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与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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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与幸臣-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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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先哭着喊着要出宫回洛水,一时的豪气节操,可在他身下承欢后,还不是一个个的都想多留在他身边一会儿?
  
  他洛浮夕,也不例外罢了。
  
  这种自信,让墨夜更是心情舒畅的很,连洛水国都征服了,一个小小的洛水王子,跟不是他的对手。
  墨夜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一双含水的双眸,得意道:“那怎么办?朕喂的,都觉得苦,若爱卿一个人喝,岂不是更苦?”
  
  说完故意将瓷碗搁在案几上,又将上面摆的一盘子果脯拉近道:
  “嫌朕喂的苦,那爱卿自己喝,喝完含一块蜜饯就不苦了。”
  
  洛浮夕见他把碗放下,颇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伸手接过,眼一闭,咬了碗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嘴角的苦味还没有全部咽下去,那一睁眼,居然看到墨夜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伸手将碗移走,一手绕过自己的腰身,撑在后面的床头,没有一点预兆的直接欺压上来。
  
  “嗯?”
  
  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嘴唇便被霸道的舌头所侵略,牙关也被对方的蛮横所撬开,长驱直入地横扫了自己的口腔,还勾出自己的舌头与之绞缠一起。
  
  进入他口腔的,还有一颗味甘香甜的甜杏!竟咬在墨夜嘴里,被他嘴对嘴的喂了进来。
  
  “嗯……”洛浮夕一面舌尖尝到了咬碎的果肉,蜜汁的甜味充斥口腔,四处游走,一面又要对付墨夜的霸道,与之纠缠,弄得力不从心,未几便喘息起来,想要朝身后躲去。
  
  墨夜睁开眼眸,一手撑住洛浮夕的腰,让他根本无法后退半步,又是一通索取,这才将面红耳赤的洛浮夕放开。
  
  “不苦了?”他坏笑道。
  
  洛浮夕将甜杏咽下去,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对方嗯了一声,将被子拉上,把他裹好,又用手拂过洛浮夕的手臂上的伤口处:“还疼么?”
  
  “不怎么疼了,太医每天都来换药的,宫人们也很小心,换洗的时候不都不敢让臣浸到水里。只是太医说,过些时候长新肉了,那刀口就会又疼又痒。”
  
  墨夜点点头:“是,你从没受过刀伤吧?朕十几岁的时候就在马背上度过了,在外征战,大小伤无数,新肉长起来的时候的痒,比疼痛,更加叫人难以忍受。”
  安慰完臣子,墨夜想起了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朕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惹了这个炸药桶子?他老头儿被朕撤了职,定是许多不服,你还去惹他?”
  
  这话叫洛浮夕听了颇不是滋味,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平白被人砍了,哪里是自己惹的对方?
  
  “臣怎么会先招惹他!是他……是他……”
  陈都统后面的话,不堪入耳,洛浮夕一时说不出口。
  
  “他怎么你了?有朕在,你还怕什么?”
  
  “……他……他说臣……以色事君……要学姜子牙,砍了我这个狐媚惑主的假妲己……要清君侧……”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像是蚊喃。
  
  可对方听完,不怒反笑,“哈哈,这个老粗戏文看多了,也知道姜子牙斩妲己这出?”
  
  洛浮夕见状,很是愤恨,咬着嘴唇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全错在他,他还笑得出来?
  
  见到洛浮夕一脸的委屈,墨夜这才止住笑,对他认真道:
  “朕害你受了罪,这一刀,这一委屈,定会补偿给你。”
  
  “臣……不是这个意思。”
  
  墨夜又道:“不管你什么意思,朕的意思,你不必推让,朕自会替你做主!不过……”
  
  “嗯?”
  
  他话锋一转,眼里闪过烁烁的光:“朕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范白宣,也一样。”
  
  洛浮夕一惊,抬头对上墨夜的眼眸,原来那日的一切,他其实全部知道,不过是默不作声罢了。他心里突然慌乱起来,想到一个不是可能的可能。
  
  难道那晚,是墨夜故意让人引来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陈都统?并让他看到了自己,然后陈都统会恼羞成怒也都被计算在他内?
  
  再然后,这一出戏就跟他想的一样,陈都统出言不逊,甚至砍伤了他,都出于墨夜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他堂而皇之的寻了这个理由,法办了陈都统和一干有关系的人?
  
  洛浮夕愣在原地,那唇齿间的温情犹在,而心脏却如寒秋一般,逐渐变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了说,停一日,洛小哥很是生气呢,闹别扭了说~~
哎呀呀,墨夜啊,你要加把劲了~~洛小哥生气,脾气不怎么好呢哈哈




37

37、三十七 沐浴 。。。 
 
 
  三十七。沐浴
  
  帝王家的御医用药,讲究下重手,墨夜若在三日看不到好转,是绝对会拆了太医院的。所以不过五六日的修养,洛浮夕的肩膀和胳膊便开始长新肉了,伤口愈合的很快,一点点结起紫色的疤。这一个过程却是最难熬的,墨夜的话不错,痒起来,比疼痛更加叫人难耐,恨不得拆了线,拆了药膏,狠狠抓几下。
  
  可偏偏抓不得。
  
  结果刚开始痒的时候,墨夜便一个传旨,命令洛浮夕睡到他承恩宫去!
  
  听到这个旨意,洛浮夕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问一旁的常公公:“为什么?”
  
  常公公笑得甚是诡异,缓缓道:“帝君以前,可从来不招人进承恩宫小住,您这是得隆宠了!至于原因,大人自己问帝君罢。”
  
  于是洛浮夕便被人搀扶着到了承恩宫,在墨夜寝宫的旁边,拾掇出一处安静偏殿,跟墨夜的龙床不过是一墙之隔。这处偏殿因有尽有,洛浮夕进门的时候,见到里屋站了好几个御医。
  
  “这是……”洛浮夕被子沐搀在手上,回头又问了常公公。这里也不见墨夜。
  
  常公公道:“这几位大人,您都见过了,就是平日给您换洗药膏的大人们,帝君让您住进偏殿,这一动怕伤口又裂了,自然要大人们先过来瞧仔细了。”
  
  他倒是想的细心。
  
  洛浮夕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墨夜要强行命他住进偏殿,这洛水别居也很好,可他自然不会说一个【不】字去故意冲撞他。
  
  于是领了情,便在这里住下了。
  
  御医们给他把了脉,又换了新药,那伤口好得挺快,也没有因为行动而重新被撕裂了。
  
  一切安好后,御医们都准备退下,那洛浮夕叫住了为首的张御医。
  “张大人,我这几日手痒的厉害,不知道可否有什么止痒之物可以让我抵一抵?”
  奇痒,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事,而且,还不能抓。
  
  两个字:挠心!
  
  那张大人想了一想:“这刀伤长新肉,非比蛇虫鼠蚁咬的,可以用草药,一热,也便会痒,只是现在还在用药,伤口碰不得其他的药。”
  
  洛浮夕皱了皱眉,看来是没有其他方法了,只好道:“既然如此,有劳了。”
  
  张大人等御医走后,子沐和常公公进来伺候了晚膳,不过刚刚用完清淡的小米粥,各色素食,墨夜便进门了。
  
  常公公带着子沐退下,洛浮夕手里端着碗,刚要起身,便被墨夜又重新按在椅子上。
  
  “别起了,伤成那样,免跪。”
  
  洛浮夕一笑,颇生几分动情:“臣是伤了手臂,又不是被刺了腿,也没有伤到要害。”
  
  墨夜随他一道做下,看了看桌上的菜色,他伤口还在愈合,只能吃这些不长肉的忌口,吃了足有五六日。
  “这些清淡的,可能下咽?御医说你不能进发体的肉食。”
  
  “怎么不能?我吃着到好。”洛浮夕将碗搁下。
  
  墨夜微微蹙眉,起身站到洛浮夕身后,居然双手环到他的胸前,两臂收紧,将他箍在怀里。洛浮夕还弄不清楚状况,身后的男人幽幽道:“才五六天,这就瘦成这样了?”
  
  “呃……”瘦了?
  
  身后的继续环着,伏身将头垫在洛浮夕的肩头:“朕不喜欢你瘦……一把骨头。等伤好了,定要大鱼大肉喂胖你。”
  
  忍不住笑出来,洛浮夕回头道:“帝君当洛浮夕是神仙呢?可忽瘦,忽胖?”
  那一侧脸,他从墨夜俊朗的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一时间,竟看怔了。
  
  这个男人,一时热,一时冷,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根本看不清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如今对他的好,可真是能信任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洛浮夕与墨夜之间,便有了一份猜忌,他怕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利用,成为他手里的棋子。
  
  他对他好,可他想要的,从他身上得到的,可能会更多。
  
  就拿这次受伤的事来说,墨夜得知后,第一时间居然是拿此时惩办了敌手,而不是问他一声好不好,疼不疼。加之之前的诸多行径,都不能不让洛浮夕留心怀疑,他被砍伤,是不是也是墨夜精心策划的一出戏。
  尽管,他不敢开口去问他,向他证实。
  
  洛浮夕自然也不会笨到,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付出自己全部的真情。他对墨夜的感情,也不过是陪着他高兴,演一出又一出,墨夜编排好的戏而已。
  
  【殿前试会元】也好,【毒酒赐公主】也罢,还是今日的【大闹丞相府】,不外乎是墨夜好心情下的杰作,自己?呵呵,一个戏子罢了。
  
  所以,闹怕墨夜在自己面前流露的是这种温柔如水的表情,他都有理由相信,这个帝君,是在演戏。
  
  想到此,回了神,充当什么都不知道,浑然不觉的继续陪他说话。
  
  “臣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墨夜索性将脸贴在洛浮夕的脖子上,拿鼻尖去蹭他。
  
  到惹得洛浮夕一阵酥麻。差点忘记了要问他什么:“……嗯,帝君为何要让臣搬家?臣的洛水别居不也挺好。”
  
  墨夜的嗓子里笑出声来道:“……因为朕不习惯睡在别人的床上。”
  
  “恩?”什么意思?洛浮夕不甚明白。
  
  从洛浮夕身上起来,也将他拉起来,墨夜拉了洛浮夕的手腕,来到里侧的床前坐下:“朕说,朕不习惯睡在别人的床上,不喜欢在别的宫里过夜。明白了么?”
  
  无辜的摇摇头。
  瞪着眼睛继续等他解释。
  
  墨夜叹了口气,只好投降:“不是挺聪明一个人么?怎么这会儿就笨了?……朕,想抱着你睡,一段时间内。”
  
  这话到让洛浮夕吃惊,眼睛瞪得更大了。“——一段时间?您不要别人作陪了????”
  
  “洛浮夕啊洛浮夕,你真是……”墨夜被他的这个问题,整得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别人都是巴不得朕招他们来承恩宫,你怎么还到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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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在偏殿,宫人们准备了硕大的浴盆,温度刚好的热水,在墨夜的注视下,洛浮夕被解开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了肌肤。
  
  在他坐进了浴盆后,墨夜一直坐在他对面喝茶,有意无意地一边翻奏折来看,一边又偶尔扫他两眼。
  
  洛浮夕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洗澡过,如今对方还坦然到直接搬了椅子桌子坐到他对面,堂而皇之的看他洗,这叫他很是不适应。将自己的身子迈进水里,受伤的胳膊露在外面不敢进水。
  
  就差也把自己的脑袋也一起迈进水里了。
  
  那水温刚好,水里撒了几片薄荷叶,有镇定凝神的功效,透着淡淡的清香。洛浮夕因为刀伤,愈合的几天碰不得水,今日才被允许下水彻底换洗,全身的肌肤一瞬间毛孔舒张开来,每个细胞都像重新活过一边。
  
  待他从嘴巴里不由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睁开眼时,发现墨夜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急急转过头去,企图把自己埋进热气中,双眼即被热气熏得模糊而朦胧。隐约看到面前的男人站了起来,那水汽中的人影越变越发。
  一双烫热的手,游走在他的肩膀上。
  
  耳畔传来低迷的沉吟:“……你身上,朕还有什么地方没看过?害羞?”
  
  他随即涨红了脸,心里却默念道:一定是水温太高的关系,他都快缺氧了!
  
  而对方也不曾要他回答什么,居然伸手拉高了他受伤的胳膊道:“伤口不要沾到水,御医说,你今天才能下水洗澡的,活络了血脉,等下可能会奇痒无比。”
  
  “恩……”
  
  随后便任由墨夜掬一瓢清水,从头到脚的浇在他身上,水珠顺着洛浮夕的脸颊,一路往下,从颈脖好看的曲线一直顺流到锁骨,再滑入水中溅起涟漪。身上沾的水珠无不散发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墨夜眼里满是洛浮夕光洁的肌肤,想到他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不由一双手都探进了浴盆里。
  
  原来不过是帮他擦洗胳膊,如今却好,竟然大刀阔斧地对他上下其手起来。在水中使不上劲,墨夜坏心地在他胸前动作,洛浮夕挣扎了几下,想要逃离,没有抓牢,扑腾一下居然滑进了水里,整个人半浮在水中一般,完全好像颠簸在海浪中。
  
  “咳咳。”
  呛了一口水,双脚直在水底扑腾,墨夜到没有料到洛浮夕会滑下去,一把从水里将人捞了起来。
  
  “帝君!”
  
  惊呼一声,洛浮夕回神时,已经横躺在墨夜怀里了。
  
  墨夜笑着抽了架上的睡袍,将人包裹起来擦干,打横抱起,只朝着大床走去。
  
  这般景象,洛浮夕再熟悉不过,墨夜要做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让洛浮夕气结的是,这个人连他那么个伤残的都不放过,到只顾着自己寻欢作乐了!身体好的时候,也要被他捣弄个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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