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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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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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安逸日子过久了,还是折腾一下筋骨比较好呢~~大家说是不是是不是~—3—~水墨冲撞扶宣动了她的胎气?

扯他娘的淡!她怎么不干脆说水墨冲撞她动了她的仙根?

她才刚从六道回到天庭多久的功夫,扶宣就耐不住寂寞把麻烦找上门来,偌大天庭她就不能惦记些别的?

翊姗气血一上头,顾不上自己刚被非庸打飞出去,提着佩剑就一路直杀乐拓的府邸。

路上翊姗抽空去问跟在身侧的珩胥:“你跟着是要去看热闹么?”

珩胥看看她和她手里的剑,神色似乎波澜不惊:“如果有的话。”

“……”

这个家伙表面上爱摆着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姿态,却没看出来原来也这么热衷八卦凑热闹。

说不定他跟翊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个,翊姗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气糊涂了。

……

刚到乐拓的府邸大门口,就见乐拓也似乎刚赶回来的样子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乐拓看到翊姗便迎上来道:“我刚刚听说了,所以赶回来……”

翊姗想也没想便打断道:“赶回来做什么?像上次一样赶来看戏么?”

乐拓被她冷冷的话堵得一噎,再看到她身后的珩胥,脸上神色微微变了变,然而没等他再说什么,翊姗已经闯了进去。

扶宣正歪在贵妃榻上,边喝茶边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显然是特意在等翊姗。她看到翊姗一个人闯进来,刚刚放下茶杯,却见后面又跟进来乐拓和珩胥,愣了愣,笑容一时僵在嘴边。

翊姗本就不爽的心情看着扶宣的大肚子更是上火,冷声问道:“水墨呢?”

扶宣收起意外慌乱之色,摆出自若的样子,慢悠悠的扶着肚子扬声道:“带上来。”

没一会儿水墨就被人架了上来,脸颊红肿,从头到脚浑身湿透。

浑身湿透?

翊姗看着水墨奄奄一息的样子,强压怒气问扶宣:“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乌黛上前笑盈盈道:“殿下莫急,事情是这样的。方才我家夫人外出散步,不巧遇到水墨急匆匆的迎面过来,也没给我家夫人让路,一番冲撞险些动了夫人胎气,奴婢一时情急便掌了水墨的嘴,先前殿下还没来时就暂时先把她关在了水牢里……”

翊姗看到水墨红肿的脸已是气火攻心,在听到水牢之后,怒气彻底爆棚。水牢向来是关押重罪之人的地方,若非犯下大错,是不会用上水牢的。

乌黛还没说完,翊姗便毫无预兆的扬手一巴掌把她扇飞了出去。

刺耳的脆响混着乌黛的惨叫在屋子里回荡,几个婢女忍不住低声惊呼。

乐拓皱眉看着翊姗,挥手让婢女侍从全都退了出去。

翊姗过去低头睨着乌黛:“动了胎气?我瞧着你笑得这么开心,胎气怕是稳过了头?你是什么东西,我问扶宣话,也轮得到你来插嘴?”

乌黛歪在地上,一侧脸颊肿起老高,嘴角沁出一丝血来。

扶宣瞪着眼:“你……”

不等她把话说出来,翊姗已经回身走到她面前。

扶宣没料到她竟当众把乌黛扇到地上,见她过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贵妃榻里缩了一缩,一副虚弱的样子去看翊姗身后:“乐拓……”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现在倒想起来要装可怜了……翊姗嘲讽的微笑道:“你别害怕嘛——”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她说着就呛的一声抽出了佩剑。

寒冷剑光吓得扶宣更不敢说话,后面乐拓急喊了一声:“姗姗!”已经过来抓住了她拿剑的手。

翊姗满脑门都是气,被中途拦住更是火大,回头冷冷看着乐拓抓她的手:“乐拓君慌些什么,我只是跟扶宣说说话而已。两百多年没见,如今她带了水墨回来要我亲自上门来领,不就是想我想得厉害了么?”

乐拓从未见过这样语气冰寒不留情面的翊姗,顿了顿,却是一言不发的放开了手。

扶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翊姗拍了拍被拉皱的袖子,俯□直视着扶宣的眼睛:“我虽然下去了两百多年,可记性还没坏掉。天庭广阔,殿阁之外的道路同时通过几辆马车也是没问题的,除了天君王母和各位帝君出行之外,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三两个人走在一条路上还有让路的说法。再说我神霄玉府跟你的府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水墨素来只在神霄玉府附近走动,今日也没什么出远门的差事,敢问却是如何冲撞到了夫人你的面前?”

扶宣被逼问得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被乐拓询问的目光看得更是神色闪烁。

这种只躲闪而不敢辩驳的状态,翊姗还猜不出实情那真是脑子让猪油糊了。

明明把乐拓抢到手了,也把她害得进六道了,如今连孩子都要生了,怎么还不依不饶要惹上门来?难道是传说中的自贱不息么?

翊姗脸色阴沉的扫了扫扶宣的肚子:“扶宣夫人既然有动胎气的危险,这步散得是不是也远了些?不会是特意散到神霄玉府那边的?”

看扶宣紧张的护住肚子,翊姗估计她还要酝酿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便转身蹲下掐起乌黛的脸:“水墨也是你能掌嘴的?一个无甚斤两的夫人身边的小小婢女,竟敢动我神霄玉府上的人,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上次在栖霞殿我没给你下马威你就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不要脸的资本了么?我向来没什么耐性,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刚才出手前没给你提醒一声做铺垫了。”

她说完丢开乌黛,再走回到扶宣面前:“夫人以后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家的奴婢,这么目无法纪蹬鼻子上脸的奴婢,日后恐怕要骑到你头上,至于我身边的人,就用不着你来费心了。”

扶宣看翊姗居高临下,乐拓又似乎是要袖手旁观的样子,眼看就要被这气势压得一败涂地,一赌气强笑道:“不过是件小事,道个歉就完了,翊姗殿下何必为了个奴婢如此动怒,到我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你刚才那剑可是吓坏我了,要是我和孩子有什么闪失,传出去了对殿下可是不好的。”

还敢威胁她?

翊姗怒极,已经懒得跟她装平和,猛的一剑便劈断了贵妃榻的一条腿。

气头上使的力道太大,她先前又刚被非庸打到,手上一时脱力,竟被反弹的力道震得连剑都拿不住,哐当一声宝剑落地,幸亏珩胥从后面接住她,翊姗才没有丢人的踉跄摔到地上。

而扶宣失去平衡慌忙尖叫,乐拓及时上前扶住她才没让她跌在地上。

翊姗仍是怒火中烧,挣开珩胥,自己捡起剑,重新指向扶宣:“我是为了什么动怒,你用指甲盖都该能想得出来。我回来后本没想再招惹你,如今看来不把你当年诬陷给我的罪名落实了,还真对不起你那时不要命的受我那一剑!”

扶宣看翊姗步步逼近,慌得已经口不择言:“不不,你不敢的,人命关天,你……乐拓你快拦住她……”

乐拓挡在扶宣面前:“姗姗,你若是要为水墨出气,如此已经够了,不要再闹大了,扶宣若真出了什么事,对你没有好处的。”

翊姗蓦地停了步子,静静看他恳求的神色,目不转睛。

自小相识以来,乐拓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宠她逗她带她惹事,就算是装模作样的求她哄她,也是眉眼间挂满了笑的。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他放低身段恳求她的时候,是为了护住另一个女人。

可他护的是他的妻他的儿,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握着剑的手在轻轻颤抖,是刚才劈贵妃榻时用力过猛的缘故么……

这时珩胥走到翊姗身边,乐拓见状脸色微变,越发有些紧张。

但珩胥并未理会他和扶宣,只是把翊姗揽到自己怀里,拿掉她的剑,然后轻轻握起她的手臂,柔和的光亮腾起,她虚脱颤抖的手臂便好转了许多。

“好些了么?”

“……嗯。”

“接下来的交给我,你不要再乱动了。”

“……”

珩胥的举动让翊姗有一瞬的惊讶,但惊讶很快被涌出来的眼泪替代。

翊姗抓着珩胥的衣襟,把脸埋到他怀里,不让乐拓和扶宣看到她掉眼泪的样子。

当年她被指恶意伤人时,独自面对万千流言蜚语也没掉过一滴眼泪,所以她以为她有足够的坚强来面对乐拓和扶宣两个人。

但珩胥的一句“交给我”,轻易就击溃了她坚强的伪装。

曾经,她是多么希望乐拓能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站在她身边,对她说,“接下来的交给我”。

那她一定也会像现在这样感动而安心的抱住他嚎啕大哭的。

可惜,那时乐拓却站在扶宣的身边。

珩胥搂紧翊姗,抬头对乐拓道:“方才姗姗气头上语气重了些,还请乐拓君见谅,不过扶宣夫人说水墨冲撞她,刚才却又错漏百出连辩驳都不敢,想必冲撞一说是有所失实的。再者神霄玉府上的管事仙婢,论起仙阶来怕是要比扶宣夫人还高一些,就算此事属实,也该交由相关的天官处理,夫人如此冒然将水墨关入府上水牢,还要姗姗亲自上门领人,未免太过僭越,无论你和你的孩子有没有闪失,此事传出去,吃亏的都是夫人你自己。如今水墨和姗姗在你们府上受了如此委屈,却不知道乐拓君打算如何给神霄玉府一个交代?”

珩胥虽然语气平和,但并不是什么温和的态度,扶宣抓在乐拓衣摆上的手抖了一抖,却没吭声。

乐拓目光停留在珩胥怀里的翊姗身上,沉默片刻,问道:“那珩胥君觉得怎样才算讨了公道?”

珩胥还没开口,哭花了脸的翊姗继续闷在珩胥衣襟里,抢先道:“她打了水墨多少巴掌,翻十倍打回来,然后也到水牢里泡泡,之后再来给水墨跪下认错!”

乐拓刚要开口答应,翊姗又道:“我平日懒得跟人计较,并不等于不会跟人计较,相反我记仇得很,不要以为罚了乌黛这事就算完了,乌黛敢打水墨借的是谁的胆子,谁就是没把神霄玉府放在眼里,就凭扶宣你现在的身价,还没资格做这种事。你若还想要这个孩子就给我消停些,等你把孩子生了,我会来把剩下的帐算清楚!”

回到神霄玉府,翊姗仍觉得火气没消干净。

据水墨说,扶宣原本是来找翊姗的,只是因为翊姗不在,扶宣被拦在了神霄玉府门外,所以就把气撒到了她身上。

水墨并没受什么伤,只是被水牢折腾得有些力竭,被送回了自己房间休息,翊姗虽仍有些担心,但又不想打扰她,在房间里呆了一小会儿便出来了。

珩胥还在院子里,翊姗看着他身上被她抓出几块褶皱的哭湿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十分歉意:“那个,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真是对不住……”

翊姗边说边想着到她哥那里讹诈几件上好的衣衫赔给珩胥以表歉意,突然又想起之前习书说的她跟珩胥的关系,一下子尴尬起来,也不知道接着往下说些什么才好。

珩胥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尴尬似的,摇头叹息道:“你刚才那个脾气……果然传言还是有些靠谱的……又打人又砍东西,语言组织得也偏激无条理,明明是去讲理,却偏要搞得像个打劫的。扶宣就罢了,要是遇上个比你还能打的,你不是要白白吃苦头?”

……哈?

翊姗再一次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珩胥。

语言组织……没有条理?!

正常人看了这种热闹后关心的会是这种东西吗?

珩胥没在意她愕然打量的目光:“以后不要一开始就自己动手,至少要让她自己说清楚事情起因经过,然后让她不能自圆其说露出破绽,毫不费力便能得胜,而不是冲动的打断然后恶语威胁,否则即便是她不对在先,这样造成的后果也反而对你不利。记住了么?”

“……”

他居然还跟她分析刚才的局势利弊?

翊姗囧了一会儿,却又愤然不服起来:“气头上谁会顾得上想这么多啊,水墨会那样忍气吞声任她们欺负肯定是怕真的冲撞起来又连累到我。我从来就是懒得讲废话的人,被她欺负一次难道还要忍第二次?最恶心扶宣那种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当年她要不是用了……”

珩胥正听得仔细,翊姗却突然不说了:“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既不贤良淑德也没菩萨心肠,脾气恶劣经常惹祸,以后还是离我远些,别被我的坏名声拖累了。”

不可否认翊姗很大程度上是在说气话,但她估计任何一个才貌兼优的良家公子见到她刚才那喊打喊杀的悍妇模样,都会想马上躲得越远越好的。

然而珩胥听罢只看了会儿她的神色,而后若无其事道:“窝着一肚子的火也没用,先回地府散散心。”

“……”

她遇到的果然是一个怪物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幺蛾子的女配不是敬业的好女配~~~

小生对扶宣的定位是那种既没本事又脑残,还偏要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很能折腾的类型,不知道写得成功不成功……如果不成功,那就让她成仁去……

另外,请大家相信33同学真的是个烂脾气的主,她不是淑女不是淑女默念一万遍……回到转生殿的时候非庸和桑格已经不在了。

无申对珩胥道:“非庸君留言说,刚才确实是他们不对,日后会携礼前来道歉的。”

说完看到翊姗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无申无丘都识趣的打消了八卦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念头。

翊姗暂时没心情跟他们嬉笑怒骂,坐到桌边拿杯子要自己倒茶喝,结果手上发软居然连茶壶都没拿稳,茶壶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四分五裂,茶水迸溅。她为了躲开茶水急忙站起来又被椅子绊了脚,差点四仰八叉的扑到地上。

……

难道今天黄历上写的是诸事不顺请勿出门么?!!

翊姗抓狂得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狂吼三声。

不过还没等她吼出来,她已经被人打横抱起来了。

翊姗的脑子空白了半晌,突然越发抓狂起来:“你干什么?!!”

抱着她的人语气端庄严肃:“拿不住杯子站不住脚的,看来刚才非庸出手确实重了些,还是找人帮你看看,不要落下什么伤才好。”

“……”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翊姗被抱出了转生殿。

直到两人走远,还能隐约听到翊姗的嚎叫——

“放我下去啊混蛋,我自己能走!!”

“站都站不稳你要怎么走?”

“你管我怎么走,放我下来!”

“少罗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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