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与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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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与幸臣-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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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是摄政的,不是内阁,不是丞相,如今还不是墨夜身边司笔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替他朱批?
  光想一想,就觉得这事儿风险太大,将自己的安危全部系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帝君圣上,是很大的风险。
  
  “臣万死也不敢!”洛浮夕从榻上滚下来,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对着墨夜叩头,好像墨夜的这个建议要他下油锅一般。
  
  “别人想要这种权利,都没有,朕给你这权利,你还不要?”
  “杀头的罪名,臣担待不起!”
  以往也有万分推却的时候,不过是臣子们在帝君面前的故作谦虚,推辞请罪后的结果,大抵也是接受了。墨夜对其他人可以料想,对洛浮夕心里的真实态度,却不敢妄测,这个人,总是有很多别人无法预料的想法,而他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大概会是全力以赴的要做成。
  
  几次交锋下来,墨夜明显感到,洛浮夕心底的骄傲和胆识,在与日俱增,自己越是强硬,也许他会反抗地越厉害。
  墨夜道:“不论怎么样,这件事上,是朕要你那么做的,不论以后怎么改变,起码这件事上,朕永远保你无罪,你要朕立下白纸黑字也行。”
  
  “帝君的手,真的拿不了笔了么?”
  “……”
  墨夜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反复强调这点,好像自己的受伤对他来说是件很难相信的事,于是点点头。
  后来有一次,墨夜又在心底问自己,不过就是被人砍了一刀,难道就真的拿不起笔了?御医虽然劝说墨夜不要写字,可忍一忍,应该也没有大碍。他有很多次受伤后继续拿刀枪拼杀的经历,并不是那么难忍的。
  可当他最后凝视洛浮夕的时候,心底才涌现了一点两点的其他想法:洛浮夕是个让墨夜觉得很安定的人,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冲突,都觉得无比安心。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被自己牢牢抓在手里。他让他代笔,也许就是潜意识里,自己想让洛浮夕在身边,日夜的在身边,没有距离,没有生疏,甚至,没有君臣之礼。
  更也许,是墨夜真的觉得心累了。他想要儿子,两次都不尽如人意,连那么小的一个渴求都无法给予他,他做天子,有什么乐趣呢?还不如做个小老百姓,起码不用背负那么多责任。
  墨夜一度觉得沮丧。
  而后对着洛浮夕这张宁谧的脸,想让他回来。如何才能让他回来?
  、
  他所能想到的,就是给予他跟自己一样的权利。
  这就是墨夜的答案。
  
  可是从嘴巴里出来的,绝对不会是真相,他对洛浮夕说:“朕后悔了。”
  “什么?”
  “……你不在身边,朕很多时候,都觉得别人伺候的不对,你在御书房,已经成了习惯了。”这句倒是大实话。
  “帝君说了放臣出宫,帝君说【君无戏言】。”
  “是,可朕现在后悔了!”他像撒娇一般,将洛浮夕从地上拉起来,硬是用一只手按在自己身旁:“回来好不好?继续住在承恩宫的偏殿。”
  “不是说,那个司笔的小宫人韩来玉,还算得您心么?”
  墨夜想了想这个叫【韩来玉】的人,怎么想,都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于是放弃,很是认真的对洛浮夕道:“……再合心意,能跟你比么?”
  
  洛浮夕叹了口气:“帝君不会是因为,贵妃仙逝了,所以才又想到了臣吧?”
  
  当初决定让洛浮夕搬出宫去,其中有一个理由,是叫墨夜没有办法辩驳的,有个人上奏疏说,洛浮夕与贵妃相冲,必须搬出宫去。所以他点头了,他不信鬼神,可对于子嗣,他不能冒险。尽管事实的最后是乏天无术。洛浮夕到底跟贵妃冲不冲,克不克,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他都不想追究了。
  这场闹剧后,他只希望洛浮夕能跟以前一样,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呆在自己身边,他想抱他的时候,他就在他怀里。这样简单。
  
  “好吧,”墨夜心一横,索性也不顾面子了,何时那么在意过一个人呢?除了他。
  “朕想你了。朕想来想去,除了你,再也没有第二个,是朕可以全然信任的。你若愿意,今天就留下来,好不好?”
  
  洛浮夕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墨夜会这样放低身段的渴求过他。这辈子都没有。
  可偏偏,墨夜就是那么做了。
  
  之前的震惊不足,如今还要再添分量,洛浮夕一瞬间觉怀疑墨夜魔障了。可当他再一次确定地凝视墨夜的双眸的时候,终于还是软下来,答应了他。
  或者说,他一招欲擒故作,就是在做戏。
  朱笔,替帝君批折,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个人都会想要吧?
  他洛浮夕是一介凡人,也不例外。
  
  而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在墨夜的示意下,洛浮夕颤抖着拿起了朱笔,翻开了奏疏。墨夜要他一份一份地读给自己听,然后按照墨夜的口述,在上面写上【已知】,或者【交由内阁商议呈报】。
  随后翻起一份,是一份弹劾的奏疏,来自于某个御史大夫,就因为贵妃被杀案,连上了那日的四行打油诗,弹劾的对象是拿这诗前来邀功讨赏的马屁精们。没记错的话,这些个马屁精似乎都在得知贵妃有孕后抱了胡奴国的大腿。那个御史大夫说的很严重,将这帮子不学无术的说做了居心叵测之人,更道这事蹊跷,说不定杀害贵妃的主谋就是这些人,开始以图麻痹众人耳目,实则就是为了乱朝纲,其罪当诛!
  
  乱朝纲还不至于,密谋,也不可能。那些抱大腿的平时就是些溜须拍马之辈,但是如今墨夜可没有心情大发慈悲。没了孩子,没了老婆,刺客还关在大牢里至今没有拿到口供,正愁没有人拿来开刀,留着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马屁精,没有一点好处。
  
  “是不是,也写【交由内阁商议呈报】?”洛浮夕低声问,回头的时候,见到身后的墨夜眯了眼睛好像在想事情。洛浮夕没有得到命令,迟疑地将手腕悬在半空中,半晌,墨夜邹然睁开双眼,那眼神颇为叫人害怕。不出所料,他并不想给这些人机会。
  
  “这些人,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又妖言惑众,散布谣言,闹得人心惶惶,留之何用?不是口口声声以贵妃马首是瞻么?为首的几个,赐死殉葬,下去陪贵妃尽他的忠孝仁义!”
  
  “什么?”真是撞到了枪口上,这些官员无非就像混的好一点,结果居然碰到了这般倒霉事,要跟着贵妃娘娘早登极乐了,可在洛浮夕看来,这个结果也太过残忍?不就是马屁没拍到点子上么?就能一个不高兴要了别人脑袋?
  
  “愣着干嘛?”
  “太严苛了吧?”他低声回道,如今朱笔悬在他手里,要他杀伐决断,一笔勾掉几个人的性命,这笔帐算谁头上?
  
  墨夜站起来,走到洛浮夕身后,他原本是描着腰小心翼翼的写着字,也学着墨夜的笔迹,生怕别人看出来,于是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小心谨慎,腰弯的很低,几乎算作趴在了桌子上。墨夜在他身后,伸出左手来,一把握过了他抓笔的手,那温热的触觉传递到了洛浮夕脑海里,对方低□子,也猫下腰,胸贴背脊,在洛浮夕耳畔道:“朕抓着你的手,等于朕在写。”
  
  “臣……臣怕……”第一次就要他下旨杀人,岂能不怕?那握笔的手,还在颤抖。
  
  可对方偏偏说:“为朕杀人,你不是第一次把?”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彻底打碎了洛浮夕的心。
  是的,为墨夜杀人,他不是第一次。
  早在第一次进宫的时候,他就替墨夜送了断肠毒,给了无辜的渤海公主。墨夜当时就对洛浮夕说道,他早就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洛国小王了,身上背了人命,还装什么清高?
  
  那身后的声音提高,只有一个字:“——写!”
  
  随后一手压迫着洛浮夕,重重将他按在了奏疏上。
  洛浮夕几乎要将朱笔都抖散了。脑海一片空白,就这样被墨夜压着,在奏疏上写下:【呈报内阁,主事三人赐殉凤藻宫淑贵妃。】
  盯着洛浮夕写完,墨夜松了手,对方的心都几乎跳出嗓子了,连忙将那支要人命的笔丢开,不知不觉地喘得厉害。
  “臣……杀人了……”
  
  墨夜微感对方的身体在止不 
 67、六十七 好容器 。。。 
 
 
  住地抖动,额头上渗下汗珠,过于紧张。而这样恐慌,害怕,急需要别人劝慰的样子,却是叫墨夜迷恋的。
  “是谁都有第一次,下一次,就不会怕了!”墨夜自信,这权利的味道,会让洛浮夕忘记恐惧,而达到被自己全然捏在手心的效果。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样至高权利的快感,没有人!
  
  很满意对方的表现,而洛浮夕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更是撩人。
  好像很久,没有用这个姿势了吧?
  墨夜邪笑着不放他起身,居然一手按住了洛浮夕的肩头,将他猛然压趴在上面,解开了身下人的腰带,手忙脚乱的胡乱扯着他的衣服。
  
  “帝、帝君!?”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等待他的居然又是一轮身体上的强【人参啊,这可是清水文TAT】暴!
  
  腰际邹然透凉,裤子就被墨夜扒了下来,一直褪到膝盖处。
  
  ——啪!
  手掌重重拍在裸【打口很辛苦】露的臀部上,洛浮夕吃疼,咬住了嘴唇。
  “别吵,趴好!”
  “……”
  对方从身旁的案几拉开抽屉,不知道从里面掏了什么东西出来,而后又听见墨夜手指搅动瓶瓶罐罐的声响,隔了一会儿,没有预备的就感到火热的两股被大力分开,冰冷又带有辛辣刺激的膏状物体,顺着墨夜的手指挤了进来。
  
  “嗯……”忍不住叫出声,这并不算太疼,只是觉得透凉,内【这个也要被口TAT】壁还无法适应。细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横冲直撞,再帮洛浮夕一点点适应扩张的程度。他当然知道等下手指退出后,会有个什么粗【泪奔的打口】大的玩意儿要凿进来。
  
  抽动了几下,背后的男人恬不知耻的问道:“舒服么?”
  
  “……”桌子上的那人狠狠咬住嘴唇,硬是扛着一言不发。
  
  “还不够啊?”墨夜坏心的替洛浮夕解说道,一边火急燎燎地揭开自己的衣物,扶住坚硬的凶器,对准洛浮夕的穴【TAT泪奔的打口】口,缓慢地戳了进去。“——这样呢?”
  
  “嗯……”有些日子没有被他捣弄了,又不适应起来,初初进来,那润滑的膏药帮了不少忙,手指活动的时候,里面被扩展开,几下忍不住,还带出了水,墨夜的凶器一下子就滑进去了。直挺挺地撞进去,动了动,就凿在了自己的敏感点,全身发烫发骚,压在嗓子眼里的呻吟都忍不住的从嘴角里溢出来。
  “慢些……好……好深……” 
  
  “爱卿可是在夸奖朕的伟具?” 
  “……”伴随着的,是洛浮夕不成调子的呜咽。
  “爱卿也不错啊,……好容器,朕都快忍不住了,吸得好紧!”
  
  一下下,拿自己健硕的腹肌撞击洛浮夕光洁的臀部,撞得整个桌子都在不住地往前挪动。墨夜俯□子,亲吻着对方的背脊,只想要更深一点,被包裹的更紧一点,将自己的汁液全部灌进身下人的体内,装得满满的。
  
  洛浮夕此时已经被撞得意乱情迷,甚至神智都开始涣散,在墨夜一手顺道他的前面,一手捏住微微站立起来的嫩茎,随着律动爱抚那铃【不要再口了TAT】口,睁眼看到洛浮夕两腿颤抖,几乎站不住,手一松,那头部喷出好些液体,射得满地都是,而自己也因此大受刺激,下腹一阵阵肿胀得难受,终于不再忍耐,直挺挺将凶器埋进最深处,一泻千里。
  
  洛浮夕在合上眼的时候,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垫在身下的那份赐死大臣的奏疏,居然沾染了汗水,似乎要将字迹浸得模糊,不由觉得好笑。
  
  都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真是句好话。
  洛浮夕想:那拿来换一次权利,过十足的帝王瘾的,居然还是自己的肉|体!
   

作者有话要说:
吃肉是会被跨省的呦~~
小生还不想进里面喝茶的呦~~
打口小分队顶风作案是很辛苦的呦~~
大家……咳咳,还是一起喝着清茶,吃着素,翻着佛经望望天的呦~~
看:天上有鸟人!TAT




68

68、六十八 两个墨夜? 。。。 
 
 
  六十八。两个墨夜?
  
  墨夜在床上沉沉入睡的时候,洛浮夕并没有跟他一起,他起身从床上蹑手蹑脚地下来,摸到了衣物,小心翼翼地摸黑绕出了房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安谧,连呼吸都是格外的均匀。他确定墨夜真的睡着了,这才悄然无声地摸出了宫。
  
  门外站着守夜的是韩来玉,见到衣衫不整的洛浮夕颇为惊讶:“大人不在宫里过夜了?”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脸上红了一片,幸而是晚上,看不太清自己的表情。“嗯,不过夜了。”
  “帝君要是问起来……”
  “就说我之前受了刺激,睡不着,想回去定一定!”
  “啊?”
  洛浮夕重复道:“就那么说吧,帝君明白的。”
  墨夜自然明白这个【刺激】是指什么,洛浮夕想说的,就是他今天朱笔勾掉了三个人的名字,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再呆在宫里。
  
  可墨夜不会知道,洛浮夕此般急着要出宫,是另有一件大事等着自己。
  他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恐怕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惦记着谁?那牢里石墙后面的人!
  
  这会儿已是宵禁的时候,街上再没有多余的老百姓,洛浮夕的马车停在宫外,司幽坐在驾车的位子上,等了他几个时辰,一动不动,警觉异常。
  洛浮夕上车对他道:“直接去刑部大牢!”
  
  此时的刑部大牢没有闲杂官吏走动,除了必要的守卫,站在门口接应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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