄很是放心。”说到此处,他声音渐低,“要为承璜国绵延子嗣,昭儿必定要广纳后宫。而帝位孤独……即便如此,为兄仍然希望昭儿能寻到真心相待之人,能聊慰寂寞。”

“莫要同为兄一般,失去方知情愫早生,奈何情深缘浅……空留遗憾……”

东黎昭哽咽答“是”。

而后便觉手上一松,东黎熙手掌已无力坠落。

“皇兄!”他失声叫道。

礼乐起,当代承璜国主东黎熙崩。

自此东黎昭继位,承璜国改元。



灵舟上,徐子青意识沉入戒中,喃喃说道:“云兄,昨夜我终是手染人血。虽为血魔,亦是焦涂。”

云冽道:“焦涂不死,血魔不灭。”

徐子青叹道:“便是如此,心中仍是难安。”

云冽默然。

良久,云冽道:“焦涂魂魄尚存。”

徐子青释然一笑:“如此……也算心安。”

48

自下九洲过封天堑,灵舟一路飘摇,直往上泸州飞去。

宿忻操舟,并不分神,而徐子青静坐舟尾,阖目养神。

不过一日许,就已然见到远远洲影,想必再过不得多久,就能到达。

正这时,前方有数道彩光遁来,似有法器耀然闪烁,很快来到近前,就停在灵舟前方。

宿忻“啊”一声,说道:“糟了!”

徐子青回神,以为有什么不妥,当即起身,站在宿忻身畔:“宿道友,发生何事?”

宿忻讪然笑道:“……找来了。”又叹口气,“惨了。”

徐子青微微一愣,还未及反应,却发现人影一晃,身旁宿忻已被人拎住了耳朵,灵舟也落入另一人手中。

宿忻大失颜面,却不敢反抗,口中“唉唉”叫道:“师娘,师娘放手!”

徐子青提起的心放下来,原来是熟人,而非敌人。他转头一看,就见到乃是一名红裳女子,法衣上火光缠绕,又戴着红发钗红耳坠,腰间还盘着一条儿臂粗的赤色长蛇,嘶嘶吐信,很是骇人。

女子生得俏媚,一双杏眼中带着煞气,这姿态气势,竟与宿忻有五六分相似。

宿忻叫了一通,反而觉出耳朵被拧得更狠,顿时求饶:“师娘师娘,徒儿刚识得了新友人,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哎哎疼!好歹给徒儿留几分面子啊师娘喂!”

徐子青见他这般作态,倒是怔了一怔。自结识宿忻,他便是一副嚣张任性的做派,即便是后来对他有些尊重,也不曾露出这撒娇弄痴的模样来。现下骤然见到,实在让人好笑又讶异。

那女子许是觉得成了,手一松,唇一勾,柳眉亦是一挑:“回去再与你算账。”而后拧身,瞧着徐子青上下打量一眼,“道友好俊秀的品貌,怎么与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做了朋友?”

徐子青从未见过这般爽利直率的女子,心里有几分好感,加之宿忻称她“师娘”,因而虽说对方修为只比他略高一层,他也是谦声道:“晚辈徐子青见过前辈。”

女子这时才是发觉,这少年年岁不大,修为却很了得,的确是良质美才。且又不盛气凌人,反而温和有礼,却是有些放心,面上也露出一抹艳丽笑容:“我霍彤便托大唤你一声子青,忻儿能与你做朋友,实乃他之幸事。还望你两个守望互助,日后各得锦绣前程。”

徐子青心中赞叹,这宿忻的师娘语气里分明是猜到了宿忻与他做出的打算,当真是聪慧非常。口中则温声道:“霍前辈谬赞,晚辈与宿道友一见如故,自然要互相扶持的。”

霍彤满意笑笑,才又朝宿忻发起火来:“你倒是胆儿肥了,敢做那等偷听之事,还敢去一人去寻血魔晦气,真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可是血魔当初是何等心狠手辣的魔头?你这般萤火是的微末修为,若是一个不慎,小命可就没了!”

宿忻呐呐道:“血魔就剩了个元神,我才敢去……”

霍彤秀目一瞪:“还敢驳嘴!此番是你运道好,没捅出什么篓子,不然你让你师父师娘怎么是好?”更可气的是这小子偷听了还扯大谎,骗着盟中人说要闭关数日。若不是她几天来觉得不太对,硬是要自家夫君探了探他的行踪,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结果适才方知宿忻走了两三日了,她可不就心急火燎地赶了出来,直见他活蹦乱跳,一颗心才略放下来。

徐子青见霍彤如此气急败坏,哪里不知是她对宿忻担忧过甚?不止对霍彤好感更增,心中也生出一丝羡慕。

前世里兄长父母皆是那般疼爱于他,他死后不知该多么伤心难过。可惜如今他到了异世,便是将来有望仙途,亦再无与亲人相聚之日……至于今生父母,更是缘分浅薄。让他难免有些感叹。

宿忻却不服气,说道:“血魔已然伏诛,要说徒儿可算是立了大功!师娘非但不夸奖徒儿,反倒这般……”他小小声,“……凶神恶煞。”

霍彤一掌拍了他头:“胡说八道!”跟着像是听明白了,急切道,“你说你杀死血魔,此言当真?”

宿忻道:“十成十真!不信我说给你听么!”他侧头瞧一眼徐子青,像是询问。

徐子青笑点了点头。

宿忻这才把承璜国中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谈及斗法时,那是一丝儿不差,绘声绘色。

徐子青也时而颔首附和。他听宿忻说完,果然不曾提及云冽半分,便松了口气。他这位友人唯余魂魄,但又不似鬼修,不知是个什么存在。若是暴露出来,恐怕对他有害。

霍彤听得惊心动魄,待听完,见宿忻一脸兴奋模样,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何等见识,胜宿忻岂止十倍!自然听出其中多少危难。若非事事凑巧,又有徐子青早在那处、与他联手,他这徒儿真要白白丧命了!

她想到此处,是心头火起。

想当初她见了宿忻便很喜欢,故而将他带到夫君面前,让他做了他们夫妻的徒弟。因他两个膝下空虚,又见宿忻天资超卓,更是把他当做了亲生的孩儿,可谁知他竟然这般冲动狂妄,不过偷听了只言片语,就敢那样鲁莽行事!

幸而平安归来,不然他们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痛苦至极!

不过到底外人在场,她若要教训徒儿、与他将种种厉害仔细分说,便不好在此时此地。于是就嗔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而后朝那青衫少年说道,“一路多亏子青小友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如今你想必也有些劳累,就与我一同回去散修盟。拙夫若晓得忻儿结交了这样的朋友,定然也极想见上一见了。”

徐子青原本就要先瞧一瞧散修盟景况,再谈入盟之事,闻言也是一笑:“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与霍彤同来的还有数名修士,有男有女,有长有幼,大约修为都在炼气七、八层左右。想来都与霍彤有交情,又或是盟内得力之人,才与她一同前来救人。

方才霍彤与宿忻说话之时,众修士并不插口,而以法器悬浮于灵舟两侧,如今见他两个说完了,就分别过来与徐子青认识一二,尽皆有几分热情模样。

徐子青极少与人交往,不过态度温和,也不因自身天资而狂妄自大,因此那些修士对他印象也颇不错。

这下一路说笑,不多时,徐子青已算是混得有些熟悉了。

上泸州本就相距不远,大约一个时辰后,灵舟在一处明山净水间停了下来。

此处依山傍水建立有许多宅院、大屋之类,全被收拢在一扇极高的大门内。门前立有一个石碑,上书“散修盟”三个大字。

霍彤玉臂清扬,那灵舟便即落下,在她操持下比宿忻手中更加顺从服帖。显然此物原也不是宿忻所有,而是霍彤之物。

下了灵舟,众修士站定。徐子青仰头去看,只见一道勃然压力自石碑上四漫开来,带有一股极强的劲气,竟都是从那囚禁笔画中迸射而出。

这石碑看来陈旧,也不知在此处留了多少年月,然而至今依然威势不散,足见当初立碑者威能浩大,实力不凡!

宿忻偷摸过来,见徐子青盯着石碑,就悄声同他说道:“徐道友,此乃散修盟立盟大能所书,与我散修盟有同样的年岁了。”

徐子青回神,赞道:“初代盟主必定有通天彻地之能!”

宿忻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你入我盟中,必不让你后悔就是。”

徐子青笑而不语,伸手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

到这大门前时,宿忻便自告奋勇要引徐子青于盟内走上一圈,霍彤虽明白他这是要逃避自家夫君责难,却到底心疼徒儿死里逃生,有意放过,要他先准备准备。何况中间所闻之事,她也要先去与夫君同诸长老说道说道。

待霍彤离开,那些个修士也分别与徐子青、宿忻两人作别跟随。宿忻回转头,见徐子青还是那般平静温和,再想起自个之前是如何与师娘求饶耍赖的,顿时便觉出几分尴尬来:“徐道友……”

徐子青微微一笑:“初来乍到,在下对此地很是陌生,还要劳烦宿道友指点一番了。”

他这般一如往常,宿忻也抛开去,笑道:“此乃我分内之事,谈不上指点。徐道友,请。”

徐子青也笑道:“请。”



入了散修盟大门,就见到一座古朴殿堂,共分三层。第一层有一块牌匾,上书“知事阁”,管理盟内一应事务,分配各管事、杂务等。

而侧边有一条石路,绕到后面就是一个七层塔,塔上写有“交易堂”三字,内中人来人往,看起来很是热闹。

宿忻引徐子青先入了知事阁,说道:“我引荐你在此处领一块牌子,就是我散修盟外盟中人了。”

徐子青点了点头:“外盟中人,想必就是宿道友所言第一类人?”

宿忻笑道:“正是,那身份牌便是凭证。”

徐子青明了。

两人进入知事阁,里面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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