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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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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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度?”,戴笠反问了一句。

杜月笙点一点头:“王帮主虽说干的是暗杀的勾当,但内心光明磊落,分得清大小轻重。他要是为了跟你置气,大可以去难为你。为什么他要去难为陈其美?就因为陈其美跟你一条战线?那他怎么不来难为我呢?一直是我在上海滩帮你做事,他若要出气,该当找我才名正言顺,对吧?”

王亚樵咧嘴一笑:“杜月笙,你很会说话嘛。不过你说的也算对,姓戴的自己没有英雄气,也就不会用英雄气来考虑别人。”

戴笠很想说这不是英雄气,并且英雄气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可他终究忍住了,现在不是跟王亚樵讨论哲理的时候,他来是办正事的:“王帮主,那您究竟是为什么才杀陈其美?”

王亚樵冷眼看着戴笠,那意思是说,我凭什么告诉你丫的?

杜月笙站起身来:“王帮主,事关重大,还请你——”

王亚樵怒道:“这是我跟戴笠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别以为你是青帮大亨就了不起,我王亚樵想杀你,那也不用费太大事儿!”

杜月笙一开始跟他见面就在委曲求全,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姓杜的能活到现在,也不是靠别人施舍的!我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吗?你若敢动我,从此之后再也别想踏足上海滩,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就有鬼了!”,王亚樵讥讽了一句:“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你那位超级保镖好像已经不在身边多年了吧?别看你人多势众,可在我姓王的眼里,都如纸人一样!”

王亚樵说到这里,腾地一声站起来,扭身就走。杜月笙待要喊住他,戴笠忽然脸色一变:“有埋伏!”,说完之后,他一下子卧倒在地,扑地的劲风将小茶几上那一盏昏暗的油灯给吹熄了,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杜月笙心中破口大骂,这戴笠脑子有点不大好使。他吹灯干什么?卧倒的姿势有千百种,上过军校的戴笠最起码知道几十种。他这么直挺挺地一扑,为的不就是熄灯?他惯常在黑暗中做事,熄灯原本极妙。可他忘记了,对方也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物。他戴笠是黑夜中的幽灵,而人家可是黑夜中的毒蛇!

刚才杜月笙的眼睛一直盯着灯光下王亚樵的那张脸,此时由明转暗,瞳孔尚未适应,眼前立刻漆黑无比。他心中一沉,难道王亚樵要对自己和戴笠动手么?

来之前,他和戴笠之所以决定不带任何人手。一方面是怕有闲杂人等,王亚樵不会出现。二来,他们也是算准了王亚樵不会对他们下手。可现在,戴笠如此反应,岂不是说明王亚樵翻脸了?

周围响起两声枪响,枪响过后是细微而又急切的脚步声,如同抓耗子的老猫。戴笠从地上弹身而起,再起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两把手枪。屋里的布局是他早就记熟了的,他身子微微一斜,立刻躲入旁边一张八仙桌下面。然后他招呼杜月笙:“月笙,找地方隐蔽!王亚樵翻脸了,咱们要自保!”

他们两个势单力孤,在这屋子里面被对方盯上了,还有自保的必要吗?有,因为戴笠和杜月笙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人。只要还没被对方撂倒,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杜月笙还用得着他提醒?他闪身来到戴笠身边,可略一思索之后,他又离开戴笠:“这是摸黑火拼,咱俩在一个地方有弊无利。”,说完之后,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一颗手雷,躲在了墙下。

对方的攻击短暂而狠辣,他们的目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动静办成自己想做的事。这种风格,正是王亚樵和斧头帮的一贯行事方式。所有的人和枪都对着戴笠冲了过去,杜月笙很纳闷,他们怎么不冲自己来?

杜月笙一探头,他要支援戴笠!可他脑中灵光一闪,又重新蹲在了原地:“他们这么做,难道是——”,想到这里,杜月笙手中的枪凭空乱开,根本没往对方身上瞄准。投桃报李,对方的子弹从他周围呼啸而过,也没对他进行瞄准。看到对方的举动,杜月笙微微一笑:老子猜对了!

戴笠尽管神勇,可这种场合下,单靠自己持枪明打明的跟敌人对抗,实在不是他的专长。若是比阴谋诡计,便是对方有几百号人他也不在乎。可这种匹夫式的拼斗,他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他在撂倒两个人之后,已经陷入重重包围。杜月笙看他越来越难以支撑,终于咬牙扯下了手雷上面的保险。然偶他将手雷扔出去,不是扔向敌人,也不是扔向戴笠,而是对着空旷的房屋一角扔了过去。

催命般的嘶嘶声响起,周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安静。接着轰的一声炸响,炸塌了房屋一角,气Lang掀飞了家居摆设。冲天的火光一亮,七八个敌人的身影纤毫毕现。戴笠要动,可对方比他更快。或者说,对方比他更适应这种危险无比的环境!

敌人们立刻制服了戴笠,然后一记手刀砍在他的颈椎上,戴笠晕厥。动手的人似乎还不放心,他招呼同伴用一条麻袋装起了戴笠,然后扛了出去。

短短的时间内,形势风云突变。那人回身对杜月笙咧嘴一笑:“杜先生,您干嘛不反抗?刚才若是你们二位联手的话,恐怕我们没这么容易得逞。”

外面的月光顺着炸塌的大洞洒进来,光线已经比刚才好了太多。杜月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他们微微一笑:“我岂止没有跟他联手,反而为你们创造了抓捕他的机会。嘿,刚才那颗手雷不炸的话,你们没这么容易抓到他。”

“哦?”,领头的那人脸上现出惊讶之色:“那阁下你是为什么要帮我呢?”

杜月笙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就算我们俩一起动手,那也最后逃不了被擒的命运。”,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肯定是王亚樵的人,所以你们不是为了杀我们。既然不杀我们,那我还动手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想杀你们!”,那人脸色阴沉下来,不管是谁,被人猜中了自己的意图脸色都不会讨好看。

杜月笙更放松了,他干脆点上一根雪茄:“若是王亚樵想杀我们,那他大可以自己动手,干什么还多此一举的让你们来?退一万步说。他真想让你们动手,那还有什么必要现身跟我们啰啰嗦嗦的说一堆话?他可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杜月笙喷出一团烟雾:“再者说了,您几位刚才一直都在招呼戴笠,没有对我动手。可不就是为了亲下戴笠之后要跟我谈点机密的事吗?要跟我谈事,必须先要给戴笠制造一个遇袭的假象。这就说明你们也没想杀他,只想让他安静地不要打扰咱们,对吧?”

“全中!”,那人微微一笑:“杜先生就是杜先生,智商果然是没得说的。”,他指了指外面:“等到姓戴的再醒来,她会发觉自己被装在麻袋里,而麻袋又被放进了垃圾桶里面。他的身上,会有王帮主给他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遵规矩,略施惩罚。再有下次,斩去左手’。”

说完之后,他又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杜月笙:“这是一张跟戴笠身上一样的字条,你揣起来。到时候你给他看,就说你也受到了跟他一样的待遇。”

杜月笙叹一口气:“你们不是王亚樵的人。”,他指了指地上被戴笠打成重伤的两人:“斧头帮只有区区不到百人,每一个对王亚樵来说都弥足珍贵,他断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做炮灰。”,说完之后他又盯着那张纸条:“而且王亚樵也未必会喜欢这种弯弯绕,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说完他接过纸条,对上了对方那阴冷的目光:“你们最多就是来帮王亚樵的,说吧,你们是哪一伙的人?”

“你的问题太多了。杜先生,戴笠在三个小时后就会清醒。我不得不提醒你,咱们的时间很紧迫。要是你一直这么八卦的话,那你就没有时间去见你该见的人了!”

“走吧,带我去见那个所谓的‘我该见的人’。”,杜月笙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些人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极为特殊的气质,他实在太熟悉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中统之天下

杜月笙跟着他们出去,在弄堂后面,早有一辆车在等着他。杜月笙上了车:“咱们毁了人家的房子,怎么也得给点补偿。”,那人冷笑一声:“我还从没听说过这个道理。”

杜月笙伸手往怀里掏摸:“那还是我给吧。”,那人立刻拦住他:“还是算了吧,我们给就我们给。您心眼太多,我们不得不防备着点。”,说着他丢个眼色,手下立刻摸出几把银元扔到屋子里。银元虽然不少,可要修复房屋,恐怕未必会够。

车内,那人地给杜月笙一块黑布条:“杜先生,委屈你一下吧。您要见的人不想让您知道他住在哪儿。”,杜月笙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他怎么不来见我?”,说着杜月笙将那布条团了一团扔在脚下:“记住,是他要见我,不是我要见他。就算是中统上海站的站长,也不能跟我摆这个架子!”

“你说什么?!”,那人触电一样惊了一下:“杜先生您误会——”、“我一点也没误会!”,杜月笙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你们这一群人,哪一个不是象极了特工?嘿,上海滩的特工,能对付戴笠,敢对付我,满足着两个条件的,只有中统!”,接着他颇为玩味的说了一句:“咱们两家虽说没有直接交往过,可神交已久。从康有为那件事开始,我们就打过交道了吧?对我,你们还这么神秘干什么?”

那人沉默,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从腰上摸出对讲机:“给站长发报,就说杜先生已经猜到我等身份,拒绝蒙面前往,问站长该如何应付。”

后面那辆车上立刻开始忙活起来,忙活了一会儿,车上下来一个人走过来:“站长说:‘愚蠢’!”

“愚蠢?”,那人没闹明白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他是在骂你们呢。”,杜月笙微微一笑给他解释:“你都说了我是猜的,既然是猜的,你大可以咬牙不认。可你现在要求发报,明显是不打自招。他不骂你愚蠢,难道还是骂我?”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接着后面车上又过来一个人:“站长说,杜先生是自己人,一切都不必避讳。带他去咱们的四号站点,站长在那里亲自等待杜先生大驾光临——”

那人颇为郁闷的看了杜月笙一眼,然后吩咐下去:“叫别的车都不用动了,我直接送杜先生过去。”

“别的车?”,杜月笙嘴里轻轻咀嚼着这三个字。然后他点一点头:“用布条蒙了我的眼,然后在路上一边绕圈子,一边不停地换车,真是谨慎到家了啊。”

那人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腔。因为他怕自己再开口说什么话,还会被杜月笙套出情报来。

杜月笙低声在嘴里咕哝:“这种换车接人的办法我以前也经历过,不过那次是坐的黄包车。嘿,虽说人家工具比你们寒碜,可手法比你们高明多了。嘿嘿,你们该不会是——”

“杜先生,您可以安静点吗?”,那人再也忍不住,提醒了杜月笙一句。杜月笙点点头:“没问题,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嗯,我总得对你有个称呼。”

那人一挥手,汽车开始发动。他估计将自己的代号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就回答杜月笙:“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我代号左辖。”

“左辖?”,杜月笙嘿嘿一笑:“这是星名,加上上次的天狼,看来你们中统是用天上的星星名字为自己做代号的啊?”

左辖铁青着脸不再说话,这短短的时间,他被杜月笙套出了太多的情报。本来他应该打探一下杜月笙的,可现在完全相反了。他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跟身边这个姓杜的说话,否则自己很有泄密的可能性。

车在行,车内恢复了安静。杜月笙也没再说话,他没有刻意去记忆道路。因为他知道,对方既然敢把目的地亮给自己,那他就肯定不会怕自己用这个对付他。现在他心里,在翻来覆去的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中统上海站站长究竟是何许人也。刚才后面那车上的中统一句话很有意思,他说,杜月笙是自己人。

自己人?杜月笙对这个定位觉得很有趣。那家伙凭什么说自己跟他是自己人?自己从一开始,跟这个中统的敌意恐怕就大过善意吧?自己帮戴笠在上海滩做事,他们肯定是不爽的。还有,这次陈其美的死,虽说卢永祥是最大嫌疑人,可他们中统难道就很干净吗?自己和戴笠正在追查这件事,他们怎么还说是自己人?

可对方明白的是说自己跟他是自己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对方跟他是旧识!杜月笙想到这里,心中微微点头。只有这一个可能性!可他把脑海里面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始终也无法确定到底对方是谁。

又一辆一模一样的轿车从他们身边冲过去,杜月笙看到这辆车,心中一个激灵!因为他想起了刚才自己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换车接人!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我想,我知道这个站长是谁了。嘿,也唯有他,才配做这个站长吧?

就在这时,汽车戛然而止。杜月笙就着车灯一看,前面是一座富户家庭的院子,门口早有一个人在等他们。杜月笙他们下了车走进里面。里面几进院落,房屋叠叠,一派南国之气。

此时已经是晚上三点多了,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要大亮。现在,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他跟着左辖在院子里面穿来插去,最后来到一间偏房里面。在那里,一个一身精干打扮的人对他拱手而笑:“杜先生,月笙!多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银屏——”,杜月笙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眼前这个一脸微笑的人,赫然正是银屏!银屏旁边,又闪出一个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帮的关德明。

三人进屋,然后房门紧闭,所有的无关人员全部出去。三人围着一张小茶几坐定,杜月笙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银屏。银屏哈哈大笑:“杜老弟,怎么?没想到是我?要说以前你没想到还情有可原。可今天,你跟我这几个不成器的下属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应该早就旁敲侧击的问出来了吧?”

关德明点一点头:“月笙,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不但我红帮,就连中统也对你颇多忍让了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啊,当初,咱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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