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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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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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达看看张啸林,再看看杜月笙,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鬼。杜月笙问张啸林:“卢天虎认识你吗?”

“不认识,花虫子认识我。”

“走,咱们直奔沈记鱼行!”,杜月笙的话让庆达倒吸一口气:“那里不是卢天虎的地方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杜月笙忽然豪气干云起来:“更何况有张兄陪着咱们。”

那赌徒一把抢过马鞭,将庆达晾在一边,然后赶着车直奔方浜东路。张啸林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兄弟,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张啸林生平没服过谁。但是对你,我是一百个心服口服。”

杜月笙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庆达,不由得叹一口气:“算了吧,庆达别去了。”,庆达立刻瞪起眼珠子:“为什么?我要帮月笙兄弟你——”

“你还是回去吧。”,张啸林对庆达远不如对杜月笙那么客气,而是声音冷淡无比:“这趟差事不适合你,你去了也是给我们添乱。”

“回去告诉君荣,安心等我的消息。”,杜月笙将庆达轰下马车,对那赌徒招呼一声:“走吧。”

张啸林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杜月笙,你就这么信任我?敢跟我去一趟?你甚至对我毫无了解,只是见了一面。”

“对一个落魄的人我还需要怎么了解呢?现在是你求着我,而不是我求着你。”,杜月笙报之以一笑:“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有什么就说什么,痛痛快快的多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月笙不紧不慢的点上一支烟:“像你这么傲气的人,除非是被逼无奈,否则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来找我?你说我是孤军奋斗,可在我看来,你连孤军奋斗都算不上吧?现在你手下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一个?”,说完杜月笙指了指赌徒。

张啸林不回答杜月笙的问题,反而是嘿嘿一笑:“彼此彼此,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带着那么一帮乌合之众,还不如没有吧?”

此时已经是将近中午,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方浜东路乃是鱼市,几人刚刚进街,那无处不在的鱼腥味就飘了过来。杜月笙皱了皱鼻子:“这味道,也真亏卢天虎呆的下去。”

“他就是做这个起步发家的,怎么会闻不惯?”

“他是做这个起步发家的?”

“没错,就好像你是从果品店混出来的一样,他是从鱼行里面混出来的。当初他跟鱼行的小东家合伙倒腾鸦片,才被黄金荣看中,并且受到赏识。现在鱼行的老板就是当初跟他一起倒腾鸦片烟土的那个小东家。”

“什么?那这样说来,他现在还染指鸦片了?”,杜月笙心说,他这不是跟陈世昌一样么?两人都是倒腾鸦片。

“咱们上海滩,做鸦片做的最大的,就是黄金荣。”,张啸林顿了一顿:“严九龄的赌场,黄金荣的鸦片,在上海滩那是赫赫有名。这卢天虎既然能被黄金荣看中收了做干儿子,怎么会不涉及鸦片?”

“严九龄的买卖是开赌场?”,杜月笙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大鸿发。

第一百零九章 风云之联手

“也不能说别的一点也不做,只不过主要是开赌场。”,张啸林看杜月笙有些发呆,一时猜不透他的思维跳到哪里去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杜月笙回过神来。他们的马车已经进了方浜东路,果然沿街两旁都是水产行。这时代摆摊设点没人管,每个铺子前面都是摆出长长的一溜摊子。各类河鱼,海鱼,贝类等水产应有尽有。甚至连蚕蛹,鱼虾丸等等也在此处买卖。地上的水一滩连着一滩,似乎从来都没有干燥过,也永远都不会干燥。

各色各样的客人在这里零买整批,熙熙攘攘,这也为杜月笙的马车提供了绝好的掩护。张啸林提醒杜月笙:“现在别露头了,只从布帘子缝里面往外看看就成。沈记鱼行在这里势力颇大,老兄你又是上了卢天虎黑名单的人,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就不好了。”

杜月笙嘱咐那赌徒放慢车速,他一边往前一边用心记忆各处地形和铺面分布。不一会儿张啸林一指左边一个铺子:“看到没?那就是沈记鱼行。”

沈记鱼行果然够大气,将两旁的摊子衬的狭小无比。杜月笙看了一阵,将目光放在了沈记鱼行的对面。对面一个铺子凄凄惨惨,从店主到伙计乃至到货物,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跟沈记鱼行的热火朝天正是两个极端。

“那是孙记,沈记的沈老三专爱欺行霸市。他对面的铺子从没有开超过三个月的,三个月之内必会换人。哦还有,沈记两旁的铺子都是沈老三的亲戚开的,要不也早被挤垮了。”,张啸林像足了一个导游,不厌其烦的给杜月笙讲解。

杜月笙看了一阵,三人终于又驾车而去。杜月笙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也不知道是在思考对策还是在顾虑什么。张啸林远没有杜月笙那么沉稳,他不由的发问:“杜兄在想什么呢?”

“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对付这伙人?”,杜月笙笑吟吟的反问张啸林。

“偷袭。”,张啸林想也不想给出了这个答案:“咱们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老头子死了,君荣回来了,他那边再也没有能让我忌惮的人和顾虑的事了。”,杜月笙忽然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要不我也不会找你合作。”

“张兄,你有没有什么顾虑的人和事?”

“没有,正如你所猜测的一样,我是孤家寡人。实际上,我身边只有三名兄弟。”,张啸林这次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杜月笙,接着一指那赌徒:“这是我的好兄弟林怀部,一身功夫还在我之上。另外还有阿四和王利民。以后你会认识他们的。”

“张兄,我看你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你敢不敢陪我玩一次大的?”,杜月笙紧紧盯着张啸林。

“怎么个**?”,张啸林双眼已经开始放光,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亢奋起来。

杜月笙哈哈大笑:“张兄,你果然跟我是一样的人。咱们这类人从来不知道艰险为何物,越是要做危险的事情,我们越是能瞪起眼睛。因为我们都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危险越大,机遇也越大。”

他这一句变相的奉承,取得了糖衣炸弹一样的效果。张啸林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彼此彼此。我想找人合作,陈世昌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嘿嘿,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说说你的想法吧。”

“很简单。”,杜月笙的眼光从张啸林眼前飘开,看着车厢外面的人来人往:“拿咱们俩的一切做赌注,跟他好好玩一玩!”

杜月笙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他进,我退!他要面子,我给足他面子。他要虚荣,我给足他虚荣!他要我夹着尾巴做人,我干脆就做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我满足他所有的胃口,撑得他发昏,发胀!等他找不着北的时候,咱们就一口将他咬成两段!”

张啸林眼中的火热持续升温:“扮猪吃老虎么?”

杜月笙猛然双拳握紧:“这次咱们不但要宰了卢天虎,还要借着这件事彻底打出咱们的名声!”,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敢不敢跟我一起将上海滩的黑道搅个天翻地覆?当然,代价是惨烈的。要不咱们死,或者被全上海的黑帮通缉。要不就是出人头地,彻底在上海滩站稳脚跟!”

“做了!”,张啸林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本来就是个亡命徒,没什么可怕的。嘿,什么叫混混流氓?一无所有的人才配这个称呼。咱们这条烂命本来就不值钱,再加上一无所有。要是成功了那是额外赚的,要是失败了,除了这条烂命也没什么好赔的。你我这样的烂命,上海滩一天不知道要死多少。”

“张兄,你能不能听我指挥?”,杜月笙问出这话也颇有些忐忑,张啸林岁数比他大,阅历比他广。而且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控制欲非常强烈的人,跟他共事,要不选择服从,要不选择合作,你想要指挥他,那基本是不大可能的。

张啸林歪起了头:“杜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怕我张啸林会瞎胡闹坏了你的事么?你太小看我了,其实我正要说,要你服从我的指挥呢。”

杜月笙摆了摆手:“一座山峰永远不可能征服另一座山峰,你我都对自己的智商很自负。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两本开诚布公,坦诚意见。只要咱们俩配合好了,也就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了。”

张啸林沉吟了半晌,点一点头:“那就这样吧。”

闲话休提,三人一起回到陈宅。此时袁珊宝已经回来了,他快马兼程,奔袭了大半天,已经累得瘫在椅子上只顾大口喘气。杜月笙刚刚进门,袁珊宝顾不上喘气,立刻报告自己的成果:“已经跟神武说好了,他说绝没有问题,会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接着他嘿嘿一笑:“神武和瑰儿正在闹别扭呢——”

“珊宝,你再跑回去一趟。”,杜月笙没心思关心燕神武和瑰儿的小别扭。

“啪!”

这是袁珊宝手中的水碗跌在地上碎掉的声音,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月笙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第一百一十章 军火哪里搞?

“谁跟你开玩笑?”,杜月笙拍了拍袁珊宝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是七分抱歉加上三分催促:“谁叫咱没有电话呢?咱们这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你只有再辛苦一趟了。”

袁珊宝脸上现出十足的无奈:“那好吧,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叫咱们的人准备一下,七天后往这边赶。分批分次的走,半个月之内,我要咱们的人陆陆续续全部来到这里。记住,千万要分批分次的走,绝不能暴露了行踪。”

“要干什么?”,袁珊宝从杜月笙的话里听到了一丝火药味儿。

“叫你去你就去,管那么多干什么?要干什么?要玩命了!你玩不玩?”,袁珊宝是杜月笙最铁的朋友,在他面前,杜月笙没什么好拿着捏着的。

“玩,只要月笙哥愿意玩,我就陪着你玩!”,袁珊宝抹了抹嘴,立刻站起身来又去牵马。

杜月笙将张啸林介绍给众人,陈君容以前是见过张啸林的。张啸林曾经找过陈世昌谈合作的事情,他一穷二白,无权无势,而且口气大得很,讲明了是要合作而不是要投诚。陈世昌一见之下就有气,索性把他当做一个疯子给轰走了。没想到杜月笙却看中了他。

不过陈君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脸平静的接受了跟张啸林的合作。杜月笙反复跟陈君容讲明白,他们跟张啸林是合作关系,不存在谁大谁小的问题。

“庆达,大元,你们俩准备一下,准备给老头子发丧吧。”,杜月笙平静的宣布了这件事情。

“不是说要先报仇——”,庆达永远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人死为大,还是先入土为安吧。”,杜月笙看了一眼陈君容,接着对连大元和庆达嘱咐:“江湖道上的朋友可以都下一个帖子。”

这次连大元也不淡定了:“大哥和卢天虎的事情,恐怕江湖道的人都知道了。咱们这么窝囊,还没出口气,就这么草草发丧,还要通知别人,那不是故意将自己的丑往外抖搂么?”

“嗯,就是要往外抖搂。”,杜月笙接着对陈君容道:“容妹,这次得委屈你一下了,咱们两个,谁也不能出现在老头子的白事上。”

“为什么?”,陈君容的声音几乎有些恼怒:“咱们两个是最应该出现的人!”

杜月笙叹一口气:“成大事就别拘小节,以后等报了仇,我陪你给老头子守墓。”,接着他对连大元和庆达吩咐:“放出话去,就说我和你们小姑奶奶连惊带吓,已经逃到乡下避难去了。一切顶丧架灵,迎来送往,你们两个全权处理。”,接着他郑重嘱咐:“丧礼上,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卢天虎会来闹,或者搞点小动作。我要你们千万忍气吞声,尽可以服软。”

连大元和庆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倒是陈君容远比他们两个爽快:“一切按照月笙的话去做吧。”,连大元和庆达这才答应一声,跑去准备。

杜月笙掐算时间:“今天和明天停灵,后天发丧。嗯,今晚上就把尤世明他们两个放走。”,接着他冷哼一声:“造势,一定要造势!在他们面前显示出乱成一锅粥的样子,让他们知道我和君容吓破了胆。尤世明未必敢回卢天虎那边,可跟他一起的那位一定会回去。”

杜月笙在院子里面踱来踱去,然后引着陈君容和张啸林进了大厅。一步一步的计划在他脑子里面越来越详细,越来越精准。他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咱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张啸林看着杜月笙脸上露出赌徒式的疯狂的神色,微微有些纳罕:“月笙,你一直给我的印象是谋定而后动,这次,你好像准备赌啊。”

“诸葛平生不弄险,险中弄险显奇能。”,杜月笙立刻放松了精神,又是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张兄,你能想办法帮我搞到军火吗?”

“那得要花钱的。”

“没问题,钱不是问题。”

“那我也就没问题了。”,张啸林微微一笑:“有钱就什么都好办,我认识几个上海滩的包打听。给我两天的时间,我想办法给你联系个卖家。嘿,只要你肯出钱,我能给你搞到几十条汉阳造。”

“汉阳造?”,杜月笙微微有些失望:“称它是军火,倒不如说是武器。敌众我寡,咱们要在火力上形成绝对的压制。汉阳造不适合。”

接着杜月笙眉头一舒:“对了,还有一茬我差点给忘了。那晚上押货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个姓孙的革命党。这些革命党不都是爱拼命的吗?他们肯定有枪械,要不我去找找他们?”

张啸林吸一口气:“你竟然还认识革命党的人?”

杜月笙还没来得答话,立刻脸上有充满了忧虑,他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建议:“这伙人我估计他们自己也是缺枪少弹的,大概不会跟咱们买卖。而且——”,杜月笙掐着指头算了一下:“那个姓孙的至少要半月以后才会从广州回到上海,时间上来不及啊。”

“革命党用炸弹的多,用枪的少。他们的炸弹,也大多是自制的香烟罐炸弹。”,陈君容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杜月笙忽然眼前一亮:“对了,君容。你是法国回来的,法租界的老外你有没有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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