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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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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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默然,他虽和叶之寒定有盟约,但终究只是一纸条约,变数太大。若以一个女人获得叶之寒的忠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就这么放手,他着实不甘!
“容本王考虑考虑!你下去吧!”楚珩一甩衣袖,下了逐客令。
“那歆歆……”叶之寒看着夏莞,欲言又止。
“本王暂时不会碰她,你大可放心!”
闻言,叶之寒总算放下心,冲夏莞笑了笑,恋恋不舍地离开。
夏莞目送他离去,内心充满了感激。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楚珩回身怒吼。
夏莞心有余悸,不敢惹他,闷闷地不吭声。
楚珩俯身看着她,满心不甘:“第一次,楚长歌劫足先蹬向父皇讨了你;第二次,本王派人去仙暇居掳你,却被秦思放坏了好事!”
夏莞讶然惊呼:“仙暇居抓我的那个黑衣人是你派去的?”
“你以为呢?”楚珩挑眉,挨着床沿坐下。
夏莞瞬间如临大敌,浑身紧绷。
“第三次,我费尽心思才将你捉到身边,以为终能得偿所愿,谁知半路杀出个叶之寒来!”
楚珩霍然起身,一掌击在床前小几上,小几轰然粉碎。
夏莞听到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个是高居庙堂的云清王;一个是快意江湖的绝琴公子,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商贾。”楚珩慢条斯理地说着,缓缓逼近夏莞,“你说,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夏莞保持缄默,他现在处于盛怒中,她不想再惹到他自找罪受。
“你说啊!”双手欺上她的肩,用力摇晃着。
夏莞被他逼急了,怒道:“不要摆出一副妒夫的模样,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在占有和掠夺!”
从始至终,她只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没有丝毫的温情。
“哦?”楚珩收回手,笑得讽刺,“本王是没有真心待过你,那你说谁是真心待你的人?楚长歌?”
夏莞转过头,不愿理他。
楚珩跪在床上,手扳过她的脸,眼神狰狞:“你以为楚长歌是真心待你?你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夏莞权当他在挑拨,压根不以为然。
“不相信?”
夏莞沉默以对。
他猛然欺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你知不知道他是御风山庄的庄主?”
御风山庄?夏莞脑海中立即浮现洒脱不羁,不修边幅的挺拔身影,不解地蹙眉:“还有第二个御风山庄?”
楚珩看她神色茫然,哼声道:“你也被蒙在鼓里,他顶着闲散王爷的爵位欺骗了所有人!”
夏莞心头震撼,面上却是云淡风清:“我不介意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室外陡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扣响。
“进来。”
王府侍卫脚步急切,神色慌乱地进来。
见状直起身子,微眯了眯眼。
那侍卫见夏莞在场,凑近楚珩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楚珩一震,肃杀之气迅速在周围扩散开来,橘色的火光映上他的脸上,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眼底凝聚着骇人的戾气。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他就笔直地站在那里,虽不言语却凭空生出压迫感,那侍卫被他吓得一阵哆嗦。
夏莞离得远看不清楚珩的神色,却隐约听到他细微的磨牙声。
隔了半晌,楚珩开了口,语声冰冷:“召集府中谋士将领至前殿!”
那侍卫领了命匆匆而去。
楚珩看也不看夏莞,大步走了出去。
吴俊义落入楚长歌之手,楚珩心急如焚,吴俊义为保命必会出卖于他,楚长歌若是将密函交于皇帝,后果不堪想像。他忙召集晋王府长史司马等亲信官僚,楚珩将情况说明,询问道:“诸位可有良策?”
王府主薄谏道:“若能将云清王拦截于朱雀门外……”
宫城南门朱雀门是宗室王公、文武大臣出入禁中之门,楚长歌进宫必会经此门。
楚珩略微一想,立即唤来侍卫,吩咐道:“你速去通知丁青,若有云清王府人马进宫一律截杀。
一人怀疑道:“丁青是朱雀门的值守将领,有他相助自是如虎添翼,只是他是否可信?”
楚珩颇为自信道:“昔日茶宴刺客之事,丁青因督导不力,父皇欲赐死,本王为他求情才免于死罪,后来父皇病重,经丁青引见神医才得以治愈。父皇复又拜他为左监门将军,值守朱雀门,如今已为我所用。”
“王爷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卑职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密谋叛变

楚长歌见莫痕浑身浴血,神情一震,一边唤人去叫大夫,一边问道:“出事了?”
莫痕由莫星撑着才勉强站住,莫痕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模糊地吐出几个字,莫星会意,扒开他的衣衫,里面赫然是五封已被血水浸透的密函。
莫痕喘了口气,却艰难地挤出一句:“监门将军……丁青……已被晋王收买。”
楚长歌接过血色的密函,心情异样的沉重:“无妨,只要密函还在。”
莫痕放心地昏死过去。
莫星忧心忡忡:“密函该如何送入宫中?晋王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阻止!”
楚长歌皱眉不语。
莫痕忍不住道:“把密函转交给萧太傅……”
楚长歌打断他:“我们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与此同时,楚珩也得到了侍卫的飞马来报:“启禀王爷,云清王府人马早到朱雀门卑职刚通知丁大人,不及设好埋伏,云清王府人马已赶至朱雀门,仓促之下吴俊义被一剑刺死,一人杀出重围单骑出逃。”
楚珩目光一冷,“可有搜出什么来?”
对方摇头。楚珩和众人商议之后,当机立断,一面以夏莞为要胁邀楚长歌在醉月楼一聚逼他交出密函,一面调五千精兵分散潜入城中。
他已做好万全准备,如若不能成功夺取密函,便趁宫中禁军换岗之际,五千精兵于朱雀门潜入,冒充禁军进行换岗,兵不血刃地占据把持宫中重要殿阁。再于朱雀门内设伏,以逸待劳,等真正换守的禁军来到时一举擒杀。
占据宫城之后再逼皇帝写下传位诏书,太子被废,湘王被禁足,代王荒淫,唯今只有他堪任王之大任,久病缠身的皇帝写下传位诏书,足可使人信服。
成败在此一举,他已经没有退路!
楚珩站在高台之上,遥望琼楼玉宇的九重天阙,眼中闪过誓在必得的光芒。他凭风而立,衣袂飘飘,万里苍穹,宽广大地,唯他独立。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忽地想起了什么,旋身朝阴暗的回廊走去。
楚珩走到夏莞房间,只见她仍所在床角,身上裹着不知从哪里翻出的男衫,勉强披在身上。夏莞一见楚珩,吓得立即扯过薄毯遮在身上,浑身紧绷,防备地看着他。
楚珩嗤笑,缓缓来到她面前,见她如受惊的兔子般浑身抖若筛糠,心里划过莫名的快意,唇角勾起奇怪的笑容:“楚长歌待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马上你就会知道!”
他分明是笑着,眼神却如刀子一般割得她浑身刺痛,夏莞呼吸一窒,嗓音暗哑,“你想干什么?”
楚珩蓦地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颤抖,莫名令人心底发寒。
夏莞不知他想干什么,却预感到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事。
过了片刻,楚珩止了笑意,扳过夏莞的脸,嫌恶地说:“你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看得本王胃口全失!”
夏莞一呆,楚珩已转身唤来侍女吩咐道:“好好给她梳洗一下。”
楚长歌接到密报:晋王隐匿于京城外峄山的兵马有调动迹象。
“狗急跳墙吗?”楚长歌若有所思地笑了,隐约猜到了楚珩的用意,似叹似赞道,“晋王心思缜密,不过百密终有一疏,他注定要败!”
忽又一人飞马来报:“晋王五千人马由京城北门分散入城,向宫城抵进。”
楚长歌脸色微变:“京城北门是由何人值守?”
“左卫将军和武。”
“又一个被晋王收买的!”楚长歌记下了,秋后再算总帐。
他立即派莫痕调集御风山庄七百隐卫牵制住晋王人马。
正说着,莫痕领着一个青衣男子匆匆走来。
楚长歌倚在榻上隔着屏风开了口:“何事?”
莫痕道:“晋王遣人来府。”
青衣男子立即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小的乃晋王府执事,奉主子之命前来传信!”
“说!”
青衣男子道:“令兰姑娘在晋王府做客,我家主子说了,云清王若想见她,当以密函易之!”
“果然是他!”楚长歌重重地吐了口气,瞥向那人问,“何时何地交换?”
“云清王够爽快!”青衣男子笑眯了眼,“醉月楼,寅时三刻。”
“本王一定准时赴约!”
“小的这就回去禀告王爷!”青衣男子躬身作揖,话锋一转又道,“云清王可莫要耍什么心思,免得伤了佳人,追悔莫及!”
楚长歌眸光微紧,淡淡地笑了:“多谢提醒!”
楚长歌盯着屏风,若有所思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莫星答道:“已近寅时了,如果现在出发至醉月楼刚还来得及。”
楚长歌轻喘了口气,扯起嘴角嘲讽地笑了:“他还是会算计!就算想耍什么心思,时间也来不及。”
莫星立即明白他的想法,脱口惊呼:“王爷真的要去赴约?”
屏风后半晌无人回应,在莫星几乎以为他昏过去了而忍不住上前时,微弱的声音透过屏风徐徐响起,空洞而艰涩:“当然要去,否则……”
莫星肃然道:“晋王必定已在醉月楼设好埋伏,邀王爷赴会,无异于请君入瓮。此去凶险万分,王爷怎可轻率行事?”
楚长歌目光一寒,硬声开口:“连你也不听本王的命令?”
莫星无奈,只得道:“属下遵令!”
如何才能保全密函,又顺利救出莞莞呢?楚长歌苦思索着两全之法,“你带着二十人潜伏于醉月楼四周,切记不要过于接近,以免晋王的人有所察觉……”尾音渐弱,屏风后传来轻细的呼吸声,若有似无。
莫星一惊,却听楚长歌笑出声来,“去吧。”
莫星目光悲愤,却也无可奈何,正欲转身,楚长歌忽地唤住他,沉默片刻道,声音晦涩:“还有两个人也叫上吧。”
楚长歌着好衣衫从屏风后缓步走出,莫星看他俊美面容呈现病态的红晕,忧心忡忡:“王爷的伤……”
楚长歌头也没回,直接吩咐:“备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75章 生死一线

醉月楼乃是京都有名的妓坊,此刻醉月楼二楼临窗雅间
悠扬琴声流泻,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哀声婉转。
楚珩悠闲散漫,坐在靠背椅上,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仿佛入耳的琴曲不是催人泪下,而是欢畅喜悦。
夏莞瞟去一眼又收回目光,感慨道:也只有楚珩能把哀乐听得如此享受!
楚珩似是知她心中所想,闭着眼慢慢地笑了:“这是给他送终的曲子!”
“你!”夏莞骇然,“你想杀他?”
“你怕了?”楚珩狂笑,“杀了他本王就可以高枕无忧!”
夏莞紧抿着唇:“他不会来!”
在他误会她的情况下他又怎么会来?她也希望他不要来,这根本就是个鸿门宴!
“他不来正好,你就死心塌地的跟了本王!”
“你忘了还有叶之寒?”
楚珩嗤笑:“他还不配!”
“可是你不敢得罪他不是吗?”夏莞忽然镇静下来,笑着反问,见楚珩变了脸色,心里闪过快意,“你忌惮他是因为对他有所倚重,对吗?”
“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他的口吻掺杂了怒意。
夏莞充耳未闻,继续道:“叶家是京都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我猜你所倚仗的是他的财势以达到某种不为人知大秘密,顿了顿,“皇位!”
楚珩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突地笑了:“本王从来不知你对他情深到这般地步,甚至不惜为他而死!”
夏莞垂眸,掩住眸中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楚珩冷笑,狠狠灌下一杯酒,“故意说出本王的秘密,难道不是想激怒本王杀你灭口?”
“我没那么伟大!”
楚珩起身来到她身边,一字一字道:“本王不会杀你,反而会不择手段地把你留在身边!”
言罢,他满意地看到她眸底的惊惧。
“王爷,信已带到,云清王答应准时赴约!”青衣男子跪身禀报。
闻言,夏莞惊恐万分,恨不得冲出去告诉楚长歌让他不要来,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自己被恐惧淹没,万劫不复!
“来得好!”楚珩精神大振,“雷忠,人手安排得如何?”
雷忠道:“禀王爷,醉月楼四周设伏,对面阁楼弓箭手待命,云清王绝对插翅难逃!”
楚珩满意地点头。
“王爷,卑职有下情禀报。”跪在地上的青衣男子犹豫了下说道。
“说!”
“卑职面见云清王时,他倚在榻上,由于隔着屏风,不见其容,闻其声,气虚而无力,似乎是有伤在身。”
楚珩沉吟:“上次伤他虽深,但也不至于卧床至今。莫非是旧伤复发?”
他想到这个可能,双眸陡然亮起,“天也要助我!”
夏莞越听越心惊,旧伤复发?莫非是昨晚和思放打斗引起的?
他什么时候受了伤,为什么她不知道?
揪心似的疼在胸口蔓延,眼前渐渐模糊。
长指抚上她的脸,伴随着冰冷的话语:“这么在意?”他说着,沾了泪水的食指放至她眼前,晶莹欲滴。
夏莞这才察觉泪水淌了满脸,微弱地恳求:“不要杀他!不要……”
“王爷,云清王已至醉月楼门口!”
“他带了几个人来?”
“只带了两个侍卫!”
“可发现有人暗中跟随?”
“没有!”
“退下!”
楚珩挥手,俊脸冷凝:以楚长歌的城府会只带着两个侍卫赴约?是不怕死,还是看轻本王,抑或是他有后援,只是未到?
无论如何,今天要速战速决!
楚珩下了决心。
“王爷,云清王已经上楼了!”
楚珩看着满面恐惧的夏莞,笑着坐在她身旁,托起她的下颔:“刺激刺激他吧!”
在夏莞不解的目光下,他吻了下去。
夏莞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夏莞听到纷乱的脚不声。
泪水朦胧中,她只看到当先一人长身玉立,轮廓是如此熟悉。
是他,他真的来了!
只是,她不愿,在这里见到他!
不愿!
悔恨啃噬着她的心,若不是她带思放和慕晨出去,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一吻方休,楚珩放开夏莞,顺手点了她的哑穴,指了指对面:“云清王请坐!”
夏莞一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用眼神示意楚长歌不能坐。
楚长歌却不看她,微微颔首,走到两人对面坐下,后面紧跟着两个侍卫,不是莫痕,也不是莫痕。
夏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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