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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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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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竟是无常到如此了么!怎么接受?怎不心恸?那是她的小姐啊!!
忘不了,那个男子萧绝于天地的背影;忘不了,他怀里那带血婴儿的响亮啼哭;忘不了,在三天三夜的搜索后那令在场所有人精神世界轰然倒塌的尸体!
不愿意想,不愿回忆,那时的他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一言不发的他抱着女子飞离,她仰头看他们远去消失的背影,只觉天空是从没见过的灰朦,阴暗,一种冰凉的怆然席卷全身,浸透着心骨,竟瑟瑟发抖。她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然后,下雨了……
楚隐皓赤红着眼赶到时,小姐已经被那个男子洗净了身子换了衣服,所有的清理,他没有假手于人。旁人,她笑,又怎么能近的了半分呢?
躺在透明的玄冰棺里,闭着眼的她还是如此安然,宛如只是睡着。只是,她再也不愿醒过来了。
小姐不知道吧,这冰棺,是他亲手打造的,连夜从雪峰取下巨冰,用手,亲自打造。所以这冰棺,才隐现着丝丝脉脉的血红吧。妖冶与冰洁,那是他爱的诠释……
他执着小姐的手,贴于唇边,背对着众人,可她知道此时他眼中定然是柔情一片的。
可是那匆匆赶到的帝王那时就像是失控的野兽,尤其是那冰棺,更是刺痛了他的眼吧。
“谁准你把她放棺材里的!他你妈放开她!”
那时的楚隐皓俨然就是一个疯子,不,应该是疯狗,所有的怒气全都发在了那静守在棺边的男子,眸眼一厉,冲过去就要夺下他执着的女子的手。
楚隐皓的怒气,没有引得男子半点的反应,反手一挡,竟将冲来的男子硬生生震得连退数步。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碰她?”楚隐皓怒极反笑,眼中的犀利容不得旁人退却。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将她交付于你,你不是武林神话吗,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谷谷主吗,不是扬言要护她一生的吗!告诉我,你就是这么守护她的?!”
他吼,质问,他无动于衷,眼不离棺中的女子,尽是绵延柔意,宛若听不到外界的一切。
见此,他更怒,“你没资格守护她,更没资格用棺材拴住她,我要带她走。”
那一刻,任谁都感到流转在他们之间迫成的压力,各不相让。
然后,一场预料中的搏斗开始了。
他说他不配,他不语,却不准任何人近冰棺分毫。
那场打斗,谁都没有阻止,却也看的心惊,他们,分明是以命相博了。那种狠劲,那种绝然,好像二人之间不倒下一个便决不罢休,女子的逝去,好似,必须要以血祭。
从没见过他们的身手,那日的决斗,那是一场噩梦,整片的狼藉,但是只有冰棺周围一圈完好无损,怎么不知道,他们,都不允许对她的亵渎。
那场厮杀持续了很久,她是明显能感受到楚隐皓毫不掩饰的恨意的,他果然是要杀他。只是,她眼里隐隐露出担忧,因为,她分明看到了那双蓝眸中那毫无温度的冰冷。
心中大急,任何一方的损伤,都是小姐不愿见到的,可是外人已经没有办法拦下他们了。
看着渐渐处于下风的楚隐皓,看着水冽寒依旧毫不留情的杀招,迎头的那一掌,似乎马上就要宣告某人的终结。直到
“哇”
一声婴孩的啼哭划破混沌的天际,仿佛带着极强的穿透力震彻在每个人的耳畔。
那一掌,他终是没有落下,生生止下的,因为那突兀的啼哭,因为小姐的孩子。
“那是”
楚隐皓猛地扭头看向声源,看着少年怀中抱着的孩子,已是红了眼眶,嗫嚅着双唇却是再吐不出半个字。
“姐姐不喜欢的。”
六个字,没有丝毫温度,却像是带上了魔咒般让以命相博的二人奇迹般的收手了。
席疏狂清冷的眸越过众人看向那冰棺里的女子,没能掩下其中夹杂的一丝痛楚,终是收了眸,没有给其他人讲话的机会,抱着孩子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好像接下来的事再与他无关。
他们终是没能再打起来,然而,就在众人准备离去留他一人陪着女子时,那个瘦影却轰然倒在冰棺旁边……
一声轻微的响动,冰凝的神绪已尽数回归。二人同时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心中皆是一惊,连忙朝刚刚退出的方向奔去。
飞奔至那间房,眼前的一切却让二人大惊。
“主子!”
枫雪大喊着擒住昏睡中男子的双肩,竟是瘦削的惊人。
不论枫雪怎么呼喊,梦魇中的男子依旧是紧皱着双眉,面色已是骇人的一片青白。他紧拽着胸口,表情似是极为痛苦,双唇全无意识的阖动着。
“主子,你说什么,你要什么?”无奈枫雪将耳贴近了想要听清却无果,心下更是又急又怕,若是主公再有个意外……
“把他放到冰棺里。”
“你”枫雪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里皱着眉的楚隐皓,他的话他不解,可随即像是领悟了般,马上揽过男子的手臂背起昏迷的水冽寒飞出,不敢耽误丝毫。
待众人赶到那里时,已然被眼前的情景震慑。
冰棺里,男子搂着那冰凉的尸体,紧紧禁锢在怀,不觉寒冷。耳鬓厮磨,将脸埋在女子脖间,虽还是闭着眼,可是嘴角的那抹笑,却是那般安心。而他身边的女子,依旧安详静谧。
一副冰棺里,是一双人,活人与死人,他们紧拥着,却只有他感受着她的冰冷。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温热,那么,也让他一道变冷了罢。
这一幕,众人无不动容。
楚隐皓抿着唇的视着这一切,眸中深色难窥。只是心中恻然。
冰凝将头狠狠扭向一边,用手狠狠捂住嘴,可依旧还是挡不住溢出指缝的破碎哽咽。
这一夜,他们见证了这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深沉,难以分割。
就算是死亡,也阻挡不了……

“喂,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眼前一只放大的手来回晃动,怔忡的眸终是有所聚焦,和琼笑笑,羽睫微闪,继续喝手中的果汁。
“没事就好,刚刚叫你好几声都不应,我还以为你中邪了。”晓秋收回手,继续奋战盘中的牛排。
“话说,你刚刚想啥呢,难不成瞒着我偷偷思春?”
听着好友兼死党口齿不清的话,和琼这才咧开了嘴,“是呀,还是一个超级帅哥呢。”
“哦?”腐女有了兴致,一双眸已跃起了星光,“真想男人呢?给姐儿说说,你向谁伸出魔爪了?”
她以为她有喜欢的人了。
对于她的这个猜测,和琼哑然失笑,终是摆摆手澄清,“唬你呢,有男人哪里还轮得到和你约会?我在想我的书呢。”
果然,对面的人鄙夷的“切”了一声,兴致又转移到盘中。
“我说你这龟速是不是该整整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写了一年多了吧,该死的都死了,该生的也生了,你咋还不完结?”
她头也没抬的说着,嘴中含糊了,因为啃着牛肉。
“快了快了。”的确是快了。
“快个屁!”她飞快的弹来三个粗字堵住她,“我就纳儿闷了你当初是脑门被夹了还是筋断了怎么想去写书嗫?写就写呗,还是难产的那一种,你何必呢你。”
听得好友的碎碎念,和琼突然有种头大的感觉,不过她的问题她自己也疑惑了很久:怎么就想到写书了?
她沉思了挺久,最后倒是挺郑重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写。”
“得,这叫梦想。姐懂。你放心,只要你不亏待我的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闻言,和琼笑开了,心情,似乎好转了那么一点。



 

第四十四章 梦境与现实
才话别已深秋;只一眼就花落
窗台人影独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两头;爱了却要放手
无事东风走过;扬起回忆如昨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还有仅剩的世界
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我却听不见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
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减
梦在前世发觉;我在梦里搁浅
月光浸湿从前;苍白了的想念
你眺望着天边;我眺望你的脸
谨记你的容颜;来世把你寻找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还有仅剩的世界
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我却听不见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
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减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
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
不管还要等待多少年。。。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
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减
……
席心缈殁,水冽寒将其妻之冰棺封于雪峰深洞之中,加之以莫湮珠,保持尸身不腐。他屏退了众人守在洞中。待再出洞时,这天下,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其间,楚帝隐皓转而北上,回国图谋灭鲁之计。
血影楼由影一手接管,其规模竟隐隐有日益壮大之势,地下信息网遍布整个神州大陆。
而曾令大陆上无不闻之色变的血谷,竟诡异的销声匿迹了,好似这世上从未出现过一般,再也寻不得丝毫的踪迹……

和琼停下指尖的敲打,看着屏幕前的文字,那是她刚刚码出来的。耳边,悠悠扬扬的飘荡着《千年泪》的歌词,在歌声中码字,她觉得,那是一场心灵的碰撞与救赎。所以直到现在,她的心尖依旧震颤着,左胸,总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与怅然,挥之不去。
歌曲与文字的契合,竟是出乎她意料的震撼,心的某处,似乎被扯了一下……

飘然失重间,她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身体,飘飘荡荡,不知要往何方。
黑暗中,她好像觉得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绞住她的,然后,她便好不意外的撞进了那一汪情深不寿的深邃蓝眸中。缱绻万千,缠绵悱恻的凝视,似乎浸透了无数难言的悲伤与哀婉,那般深弥,那般柔情,那般艰涩。
“回来吧,阿琼……”那沙哑的犹如破旧胡琴低低吟唱的呼唤,似是带了魔魅的血咒,引得她浑身一颤,竟是再也忽略不去了!
再定睛时,场景一变,而她已身处一片白茫冰雪中。
和琼打量着,才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眼在瞧见那一口七尺有余的冰棺时,全身竟触电般的一震,心口,好像突然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钝钝的疼。
那里面,躺着一个双眸阖上的女子,一个极美的人。她那般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只是睡着了。唇角,似乎带着那一抹浅笑。
她交握的手中,一颗黑曜般的珠子正散着莹莹光泽,清泽微微,闪动着灵性。
“莫湮珠……”她缓缓低吟出声,不知怎的,这三个字就那样自然的吐了出来。
她眼中闪动着一抹旁人难懂的复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面对这样一具尸体,往日胆小的她竟朝着冰棺慢慢走近。
莫名的,她生不出怯意,好似,对这主人,她有一种久违的且难言的熟悉感。
“是你吗……”冰棺中一身白衣的女子依旧闭着眼,棺旁女子的轻吟她又怎么听得到呢?
和琼低头近乎留恋的看着棺内的女子,眼梢处瞥见一抹人影,惊诧的抬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那熟悉的蓝眸中。
像是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她只觉浑身僵硬无比,欲张开的口生生的将话卡在喉间,顿疼的厉害。
他走近,她却失了后退的力气,只能定定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接近这里,眸中深痒。
男子似乎没有看见她,只是朝冰棺内的女子看去,他就站在她的对面,正好将他眼中的深情与悲伤看的彻底。
那一刻,痛,感同身受。
望着棺内女子,水冽寒褪去了所有坚冰,眉宇间弥漫的,尽是一股清浅的温柔。
“你喜静,我便寻了这处,可是喜欢?”
女子没有答话,他只是自顾说着,“你说你会回来,我信,”他灵玉般的手轻轻的抚过女子清瘦的脸庞,她却发现他那极不明显的轻颤,随后又听得男子继续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你知道的,全天下,我信的,便只有你一人。”
“你不能再骗我了,你答应过的……阿琼,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那个现代?还是”他突然收声,抬头看向白茫的四周,目光慢慢转过,在她一颗心狂跳不止的时候,不期然的停驻,四目,竟生生相对!
“还是你此刻正守护在我身边,站在我面前,而我,却看不到你?”
如遭雷击!
她该怎样描述刚刚那四目相对时带给她的震撼?她瞪大了眼,任滚烫的泪珠肆意脸庞,还来不及弄清那抹震撼从何而来以及为何自己竟有此反应,他的一个转头,视线再次交错,左心口忽的扯出一抹疼痛。
有感应般的,对面的男子亦几乎是同时的拽紧了胸口的衣襟,这突至的心悸却让他浑身一颤,“阿琼,你在对不对?你感受到了对不对?!”
从没见过他激动的难以自制的样子,那般欣喜,本是暗淡的水眸竟一下子迸发出无尽的璀璨与盎然,好似一下子被灌注了生的活力,阴沉骤然褪去。
和琼嗫嚅着双唇,却发现竟是苍白无力。
她不是席心缈,不是她,不是……
她泪眼婆娑,不知是在抗拒什么,拼命摇头,情景却在这时再次改变。
而这次,她站在了雪峰的外面。
地动山摇,她只觉自己几乎要被震落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听得身后侧那一声声嘶竭力的呼喊,“主公!”
还来不及转头,她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脸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飞动带起的强风,一如这山风般凌烈而刺骨。这般急切,好似若再迟分毫便会永远的错失什么一般。
她急急寻目看去,只看见那一抹白骤然消失在动摇的山洞中,心中一紧,袭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心随意动,脚已经飞奔起来,那山洞内,他的妻子不是在里面吗!山体动摇,随时有崩塌的危险,他去找她了!
她赶至洞内,果然见男子站在冰棺前,只是,他在冰棺前停步了,岿然不动。那背影紧绷笔直,却是一股绝决味道。一丝从脚底透涌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冰凉颤栗令她举步维艰。
她走近,缓缓接近那口冰棺,脚像灌了铅般沉重,终于,在见到空荡荡的冰棺仅有一颗莫湮珠孤独的滚落至一角时,心中大痛,那早已氤氲了水汽的眼下意识的投向那静默的男子。
只一眼,泪水瞬间决堤。
那一瞬间,她突生了种感觉,深深的无望。而那种感觉,正是面对着她的男子散发出的。
灰飞烟灭,竟是灰飞烟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给了他见到尸首也不要放弃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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