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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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绝天下-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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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而言,那种规模的的强匪既然有那个在这儿大面积安营扎寨的能力,在这个位置开始,就该有人巡逻,就算没有,也不可能这么门户大开的对着别人,除非。。。。。。他们出什么事了。”沐青辰看向顾月铭。
  顾月铭点点头:“接下来的路大家都要小心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第一时间报告出来。”说罢,便和沐青辰打头,洛子亭尾随其后,一十八人向强匪的老窝进发。
  过了约一炷香时间,入眼便见青白色的营房在前方绵延甚远,布置简陋而大体结构与一般的小型军营无异,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一行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人家门口,反而没有一人出来拦截,只有飒飒风过,吹动营帘飘起。顾月铭沉眸道:“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此地甚异,若有发现,即可禀告不可延误!”
  遂带头进了营阵,左手紧握血屠,另一只手牵着沐青辰。顾月铭心道:以这种阵势,那里是强匪,明明就是一只小型军队!估计这强匪的名头也是个幌子,其目的。。。大约与这里的古墓也有关系,又或者与东澜国有什么联系?又想起,陌涟的话,不禁冷笑,上一次与东澜国打仗还是他们的老皇帝在位,现在的东澜王静篱。。。。不知如何呢?顾月铭看了看四周:“甲小队,三人一组,自动分为五组,分别探视情况,半个时辰后到寨门外集合,洛子亭跟随本王和青辰,行动!”
  甲小队快捷迅速的分为五组,各自分头行事,洛子亭一个劲儿的“啧啧”道:“到底是专业训练出来的,这素质!”说罢,伸手撩开一个营帘窜进去:“总得进来看看不是?”顾月铭和沐青辰也随之进了营帐。
  营帐里倒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几件平日用的家具物什,倒没什么其他的,只是桌子上的东西还挺多,一盘子只剩骨头的烧鸡,一盘子还剩一半的花生,两杯下了大半的酒,两碗没吃的米饭,米饭明显已经馊了,隐隐有股异味逸散在空气里,万幸不是非常多,没有使人生出想吐的欲望。
  沐青辰道:“看样子他们出去的相当匆忙,至少连整理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他又看了看四周:“这二人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而且二人的关系。。。。。。应当是一男一女,女的许是这寨子里充当妓女的。”在床头可见少许的胭脂碎屑,可此处又没有女子居住的任何痕迹。。。清月阁里倒是也有爱在床第之间涂抹胭脂的男子,故沐青辰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洛子亭拿了一根银针试了一下剩余的饭菜:“没有毒,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除非是那种连银针都测不出毒性的东西。”看着周遭:“再去别处看看。”
  三人说着,从这件营帐进了另一间,另一间与其他的营帐距离都稍远,且规格也比其他营帐都大了不少。显然在这里住的人算是强匪里的头目。仅是营帘的样子就比其他地方的精致不少。营房里书案,床榻,屏风等物一应俱全,且皆为上品。洛子亭摸着描金的屏风不淡定了:“卧槽!一大老爷们怎么过的比我还精细!?”他的屏风都没有描金的呢!果然描金什么的最俗了,他一点也不嫉妒。言语之间完全没有意识到将自己划归入女性一列。“一伙强匪的头目不会是个心细如发,又活得异常惊喜的男人吧?一般情况下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才对吧!”
  沐青辰白他一眼,用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洛子亭:“像榭寂山里的这种强匪规模可以这么大,甚至可以惊动朝廷的,当然不可能只靠武力成事,心细如发不一定,心思缜密倒是真的。”沐青辰环视了一下四周:“你看这里,就收拾得非常整洁,乍看来就像长期无人居住一样。可是,这里的物品每一件摆设都是经过其主人的手的,”他看了眼书案:“照理而言,书信一般都会置于此处,而这里却没有,钱财于室内一般都不外露而这里却偏偏连一件屏风都这么华丽,可见其人关注的并非钱财,至少不是眼前的这点小财,他一定有远远超出这些的,更大的目标!而与他互通书信的人,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顾月铭环视了一下,在那书案的案心处用手指叩了一下:“空的。”继而挥剑劈下,书案“轰”的一声一分为二,原来桌案是中空的,往来的书信都夹在其中,顾月铭又懒得找机关,劈了桌子算偷个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书桌上没有便无人再去想书桌里面不是?”他边说边去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信看,脸色越来越差,鹰隼般的眸子闪出利光,最后一把狠狠攥住手里的信,脸色铁青。
  沐青辰皱眉道:“怎么回事?”
  顾月铭咬牙道:“是太子。”太子呵太子,为了当皇上你还真是什么贱招都用尽了!
  沐青辰轻轻握了握顾月铭的手,顾月铭松手将书信展给他和洛子亭看。沐青辰冷笑道:“这皇太子也太不自信了,又是割地又是送银子的现在连别人家祖坟的主意都打上了!”合着这伙强匪还是堂堂太子的内应,负责与东澜国那边联系与打听古墓,竟是在太子的默许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照这个情况下去,顾朔枫下台也不过是早晚问题,你父皇若是连这也能容下,也枉为国君了。”
  顾月铭挑眉道:“这老家伙安稳坐在京城之中万事不问,可说到底没有人能比他更精明了。”
  “是么,”洛子亭接茬,看了一下这营帐:“不对劲啊。。。。。。”他用手指拂了一下屋里角落上的一件花瓶上的灰:“你们看,这花瓶上落的灰也有些时日了,却未被擦去,可见住在这里的主任不甚注意这些小节的,可是另一边屋角落里的小玩意儿倒是干净得很,像是常用的。”
  “嗯,的确如此。”沐青辰几步向前查看,原来是个小型的根雕,浑然天成,光泽明丽。自有古朴之气而毫无做旧的嫌疑,确实是好东西了。他用手指触了一下根雕的顶部,脸色微变,微微将它提起,在营帐之中便出现四个地道入口。
  洛子亭抽了抽嘴角:“喂,进哪一个?”
  “暮军师不是给占了一挂么?这四个地道分别示向东北,东南,西北,西南,既然他说东北有示,那便去东北示向的那个。”沐青辰看看顾月铭,顾月铭表示没有异议。
  洛子亭:“喂喂!你们还真信那个二流算命师啊。。。喂!等我一下,混蛋!嘤嘤嘤。”
  进了地道,四处设置都十分简单,没有过道没有机关,从楼梯就直接通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洛子亭蹦跶过去,用手指捏起桌上的一块丝绸状物:“这什么啊?”
  沐青辰看了一眼,“这个啊。”他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只锦盒,抽出其中的丝绸:“应该是和这一样的,是绘有漠沙镇古墓的丝绸。”他遗憾的捏了捏丝绸:“阁里已经用了很多办法了,但是没有效果,至今也未看出什么来。”
  “是么?”洛子亭伸手接过沐青辰手中的丝绸,用鼻子嗅了嗅,又仔细的用手捻了一下:“质地还挺特殊,掺丝的。。。。。。不是全丝,摸起来一颗一颗的小突起。。。。。。唔。。。”这件事他也知道,但是因为内容不属他所管,所以一直没有摸过这丝绸。
  “突起?”沐青辰一脸茫然,没有啊,手下的丝绸之地软滑,哪里有任何的颗粒感可言?
  洛子亭抿唇一笑,眼睛里是一抹了然的神色,他故意不看顾月铭可以杀人的眼色,引导着沐青辰的手按照一个诡异的曲线一点一点摸索着:“现下呢?有没有感觉到?”沐青辰顺着洛子亭的引导,果真是如此!又听洛子亭道:“精通医术的人,摸脉抓药,按压心肺,手上的功夫做的是最细的,在平滑的东西也终归有不平滑的地方,喏,看着!”说罢,将丝绸丢在地上,就着地上的尘土蹭巴蹭巴,再摊开,吹了口气:“看看,有没有明显一点?”别说,经地上的土这么一扑,倒真的明显一些了,只是这方式忒脏,沐青辰之前是绝对不会用的。洛
  洛子亭又戳戳那里原本留下的丝绸:“那可奇怪了嘿,他们如果也发现了,怎么会把这个留下呢?”
  沐青辰收好了丝绸:“他们若有了办法得知这丝绸上的内容,自然会找人详实描绘下来,总也比看着这块脏布强,。”
  顾月铭:“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与他们会合了。”说罢,率先拉着沐青辰上去。洛子亭默默比了个中指:一大老爷门儿看那小气劲儿,俩受受讲话都碍你丫的眼。。。。。。
  寨门外,甲小队的人似乎已经到齐了。顾月铭环视了一眼,皱眉道:“何以缺了一人?”三人一同行动,不出意外怎么会少了一人?“哪一小组?”
  “禀将军。”有将士道:“缺的人是我们小组的。”
  “王越,李鹏,刘显。李鹏为何没有回来?”顾月铭对每个手下的名字,脸孔都记得很熟,随口便可以叫上名来。
  “禀将军。”王越,刘显道:“方才李鹏同属下同回来,属下不过说了两句话的功夫,李鹏便不见了,若有半句虚言,既领受军法!”他们二人不过讲了句话,一回头,李鹏便不见了,仿佛大白天闹鬼似的,找了半天也不见人,二人心里也着实吓得不轻,这会子硬着头皮不去打哆嗦,已然是极限了,认识什么人也受不了一个人在自己跟前突然消失。
  洛子亭伸手摸了摸胳膊:“嘶,别说,这里还真的挺阴的哈。”
  沐青辰白他一眼:“你倒好意思说,这里应该不会有比你更怕鬼的人了。”他闭了眼,静心听了一下,除了他们自己的人马,周围别说是人了,连个虫叫都没有,从他们刚才查看的来看,一大寨子人简直是瞬间便消失掉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现在倒是更好了,鬼影没找着一个,自己这边反而少了一个大活人。他用目光询问顾月铭:怎么办?先找人还是先回去?
  顾月铭锁了一下眉,当机立断道:“先行撤退,所有人加强警戒,若有异常情况立刻报告!”
  “是!”
  顾月铭是爱惜任何一名顾家军的士兵的,但是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若不顾现在手下的性命便强行进行搜寻的话,就是下下之策,现今只有保全余下的,回去做了准备才好再进入这里,不然只会得不偿失。
  洛子亭突然开口道:“刚才那李鹏,可有仔细闻过我给的药么?”
  顾月铭见几人支支吾吾,不禁板着脸道:“慢慢吞吞像什么样子!有没有你们不清楚么?”
  刘显犹疑道:“谁也不曾问他,我们也不好妄下定论,不过我们素来是知道李鹏这人不喜有刺鼻味道的东西,闻一下就会脸色大变,像要了命似的,但他又是个认军令如山的人,想来许是会闻的。”
  “说清楚!婆婆妈妈的!”顾月铭喝令道。
  “没,没有!”刘显吞了口口水,后背发冷。
  顾月铭黑了脸色:“不遵军纪,无怪其会丢了性命!”在战场上,向来军令如山,连皇上亦不可轻易干预,在战场上,最先丢命的,不是武功不好的,往往却是背弃军令或者视之无物,甚至是打了折扣完成的士兵。一人死也就罢了,有时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军队,甚至上千个人为那一人的不守军纪而送命!
  几人见顾月铭语气有发怒征兆,一致将目光投向沐青辰。
  沐青辰:。。。。。。他无奈抚额,道:“洛子亭,怎的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洛子亭揪着袖子:“唔,我刚才发现我浸了药水的帕子变色了,这里有瘴气,而且瘴气里头的瘴毒还不轻。。。你懂的。”他知道沐青辰和顾月铭绝对听懂了,这种瘴气只有那种老墓附近才会出现,封闭的墓穴由青砖缝隙向外蔓延出的气体。。。他们脚下便是那千年古墓!
  沐青辰亦变了脸色:“先回去再说!”说罢,众人加快赶路步伐。。。。。。
  军营
  暮言之远远看见十几人归来的身影,眉头一皱:这几人从榭寂山回来,身上怎么沾了那么大的阴气?
  待到几人来了,又冲顾月铭道:“刚才泰謇来过了。”
  沐青辰皱眉:“他来做什么?”又释然:“怎的,薛子寰和司徒仪留的人手不够?”
  “哪里的事,他是被客栈那些烧死的伙计和家人弄得不得安生了,要请你帮忙。”暮言之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把钢刃的扇子来:“我请他先回去了。”
  沐青辰拉过顾月铭,向暮言之点头示意之后,进了主营:“我们先办点事,事后自会去寻那蠢物。”二人进了主营,沐青辰先拿出自己及榭寂山处得到的丝绸,打水洗净了,又用内力烘干,笑道:“子亭那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一个绝对好用的东西!”
  顾月铭表情缓和了很多:“有什么好东西?高兴成这样?”牵过沐青辰的手指,一点一点在唇上啄吻。沐青辰温温和和地笑了,把手一抽,去寻主营里自己带来的细软。
  “喏!”手里面,便是一只白净的小瓶子:“这小瓶子里的东西我还从未用过,是前任副阁主留下的。”
  “什么东西?”顾月铭打开闻了闻,狠狠打了个喷嚏!
  沐青辰乐了:“你忘了,醉殇阁亦是清月阁,这自然是用的脂粉,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用来涂在脸上的,而是用来强化五官的,用这个扑到这丝绸上,岂不是更好!”正因为不是美白所用,所以脂粉的颜色略偏暗色,扑到纯白的丝绸上的效果出奇的好,图影也渐渐显出来了,而且比之前更为清晰,可是看着看着,二人也渐渐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两幅图。。。简直完全不一样!
  正当二人纠结的时候,主营的门帘被掀开,一道软糯的声音闯进来:“爹爹。。。。。。”沐青辰回头,小摇光挤着小包子脸,两包眼泪就在眼眶上转啊转,委屈的:“光光好久没见爹爹了。。。”其实也不过两天,只不过,这孩子玩性小,又正摊着粘糊人的时候,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惹得沐青辰心里一阵疚意,正想接过小家伙来抱着,身旁的人反倒比他先了一步。
  顾月铭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孩子那么亲切,也许是这孩子和沐青辰小时候有那么些许相似的原因,他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揉了揉小摇光的小脑袋:“小摇光是不是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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