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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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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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杜月笙左臂上的伤口又是突地一跳,牵筋带骨的疼了起来。杜月笙怀疑自己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若不及时清洗一下,用上抗生素的话,恐怕伤口会溃烂。可他现在是在没时间去做这件事情,这伤口,在刚才对付黄无人的时候没给他拖后腿,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为了压痛,杜月笙只能再点上一根烟。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暗下决心,若真的是连大元的话,那自己也不需要客气了!陈世昌不仅是他的大哥,更是他的兄弟。这种出卖兄弟的事情,自己是决不能原谅的。为了救出陈氏兄妹,为了摆脱这次的危机,说不得,自己只好心狠手辣一回了。

“咱把尸体扔了吧?”,袁珊宝看着黄无人的尸体,着实感觉有些恶心。

“把头切下来,脖子以下装麻袋沉江。”,杜月笙不由的感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将人丢入黄浦江喂鱼。当初刚见到黄浦江的时候,陈世昌在船上对他虚言恫吓。他说起江湖道上的人将人丢进黄浦江,自己心中还非常反感,甚至还讥讽过陈世昌。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并且来得是这样的快。

“为什么留下头?”,袁珊宝与其说是因为不明白原因,倒不如说是因为不敢下手。庆达在驾船,其余的人都有伤,就他一个人没伤没痛没事做。这切人头的工作,自然是非他莫属。

“总会有用的,虽说脸打烂了半边,不过还能认出模样来。嘿,这人头往卢天虎怀里一丢,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杜月笙脸上已经浮现出招牌式的无赖痞相,压根也没注意到袁珊宝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不是说这事儿要保密码?”,袁珊宝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草。

“废话,当然要保密,所以才让你把头切下来。可真要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还用得着保密?”,杜月笙听着外面的波涛声和马达声,开始催促袁珊宝:“赶紧动手吧,趁着尸体没硬,软乎乎的好动刀。”

袁珊宝一步三挪的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心不甘情不愿的俯下身去瞧着那个躺尸的死人头。杜月笙忽然叫停:“等一等!”

如遇大赦的袁珊宝立刻魂魄归位,可还没等他舒一口气,杜月笙却嘿嘿一笑:“我得退开些,这么恶心的事儿,我见不得。”

杜月笙当真后退了五六步,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袁珊宝和死尸一招手:“好了,你动手吧,麻利着点。”

袁珊宝立刻气结,他拿刀在黄无人的脖子上一阵来回蹭,如同使锯一样。那刀虽能破皮裂肉,却哪里能奈何得了颈椎骨?随着伤口处缓缓流出的淤血越来越多,袁珊宝的手也越来越抖。蓦然尸体头颅一歪,一双白眼球瞪着袁珊宝。袁珊宝立刻神经质的大吼一声,丢掉刀子退后。

“真他妈没用,刚才动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他活着的时候你不怕,死了反而让你害怕?”,杜月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并且聪明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让袁珊宝平生第一次有了想揍他的冲动。

里舱的门被推开,是那个腿部中弹的兄弟拎着斧子一瘸一拐的出来了。他对着杜月笙和袁珊宝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还是让我来吧,这是脏活,您二位不适合干的。”

他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在袁珊宝的搀扶下慢慢委下身子,然后举起斧头比量了比量。袁珊宝立刻后退,仿佛斧子下面是一颗炸弹。

他手起斧落,一斧子下去,立刻将尸体一刀两断。接着他对杜月笙露出会心一笑:“看吧,人死了是不会喷血的。”

杜月笙倒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做完了整套动作,他一挑大拇指:“兄弟,你真好样的。你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他拢共跟陈世昌身边的人才呆了多久?又一直麻烦不断,根本没来得及全部认识。很多人,他都是认得模样叫不出名字的。

“我叫潘小青。月笙兄弟,我们几个人都很服你呢。大伙儿跟着你办事,实话实说比跟着大哥还要痛快。”,潘小青一脸的崇拜,瞧那样子,好像恨不得用自己沾满了死人淤血的手好好摸一摸杜月笙的脸一样。

“哈,抬举我了,第一次跟着我就挂了彩,我对不起你们啊。”,说着他又把脸转向袁珊宝。袁珊宝正抻直了脖子站在远处探头探脑的看着人头脖子处的伤口。杜月笙嘿嘿一笑:“珊宝啊,瞧着没?人家在道上混的都会干这种活呢,就咱两个大白痴不会干。”

第九十三章 民国第一人

“月笙哥,这只不过是最低等的脏活,没什么了不起的。”,潘小青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他比杜月笙尚且小着一两岁,大约跟燕神武差不多的岁数。这一笑,当真是单纯灿烂。谁能想到,他就是刚才那个屠夫一样的人呢?

潘小青挣扎着要去找条麻袋装尸体,袁珊宝连忙将他扶起来,就手接过了这个活。杜月笙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他看着胸前溅上的鲜血,闻着舱内的血腥味,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甚至他还吩咐袁珊宝找了一点干粮出来吃。

一路无话,小货轮重新退回原点。杜月笙看着那静静伫立在水泡子旁边的小码头,当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庆达将小货轮开回水泡子里面,他有心重新盖好篷布隐藏船只。奈何此时只有他和袁珊宝两个整劳力,而他们两个想要完成这种壮举,那得需要很长的时间。杜月笙挥手制止了庆达:“盖什么盖?不够耽误工夫的。只要人没事,丢这么一条破货轮有什么相干?”

庆达只得放弃了自己的打算,杜月笙看着船舱内的一箱瓷器又开始犯愁了。那么沉的一口箱子,单靠手拉肩抬的话能把人累吐了血。可他们又实在没别的交通工具,再说了,带着这么一箱子瓷器干什么?要去给卢天虎送礼么?

想了想,杜月笙决定铤而走险,依照原样将那一箱瓷器重新沉入水泡子底下。这水泡子远比黄浦江浅多了,等自己办完了事,再来打捞上来不就行了?

可他又深有忧虑,万一有吃饱了撑着的潜到水底看到了怎么办?这箱瓷器可是陈世昌郑重托付给自己的,再说了,有这玩意儿,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候摆卢天虎一道。不管怎么说,这是万万不能丢的。

杜月笙正在举棋不定,庆达忽然探头探脑的进到舱里,一脸神秘的压低声音告诉他:“外面有人。”

杜月笙闻听有些惊讶,这地方算得上荒僻,竟然会有人?他往前仔细一看,除了密密的芦苇杆子和那个小码头之外什么也没有。杜月笙走上船头,终于从芦苇杆子的缝隙里面看到,前面果然是有两个人!

那两人隔得他们挺远,他们的小货轮又是早早的在江中就熄灭了马达,靠着带速驶到水泡子里面的,因此那两人完全没有察觉他们。

杜月笙心中一紧,这该不会是黄无鬼的人吧?不过看了一阵又不像,这两人一站一坐,呆在一辆马车旁边。两人的打扮都很斯文,看起来没有什么江湖气。他心中纳闷,该不会是误打误撞走到这里的人吧?

看到那辆马车,着实让杜月笙心中一喜。有马车就什么都好办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辆马车说什么也得讹过来!

杜月笙自己还不觉得,他现在已经如同亡命徒一样了。岂止是他,船上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众人听了杜月笙的建议之后纷纷点头,根本不觉得这做法有什么不对。现在他们火烧眉毛,还顾得了那些乱七八糟的?

杜月笙吩咐潘小青等三个病号在船上等待,他和袁珊宝以及庆达去办事。庆达双手握住一柄长筒火枪,并且在腰间插了一柄短刀。袁珊宝用的是黄无人的那把镜面匣子。杜月笙的卢格手枪已经重新找了回来,并且装填了子弹。三人全副武装,慢慢摸向那两人一车。潘小青等三个病号忍着伤痛,端枪在船上遥遥指着那两个人,作为火力支援。

三人离船登岸,慢慢向前摸去。双方隔得越来越近,那两人却毫无察觉,全然不知已经成了杜月笙眼中的猎物。等靠到近处,杜月笙打手势吩咐隐蔽起来。现在那两人是什么来路自己还不知道,动手之前最好要摸一摸对方的底细。

此时对方的身形容貌已经清晰可辨,只见那个坐在马车上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嘴巴上一左一右两撇小胡子,斯斯文文,一脸的人畜无害。不过他的眼中却显得极为睿智,那种眼神,像极了当初的康有为。

站立的是个年轻人,这人比杜月笙也大不了几岁。他脸上却颇有英武之气,眼中的神采锋芒毕露。不过此时他锋芒毕露的眼神中却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焦虑,他不住的背着手踱来踱去:“先生,心武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那被他称作先生的中年人微微一笑:“志清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得叫心武叔,他比你大了差不多二十岁呢。”

志清冷哼一声:“当着他的面咱们自然要给足他面子,可现在他不是不在吗?这种武夫,我没什么好尊敬他的。”

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他也明白这个志清的一贯做派,所以也懒得再跟他费口舌:“放心吧,他办事是很稳重的。你看看,如此隐蔽的码头他都能找到,你还不放心他的能力么?”

“先生,我闹不明白!”,志清仿佛一头刚刚成年的狮子一样,浑身无一处不显示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充沛无比的精力:“我们为什么要接触黄金荣?他不过是一个地痞头子,我们的事,这种人帮不上什么忙的!”

杜月笙心中一动,他们认识黄金荣?这个想法让他凝重起来。不过他接着一想,刚才那个志清明明说的是接触。接触跟约见可是两码事,这能证明,他们跟黄金荣并不认识,只不过是想见他一见而已。不过这个志清口气倒是很大啊,他们要做什么事?居然说连黄金荣也帮不上忙?

先生微微一笑:“志清,你现在的年龄,正是怀疑一切的年龄。以后你会明白,这种人能发挥的作用,有可能还在一介军阀之上。嘿,上海的地位是如此特殊,而他在上海的身份也是如此特殊。这种人如果能跟咱们一起做事,对咱们来说是一大臂助啊。”

志清的焦躁丝毫也不因为先生的话而有所消减,他忽然开口,像是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先生,我要改名字了!”

先生不禁失口而笑:“你怎么又想改名字?你的心志是如此的坚韧,可为什么独独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

志清愤愤的道:“蒋志清,我为什么要叫志清?这不是个革命者的名字!我的志向为什么要清?跟清水一样平淡无奇么?人生应该是像风一样奔跑,像火一样燃烧!我才不要清清淡淡的呢!还有,我为什么要跟这个腐朽透顶的王朝共用一个名字?这是对我的侮辱!”

第九十四章 敲诈不勒索

那先生终于被他的热血逗笑了:“这是你亘古不变的理由,可你一直也想不出合适的名字。你想让你的名字装下整个世界和你所有的抱负,可你的名字,抛开姓氏,还剩下两个字,两个字能做到这些吗?”

庆达小心的碰了碰杜月笙:“这俩人满嘴的世界,满脑子的抱负,又提到什么革命。我瞧啊,他们大概是革命党。”,说到这里庆达撇了撇嘴:“这可是十足的乱党,逮着要杀头的。怪不得他们走这里,原来是这种身份。”

杜月笙压低声音:“管那么多干什么?别说人家了,咱们要是被朝廷逮到了,那也够呛。你管他是什么玩意儿呢?我看这两人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准备一下,说话咱们就要动手!”

庆达脸上又有了忧虑:“革命党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不怕死,咱们沾惹他们不大好吧?”

杜月笙在庆达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也是鬼门关上走了好几趟的人了,还怕这个?”

这一巴掌完全是杜月笙下意识的动作,是完全出于习惯而做出的不自觉的动作。他打的倒是爽脆,可全然没考虑到现在的局面。这“啪”的一声响,清晰地送入了那先生和志清的耳朵里。

“谁?”,志清远比先生要敏感得多,他一步跨在先生前面,满脸戒备的望向声音的源头。

立刻,吊儿郎当的杜月笙叼着烟卷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杜月笙不紧不慢的摸出火柴点上了烟,接着他慢慢喷出一团烟雾:“两位革命家,上午好啊。”

杜月笙胸前的斑斑血迹早已经让志清起了疑虑,而他这开口第一句,更是成功的让志清敌意顿生。志清的手刚要动,袁珊宝和庆达的枪口就从杜月笙身后伸了出来,直指那先生和志清。

两人立刻拔枪,先生拔枪的动作在杜月笙眼中笨拙无比。枪在他手中更像是表明立场的道具,而非自卫杀敌的工具。志清的动作远比先生更加麻利,也更加潇洒。

杜月笙立刻摆了摆手:“我们几个只是几个小混混而已,跟朝廷不搭边,您二位大可不必如此紧张。珊宝,庆达,把枪放下。”,他前一句是对先生和志清说的,后一句是对袁珊宝和庆达说的。

庆达颇有些顾虑,袁珊宝却立刻垂下了手。庆达见状,只有跟着放松。那边的先生也收回了手枪,并且示意志清也放松下来。

“开门见山的说吧。”,杜月笙没时间跟他们两个啰嗦:“在下见先生高深莫测,心怀天下。而这位兄弟也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所以心中就有了崇拜之意。”

杜月笙先来了这么一句虚伪到家的奉承话,接着话锋一转,笑嘻嘻的道:“您二位是大人物,不知道我们小老百姓的苦楚。这不嘛,今日遇着难题,特来跟二位秋风一二。”

他的话不紧不慢,脸上是招牌式的无赖痞笑。这是他的一贯举动,越是心急的时候,他说话越要四平八稳,神态动作越要松松垮垮。因为他深信,紧张和焦躁是能够传送的。二选一,若是自己紧张,对方必然会相对放松。而自己要是放松,对方十有八九会比自己紧张。

“秋风一二?”,先生一时没明白过来杜月笙的意思。

“遇到打劫的了!”,志清愤愤的提醒。接着他满脸厌恶的道:“病入膏肓的民族!”

杜月笙立刻嗤之以鼻:“高看我了,从我身上能联想到民族,也真亏你有这份本事。好了,没空跟你们两位谈人生。我有几个兄弟受伤了,要借你们的马车一用。”,他一脸的坦然,丝毫没有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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